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问。
“它像被吓着了一样,拼命的撞笼子,连我它都不认识了”,金贤说,“这事太不对劲了,它可是我从小亲手喂大的呀。老板,您快给看看去吧,这狗它就像我儿子一样呀!”
我看看老驴,“提着箱子,去看看怎么回事。”
金毛青的狗房位于狗场东北角,金贤对他极为重视,整间狗房里只住它一只獒。这里安装了大量的安保设备,严密的保护着这身价不菲的藏獒之王。
刚走到门外,就听见里面发一阵阵沉闷的撞击声,那是金毛青在撞笼子。金贤打开门,领着我们走到了特制的狗笼前,里面的金毛青已经撞的血肉模糊了。
金贤心疼的快哭了,“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说这是何苦……老板您看看它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也不叫,就是撞笼子,您瞧那笼子都变形了。”
我示意他别急,走到笼子前蹲下身子观察金毛青的眼睛,它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神都快散了。这事奇怪了,火凤凰给它造成的内伤基本已经好了,还能有什么吓着它的?
“老金,你先出去”,老驴看看金贤,“让曾爷好好想想。”
金贤不敢多说什么,恋恋不舍的走了。
老驴走到我身边,“曾爷,它这是怎么了?”
没等我说话,金毛青突然一声低吼,直接瘫软在地上了,嘴里吐出了白沫,惊恐的看着我们,在地上拼命挣扎似乎想躲开。
“我明白了,是魔徽”,我看看老驴,“你先出去,让宋婕跟你一起把箱子拿到车上去!”
老驴点点头,冲宋婕一打手势,宋婕点点头,两人转身走了。
几分钟后,金毛青慢慢安静了下来,站起来走到笼子边上盯着我,一动不动。
“思思,你猜它要干嘛?”
思思走过来,“它被吓坏了,不敢叫了。”
我站起来,“有办法么?”
她想了想,走到笼子前,伸出右手试着去抚摸金毛青的额头。
“思思!”我一惊。
她看看我,“没事,它不会咬我的。”
金毛青警惕的看着思思,本能的往后退缩,思思并不着急,平静的看着它,手上的动作很慢。几秒钟后,金毛青放松了些,站住不动了。思思的手抚上了它的额头,它的眼神渐渐平静下来。
思思静心凝神,口中念念有词,用安神咒为它安神。我在旁边捏了一把汗,这咒语是我教她的,但对藏獒管不管用我心里着实没底。小时候我被一只流浪狗咬伤过,从那之后对于这种大型猛犬我一般不敢靠近。思思很单纯,因而她对金毛青不害怕,所以能静心念咒。但在旁边的我看来,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金毛青甚至可以一口咬断她纤细的手腕。
就在我心里惴惴不安的时候,金毛青伏下了身子,神情也变的温顺起来,思思的安神咒果然起效了。
我松了口气,勇者无惧,仁者无敌,思思是好样的。
思思站起来,“它休息几天就好了,那魔徽的气息把它吓着了。”
“你怎么直到安魂咒有效,就不害怕么?”我看着她。
“你教过我的,咒语的本质是灵性,若能理解到这个层次,那对一切生灵都是可以使用的。”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把她揽到怀里,“刚才担心死我了,真怕它伤着你。”
思思微微一笑,“我没事的,没有把握我也不会那么做,不要担心。”
我松开她,“这么说来,那魔徽还真是个麻烦。”
“宋婕说那个孙敏之身上可能有阵法与魔徽相互制约,看来还不能把他和魔徽分开”,思思说,“这獒王那么重的煞气都害怕,一旦魔徽失去制约,恐怕后果很严重。”
“我也是在琢磨这个问题”,我看看金毛青,“没有孙敏之,我们想把魔徽带去武汉都很麻烦。”
“那就带上他一起,你不是让盛名将那五个人也一起送到武汉么?”
我无奈的一笑,“可是那五个人没挨打呀,你瞧孙敏之现在还有人样么?只要一出这狗场,别人看到他就得怀疑。”
思思笑了,“宋婕已经手下留情了,要是换了我,估计早打死他了。”
我淡淡一笑,“难怪你俩投脾气,行了,这事我心里有数了。这金毛青没事了吧?”
“没事了,只要让它恢复几天就行了,它毕竟是獒王”,思思看它一眼。
我点点头,拉着思思的手来到外面,金贤一看赶紧走过来,“老板,怎么样了?”
“放心吧,金毛青没疯,现在已经没事了,这几天不要让它见人,让它休息几天就好了。”
金贤如释重负,“那就好,老板,真是太谢谢您了!”
