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九)

第二天醒来时我想起昨天的事,却觉得恍若梦境。

大概的确是被魇扰乱了罢···我怎么会怀疑起我的父母呢。

我再也没有感觉到那种不真实的因素。一切都很平常,父母很疼爱我,我也很想念他们。

他们让我在姥姥家再住上一个星期就搬回城里,我也同意了。

爸妈在这里住了三天一直陪着我,以前在城里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生活的。似乎有很多被淡忘的细节都回想了起来,是了···原本就是这样的,我又怎么会忘了呢···

想起那天和花青的对话,我莫名地有些困惑。

我应该是没有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而且那时候,我和花青对话的内容实在是不像我会说的。

准确的说,应该是那些话根本就不想一个我这样大的小孩会说的。

回想的时候,我总是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仿佛那时候和花青对话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一个莫名其妙跑到我身体里面的成年人。

在父母离开以后,我才再一次去小溪边找花青。

这一次···主要是为了道别吧。

最近似乎都没有下雨,小溪边的垂柳叶子有些发黄了,溪水也变得很浅。

我在溪边的柳树下等了很久,在快要天黑的时候决定还是去一趟陈伯伯家。

还没有走进,就看到了很多陌生人,他们的穿着奇怪的衣服进进出出,小心翼翼地载地上挖掘着什么。那一大片地方都被圈了起来,不许入内。看到这样,我忽然有了种不详的感觉。

“看来这次会有大的发现啊!”其中一个似乎是领头的人正在和陈伯伯谈论什么。

花青坐在房子的屋顶,浑然不觉底下的吵闹,神色很平静地望着溪水那边的方向。

“花青——花青!”我原地跳了几下,对他用力挥手。花青看到我,对我点了点头,从屋顶上轻飘飘地跳了下来。

“什么花青?”陈伯伯抬头看了看我刚才呼叫的方向“那里有什么东西么?”

花青就在我身旁,不过普通的人是看不见他的。我摇了摇头,只能不回答。

“小荼好久没来伯伯家玩了,果然今天一来就有喜事。”陈伯伯笑得一脸喜悦“现在伯伯在忙,一会给你拿糖吃。”

“什么喜事呀?”一般大人们口中的喜事不外乎结婚,但陈伯伯唯一的女儿已经嫁出去了,我不禁有些好奇。

“文物知不知道?陈伯伯家要出土文物了!”

我没有听说过文物是什么,大概是有些贵重的物品吧“从地下挖出来的么?”

“是啊!城里来的孩子果然比较聪明。”陈伯伯笑眯眯地摸了摸我的脑袋“陈伯伯这次可以发笔小财呢···前几天埋东西的时候挖了几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出来,拿到省城里一看居然是多少朝的文物,今天文物开采队就来了。”

我听得有些迷糊“为什么这里会有文物?”

“听说这里以前是个水神庙。出土文物也很正常。”刚才和陈伯伯聊天的那个人回答“参照这个地方的风俗习惯,水神庙一般都会在开始修建之前埋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和一批器皿来祭祀。”

“把人活埋下去?”我倒抽了口气。

“恩,那是祭祀。”他抽了口烟“听说古代的时候这里的人认为在阴时出生的未出嫁的女子有通灵的能力,在水神庙之前,往往会找一个这样的少女淹死,然后埋在要修建庙宇的地方作为地基。传闻那样的话。那个女子死后的阴魂会化作这个地方的水神,庇佑活着的人。”

“他们杀掉那个女孩还想让那个女孩保佑他?”我微微怔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看花青。他一直在等的那个水神···是那个被作为祭品杀死的少女么?

花青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低低叹了口气“萤···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这只是唯心主义的说法而已,不过这里的这个风俗,已经考证过的确无误了···刚才出土的那些和文物和建庙时间不一致,后面应该还会有一批年代更久远点的祭祀品。”

我已经有些心不在焉,花青则定定地看着挖掘的地方。

“这个水神庙是什么时候拆掉的?”抽烟的男人转过头问道。

“大概是两三百年前吧···我还是听我老舅爷讲的”陈伯伯回答“那庙建成的时间也久了,本来就很破败,里面的房梁都被蛀了。但这里一直风调雨顺,人们相信水神,也不敢拆它。后来有一段时间忽然干旱起来,虽然最后还是下了雨,但是也没了收成,饿死了好几口人。人们愤怒之下就把水神庙给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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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考古队的人叹了口气“如果那庙没拆,现在肯定有很大研究价值。”

他们的对话传入我的耳中,我震了震,有些不敢再看花青。

她因那场大旱下了三天的雨,甚至因此消失。

而那些人···却因这场大旱而埋怨她,在她消失后拆毁了水神庙。

“如果萤就是他的话···”花青的声音低得有些压抑,我转过头,第一次看到花青慌乱的神色“···他是靠这个水神庙存在的,水神庙不在了,他也就消失了···如果他就是萤···萤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了下来。

“哎呀!有东西!!!”考古队的成员霎时沸腾起来。

过了片刻,卷轴一样的布包东西被拿了起来“这么新的东西应该不算文物吧。”

黄布被一层层打开,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叹。

那是一个因为时间久远微微发黄的卷轴,保存的相当完好,乍看之时,卷轴上竟仿佛有光华流动。

我震惊地看着花青,那个卷轴给我的感觉,就仿佛是花青一样。那是一种极度相似的灵气。

花青身体的实体感一瞬间增强了,然而他的脸色,却苍白的仿佛死了一样。

卷轴在考古人员手中打开了。

那是一张古画,画中水面之上,翩然盛开着一朵绿色的莲花。

那张画色古旧而通透,然而却又有一种氤氲开的意境,仿佛用清水浸润好几千年,让那种颜色参透到了画布的每一丝纤维中。

那张画展开时给人的那种感觉,让在场所有的人摒住了呼吸。

我清晰地看到画的左下角那隽秀的落款‘萤’。

“原来···我是他画的一张古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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