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文麟不需要任何理由就确定了那是凤一做的，
虽然他不知道凤一是如何做到的；
对此，凤一没所谓，她轻声说道：
“如果相惜，我们可以做朋友；
否则，我们就是陌生的朋友……”
至少不希望成为敌人，这是凤一的意思。
关文麟喜欢凤一扮成京城王凤的样子，可以四处嚣张杀人，张牙舞爪，不用考虑现实的关系。
虽然那时候杀的是沈家的人，现在共同的敌人还是沈家；
但当一个虚拟人物来到现实，则所有现实的枝蔓就会爬上它的墙头，直指将它淹没。
一袭白衣，被风吹，吹不走，醉柳枝……
两个美人，小心思，思无邪，谁情痴……
荭铱懵懂，猛然恍悟：酸词，口水诗……
关文麟忽然愤懑的说道：“这样做对你一点伤害都没有，你干嘛这么固执？”
凤一一怔，却断然应道：“这样做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干嘛这么好奇？”
关文麟手一伸，没抓住丫头，不悦道：“你明知道我的，我这是为我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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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一站在另一根细细的树枝头，随着树枝轻轻摇晃，纤弱无依，仿佛随时都会掉下去；
但树枝晃了好一阵子，她还在那里晃，没噗通一声掉下去；
长发随风飘，声音极轻，有些飘渺：
“每个人都只能管到自己，或许自己都身不由己；
哪里还顾上别人好不好，你别再费心了。”
关文麟拒绝道：“我要为我们努力，我会争取……”
凤一打断了他的话头，轻声说道：
“醒醒吧，这对我们最好。
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好，但有些事是……身不由己。
面对现实，是一件比较理智的事情。
我王家枉死那么些人，已经死了。
但宋家，如果有个什么，我会记住这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