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爽吓的一哆嗦,惊恐的看着我,那意思我们被发现了?
我摇摇头,示意她别出声。可怜的姑娘吓的嘴唇直哆嗦,烟早掉到了地上。
影子显出原形,是一个白胡子老头,穿的像个老秀才,后面的影子也都陆续显出形来。
我仔细一看,白胡子老头后面,还有七位,一个老弄婆,一个乞丐,一个武将,一个独臂少女,一个拿着算盘的掌柜的,一个奇丑无比的高个男人,还有一个木匠。
“护陵八魇”,我暗暗叫苦,要是让这几位发现了,我俩今天热闹了。
他们不是鬼,是灵体,魇灵。做局就需要护局,魇灵就是护灵的镇物天长日久而成的灵体。这几位,白胡子的叫白秀才,镇天文;老弄婆叫亚嬷嬷,镇地气;乞丐叫行四方,镇游灵;武将叫护灵将军,独臂少女叫怼巫,掌柜的叫算山,奇丑无比的人叫鬼王,这四位是巡游护陵的;最后那位木匠,叫量心,负责保护机关埋伏。
这局不过几十年,护陵八魇竟然全部成形了,除非是用八百年以上的古玉来制作他们的镇体。乖乖,真这样的话,那仅这一项就价值连城了。
白秀才警觉的巡视一番,“生人气!一定有生人!”
我心想糟了,怀里的黎爽张着嘴巴合都合不上了,我心一横,嘴对嘴的给她堵上了,把烟也塞进了她嘴里。
黎爽呜呜一阵之后,不挣扎了,眼睛里又怒又羞。
“没办法,将就会吧……”我们嘴对嘴,含着烟,可想而知我这话说出来得什么味道,希望她能听懂吧。
怼巫飘来飘去,闻了半天,“没有味道了,可能是有人来过,留下的余味。”
其它魇灵闻了闻,都点头称是。白秀才估计也是信了,点点头,“诸位坐吧!”
众魇灵围着棋盘坐下,我们俩拥吻在棋盘上。
嘴里的烟草涩味夹杂着黎爽唾液的香甜味,怪怪的。我顾不上享受,闭着眼睛,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白秀才应该是这些魇灵的老大,他那正在做今天的工作总结,象征性的总结几句之后,他又想起了生人的事。
“想必又是那些盗墓贼,可恨,我等数次放过他们,他们竟然变本加厉,得寸进尺,竟然找到灵馆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对,老大说的对,警告是不够的,依我看来,就该好好整他们一次,不能像以往,赶走了事。走了还得来,当老子们都是好欺负的,操!”粗里粗气,应该是鬼王。
看来这说脏话不是今人的特权,古人也不像书里写的都是文言文似的那么文雅,这魇灵都会骂脏口,还能不许现代人拿这个做口头禅么?
“鬼哥说的极是”,这么尖锐的声音应该是怼巫,“这么多年了,咱们赶跑了多少盗墓贼,奴家都不记得了,近两年这盗墓的是愈发的多了,咱们也不能总是魇住完事,总要让他们长长记性才是。”
“怼巫妹妹说的对!”武将开口了,“要咱说,须得弄死他几个,看他们有几个脑袋还敢再来!老秀才,你看如何?”
众魇灵都点头称是,白秀才一言不发。
“老大,你担心什么?说出来咱大伙计较计较”,算山笑眯眯的说。
“我等护陵,把他们吓走也就是了,杀伤生灵,于天道不合,……”白秀才沉吟。
“老夫子,咱有话就直说了”,量心摆弄着魔斗,“盗墓贼们这些年把咱们谷里的地是翻了个遍,撒上种就能种庄稼了,总是没碰到要紧的关要处。今日可不然,这灵楼可是被动过了,谷中的地气也乱了起来,咱看这来头不一般哪,不下点狠的,咱老哥几个可未必顶得住,万中有个一,出了闪失,神龙回銮之时如何交代?”
“老六说的对,老身也是这个意思,哼,这猴崽子今天竟然动了地气,再不收拾,恐怕就要闹大了!老书呆子,你就点头吧!”老弄婆也说。
我这听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些老家伙们要是知道动地气的小子正在他们面前的棋盘上搂着一个美妞热吻,不知会做何感想。
众魇灵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最后白秀才止住了现场的嘈杂声,“既然诸位皆是此意,老朽也不好反对,那就依诸位,那伙贼人再来,我等就,就弄死他几个,看以后还敢不敢有再来的!”
众魇灵齐声叫好,会就算是开完了。
我舌头都麻了,估计黎爽也差不多,电影上常看到用烟丝做麻药,看来真有现实基础。我睁开眼睛,黎爽一看赶紧闭上眼睛,抱着我的手又紧了一些,啥意思?
