突兀的声音传来,大家随声望过去。上官嫣儿看到来人唇边呈现一丝狡黠的笑意,但当她看到拓跋曜身后现出靓丽身影时,眸间立现冰寒。
“拓跋曜?怎么哪都有你啊,真他-妈-的晦气。”凤珏一见拓跋曜立现怒意,站起身愤愤的挡在拓跋曜的身前。
凤凌丝挽着拓跋曜的手臂,面现娇蛮对凤珏说:“三哥,你不要对曜那么凶,曜可是你未来的妹夫。”
“妹夫个屁啊,九妹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这种人怎么能嫁。”凤珏向凤凌丝吼道。
“三哥,神帝赐婚我与曜,你不能再说忤逆的话,你们二人之间的恩怨,不过就是年少轻狂的斗气而已,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为了我不要再斗了,好不好。”凤凌丝姣美的容颜上呈现愁苦之色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说。
凤珏看着妹妹眸色间盈动着的祈求,又看向傲慢不可一世的拓跋曜,心中的怒气更盛。
拓跋曜傲然的斜睨着凤珏,低头对凤凌丝邪魅一笑说:“凤九小姐,你是要嫁于我拓跋家的人,除了做好为人妇的三从四德,还要坚定自己的立场,你懂吗?”
凤凌丝听着拓跋曜的话,声音虽然柔和语气中却隐含着阴寒之意,她心下一凛。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于拓跋曜从此自己生是拓跋家的人,死是拓跋家的鬼,与娘家再无半点关系。而夫家不认娘家这门亲也是平常的现象,所以自己若摆不正自己的立场,那她连拓跋家的鬼都做不成的。
想到今天自己不顾身份与矜持来找拓跋曜,好不容易让拓跋曜对自己有些好感,她怎能被这两人的斗气毁了。拓跋曜现在说的狠,可等他真正爱上自己时,那还不是都得听自己的。
“拓跋曜你个臭-狗-屎,你拽个屁,你当这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吗,我妹非嫁你不可,神帝赐婚又怎样,我立刻回去和我父王说,毁了这门亲事,凌丝你给我过来。”凤珏说着就伸手去拉凤凌丝。
凤凌丝却甩开凤珏的手,一脸幽怨的说:“三哥,你不要这样说曜,我非他不嫁。”凤凌丝说着尽显柔弱的依在拓跋曜的怀中,抬眸看向拓跋曜,娇声说:“曜,我们虽然没有正式行婚礼,但神帝已然昭告天下赐婚你我,正所谓出嫁从夫,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拓跋曜桀骜一笑,将凤凌丝娇小的身子紧紧的揽于自己的怀中,说:“很好,这样才象我拓跋曜的夫人。”他抬眸间看向一直默默坐于软榻上的上官嫣儿,她从自己出现眸中现出一丝惊讶,此后就没看过他一眼,这让他心中更为惶惶不安。
“凤凌丝,你就是个白痴……”
凤珏暴躁的咆哮着就要冲向拓跋曜,几位好友见势不妙想要拦下他,俏丽的身影赶在他们之前,上官嫣儿拉住了凤珏的手臂,拦在他的面前盈盈一笑,说:“我看到是你这当哥的是白痴,很明显你那妹子极喜欢那人,别为你的好勇斗狠毁了你妹子的终生幸福。”
上官嫣儿明艳的笑靥压下了凤珏的狂暴,他很听话的任她拉着坐回到软榻去,上官嫣儿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壳,笑着又道:“总搞得自己跟炸毛猴似的,女生外向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吗,有什么好气的,将来有一天我若嫁人,我也会万事都依从自己夫君的。”她说着美眸流转给了凤珏一个意味深长的白眼。
凤珏似被强力的电波击中,激得他亢奋之极,她那一句【将来有一天我若嫁人,我也会万事都依从自己夫君的。】,他可不可以认为燕儿是在暗示着自己,将来她会嫁给自己呢,他似是受到了极大的鼓励,欣喜之极拉住上官嫣儿的手,说:“燕儿,我……”
上官嫣儿蹙眉打开他的手,娇嗔的说:“你什么你啊,说是带我来玩的,别那么扫兴好不好。”
“呵呵,是我不好,我不好,因为那臭丫头的破事怠慢了我的燕儿真是不值,来,继续我们的欢乐。”凤珏憨憨的笑着把酒杯中倒满美酒递给上官嫣儿。
“呵呵,还是燕儿厉害,只是一句话就按下了暴躁的珏,这若是以前定会迎来一场生死恶战。”白默君说着凑过来,挤在瞪着大眼睛看好戏的小乌身边,笑嘻嘻的看着小乌手上的雪茸蚕,小声的追问着雪茸蚕是何等圣灵之物。
几位贵公子们也都纷纷围拢过来,边夸赞着上官嫣儿是克制凤珏疯病的神药,也都对小乌手上的雪茸蚕充满了好奇。
拓跋曜看着面对被欢声笑语中围绕的上官嫣儿,看着她巧笑倩兮的拉着凤珏的手,看着她温柔俏皮安抚凤珏,还有那暗含暧昧情愫的话语,无不让他嫉妒的发疯。
他微眯狭长的眸子,眸中迸射着汹涌的怒意,胸中熊熊烈火在燃烧着,灼痛得着他的心与身。紧攥的双拳显现了发白的骨节,手臂上蜿蜒的经脉突现暴跳着。
“啊,好痛。”被拓跋曜揽在怀中的凤凌丝,被他强有力的臂弯越勒越紧,她由一开始的欢喜变得无法忍受那欲窒息的痛。
怒火中烧的拓跋曜被凤凌丝的呼声惊醒,他放开了手臂,长长的吁出一口气,面色黑沉的走向另一边的软榻,如暴戾野兽般蛰伏于一角,恶狠狠的瞪着欢愉的人群。
“曜,你一上午都在处理公务,也没休息一下就带我来猎场,是不是很累啊,我来帮你按摩一下吧。”凤凌丝娇声说着,上了软榻乖巧的跪于拓跋曜的身边,伸出白玉小手为他轻柔的按抚着。
凤凌丝小心的侍候着怒气冲冲的拓跋曜,看着他恶狠狠的盯着三哥那一方,一开始她就以为是他与三哥多年敌对的私怨才让他气愤,但他那盈满怒意眸子里,渐渐的蕴含着沉郁的伤感之情,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原本她的目光一直沉迷于拓跋曜的身上,完全没有在意其它的人与事。到现在她才真正看清楚坐于三哥身边的那个女子,是她从未有见过的绝色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