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云冷夜黑,上海的冬天确实寒冷,今夜却特别的冷,凛冽的寒风带着无尽的冷意搜刮着上海的每一寸土地。在上海的一栋四层别墅内此时确是更加的阴气森森,在这栋占地千尺的别墅中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只有摇曳的树木以及在别墅灯光的照耀下在别墅外围闪动的影子,而这些游荡在别墅各处的影子却是那么的虚幻而又阴森。
而在这栋别墅唯一亮着灯光的二楼,也只有两男一女,而这两男一女此刻却带着一丝畏惧、一丝担忧正襟危坐着,而在他们的面前站着两个人,两个看起来有点让人感觉恐怖的“人”。
“长无,这段时间你到底惹了什么人?”站着的其中一个“人”背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两女一男中那个年轻的男人说道。
不错,坐在沙发上的三人就是现任青帮帮主、潘园集团的掌控人潘长无,而他身边的一男一女就是他的父母了,而在他面前的两“人”,就是……
“老祖宗,我真的没有得罪和惹到什么人,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潘长无带着一股子的冤枉恭敬地对来人说道。
“是吗?那你让我派人去那个孤儿园又到底是怎么回事?郑烈,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是……主人!”站在一席文仕青衫旁边的西装革履的郑烈带着高人一等的语气述说着自己白天所遭遇到的一切。
“这,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老祖宗,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孤儿院会有两个与修炼之人有关系的女孩子,真的。”潘长无听了郑烈的话冒着冷汗回答道,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刚刚郑烈的每一句都让自己的心忍不住抽上一抽。
潘长无看着眼前两个给自己无限压力的“人”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见俩“人”都没有说什么,他继续解释道:
“老祖宗,长无的人品您是知道的,没有绝对的把握孙儿是绝对不会请您老出手的。以前我们做的那些事情的对象的背景不是也很强大不也是没有出现什么错漏吗?何况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孤儿院?老祖宗、郑老,或许这是他们的疑兵之计吧?”
“疑兵之计?潘长无,你的意思就是说是我对主人说谎了?或者是说我实力不行吗?”听到潘长无的话,郑烈带着一丝怒气说道,一股阴冷之气罩向了潘长无。
“不,郑老,我绝对没这个意思,真的!”潘长无感觉到郑烈那专门针对自己的怒气赶紧解释着,他可不敢惹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大上一倍的——鬼。
“哼……”郑烈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了。
“好了,都不要吵了。”
“是,老祖宗!”
“是,主人!”
“长无……”
“老祖宗,您有什么吩咐?”
“如果那个孤儿院对我们潘家实在没有太多的利益,还是放弃了吧,我不想因为它而有什么麻烦。”突然,身穿文仕青衫之人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话。
“老祖宗……这……”潘长无也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话是真的。
“不用怀疑,我就是这个意思,但是这也不是说我害怕了他们,只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能让郑烈都畏惧的人可不是什么善茬,我不希望我们的存在让外人知道,不然对集团、对潘家、对青帮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老祖宗,为什么要长他人志气灭我们的威风?凭您还有郑老的实力有谁敢惹我们青帮?惹我们潘家?即使是那个什么马家不也和您妥协了吗?我们需要对这样一个不知明的对手而害怕和退却吗?”一向嚣张惯了的潘长无可不想这样把到手的肥肉给丢掉,从小,自己可是想要什么就要什么的。
“我知道,你的野心很大,你也是我们潘家这几代里算是最有雄才伟略的子孙,不然就凭你刚刚对我的怀疑我就要让你知道我们潘家的家法是什么。”文仕青衫之人冷冷的说道。
潘长无听到这话,脸瞬间变成了惨白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祖宗,孙儿不是这个意思,请您明鉴。“
“起来吧……”
“是……”虽然潘长无还想讨饶,但是他明白自己的老祖宗通常都是说一不二的,在听到老祖宗的话后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
“长无,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觉得我甘心吗?如果我要责罚你的话我也不会派郑烈去,也不会这样和你说话了。”
“是,老祖宗明鉴,只是我真的不明白那个人的一句话怎么会让无敌的老祖宗您作出这样的决定?您不是一向对人间的修士没有任何担忧的吗?”潘长无定了定神,知道自己老祖宗的想法后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而在用词上,潘长无也变得小心翼翼了。
“不错,以我的实力我确实不需要对人间的任何修士卑躬屈膝,因为我不怕他们,只要我们河水不犯井水想必他们也不会来找我的麻烦,只不过这次……哎……”文仕青衫之人微微叹了一口气便没有再说下去,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得出是无尽的无奈和忧虑。
面对文仕青衫之人那深深的忧虑,不止是潘长无一家人不理解,就算是跟了他很久的郑烈也想不明白,一向无法无天的主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一面?
