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哥的话语仿佛穿越了千山万水,层层岩石,将处在极度失落的我和梵高从地狱深处拉了回来。
我忙问:“你说的是谁啊?”
关哥将这一张梵高画的图指给我们看,“就是这个家伙!”
图上画的是一个男子,大约一寸长的头发,瘦削的脸上颧骨很高,眼睛比较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家伙揍了梵高一顿,梵高心怀恨在的缘故,从画上看这家伙的目光相当的猥琐。
我纳闷的说:“除了模样比较猥琐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啊,难道你认识这个家伙?”
关哥沉吟道:“还记得上次梵高因为借车的事情差点被一群家伙揍么?”
我想起了那天的事,关哥还为了保护梵高受了一点点的伤,后来我们根据那根写有韩文的球棒断定出多半是几个高丽棒子做的,但没有证据,也就不了了之,不知道关哥今天旧事重提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的意思是这家伙就是揍你们当中的一员?”
关哥点了点头:“那天晚上虽然我没有看清那几个人的脸,但是我却记得其中一个家伙戴着耳钉,就是眼前这个家伙耳朵上的这个。”
看了看看画像,梵高细致入微的将耳钉画了上去,这耳钉很大,与众不同的是上面刻着一个骷髅图案,我说:“你可要确定,现在戴耳钉的潮人可是很多的。”
关哥肯定的说:“错不了的,之前我还不确定到底有没有这么另类的耳钉,现在得到梵高的证实绝对错不了!”
“即便是这样也顶多知道这家伙是那次事件的凶手之一,但是和今天这事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关哥摇了摇头说道:“别把事情想简单了,你不觉得这家伙在梵高被几个小妞抓的时候出现实在是太巧合了吗?”
“这有什么,那天我在食堂买了个包子,居然吃到半只小强的尸体,过了两天我又去买了一个,发现竟然吃到了另一半尸体,巧合的事情天天都在发生,你就直接说重点吧。”关哥的脑袋一向都很好使,这次也不例外,我猜他一定推断出了什么线索。
关哥从旁边笔筒里抽出一支笔开始在这张纸的背面论述:“其实那天的事情我只是被误伤而已,他们真正要对付的是梵高,”说着,关哥在纸的左上角画了一个圈,“这表示那群高丽棒子。”
“今天的事那群女生不是重点,重点是半途伤冒出来的那几个见义勇为的家伙,其中一个人的身份已经确定,就是那群棒子之一。”说完关哥又画了一个小圈表示那个耳钉男。
“刚才我在网上浏览了一会儿,发现别的社团对于梵高今天这事的报道几乎千篇一律,而唯独跆拳道的论坛上却对这事描写得尤为的详细,他们居然知道梵高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这表示在他们当中一定有人在现场。”不一下,纸上多了一条黑色的四角裤,关哥面无表情的说:“这表示梵高。”
看到关哥这么贬低自己,梵高有点控制不住的骂道:“妈的,你不能画一个人啊,这么一条内裤能够代表我么?靠!”
关哥的声音更加的霸道:“别在我分析事情的时候打岔,要不然你自己去收拾今天这副残局!”
梵高只好噤声,郁闷的抽着烟。关哥继续分析道:“现在我们将这一系列的事情串连一起,阿宇,我现在脑子里有点乱,你说说你能想到什么?”
我盯着这张纸瞧了半天,然后说:“那个戴耳钉的家伙几乎可以确定是上次揍你们的那伙人了,并且可以肯定他是跆拳道社的人,要是他今天的出现不是偶然的话,要么他是跟踪梵高,伺机揍他,要么就是……”
“栽赃嫁祸!”关哥顺着我的思路说出了我的想法,当他说出这四个字后我几乎能够确定这件事情是一初针对梵高的有预谋的暗算,但又有点怀疑我们的猜想到底对不对,毕竟到现在没有一点实质性的证据。
梵高摸着脑袋愣头愣脑的说:“什么栽赃嫁祸?”
他还真的是傻得可以,这都还看出来,关哥给了他一个白眼球然后对我说:“现在我们将事情说简单一点,首先,梵高闲逛的时候遇到内衣大盗这是第一个偶然,然后那个内衣大盗将赃物塞给他是第二个偶然,接着立刻就被抓住是第三个偶然,半途冲出几个可疑的家伙是第四个偶然,最可疑的是其中一个家伙还是上次那帮人中的一个,末了,这事还被跆拳道社的人大肆报道这是最后一个偶然,这么多个偶然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你认为有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关哥所说的每一个偶然发生的概率几乎为零,同时发生的几率根本就没有,要是梵高人品真的有那么差,他那是死有余辜,不足惋惜,可是我宁愿相信梵高是同性恋也不会相信他的人品真的有这么差。
我说:“看来他真的是被陷害的了,高丽棒子的手段还真是狠啊,既可以很潇洒的揍梵高一顿又可以陷他于万劫不复的地步,真不知道这个方法是谁想出来的,忒狠毒了。”
关哥也咬牙切齿的说:“居然敢到我们的地盘上来撒野了,这件事情绝对和他们没完!”
我问:“你现想到什么扭转局面的办法了没有?”
关哥说:“还没有,不过既然是阴谋就必然会有破绽,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够想到办法的。”
“其实我更倾向于暴力一点的办法,你我两个人直接冲到跆拳道协会将这那个戴耳钉的家伙揪出来,蒙头盖脸的揍一顿他什么实话都说了。”
听到我这么说,梵高立刻表示赞同:“我和你们一起去,我要亲手将挨过的拳头还回来。”
关哥示意他不要激动,然后徐徐的说:“我和阿宇两个人冲进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带上你这个没有半点战斗力的三等残废估计够呛,再说要是对方一口咬定不承认,我们又会被反咬一口,兵书上说,谋定而后动,我们这么贸然的打草惊蛇不是办法,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盘算一下,梵高,那个喜欢你的艺术系的学姐是谁啊?”
我也有点好奇了,“就是,那妞是谁啊?居然会让别人这么费心费力的陷害你。”
“她叫苏菲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