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龙见首

秦烟安歌看的清楚,吃惊之余,眼见王义祖等人绝对不是冷心敌手,不要说严府还有其他高手,安歌听闻严嵩狂笑,怒火中烧,岂能容老贼猖狂,秦烟急道:“如果我们五师兄弟都在,当然不惧什么修罗怪手,但现在……”眼见安歌飞身冲过去,没有办法,只能和锦衣卫并肩对付冷心,能助锦衣卫一臂之力,王爷也不好说什么吧。

此刻王义祖冷静下来,忙把夜行衣都脱去,恢复锦衣卫装饰,从腰间取下腰牌,冲厅内大声说到:“在下锦衣卫王义祖,奉命在此暗中保护严大人,大人切不可误会。”

厅内严嵩放声大笑道:“一派胡言,老夫还需要你们保护?没有圣命敢入老夫府内,管你是锦衣卫还是什么人,皆是来刺杀老夫,不但要把你们碎尸万段,老夫还要请求陛下为老夫主持公道。”接着又厉声喝道:“所有进入严府的刺客,一个不留。”

同时,和秦烟安歌一起进入严府的还有十几个应该也是锦衣卫的人,听到被勒令致仕的老贼还如此狂妄霸道,气的众人大怒,锦衣卫向来威风八面,几时被人这般看不起,可想严嵩老贼做内阁首辅时该是如何嚣张跋扈。

王义祖只是奉命阻止有人行刺严嵩,严令不能擅入严府,虽然严党表面垮台,但严嵩还是致仕回家的阁老身份,不奉旨强入严府抢人,罪责难担。现在事已如此,严嵩老谋深算,自己人等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唯有和冷心奋力一搏,再图良机,想到这,振声道:“全体锦衣卫听令,马上抓拿刑部疑犯‘修罗怪手’,我当报指挥使大人上报朝廷为你们请功。”

冷心闻言,不承认也不否认,尖笑一声道:“就凭你们还想捉拿修罗怪手?谁也活不了,拿命来吧。”双手发力,急扑王义祖。众锦衣卫也被严府的人团团围住,都明白今日不同以往,凶险异常,和对方拼命起来,兵刃撞击声响成一片。

秦烟和安歌看见冷心扑过来,面对不管是不是传闻中的修罗怪手, 二人不敢大意,一出手就是十成功力,持刀分左右突袭冷心,二人虽然都是施展“伏虎刀”,但联手之下,威力徒然大增,原来他们师兄弟所学的刀法,两个人使用就比一个人使用的威力乘几何倍增,师兄弟五人同时联手,威力最大。当年他们的师父见他几个人资质有限,不能把伏虎刀法的威力完全发挥,传授他们伏虎刀阵,可双人也可多人使用。秦烟安歌二人联手对敌,不但王义祖吃了一惊,冷心也是诧异,眼见刀光闪动,四面八方都是刀锋,把冷心包围中间。

冷心尖声长笑,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通体黝黑的短刃,迎着周身刀影,双手舞动,听得清脆两声,刀影顿散,两把断刀掉在地上,是冷心用黑刃把秦烟安歌的刀斩断了。王义祖疾呼:“‘修罗刃’,是修罗怪手使用的‘修罗刃’。”修罗刃是江湖有名的神兵,无坚不摧,冷心武功高强,又持有削铁如泥的修罗刃,更是如虎添翼,众人惊惧间,冷心冷冷道:“能死在修罗刃下,你们死也能瞑目了吧?”

一刹那发生这么多事情,都是因受伤躺在地上的青衣姑娘引起,此刻她又气又急,自己一时任性,惹出这么大祸,浑身颤抖,大声喊道:“严嵩,你恩将仇报,灭我全家,我就是做鬼也放不过你。”

厅内严嵩闻言问道:“老夫一生杀人无数,你一个小娃娃是谁?看老夫记得不记得你们是哪一家了?”