“咱的意思,就是等这伙贼人进谷之后,怼巫先上,迷了他们,引他们挖进流沙道,那就干净了”,算山说。
“操,还用这样麻烦?老子直接上去一顿拳脚打死这些丧尽天良的就是了!”鬼王嗷嗷直叫。
“上次他们来,差点挖到蛇鼎,奴家推算着,几日之后他们还会再来,今日是便宜他们了,到时候,干脆直接让他们进蛇鼎如何?”怼巫慢悠悠的。
蛇鼎?流沙?那龙珠在哪?我差点问出来。强忍住又一琢磨,不对,感情不止我们,看样子还有一伙人会来。这可麻烦了,我要破局的话,这八个老家伙就得不干,肯定得给我拼命捣乱,要是再来一伙盗墓的,那老子直接回家卖冷饮去得了。
看来我一个人力量有点不够,我得找个帮手,这么复杂的情况,要么找个高人,要么找个恶人,高人眼下不好找,等回去了先琢磨琢磨找个恶人先来救救场子。打定主意,我本能的点点头,忘了自己的舌头还在人家姑娘的嘴里。我这么一动不要紧,黎爽一阵紧张,不由得往后一躲,烟掉出来了。
反正也亲上了这次我反应极其迅速,烟掉的瞬间,我手一使劲,把她拉过来结结实实的真的亲上了。估计一会我会挨骂,那也比被这些老家伙们弄死强,命是自己的。
护陵八魇并没察觉这点变化,白秀才又讲了一会,他们纷纷起身出去了,估计是去巡逻了。
等他们都出去了,我轻轻推开黎爽,我俩舌头都僵了。
“你,还舍得,放开我?**!”她哼哼着,我估计是这么个意思。
“**的话,老子就不亲你了,直接……”我心里想着,也哼哼着,她不知道懂没懂,白了我一眼。
“他们还会回来么?”她哼哼。
“废话,快拿烟出来,你还没亲够啊?”我瞪她。
直到天亮,众魇灵也没有回来,看来这灵楼就是他们的会议室,楼上楼下那些空房间,没准是他们临时休息用的。
天刚蒙蒙亮,我慢慢的蹭下棋盘,这一晚上让她给我坐的,腿早没知觉了。黎爽倒好,后半夜干脆躺我怀里睡着了,还说梦话似的说我身上热。能不热么?为了怕她着凉,我一直在运气护着她。
等我下了棋盘,活动开了,她也醒了,“谢谢你”,她听起来还是哼哼。
我笑了笑,我就别哼哼了。收拾好东西,我们赶紧出了石楼,本来我还想去找找蛇鼎,不过看样子她身体有点吃不消了,眼下最好是先回去。
我们出了山谷,走回停车的地方。黎爽打开后备箱,拿了一瓶苏打水扔给我,然后自己也拧开一瓶,不住的漱口,然后猛灌。
“别介,吐出来!”我哼哼着一把抢过她的瓶子,这么个喝法,会把内脏喝坏。
她这次没瞪我,从我手里拿过瓶子,依旧漱口。我也打开瓶盖一顿狂漱,这僵着舌头的滋味太别扭了。
一路上我俩没话,都想等舌头捋直了再说。我心想大不了就是骂我呗,我是为了大家好,没办法,反正我挺心安理得的。
出了山区,路过一个小镇,我俩停了车一路小跑冲进一家饺子馆。黎爽掏出二百块甩给老板,指了指墙上的菜谱,点了几个菜。
一顿饭在默默无声中度过,偶尔哼哼两句。老板娘心挺好,看我俩灰头土脸的,给我们端过来一小盆酸辣汤,“看你们小两口真不容易,都不会说话,还出来打工,身边不跟个亲人,以后生了孩子,谁来教说话呀……”叹息着回去算账了。
我差点笑喷了,黎爽憋的脸通红。
吃完饭我们找了一个小宾馆,不为住店,只为洗澡。
回到万豪的时候,我舌头总算捋直了,能说话了。她把我送到大厅,“你上去休息吧,我先回去,晚上……我再来请你吃饭”,她竟然没骂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我点点头,转身上了电梯。
回到我的套间,又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刚要躺下,一阵敲门声传来。我开门一看,不是黎爽,是老鲁叔。
“顺利么?”坐下后他直入主题。
“还行吧,去看了看。”
“能破么?”
“试试看”,对这个老鲁叔,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太多好感。
“小杰子,你有心事!”他看着我,“跟叔说说,怎么啦?”
我想了想,“老鲁叔,我需要找个帮手,看看你认识里的人有没有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