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鸡毛当令箭,沈寒准备辞行了。
沈小寒没有猜错,他要带着蛋蛋和哈雷,一路行走万里路。
婉谢了部落派人护送,道别花儿朵朵和圣女,没有乘坐飞行法器,他们要不走寻常路!
临别之际,沈寒来到圣女姐姐身前,吞吞吐吐道:“我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圣女直接就把话给堵死了。
还好有花儿,微微张开双臂,准备将未来小媳妇抱入怀中,哪料得小姑娘一本正经说道:“姐姐说了,不给没有修为的窝囊废抱,要传染的。”
我的天,让个小姑娘给鄙视了!
朵朵和哈雷在一旁说着悄悄话,沈寒有心过去偷听几句,没想到一人一脚,将他有多远,就踹了多远。
。。。。。。
一个月之后。
“继续爬?”哈雷问道,只是眼前这山,实在有点让人高山仰止。
“爬!”沈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其实,我觉得,旁边这条道也应该能绕过去的。”
“那是你以为,山路十八弯懂不懂?一不小心就不知绕到哪去了。”
爬山,用了七八日;下山,又用了五六日。
不走寻常路的两人一鸟瘫倒在地上,累死累活的,总算走出了这一大片绵延大山。
“你不觉得,前面那车队有点眼熟么?”哈雷问道。
“好像,是在哪见过。”沈寒点点头道。
情景再现。
半个多月前,小河边,沈寒捕鱼,哈雷烧烤,蛋蛋负责大快朵颐。
远远有车队驶来,卷起了滚滚烟尘,领头的是一女子,骑红马,着红衣,很是英气逼人。
“这娘们可不像是个好人呐。”沈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英雄所见略同。”哈雷一本正经的附和赞同。
不像好人的娘们偏偏勒马停了下来,遥遥问道:“两位小哥,请问一下,知道牛家村怎么走吗?”
唔,这个两人还真知道,几天前曾在村子里借宿过一宿。
“一直朝南,快马两日,你们车队的话,顶多也就三四天。”沈寒边指路边说道。
女子抱拳谢过之后,带领车队匆匆离去。
画面调转回来。
如今又见那不像好人的娘们,同样骑着红马,同样身着红衣,同样的英气逼人。
“咦,这不是两位小哥吗?”女人热情的招呼道。
哈雷有点傻眼,沈寒强颜欢笑道:“真是巧啊,又遇到了姐姐,你们这是从牛家村回来了?”
“是啊,卸了货,休整了两日,这不就回返了,两位小哥这是去哪?”
哈雷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半个多月前相遇,去牛家村路上三四天,又休整了两日,一往一返之下,还追上了马不停蹄赶路中的他们?
噢,卖糕的,这是在山中兜了多大一个圈子啊!
哈雷无比幽怨的小眼神看了过来,沈寒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就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两位小哥,这是怎么了?”红衣女子是个热心肠,关切的问道。
“没事,没事。”沈寒扭头解释道:“我师弟偶感风寒,这是带他去抓药。”
“哦,这样啊。”红衣女子惋惜道,“可惜我们接到传讯,要留在此地休整一个月,待和另一支商队会合之后才能动身,否则也可以捎带你们一程。”
“不碍事,不碍事的。”沈寒说着装模作样的探手摸了摸哈雷额头,“嗯,还是有点低烧,姐姐您忙,小弟心忧兄弟病情,不便久留,就先走一步了。”
抱拳施了一礼。不由分说拖起哈雷捧着蛋蛋,一路落荒而逃。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还真是弯啊,不知就弯到哪去了呢?”哈雷唉声叹气道。
沈寒装聋作哑,闭口不接这茬,抬头看了看天,嗯,今天的天色不错。
“蛋蛋,你说现在朝哪走?你妈就是个路痴,不如你来带路。”哈雷还在指桑骂槐。
“差不多就行了啊!”沈寒忍无可忍道。
哈雷懒得搭理这厮,继续有一茬没一茬的和蛋蛋互诉衷肠。
一路风餐露宿,半个月之后,眼前又出现一座山,同样高得让人高山仰止!
绕道么?沈寒自己都没信心了。
“你不挺能耐吗,这次你说了算。”深寒对哈雷说道。
“唔,我觉得嘛。”哈雷踌躇了起来,这一片荒郊野岭之地,方圆数百里都罕有人烟,翻山还是绕道,是个大问题。
“既然行走万里路,不如蛋蛋你来选?”
这锅还只有蛋蛋背合适,谁叫她是领路人呢,不,是鸟,领路鸟!
执坳的蛋蛋,执拗的一路向北,谁都不想背锅的两人,听从了这个执拗的决定,执拗的攀爬没人爬过之山,执拗的继续走那不寻常之路!
直到执拗的第三次偶遇那不像个好人,骑红马,着红衣的娘们。。。
我倒,沈寒应声而倒。
我也倒,哈雷跟着倒。
以为两人在玩游戏的蛋蛋,颇觉好玩,小脚丫一蹬,也摆出个两爪朝天的造型。
红衣女子大惊失色,这是传染病么,不是只病了一个,怎么倒了一片呢?
唔,连小鸟儿都倒了,好可怕的传染病。。。
探手从怀中取出一张纱巾,半系在脸上,刚好掩住了口鼻。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摸了摸沈寒的脉搏,脉搏急促,似疑热病初起,脏腑热盛,邪热鼓动,血行加速,脉快有力,这是实热?
转身,又试了试哈雷的脉象,阴虚火旺,津血不足,虚热内生,脉快而无力,这是虚热?
唔,蛋蛋就算了,鸟儿这脉怎么个摸法,没学过,不会。
想了想仍觉得不大放心,女子朝车队一人招手道:“王叔,你来看看。”
趟在地上装死狗的两人,有点不好意思,挣扎着爬了起来,一个半坐在地上,一个起身欲对女子解释一二。
“你别过来”,女子一闪身,离沈寒足足五六米远,保持着足够的安全距离。
“我。。。,”沈寒有点无语,摆摆手道:“我不过来。”
王叔已经走了过来,关切的问道:“两位小哥,可是病了?”
“嗯,病了。”红衣女子点头道。
“没,没病。”沈寒哈雷摇头道。
这一点头,两摇头是啥意思?王叔笑道:“病不讳医,两位小哥不必如此,就算是传染病,只要治疗及时,也能康复痊愈的。”
说着有一学一,学着红衣女子,拿出张布条,包裹在了口鼻之处。
王叔只是粗通医理,并不是什么专业大夫,更不算高明的大夫,就算比红衣女子强点,也强不了太多。毕竟商队嘛,平日里走南闯北,一路上难免有个伤风感冒,市镇上还能找大夫看看,若在荒郊野岭病了,只能自救。简单开个方子,吃几味药材对付一下,算是救急。
时间一长,商队中人也就多少粗通点医理了。
瞧小姐这架势,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多半是什么传染病,没准还是急性的!
小心无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