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渊的正殿上升了一层,浮在半空中,而本与前殿相连的后殿即冥儿的住所被分隔开,后殿独立形成一座古堡,而原先四爵与渊的住所也被移入古堡中,他们原先的住所已改造成亭台楼阁的别院。冥儿还打算按照鬼门关内的豪华场景打造一番,但是刚出四界这么大张旗鼓似乎不太明智。九渊仿佛在冥渊界消失灭寂一般,地底下那几位长老尊者对于上面的大整改竟然默不作声。当然冥儿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将九渊也动了手脚。不习惯那血红的祭坛,她索性打造成了喷泉,想到情关磐生弯的美景,于是为九渊也弄了千丈瀑屏障遮住了这里的阴森。既然魂海是魂树的乳汁,那么冥儿将高居于魂海之上的魂树移到了魂海中心,重新设了彩虹结界。至于魂海的改造,最可怜的要数看守魂海的黑白两龙。虽然他们掌握着生轴死卷,记录归类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可是冥儿还是嫌他们太懒,犯下生生死死的错误,还将不少生轴死卷弄丢。还得那些灵魂不生不死,不死不灭,饱受折磨,或是为所欲为。于是,她给了他们另一个任务,调节冥渊一尘不变的气候。龙还是可以凭借自己的‘喜好’出来打个‘喷嚏’,施点雨或是吼声雷的。但是声音的大小,雨量的多少完全凭借冥儿的‘喜好’了。
冥渊经大肆翻新以及加上黑白两龙雨水的滋润,地狱岩开始变的湿润。樱乘机扩张了他的种植面积。如今除了开得异常耀眼的彼岸花外,还有天使羽花,魔翎草,亡魂仙株,黄泉藤等,反正百科全书上留下的花种他都集齐了,他最满意的是培养出了千年樱花树,花开不谢,樱花树种在古堡殿外,每一层都可以看见,而且每个早晨醒来窗前都会落满樱花雨。弦也难得花开烂漫,兴趣极佳,每天都可以弹出新的曲子,不再是悲伤哀痛的魂曲。花草相邀,仙乐飘飘,谁还会想到这里是‘死亡的圣殿’。
以惜好像从情关出来后,悟道了什么,整日忙于研究他的忘情药,据说可以匹敌墓河水的药。但是不知道他总用虫子试药,后来才发现他不但练药而且也在研究蛊,好像是可以成人形的蛊,是百科上的一种失传的蛊。濡彤醒来后,沉闷了几日,但是却被他们众人兴致勃勃的‘事业’吸引,很快从阴影中出来。他最爱飞鸟,于是在樱的树上养了一只神鸟,叫做‘瞳’,一种可以看清你在想什么的鸟。而渊相对于他们的‘事业’,有些忙乎。在他们平安回来后,他还要为他们善后赶回四界,尤其是无相界被毁,凝聚无相界尚存的界气重塑还是要耗费不少灵力的。此外四方之门打开之日将近,魂道与结界还要加强防护,他真的忙得不见人影。作为界主冥儿也不轻松,整改也要付出代价的。就是凝集冥渊的气息,让它比以前更加醇厚,还要重新设定冥渊天空禁忌。同时还要让魂树复活,重新结出魂果,这只有她可以办的到。当然四方之门开启之前,他们每个人都有些心事重重……同时开启四扇门还是第一次……
“以惜,冥儿怎么样了?”樱忙停下手上浇花的工作,看到以惜抱着昏迷的冥儿走进古堡,急切的赶了过来。
“先前的灵力还没恢复,这次又消耗过多……”冥儿脸色苍白,身形涣散,又变回了六七岁女孩的模样,那已是极限的象征。
“但是鬼节将近……”以惜将冥儿放在床上,为他注入了灵力,可惜他的灵力完全被排斥在外。按规矩,鬼节的门必须王亲自打开,也必须是她亲自关上,那门是指奈何世界最大的结界,那门一开,奈何便会暴露在人间某处,与人世相通。然而这次并不是一扇,而是四扇,四方之门。这样强大的灵力,如今的冥儿怎么可能做到……
“你不是有恢复灵力的药吗?”看到以惜的灵气全被排斥,樱也开始焦急。
“没有了,我们从无相界回来后,灵力都大损,我把药都用在你们身上了,不然你怎么那么快醒来。还有彤,为了让他早点醒,冥儿竟将我给她用来补灵的药给了他。所以现在……”这段是假以惜又迷着练蛊,完全忘了灵药一事,“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积聚我们五个人的力量把灵力输送给她,不过我们也有引魂的工作,所以也不能输送很多……万一冥儿还是不接受我们的灵力……”以惜不敢再想。
“如果可以的话,找只几千年的神兽也是可以进补的,不过彤的那只神鸟好像还不足那岁数……”以惜想起了食疗,他好歹也是食爵。。
“鱼,可以嘛?”樱突然想到什么。
“只要是神物,且是历经千年的……”还未等以惜说完,樱已经从窗口踩着他的樱花树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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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只见樱捧着一样白色的东西飞了进来,递给以惜看,以惜大吃一惊:“千年白鰶的鱼婴?你从何得来?”千年白鰶是鱼仙的名字,传说它掌管着鱼族,而鱼婴是千年白鰶每一次脱化后产下的鱼灵。鱼婴没有具体的形状,可以任意变幻成各种鱼,但是因为奇珍,所以总散发着白色的流光,叫声宛如婴儿。因此得名。千年白鰶每三千年才脱化一次,而这个鱼婴应该还是最近才诞生的,不然在樱的手中怎么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先别管那么多,反正你先给冥儿吃下……”樱将鱼婴给以惜,以惜瞬间将手中的鱼婴变成了一碗汤,喂冥儿服下。果真,冥儿的又变回了十三四岁的模样,恢复了血色,睁开眼,看到是他们,又沉沉的睡去。
“好了,总算没事了?”以惜松了口气,看着手中的鱼婴汤,问樱:“这鱼婴极难得到,你怎么可能在片刻之间就将这么新鲜的鱼婴带到这里来?”
“我……其实……”樱吞吞吐吐的解释,恰好听到从樱花树上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他来了……”
“谁?”以惜感觉到一股很强的杀气,可是如今这里除了他们,魑魅魍魉都不在,谁会如此的莽撞。在他的猜度中,窗口飘落一袭黑衣,是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