潘长无再次小心翼翼地询问着道:“老祖宗,这里面有什么忌讳是您不能告诉我们的吗?不然您是不会这样妥协的。”
突然,文仕青衫之人转过了身来,定定地看着潘长无,他那与人类不一样的、带着点绿光的眼神让潘长无的心瞬间冰冷了起来,就象被打进了无尽的地狱一般。
而潘长无也是这近三十年来第一次见到自己老祖宗的真面目,而在以前,他在洞里见到的只是一片光影。
文仕青衫之人长得是浓眉大眼,配上一米八的身高怎么看怎么都不和他身上的那席文仕青衫相配;一双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睛配上那在眼珠里不时闪烁的绿光让人感觉到是那么的恐怖;国字型的脸上有的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中年模样的中年人,只不过脸上的皮肤稍微有点惨白之色罢了;而他的十个手指却很细长,白皙的手掌上有着十支黑色的、五厘米长的尖利指甲,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刺眼的寒光。
看着这似人非人的老祖宗,潘长无是感到既兴奋又恐惧。
兴奋的是自己有着一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老祖宗看起来却是这么的年轻,看着就知道不好惹了,而且还有着众鬼的帮扶,潘家就算想不发达都不行,对自己的未来潘长无是充满了信心。
让潘长无恐惧的就是自己老祖宗那似人非人、喜怒无常的性格,潘长无也很担忧要是自己哪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惹得自己的老祖宗不高兴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可不想自己既上不了天堂也下不了地狱。
而文仕青衫之人用他那恐怖的绿色之眼扫向潘长无一家人,潘长无的母亲被他的眼神吓得是用力抓住了自己的老公,身体也是瑟瑟发抖着,要不是她知道现在自己不能晕倒的话,她早就倒在自己老公的怀里了。
文仕青衫之人思考了一下,开口说道:“这件事……”
可是,还没等文仕青衫之人向众人解释的时候,房间里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个比文仕青衫之人更冷酷的声音:“这件事还是我来告诉你们吧。”
“谁?快给我出来?”听到这凭空出现的声音,郑烈马上站在了文仕青衫之人的身前,查探着房间的四周冷喝道,而他的身上一冒出了一团黑气,原本还是个人样的他在这一团黑气过后再次以他的本体出现了。
此时郑烈的脸上的皮肤是白绿交错,黑色的血管暴突在脸上,手上的十指也“唰”的一下长长了十厘米。
“嘿嘿……不用那么紧张。”
这道不屑而又冷酷的声音刚落,只见从靠窗的那面墙上突然浮现出三个黑影,下一秒,三个被包裹在黑色火焰中的男人就从墙外穿墙而过出现在了潘家众人的面前。
“鬼啊……”潘长无那个浓妆艳抹的母亲此时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大叫一声晕倒了过去,而潘长无那个有点发福的父亲身体也有着微微的发抖。
“你们是谁?来这里来干什么?”郑烈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三人大声呵斥道。
“一个小小的孤魂野鬼也敢在这里大呼小叫?去……”三个黑影为首的那个黑影不屑地说道,手一挥,郑烈就象一个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起来,“砰”地一声砸在了墙壁上,而他的嘴角上也流出了绿色的血液。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打得到我的本体的。”郑烈怀着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对自己下手的黑衣人说着。
“不就是一只老鬼修习了鬼修之法嘛,虽然你修习的时日不短了可惜实力却不怎么样。”
“你们到底是谁?”见来人说出了最不能说出的秘密,文仕青衫之人沉声喝厉道,他身上也涌动着青黑色的雾气,手上的十指指甲也暴长到二十厘米,看起来就似钛合金一般的锋利。
“哼……一个小小的鬼修也敢出来放肆?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什么就行了。”为首的黑衣人拿出了一面紫色的令牌。
文仕青衫之人看到黑衣人手上的令牌眼睛里慢是恐惧之色,身上的青黑色雾气也消散了,手指上的指甲也回复到了原来的模样。
“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