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斯尧，你觉得你这样做，我会感激你么？”
顾小尔一把将手里的件袋“啪得”放在桌子，站起来跟男人对视，也是拒绝他的再次帮助。
“我没想你感激我什么。”
女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眼睛沉默了片刻，再次睁开时，已经是澄澈清冷。
“凌斯尧，谢谢你曾经不止一次的帮过我，甚至救过我跟梨丸子的命，真的很感谢。你对我们母子的恩情，我老公也在几个大项目合作，都还清了。”
“按理说，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客客气气的，可我始终都无法跟你亲近起来。直到前些日子，我终于明白了这是什么原因……凌斯尧，你知道么，起凌家对我们全家做的事情，你所做的这些，远远弥补不了什么……”
凌斯尧收拾件的手一怔，回身看向一脸凝重的女孩，心里咯噔跳漏了半个节拍。
凌家对小尔家做的事情？什么事情？远远弥补不了又是什么意思？
男人呼吸紧促，仿佛跟她之间的距离又划开了一道巨大的鸿沟。
“你……什么意思？”
顾小尔看了眼茫然的男人，冷然道：“不管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你的好母亲萧锦乔犯下的罪孽，早该受到惩罚了。拿走总统之位，也只是我们反击的一个方式而已。”
“凌斯尧，谢谢你曾经为我做过的事情。但是从此以后请你不要再对我做什么了，也不要再跟我扯任何关系。你和我之间，注定不会是一个战场的人。我们，是仇人……”
仇人？！
凌斯尧眉心收紧，呼吸瞬间被掠走。这是什么意思，顾小尔这是什么意思？
仇人？凌家和秦家除了基地的矛盾之外，怎么会是仇人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小尔丢下这两段话，甩身离开了凌斯尧的办公室。至于那些工作日记和档案袋，她一样都没有拿，用行动拒绝他的帮助。
话已经说到这里，也算是正式宣战。
以后，再对付凌家的时候，她一定不会手软。
偌大的庭院，她一个人匆匆走着。穿过层层建筑，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萧锦乔，有些遗憾也有些迷惑。
凌斯尧今天的反应，大概是真的不知道萧锦乔做的那些事情。也对，当年萧锦乔对付妈妈的时候，凌斯尧也还是个孩子呢，他又能知道些什么？
没遇到萧锦乔，倒是看到了凌斯雨。
凌斯雨很高兴的迎了过来：“你这要走了？谈的怎么样？哥哥想通了么？这些天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甚至连辞呈都写好了，我真担心他从此一蹶不振。今天我进到他房间的时候，才知道他到处在整理件，要跟人交接……可其实，他不用做这些的……”
顾小尔知道凌斯尧为什么做这些，大概是想让哥哥云棠更顺利一些吧，才在交接的时候这么用心。
不过，她不想接受这个人情。
“凌小姐，我已经跟你哥哥说清楚了，我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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