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飞蓉双眸大亮,一眼便瞧见庞清影的身影。
不过她虽激动,却也是不敢多向前一步。对于先前自己为何会毫无防备地被戎十掳走,飞蓉心中还泛着嘀咕。不过刚才脚一踏进十米之内,便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突然抓住心房,好在她反应灵敏,强行将脚又缩了回去,那种感觉顿时消失。
由是,她也不敢再前进一步。只是见到自家主子好端端的样子,飞蓉不禁眨巴了两眼。
难道这灵塔真的只允许魔教教主靠近?
“一直在外等着?”庞清影抬头瞧了瞧天色,估摸她在塔里应该呆了有一个多时辰了。
“也不是。”飞蓉摸摸鼻子,很不好意思地讪笑两声,“也是刚到。”
身为一个从暗部出来的人,居然如此轻松地被人掳走,不管怎么说,讲出来都是万分丢人的。
“怎么回事?”庞清影瞅着飞蓉那羞赧的表情,眉梢微挑,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有趣的事?
飞蓉尴尬地咳了两声,然后把自己被掳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庞清影听。末了,她认真道:“公子,这人不简单,我总觉得他很危险。”
“确实危险。”庞清影点头,不过转瞬她又挤眉弄眼道,“你不是常说本公子不给你机会锻炼么,要不,这人就交给你盯了?”
“别。”飞蓉立马跳开,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但庞清影像是打定了注意似的,根本不管飞蓉的拒绝,正色道:“就这么决定了,你给我盯紧这个戎十,还有那院子里的其他人,本公子不在时,你得给我汇报他们的一举一动。”
今夜叫上飞蓉,其实是想让她把把风,顺带观察一下灵塔四周。毕竟她这个魔教教主实在当得名存实亡,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进灵塔,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让飞蓉望望风,她在里面也安心些。
谁知道灵塔好似是一个隔绝的地带,进去之后,外面的动静她半点不知,而飞蓉才刚到灵塔,又被戎十掳走。
想到这个戎十,庞清影嘴角又翘了翘。
左诗儿的面首?
这家伙居然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提步隐入黑暗中,自个儿朝左家大宅走去。
飞蓉重重叹了口
气,跟上庞清影的脚步,不大情愿地接受了她的任务,却没注意到自家主子戏谑的笑容。
铃诗阁中,左诗儿不知怎么的已经滚到了地上,撕扯这自己的衣服,衣襟半露,大半个胸脯都被她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阁楼门一开,给左诗儿灼热的身体送来一道凉风。
满足的娇叹顿时如靡丽的乐曲般,衬得这阁楼中的气氛暧昧异常。
飞蓉是跟着庞清影来到铃诗阁的,推门一见这情形,不禁瞪大眼睛怪异地瞅着自家主子。
啧啧,主子这是男女通杀啊。
“别这么看着我,不过是喝了杯酒而已,谁知道她竟然骚成这样。”庞清影耸耸肩,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但谁会信她?
反正飞蓉是不信的。自家主子有多腹黑,她可是一清二楚。
飞蓉哼了两声,又独自在铃诗阁转了两圈,待地形都熟悉后,她便悄悄地潜回了后面的院子中。
不多久,左诗儿身上的药效也发挥地差不多了,她最后娇喘了两声,带着满足的笑容睡了过去。
全程,庞清影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左诗儿搔首弄姿,无聊地脑补着她的幻像。从她嘴里不停喊出的几个名字来看,咦,这女人胃口还真是有点重。
袖口一卷,一条黑缎将其扔至床上。
庞清影顺势也滚上床。
别说,左诗儿是个会享受的,这床,比云修锦那厮的虽差上一点,但比自己睡的可要强多了。
自己翻了两下,“一不小心”便将左诗儿挤到了角落中。不过她现在睡得正香,根本不会计较。于是,某人便几乎一人独占了这张金丝粉纱大床。
……
一觉睡到天亮。
耳边有一个细软的声音传来,庞清影眉头动了动。
“飞白,醒了?”
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眼缝中,是左诗儿放大的俏脸。两颊还有一抹醉红,媚眼如丝。
一大早就欲求不满……
庞清影心中暗啐,却忘了昨晚是谁让她欲求不满的。
“飞白公子?”庞清影除了那要睁不睁的眼睛外,其他地方均一动不动的,这让左诗儿又不是很确定他是否醒了。
原本,
这些男人是没有资格留在她床上的。每次云雨之后,他们都是在地上睡一晚的,难得有一两个将她伺候得欲仙欲死的才有机会在她床上留一晚。
而今早,她一醒来,便见飞白大咧咧地躺在自己床上,左诗儿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心中有一种欣喜之感缓缓溢出。她没有立即就叫醒飞白,而是细细瞧着他精致的脸庞,而且怎么看都觉得不够。
庞清影轻唔了声,算是回应着左诗儿。不过,渐渐皱紧的眉头也预示着这人不喜有人打扰她的美梦。
手掌轻抚,挡开左诗儿欲摸上她脸的手,嘴里嘟囔着“别碰我”三个字。
左诗儿起先没听清,而听清之后,眼底则闪过一丝怒气。
不过随即又烟消云散了。
因为从飞白露出的脖子上,她看到了几道血痕。
左诗儿微微懊恼,想着许是昨夜太多刁难了,将飞白公子弄伤,所以就算半梦半醒间,也不愿人碰。
应该是痛的。
她这么想着,手脚就更轻了。
本想着靠在飞白胸前说会儿话的,这下也收敛了起来。
待左诗儿内疚地起床拿药时,庞清影终于悠悠“醒来”。
“左小姐。”她睁眼见到左诗儿的第一个表情便是惊恐。
这与那些头一次被左诗儿弄上床的男人们一样。
但唯一不同的是,其他人得到的都是左诗儿的冷眼,而庞清影得到了左诗儿愧疚的眼神。
“飞白公子,你……你的伤。”见飞白眼中明显的防备,左诗儿心里着急。
说实话,长这么大,她还从未碰见过这种不知所措的情况。
她该怎么办?
飞白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定了定,尔后冰寒一片,再抬头看左诗儿时,已是眸含利箭。
“左小姐,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这是质问。
“我……”左诗儿满肚子的话,在飞白的怒视下竟然吐也吐不出来。
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床上躺着的男人便已最快的速度穿戴好,留下一句话后,夺门而出。
“飞白告辞了,还要多谢左小姐款待了!”
听着那咬牙切齿的语气,左诗儿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