青衣姑娘脸憋得通红,咬牙勉强站起身来,指着厅门道:“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夏名逸,家父正是提携了你,你却恩将仇报,被你陷害,惨遭灭门的夏言,你还记得吗?”说完不由得花枝乱颤,泣不成声。

院里打斗众人闻言不由得都停下手来。夏言是严嵩之前的内阁首辅,谁人不知,多年前被朝廷满门抄斩,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一个自称是他女儿的小姑娘,甚是奇怪。

严嵩闻听,走到厅门口,看了看夏逸,点点头道:“有几分神似,原来你就是夏言婢女所生的遗腹女啊,只道你们都死了,没料到让你侥幸活到现在,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今日是你送上门来,休怪老夫手狠,”

夏言,字公谨,江西贵溪人,曾提携严嵩、徐阶,二人均视夏言为恩师。严嵩最开始谦恭下士,又极有才学,能平步青云也全靠夏言向朝廷举荐,后来严嵩权欲熏天,一心想位极人臣,不惜苦心积虑,构陷一手提拔他的内阁首辅夏言,也怪夏言太过自信,相信严嵩,最后落得个满门抄斩,严嵩羽翼已成,势力无人可及,如愿以偿当上首辅。徐阶当时对恩师有心无力,只能隐忍不发,以图后报,偶尔得知夏府一婢女怀有身孕,是夏言的,徐阶想尽办法,救出此女送到民间,多给金银,留一个‘逸’字,希望可以躲过家门大难,以后安乐生活,为恩师留下香火。裴锦偶然听指挥使说起过,这一次遇到一个要为家门报仇雪恨,自称是夏言的女儿,名字叫夏逸的姑娘,不管是真是假,毕竟和现在的内阁首辅徐阶牵连,自己都得安全把她带回京城,自是大功一件,所以不惜舍命救夏逸。但现在遇到修罗怪手,只能以死相拼。

冷心不再多说,挥刃就要先把夏逸杀了,王义祖等人阻止不得,惊呼出声,与此同时,有人说话:“你敢?”声音不高,却让人心头一震。

院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中年男子,一袭白袍,眉目清秀但神色威严,怎么进入严府竟无人知道,众皆骇然。

来人对着厅里点点头,道:“严大人,锦衣卫奉命办差,你怎么能让手下动手?难道你致仕归家就不念皇恩,要和朝廷为敌了?”

冷心大怒,喝道:“找死,敢如此与阁老说话。”言即,挥动修罗刃急刺白衣来人。

“你就是玉面修罗冷心吧?赤面修罗绝情怎么不出来?”来人冷冷说道:“让我来看看久负盛名的修罗手有多厉害。”忽手指搭在冷心刺过来的修罗刃上,手指转动,已把刃上劲力泄到一旁,冷心只觉得修罗刃好像被什么吸住一般,居然随着修罗刃向前踉跄一步。修罗刃锋利无比,来人敢用手去碰,轻描淡写就把劲力化解,不说众人,冷心都是大惊,却急问道:“你怎么知道绝情?你是何人?”

来人并不答话,依旧冲厅内说道:“严大人还是让手下人住手吧,非得弄得两败俱伤吗?”声音不怒自威,加上刚才露的一手功夫,院内所有人都不敢停了下来,望着来人。

“你武功了得,老夫平生未见,早认识老夫,为我所用,定让你高官厚禄,现在是可惜了。”严嵩说着,猜测来人必和锦衣卫有关系,话锋一变道:“锦衣卫不奉旨擅离京城,又胆敢强入朝廷前首辅的府中,就是徐阶也得给老夫一个说法,陛下也会为我做主的,老夫行将就木,早将生死看淡,但也不会任人欺凌。”严嵩胸有成竹,料定锦衣卫绝不是皇上派来的,锦衣卫指挥使与徐阶交好,不管他们出于何种目的,都会疑心徐阶,当然,这都是怪才严世蕃的判断。

“大人世事洞明,对朝廷了然于胸,锦衣卫不奉旨岂敢来阁老府邸,严大人认识绝情这个人吧,他夜入都察院,身份已漏,朝廷已经下旨锦衣卫捉拿修罗怪手绝情,怀疑他藏在大人府中,王千户奉命行事,怎么说是擅入呢?”来人说着取出一张公文,又道:“这是刑部和内廷签发给锦衣卫抓拿赤面修罗绝情的‘驾贴’,严大人要查看吗?”

