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克?我相信你不叫乔克,那么你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孟绍原问出了这句话。
乔克却微微一笑,点上了一根烟,并没有回答。
他要把一切局势都控制在自己手里。
他要让这位上校窒息。
是的,窒息。
即便,现在自己是阶下囚。
可那又有什么?
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然后,自己才可以开始与查理斯上校进行谈判。
“乔克,乔克。”
孟绍原重复着这个名字,忽然说道:“光荣美利坚!”
乔克拿着烟的手,当听到这个名字后,猛的一颤。
“光荣美利坚!”孟绍原再次说了一遍这个名字:“难道,你真的以为自己设计的一切都是完美无缺的?难道,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把控一切吗?有句话你可能不爱听,在我的眼里,你根本就是一个白痴!斯内德·兰德尔先生!”
斯内德·兰德尔先生!
“乔克”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他的面色惨白,死死的盯着孟绍原!
“这个,是个好东西。”孟绍原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总会有你这样的人,总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可是,从一开始,他就在扮演着一个弱智的角色!”
“白痴、弱智”,这就是孟绍原给兰德尔贴上的标签。
其实,孟绍原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骂过人了。
但这一次不一样。
“乔克”兰德尔从被抓住的第一分钟开始,便表现出了一种傲慢。
这种傲慢,似乎是在告诉所有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在他的眼里,抓捕自己的这些人,根本就是一些小丑而已。
然而,孟绍原却知道,一个视别人为“小丑”的人,自己才是真正的那个小丑。
所以,从一开始,就要彻底击溃他那所谓的高傲和自尊。
孟绍原也正是这么做的。
“你真的觉得自己做的很隐蔽,很神秘吗?”孟绍原慢悠悠地说道:“你只是沙滩上一颗沙子而已,微不足道,扔在那里,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你。
乔克?你真的是一个非常难听的名字。让我来告诉你一切吧。兰德尔·斯内德,曾经的‘纸巾计划’一员,可是,因为你的姐姐死了,你对‘纸巾计划’产生了深深的痛恨,所以你背叛了这个组织,加入到了‘光荣美利坚’。
这次,在马尼拉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很多,对一个对‘纸巾计划’无比熟悉的你来说,一定会将其与这个组织产生联系,所以你和你的人来到了马尼拉。”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兰德尔,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可你和你的人来到这里又有什么用呢?在马尼拉,你们说了不算,说了算的人,只有我!”
兰德尔发现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急速起来。
因为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计划,在对方的眼里,似乎一钱不值。
是真正意义上的一钱不值。
自己的每一步,对方都能看穿一般。
他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孟绍原却根本不在意他在那里想什么:“所以,你觉得必须要利用我,是的,你没听错,是利用。但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你愿意告诉我吗?”
兰德尔一言不发。
他并不是不愿意说,而是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处于了一片迷茫空虚之中。
那种感觉,应该怎么形容?
就好像他原本乘坐着一艘装载满了物资的大船,行驶在大海上,意气风发,想要去完全探索这个世界。
可是,他忽然惊恐的发现,船底出现了一个无法弥补的大洞。
无数的海水正在疯狂涌入。
这一刻的他,旁皇、无助。
之前的意气风发,一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剩下的,只有彻底的绝望!
“你不愿意说吗?”孟绍原早就预料到了对方会有这样的表现:“那么还是由我来帮你说吧。你没有办法故意接近我,并且得到我的帮助,所以你必须采取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你需要引起我的关注。用什么办法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引起我的关注?还有什么是比一场刺杀来的更好的?只是刺杀的对象选择,却是非常重要的。
这个人,必须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能够引起我的重视。同时,在成功的刺杀他后,还不至于让你陷入到危险的境界中。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些被押解到马尼拉的日军战俘却帮了你的大忙。
你决定刺杀这些日军战俘的带队军官,那就是石渡宫大佐。嗯,杀死一个日军大佐,肯定会在马尼拉引起轰动的。而正是因为杀死的是日军大佐,这个杀手不但没有危险,反而甚至有成为英雄的可能。
你成功了,石渡宫大佐被你杀死了。说实话,我根本没有想到。毕竟,马尼拉光复那么久了,之前对日军的愤怒,很多马尼拉当地人都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刺杀日军这种事情,也很久没有出现了。
我在接到报告的那一刻,是迷茫的。你知道我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吗?我心里在那大骂,哪个混蛋不开眼的,这个时候刺杀日军大佐,这不是在给我找麻烦吗?好好的赚钱不赚,你玩什么刺杀,这不是脑袋里进水是什么?”
兰德尔目瞪口呆。
本来在他的计划里,一旦成功刺杀了石渡宫大佐,一定会引起查理斯上校高度重视的。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不但没有重视,反而是这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自己策划的这一切,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
兰德尔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当然,我也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孟绍原继续说道:“我开始考虑这个杀手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是谁进行了这一次刺杀?是抵抗组织的吗?
不,我不是抵抗组织的,自从马尼拉光复之后,大多数的抵抗组织已经开始公然活动,他们最重视的,是如何争权夺利,而不是进行什么无聊的刺杀,有一股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