“别谢我,你该谢秦小姐”,我说。
“秦小姐,金某人给您作揖了!”金贤一抱拳。
“不用客气”,思思说,“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七爷还有事要办,我们得马上回市里。”
“明白,老板,那这孙敏之怎么办?”金贤问。
我看看他,“这个嘛,你等驴爷的命令吧。”
傍晚时分,我们回到了市里,一路上我不住的打瞌睡,昏昏沉沉的。真是觉得有点累了,现在就想找酒店好好吃一顿,好好洗个澡,好好睡个觉。
这次和以往不同,办事的同时要不断的思考,谋划,密集的脑力活动消耗了我大量的精神。再加上这些日子连日奔波,飞来飞去,身体已经有点吃不消了。
“驴,酒店订好了吗?”我打着哈欠问。
“嗯,餐厅也定了,再有十分钟左右就到了”,老驴说。
我闭上眼睛,心想今天就是天大的事老子也不管了,先好好放松放松再说。
晚餐之后,我晃晃悠悠的领着思思回到房间里,脱掉外套,摔倒鞋子躺到了床上。思思把鞋子收拾好,先到浴室放了一缸洗澡水,然后过来给我解衣服。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怎么啦?”
“去洗个澡!”她说。
我吃力的坐起来,“我是不是睡着了?”
思思点点头,“你太累了,去泡个澡再睡,不然你休息不过来。”
我笑了笑,“也对”,刚准备脱衣服,门铃响了。
思思打开门,老驴小声的问,“曾爷没睡吧?”
“进来说吧,正要洗澡”,我把扣子系上。
老驴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下,“曾爷,果然如您所料,江啸灵和朴宇相已经把人救出来了,但张汉宇那边还没消息。”
“哦……”,我淡淡的说,“以他的本事,这点事不难,就看他把这个当不当事了。不急,在等他一晚上,明天再说。”
老驴神色凝重,“难道他还没赶到南昌?要不要打电话点他一下。”
“不用”,我看他一眼,“你告诉朴宇相,让他去南昌帮张汉宇一下。”
老驴笑了,“高明!张汉宇要是知道老朴要去南昌,那他心里必须掂量掂量了。他不是怕得罪领导么,您这手可够他失眠一下子的了!”
“慈不领兵,仁不挂帅,这的确是真理”,我无奈的笑笑,“他怕得罪道协领导,然后不惜把九星会的大事放一边,之所以敢骗我无非是因为觉的脾气好。朴宇相我都能放过,又怎么会为难他?”
“这事可大可小,您打算怎么处置他?”老驴眼露寒光。
“如果他及时办好,那这事就没发生”,我顿了顿,“如果耽误了,那就按规矩办吧。”
老驴点点头,“我明白了,老朴得到命令后肯定会通知他,您这已经是给他一个机会了。能不能把握住,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拿着九星会的供养,就得给九星会办事”,我冷笑,“这几天我这共主尚且累的跟个孙子似的,他还有什么怨言?行了,你去办吧……哦对了,告诉江啸灵立后天去武汉,你事先给许庆良打个电话,请他给我们安排个清静的地方住。至于朴宇相和张汉宇,等办完事让他们立即到武汉和我们会合。”
“嗯”,老驴点点头,“那孙敏之怎么办?”
“箱子不是留在金贤那了么,让他找辆车,戴上孙敏之和箱子,今夜子时以后出发,开车去武汉”,我说,“你事先和武汉那边打好招呼,安排人接待他,等盛名那批人赶到之后,也得安置好,不能让他们离的太近,明白吗?”
老驴一笑,“明白!那咱先去办了,您洗澡吧,思思,好好照顾曾爷!”
思思看他一眼,“你快走吧,他太累了。”
“得,还轰上了,行了行了,咱马上消失!”老驴笑着走了。
思思关好门,回来帮我脱衣服,我这次没拒绝,也许是太累了吧。
舒舒服服的泡了半个多小时,身上的疲惫减轻了很多。回到房间里,我穿着浴袍钻进被窝,尽情的伸了个懒腰,真爽!
思思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趴在枕头上几乎睡着了。她穿着浴袍爬上床,在我后背上给我按摩起来。顿时身上过电一般,酥了,她手上有功夫,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按的我十分受用。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手法”,我闭着眼睛问。
“没学过,感觉还可以吗?”她问。
“相当可以!”我笑了,“思思啊,有你在身边,我真是太幸福了。”
思思没说话,默默的给我揉捏着后背。
“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我回头用余光看着她。
“今晚……”她迟疑了一下,“让我做你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