王义祖闻言纳闷,看样子来人和锦衣卫大有关系,自己却不认识,当时只是奉指挥使命到此,现在如果有“驾贴”就是名正言顺,堂而皇之代表朝廷了,听口气,好像修罗怪手不是一个人,难道修罗怪手就是两个人?一个是玉面修罗一个是赤面修罗,还是第一次听说。

“驾贴”指秉承皇帝旨意,由刑部和内廷联合签发的逮捕人的公文。严嵩没想到来人带着锦衣卫“驾贴”,稍微一愣,虽然清楚是对手想到这一点后补发的,但只要有“驾贴”就是代表朝廷,说什么也不能和皇上作对,另外绝情功夫了得,遇到白衣人这样的高手泄露行踪就不难理解,只要没有失手被抓就好,略微一思,笑道:“阁下带着‘驾贴’,就另当别论了,都是一场误会,但锦衣卫要抓拿的什么绝情根本和老夫无关,更不会在老夫府内,你们锦衣卫要搜查便搜查好了?”

来人摇摇头道:“严大人说不在哪就是不在了,岂敢不相信严大人,既然是误会,哪我们就即刻离开,这样可好?”

严嵩依旧在厅内道:“既然如此,阁下和众锦衣卫兄弟走好,老夫就不送了。”

王义祖忙拉着夏逸,就要跟随白衣来人向严府外走去,冷心忽然拦住,喝道:“阁老是让锦衣卫的人离开,不是锦衣卫的人不能走。”

白衣人冷道:“你和绝情脱离不了干系,你还想连累你们大人吗?不知你学的绝情他几成本事了?让开。”说着一挥手,一股强大劲力推着冷心到一旁。冷心暗思这个白衣人功力犹在绝情大哥之上,动手是讨不了便宜,但是让他这么走太扫严府颜面,犹豫之间,严嵩在厅内看的清楚,说道:“冷心,让他们都走吧,时间不早了,老夫要休息了。”冷心应了一声,闪开一旁。

白衣来人武功深不可测,出手就把严府的人镇住,带着众人顺利出了府外。王义祖等人赶紧抱拳施礼问道:“在下锦衣卫千户王义祖,实在孤陋寡闻,阁下和我们指挥使大人什么关系?”

来人摆摆手,制止他继续说话,把“驾贴”交到王义祖手里道:“你们指挥使许清川大人下令匆忙,忘记把抓拿人犯的‘驾贴’给你了,我从京城顺路给你带来,你们好生在此办差,其余人等就各自去吧。”说的其余人当然指的是秦烟二人。

王义祖奉命暗中监视严嵩,却也有点师出无名,现在有了“驾贴”,就可以堂而皇之行事,来人讲话不容众人置疑,看似说的轻巧,其中绝不寻常,身份肯定特殊。王义祖不敢多想,忙恭敬接过“驾贴”,众人皆诺诺而应。来人点点头,转身要走。

这时,夏逸姑娘忽然奋力到白衣人前“噗通”跪下,大声道:“师父,你收下弟子做徒弟吧,弟子愿意鞍前马后伺候师父。”说完就要磕头。

众人皆觉好笑,哪有一见面还不认识就拜师父的。白衣人也是一愣,用手微扶,一股力道托着夏逸站起来。白衣人摇摇头,道:“小姑娘赶紧回家去吧,不要出来抛头露面,打打杀杀可不是玩的。”

夏逸大声道:“我是夏言的女儿,早已家破人亡,养我长大的义父也去世了,一个人孤苦伶仃,我四处拜师学艺,就想早一点为家门报仇,求师父收下我为弟子,大恩大德永世不忘。”夏逸见白衣人武功高深,暗自决心非拜他为师不可,

王义祖忙把夏逸情况和白衣人说了一下,白衣人看了看神情坚定的夏逸,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你就跟着我,拜师的事情不要再提,夏首辅为国殚精竭虑,含冤而死,不能让他的后人在江湖颠沛流离,以后交由徐大人安排吧,你家的冤屈迟早会昭雪的。”夏逸闻听大喜,非得磕头。白衣人说一声“走吧”,带着夏逸倏忽间已数十米外,眼看就要不见踪影。

王义祖忍不住叫道:“阁下到底是谁?请留下名字?王某也好铭记。”白衣人救得大伙儿,送来“驾贴”,带走夏逸,如果连这个人名字都不知道,以后如何与指挥使许清川大人交代呢?岂不好笑。

白衣人长笑一声,道:“在下西门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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