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宝剑果然强劲,合我们这么多人之力都无法将它的封印冲破!”虞萧然很是赞许的看着手中的宝剑笑着说道,完全没有被它伤到后的挫败感与气愤。
“是啊,看来我们只能等其余的三个人归队后再想其它办法将它合体了。”小隐有些失望的看向手中的宝剑无奈的说道。
“羽兄为何如此的愁眉不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烟雪夙看到一言不发眉头紧锁的羽殇不解的问道。
“哦,没什么或许是刚才消耗了不少的体力修为又加上被它的封印所伤,现在有些过度的乏累了吧!”羽殇淡淡的回答道。
其实就在方才控制主体宝剑的时候他就略微有些感应,莫非剩余的那三人中的一个在这烟兰书院附近。在七把宝剑的主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时的那种熟悉感,与他感应到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很是相似。从刚才羽殇就在想那个人会不会就在这书院之中,只是因为他还没有得到那把宝剑无法感应到主体的召唤不能现身与他们相见而已。可就在刚才他很清楚的看到梦幽远所站的位置,那里根本不会受到封印反噬的攻击。那道攻击力是自己找上门打伤她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她就是那三个人中的其中一个,只有宝剑才能很清楚的分辨出谁才是有缘人,所以才故意将她打伤的。
这一切真是太离奇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不会相信,一股普普通通的攻击力竟然会自己找到有缘人然后将她打伤。到底这一切该不该跟他们说呢?可这现在只是他的一番猜想,如果让大家白白的兴奋了一场是不是就不太好了。更何况梦幽远她现在根本没有找到属于她的那把宝剑,或许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他在跟大家说清楚也不迟啊!
“羽兄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为何他一副满怀心事的模样?难道他发现了这宝剑之中的什么秘密,可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心思细腻的冷怀忆看出了羽殇的不妥,不过还好他也没有挑明了继续追问下去,只是一味的在心中假设猜想而已。
“远远你怎么样了,为何你的脸色看起来如此的苍白,是不是刚才的那股力量伤到你哪里了?”岚雾拉着梦幽远焦急的问道,而后又左看右看的检查她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岚雾姐姐放心,我只是被它打了一下没有什么大碍的,稍微休息一下就会好了。”梦幽远有些虚弱的回答道。
就在方才那股力量打伤了她的同时竟然还冲进了她的身体内,在她的奇经八脉中缓缓的流淌,使得她的身子一会儿冰寒刺骨一会儿闷热难耐。但每当这股力量流淌到心间时她却觉得无比的舒坦。就好比在灼热的夏天忽然间吹来了一阵冷风,又好比是在寒冷的冬天忽然间朝你照摄而来的一缕阳光。虽然这是两种比较极端的感受但这正好比她现在内心的感觉。两股既是矛盾但又可并存的力量正在她的心间位置互相压制共生着。她感觉从刚才开始她的身体就会有些改变,但至于是好是坏她就不是那么清楚了。
“远远你真的没事吗?”蓝冰弦很是担心的看着梦幽远说道,他从心底里有一种直觉就在这一刻的远远与往常很是不同。虽然说不出是哪里的不一样但他就是觉得她在某一方面正在进行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愿是越来越好吧!他这么的安慰着自己道。
“弦哥哥放心啦,远远真的没事的。你看,远远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说着梦幽远便挤出了个微笑,而后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在蓝冰弦面前转了几圈,示意他自己真的很好。
“好吧,如果过后你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啊,不许自己强忍着知道吗?”蓝冰弦很是心疼的看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师妹。他总是觉得如果连自己都不爱护她了,她就真的无依无靠的可怜人了。其实从第一次认识她起,他就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可爱的小女孩,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不要再让她掉一滴伤心的眼泪。
“嗯,知道了弦哥哥。”梦幽远笑了笑轻轻的说道。不管再有多少的伤痛再有多么难熬的日子,只要有弦哥哥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他就像是黑幕上的一颗闪亮的指路明星,只要看到了他自己就不会迷茫。不管是怎么样难处的困境,只要有他在自己一定会闯出去。
“远远你还是跟我们一起住在这竹后小屋里吧,有什么事大家还能互相照顾。”烟雪夙也感觉到梦幽远有些不妥,自己实在是放心不下让她自己一个人住着,于是劝她搬过来与大家暂时一起生活。
“这……这样有些不好吧?”梦幽远有些担心的说道,本来她未经师父同意来到这打扰大家已经不是很好了,现在还要在搬进来与大家一起住,师父要是知道了岂不是会骂死自己。
