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步尧建议梅骨要努力搞钱,梅骨立马就接到了一个活。
“远贝”特钢阀门的老总想要写本自传,奈何文笔不行。
梅骨给两位公子补课的工夫,听到老总夫人提及这个事,便毛遂自荐,带上自己发表在杂志上的几篇文章,请老总鉴定自己的文字功底,争取到了这个机会。
老总开出了二十万的代笔费,梅骨没想到老总出手如此阔绰,没有讨价还价,签了合同,收了定金,就立马开搞。
老总在梅骨之前,也找了个国内颇有知名度的作家,奈何要价太高,对于老总来说,梅骨性价比最好。
横竖自传,他自己的故事才是卖点。
他也不是什么知名企业家,所以他也不能成为卖点,大概率是成书后,用来送人,装装那啥。
“哇,当作家这么好赚的呀?”
月光下的甜蜜驿站,见梅骨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角落的位置上,把键盘敲击得像弹钢琴似的,卫青实力羡慕了,给梅骨端了杯咖啡,忍不住说道。
“青姐,当作家是好赚的,我上任老板的姑姑就是作家,还是写网络小说的,一个版权就卖几百万呢。”
也许传说中的那位网络大神,收入并没有这么高,但是口口相传,她必须很厉害的样子。
肖雨秋言之凿凿,“几百万”三个字引得卫青一阵“哇哦呜”的惊呼。
在这个世界上,不同个体之间是存在信息差的,个人的生活环境、教育背景、社会资源都会导致他们对信息的获取、理解和应用存在差异。
这种差异在现实生活中无处不在,而在关键的人生节点上往往产生重要作用。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梅骨停下敲键盘的手,不懂就问:“版权怎么卖,人家买去干嘛?”
梅骨再聪慧,也只是个村里生村里长的孩子,见过的大世面,也就是在隔壁县读师范那几年。
肖雨秋是从沪都回来的,自然见多识广。
“影视版权哪,作者写了书,别人买去拍电视拍电影,就得付给作者版权费。”
原来如此。
“你们一直说的网络大神,是在网络上写小说吗?”
“是的啊,现在很流行网文,好多人看网文呢,最大的网文网站,总部就在沪都呢。”
肖雨秋的话,梅骨都默默记下了,打算回头好好查一下相关资料,研究一下网文。
眼下,先干好两件事,“远贝”老总的自传,和旅游项目的投资事宜。
虽然老王书记说王清尧会帮她拉投资,但是脚趾头想一下都知道,王清尧只会当甩手掌柜。
王清尧那句“没有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激起了梅骨的斗志,既然她的方案被采用了,她就负责到底吧。
“姐,顾北还钱了,先还了十万,剩下的二十万分期还。” wωω☢ttκΛ n☢C O
卫青给了梅骨一个好消息。
“他不是说没钱还吗?”
“我猜是我爸和我妈替他张罗的。”
为了保住卫顾北的婚房和婚姻,卫桂凤和雷辣珠不可能对卫顾北的案子坐视不理,不过只要能拿到钱,卫青也不管卫顾北的钱是哪来的。
法院出了还款调解书,如果卫顾北不能履行调解书的条款,自有法律收拾他。
所以卫青签了字,暂放卫顾北一马。
从“月光下的甜蜜驿站”出来,梅骨怀着愉悦的心情往桥乡打电话,不过不是打的梅学文电话,而是打苏简简的电话。
桥乡,大厂的草坪石凳上,一对情侣亲密依偎着赏月。
月色如水,将约会的甜蜜氛围拉满。
月光如果有味道,一定是甜的。
苏简简的嘴唇也是甜的。
不过,刚刚一通扫兴的电话打进来,梅学文不能继续享用甜食,只能悻悻然放开苏简简,让她去接电话。
苏简简离开了一会儿,又回来了,笑吟吟地说:“阿文,大姐要来桥乡。”
“这么巧吗?”梅学文又惊又喜。
苏家父母已同意两人在一起,要梅家人再次来桥乡,商量两人的婚事:彩礼给多少,婚房买哪里等等。
梅学文还想约会完,就给卫七巧和梅骨打电话呢。
没想到梅骨先来了电话,只是她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而是给苏简简打电话?
梅学文觉得奇怪,苏简简却不以为然:“那是因为大姐聪明,知道以后家里谁作主。”
“那是自然,自然是你作主。”
梅学文的识趣,让苏简简很开心。
月光再次变成甜的,但没有苏简简的嘴唇甜。
梅骨要去桥乡一趟,并没有让卫七巧知道,但梅学文次日给卫七巧打了电话,让她跟梅骨一起来桥乡,和苏家父母商讨自己和苏简简的婚事,卫七巧激动不已,不顾锅里还煮着饭,关了煤气灶,就往村委会跑。
梅骨正在收拾行李,王步尧茶厂里上好的白毫银针,就装了半个行李箱。
“你要去桥乡,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
卫七巧一进宿舍门,就责问梅骨:“你什么时候的动车,我行李都还没收拾呢。”
“我去桥乡有正事,这次不能带你。”
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梅骨竟然不带她,卫七巧哪里肯依?
“没我去‘站椅头’,你能干成什么正事?”
卫七巧翻个白眼。
梅骨终于觉察出哪里不对了,问卫七巧:“学文打电话让你去桥乡的?”
“嗯。学文和简简要结婚了,彩礼钱、婚房的钱,我不替他‘站椅头’,能行吗?难道靠你帮你弟弟‘站椅头’?”
原来是这等喜事。
也行吧,赶上趟了,那就一起吧。
“那你回去收拾行李,今天就跟我去桥乡。”
马上就去桥乡了,她的宝贝儿子就要成家成人了,卫七巧激动得想哭。
“简简真是个好孩子,她平常没少给我打电话,虽然还没有和学文结婚,可已经一口一个妈叫我了。”
卫七巧笑逐颜开,额头的皱纹、眼角的鱼尾纹,就像菊花细长的花瓣,在春风里一颤一颤。
因为她的儿子要给她娶儿媳妇了,所以秋天的花开在了春风里。
“妈,妈,叫得真好听,所以儿媳妇和女儿都一样,什么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啊,都一样都一样,儿媳妇也是‘妈、妈’地叫,不对,不一样不一样,儿媳妇更好,儿媳妇不会惹亲妈生气,不像女儿贼,你和香香每天都能把我气死……”
卫七巧得意忘形,又用鼻孔看梅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