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蜈蚣堂堂主这番话来看他们五毒堂口的确存有罅隙,虽说同属于五蛊门,可各自皆不服气,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通过其间隔阂来产生更大的仇恨,若真能够自相残杀,那最后我们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
沉思之际蜈蚣堂堂主原本欣喜的脸色却突然阴沉下来,他行至我面前用一双狐疑的眼神看着我,问道:“这些螯虫乃是上品,如此数量若送到五蛊门中最起码可以换取百万钱财,你们为何不将这螯虫卖了,反倒是送给我,难不成你们有什么阴谋!”
说话之时蜈蚣堂堂主言语阴狠,双眼更像是两把利刃直刺人心,瞬间一股强大的气场从其体内爆发,压迫之意不言而喻。
听到这话我连忙摆手:“堂主,我们不过山野村民,哪会有什么阴谋,再者说如果要有阴谋的话凭借我们几人又怎么可能五蛊门为敌,我们之所以将此物献给堂主是因为我们敬佩堂主,早在村寨我们就听说五蛊门中的蜈蚣堂堂主忠勇无双手段霹雳,而且练蛊之术也无人可挡,我们几人心向往之,于是便将这上好的螯虫献给堂主,希望能够亲自见堂主一面。”
蜈蚣堂堂主听后脸上露出满意神情,说道:“没想到我的大名竟然已经传到了你们村寨之中,既然你们有心孝敬那这些螯虫我就收下,正好三日之后我们就要与其他四大堂口比试蛊术,有了这上等螯虫可谓是如虎添翼……”
话说到一半蜈蚣堂堂主突然回过神来,瞟了我一眼问道:“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们几人舍得将这上品螯虫送给我,恐怕不只是见我一面这么简单吧,今日本堂主高兴,你们想要什么就尽管开口!”
听到这话我尴尬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堂主的眼睛,没错,我们这次来除了想见您一面之外还有一个请求,那就是我们五人想加入蜈蚣堂,从此为堂主办事,您放心我们几人绝对会尽心尽力,我们在村寨中也养了不少蛊虫,所以对于蛊虫还是十分了解,不会给您添任何麻烦。”
“就这么简单?我蜈蚣堂最近的确是缺人手,既然你们送上如此厚礼,我若是再拒绝也有些说不过去,不过我可有言在先,进入五蛊门之后就一定要按照五蛊门的规矩去做,如果你们要是惹出什么乱子,别说门主对你们不客气,连我都不会饶了你们,对了,我叫陈淮济,日后你们就叫我陈堂主,听到没有!”陈淮济看着我们几人厉声问道。
就在我们几人刚准备答应之时陈淮济突然将目光落在了东方隋青的身上,他行至东方隋青面前,低头看了一眼,沉声道:“你们之中怎么还有女人,这女人可不能进入我五蛊门,你们几人可以留下,她的话就哪来的回哪去!”
一听陈淮济不让东方隋青进入五蛊门,我心中一惊,连忙行至陈淮济面前,开口道:“陈堂主,这位是我姐姐,我们二人自幼父母双亡,是姐姐把我一手带大,而且我的蛊术也是她所教授,如今这世上我只有这一个亲人,您就高抬贵手让她也加入五蛊门吧,要不然的话我姐姐自己在村中生活我担心会受到欺负。”
陈淮济沉思片刻后啧啧两声,说道:“这五蛊门从建立之初到现在还没有女人加入,不过既然你们二人这般可怜那我就破个先例,不过我可说好,你姐姐进五蛊门没问题,但平日决计不能露面,在蜈蚣堂中有后勤部门,专门管理堂口弟子的衣食住行,到时候就让她在后勤干个职位,这已经是最大宽限,如果不愿意的话就趁早离开。”
“愿意,我们怎么会不愿意呢,能够加入五蛊门是我们兄妹俩的荣幸,至于干些什么无关紧要。”说完我转头看向东方隋青,说道:“姐,你还不赶紧谢谢陈堂主?”
东方隋青听后立即向陈淮济道谢,就在道谢完之后陈淮济突然神情一怔,看着东方隋青道:“姑娘,我怎么看你有些面熟,以前你来过我们五蛊门吗?”
见陈淮济似乎好像认出东方隋青,我连忙说道:“陈堂主,我姐平日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曾来过五蛊门,想必陈堂主见人太多记错了。”
陈淮济听我说完后明显持怀疑态度,他再次端详片刻,继而喃喃自语道:“难道真是记错了,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就在陈淮济陷入沉思之时旁边的一名赤衫弟子开口道:“堂主,其他几位堂主已经回到五蛊门,咱们也早些回去吧,昨日咱们还被门主教训一番,今日可千万别误了时辰。”
陈淮济回过神来,冷哼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蒋英仓这老家伙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林孟辉最听他的,平日里在他面前跟条狗似的,依我看来这蒋英仓肯定想将这门主一位传给林孟辉,好啊,这次比蛊大会我倒是要让门中弟子看看谁更有资格当门主!”
陈淮济说完之后便让手下抱起蛊坛朝着五蛊门方向走去,而我们几人则是紧随其后,刚来到石门前几名看守弟子便将我们拦住,其中一名玄色衣衫弟子上前一步,沉声道:“你们几个刚才不是已经走了吗,现在怎么又回来了,既然你们不是本门弟子那就赶紧滚蛋,要是再不滚蛋小心我就放蛊虫咬你们!”
说话间玄色衣衫男子从腰间拿出一个竹筒做的小罐子,他刚想将罐子上方的盖子取下,这时突然一道黑影袭来,紧接着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扇在了玄衫弟子的脸上,一瞬间玄衫弟子被扇到在地,手中的蛊瓶也落在了地上。
“谁说他们不是五蛊门弟子,从今往后他们就是我陈淮济的人,还用蛊虫吓唬他们,要不要我用天川蜈蚣蛊好好收拾你一顿?”陈淮济看着倒在地上的玄衫弟子说道。
玄衫弟子听后捂着脸颊说道:“你凭什么打人,他们没穿五蛊门衣衫就不该进入其中,等我回去就禀告门主,说你滥用职权!”
陈淮济听后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眼神同时释放出一股无形杀意。
“好啊,既然想告那就随便你,不过除了门主之外你也可以告诉林孟辉我打了你,有本事让他来蜈蚣堂找我算账,我随时都在那里静候大驾,走!”陈淮济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带领着蜈蚣堂弟子朝着石门方向走去,至于那名玄衫弟子则是再也不敢多说半句。
如此说来这林孟辉应该就是蟾蜍堂的堂主,先前陈淮济曾说林孟辉是五蛊门门主的走狗,如此说来他与林孟辉的仇恨最大,若真如此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先从陈淮济和林孟辉下手,只要能够让他们自相残杀那我们的计划就变得简单许多。
“陈堂主,为了我们几人打了刚才那名弟子是不是有些不值得,毕竟我们几个不过是刚入门的弟子,还想在此与其他师兄弟搞好关系,现在弄得我们之间这么尴尬,以后还怎么来往?”我看着陈淮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