“我也觉得你搬过来与我们一起住比较好,毕竟你现在受伤了需要人照顾,我们怎么能放心让你孤身一人住着呢!如果你要是担心师父怪罪那就由我扛着好了,你也知道师父不会罚我的。”蓝冰弦语气也很是坚定,说什么也要让他的远师妹搬进来。
“是啊,不光是为了你自己就当是为了她们两个也好,来这陪陪她们吧!”虞萧然也跟着劝解道。
“如果你师父真的怪罪下来就说是我们让你来的好啦,大家都这么希望你过来就不要再推辞,让我们失望啦!”小隐看着岚雾这么希望陪在梦幽远身边也只好劝道。
“好吧,那就麻烦大家了!”梦幽远有些感动的说道,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好但大家都还是为了自己,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么多人的关怀,就像家一样的温馨。
在一旁的羽殇和冷怀忆一直都没有说什么话,二人相视一眼后意味深长的笑着点了点头,无形中二人人好像达成了什么共识而后互相悄悄的传音起来。
“有没有感觉到有股魔意正在侵蚀占有某个人的身体?”羽殇并没有说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不过他好像很自信冷怀忆会知道此人似的。
“我也感觉到了莫非她拥有着异界魔族人的体质?可为何咱们一开始没有察觉到呢?”冷怀忆有些不解的问向羽殇,这其中实在有太多的疑团无法化解了。
“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吧!如果她体内真的流着魔族人的血液,那老院长为何这么对待她也许就能够说的通了。”羽殇微笑着看向远方的背影说道。
“你的意思是因为那股反噬的力量错伤了她,但在这同时却意外的激活了她体内的魔族意识?可就算她真的是魔族人师父也不必对她如此的狠心吧?这烟兰书院内本来就有着形形色色的人,他不会有地域歧视的啊!”冷怀忆还是不明白师父到底是何用意。
“或许是院长与魔族有些恩怨,或许是因为她的身世过于特殊。太多太多的可能性了总之这证明了我当日的直觉是真的,她果然不是什么池中物!”羽殇忽然勾起了怪异的冷笑慢慢说道。
“也许正如羽兄所说的一样,她与师父之间的渊源实在太深太复杂了,那已经不是我们能够猜想得到的了。只不过我倒是希望她一辈子都不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魔族也是不什么善类,我不希望拥有着纯净眼神的她也变成那个样子。”冷怀忆叹息道,他好像对这个小师妹也越来越有好感了。
“唉……人总是会变的。即使当初纯净得犹如一汪池水似的眼睛,也总是会有变得浑浊的那一天。这世间的种种都不是我们所能够控制得主的,只希望她的变化不会太大,心不会变的太复杂。”羽殇也有些无奈的说道,他总是把事情往最坏的一面想或许他真的是被伤够了吧,不由得他再有那么纯真、善良、无邪的想法了。
“其实有些事情你没有必要将它想的太坏,凡事皆有度,我始终相信一件事或是一个人坏到尽头他就会变的好起来的。而且有些事不要把它放在心里,一个人却承受消化它,你不要忘了还有我们。试着把一颗心交给能让你相信的人,否则你早晚会被你心中那些无穷无尽的秘密压垮的。试着放开胸怀尽你所能去相信那些值得你相信的人,结果一定不会让你有所失望的。”冷怀忆拍了拍羽殇的肩膀很是诚恳的说道。
“呵呵,你果然是心细如尘就连一丁点的变化也逃不过你的眼镜。”羽殇苦笑了一声说道。
“我只关心真正的朋友和敌人,其他无关紧要的我不会去这么的在乎。其实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你在我心目中是出于什么样的关系、什么样的位置了吧!我希望你能尝试着真正的用心来接纳我们,就像你当初接受小隐一样。大家当然可以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但我希望有些事是关于大家的你没必要独自一人扛上身,那样会很累的。我想你能记住不管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你还有我们这些以心交心的朋友。”冷怀忆淡淡地说道,但从中流露出的感情却很是浓郁。
“知道了,好朋友!”羽殇笑了出来,这笑容与以往那不带有任何感情的相容很是不同。这是一种充满了信任、释怀、了解的笑容。这是一种被人看到了内心的伤痕,原以为他会狠狠地踩几脚让痛楚更加的深刻,但他却出乎意料的小心翼翼呵护起它来的那种感动到心窝里的笑。
“既然大家都把话说开了,那我就把刚才所看到的所想到的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你好了。或许你刚才早已察觉我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了吧!那是因为在七剑合体失败后所爆发出来的那股攻击力,本来就不会伤到梦幽远但是那股力量好像故意的向她攻击而去似的。而且在这之前我在控制主体宝剑的时候,我就有些感应那其余三个人起码有一个已经在咱们附近出现了。由这种种的原因我不得不认为梦幽远就是其余三个之中的一个。至于她的宝剑为何到现在还未出世这我就不知道了,只能待她这个有缘人来慢慢寻找了。”羽殇缓缓的向冷怀忆讲述着前因后果以及他自己的想法。
“听羽兄这么说来她很有可能就是有缘人,只不过时机未到她还无法现身而已。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虽然我们现在还不能证明什么但心里有个底也是好的。这事就先不要告诉别人了,毕竟这两个女人与她太过要好了,如果发生了什么变故但却因为她们的感情用事耽误到就不好了。”冷怀忆若有所思的说道。
“果然你与我的想法是一致的。”羽殇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