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卓管家的师承？
不由一愣，在场所有人听到这个问题，不禁全都呆住了。接着便是悉悉率率，交头接耳，一脸迷茫地攀谈起来。
这里的人都是天宇帝国，原御下七家之人，跟卓凡曾经或敌或友，当年对他的身世就查了个底儿掉，却是丝毫没有任何收获。
现在楚倾城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他们不禁再次陷入了这个久远的疑惑之中。
是啊，像卓凡这样智勇双全的人物，究竟师承何处呢，我们也想知道啊！
“呃……楚楼主啊，这个问题您不该问我们，我们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卓管家是出自洛家的，您应该向洛家人打听才是啊！”
这时，一名原剑侯府的长老指了指坐于上座的洛云海，幽幽出声。众人听到，也是忙不迭点着脑袋，频频应是：“对啊，应该像洛家人打听才是嘛。卓管家是他们的人，他们不知道，谁知道？”
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洛云海无奈地耸了耸肩，失笑道：“各位，卓大哥虽然是出身于我们洛家，但是那一身本事，我们也不知他是怎么来的。所以我想诸位在天宇纵横数十年，见多识广，应该能看出点端倪吧，所以就来请各位参量一下！”
切，我们当初若是看出了端倪，能那么快就败在了你们手上？
不由翻了翻白眼儿，原幽冥谷、药王殿等人，一脸傲娇地扭过头去，心中一阵腹诽。
武清秋等人看了，眉头却是深深皱起，心下一阵疑惑。怎么，这卓凡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这么多天宇的地头蛇，都不知道他的师承出处？
洛云海见了，却也是摇摇脑袋，哂笑一声，抱拳道：“武师兄，抱歉，卓大哥是出自我们洛家，自小在洛家长大，本也没什么异于常人之处。自从当初洛家蒙难之后，卓大哥才异军突起，才华尽显。至于他的师承出处，他当时不愿说，我们也就没有再问了。现在你们来调查他的背景，抱歉，我们真的也是一头雾水！”
“怎么会这样……”眉头皱地更深了，武清秋深吸口气，却是顿时迷茫起来。楚倾城也是一脸疑惑，甚至是有些失望，她还想从这蛛丝马迹上，得知卓凡是否……
唉，可惜，什么也没有获得！
只有叶鳞，心中门儿清，但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只是暗暗笑着。卓凡的师承乃是圣域多位大佬的众家之长，哪是他们能够所及得上的？
这个秘密，也只有几只圣兽和他这圣兽传人少数知道，其他那些凡夫俗子，怎么可能知道如此重大的秘密，他们也配？哼哼……
翘着二郎腿，叶鳞内心着哼哼着小曲，一阵得意。
掌握秘密的大小，就是人与人之间差距的体现啊，呵呵呵……
然而，就在众人都一筹莫展，陷入瓶颈时，一声苍老的声音却是陡然响起：“楚楚丫头，不知你们调查卓凡的身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说，这些时日，接连三宗被灭的惨案，跟这有关？”
不由一怔，楚倾城登时转首看去，看向那一众人群中的声音传来处，眼中散发着希翼之色。
毕竟，能叫出她这小名的，必定是以前跟她亲近的长者。
“九叔，是您？”
果然，楚倾城定睛看去，那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原潜龙阁九长老，神眼龙九是也。也算是卓凡在天宇出道后，第一个攀上的前辈，二人还意气相投，直接拜了兄弟。
想必对于卓凡的事情，这神眼龙九应该也知道一点。想到这里，楚倾城登时一喜，躬身拜道：“九叔，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淡淡地点了点头，神眼龙九起身笑道：“呵呵呵……还不错，只是听到卓兄弟突然罹难，心中不觉有些凄凉。说实话，老夫是没那个实力，否则的话……”
眼中精芒一闪，龙九眼中忽的露出一道冰冷的杀意。楚倾城见了，也是面色一沉，双拳忍不住地攥了起来。
是啊，他们是没有这个实力，否则出手灭掉魔策宗的，就是他们了！
知道他们此时的心情，武清秋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心下也是忍不住哀叹，但他此次身为调查小组成员，可不是来煽动复仇情绪的，于是缓缓起身，躬身一拜道：“倾城师妹称您为九叔，那武某不才，也攀一句亲，称您九叔吧！”
“哦，不敢不敢，武公子折煞老夫了！”赶忙躬身一礼，龙九急急摆了摆手。虽然武清秋温文尔雅，甚为识礼，没有大宗弟子的桀骜之气，但人家毕竟是上三宗弟子，化虚强者。他龙九再狂，也不敢在人家面前倚老卖老啊！
武清秋见了，却是轻笑一声，缓缓摇了摇头，笑道：“九叔多礼了，本来您是长辈，这是应该的，您就不必再推诿了。况且，刚刚听您的意思，您貌似与卓凡兄弟甚为亲近，那么一会儿在下有什么疑惑，也请九叔您详尽回答，武某在此多谢了！”
“哪里哪里，武公子敬请赐教便是！”武清秋再次拜下，龙九又赶忙还礼谦逊起来。
见此情景，武清秋才暗暗点头，终是言归正传：“九叔，实不相瞒，此次三宗接连被灭之事，我们一方面怀疑是别州势力入侵所为，一方面又怀疑此事跟一年前卓凡被害一事有关，有人正在为卓凡复仇。因此，我们想请诸位协助，卓凡在天宇除了各位外，还有什么亲近的势力没有。尤其是他一身神通，据我了解，并非入了魔策宗所成，那他的真正师承又是何处？”
“你是说……他的师门正在为弟子复仇？”眉头一抖，龙九惊叫出声。
其余众人听了，也是不由一惊，接着再次交头接耳起来，不停探讨着。
是啊，这必定是宗门复仇啊，能培养出卓凡这样逆天人物的宗门，岂能是等闲之辈？以前他们不知道卓凡后台的厉害，但现在总算见识到了。
西州三大宗门，顷刻间覆灭，这宗门得有多厉害啊，常人能惹得起吗？
尤其是那些投奔过来的原七家俘虏们，更是一阵庆幸，幸好当初天宇夺位战是卓凡赢了。否则卓凡要输了，死在他们手里，那整个天宇还不被他背后那隐世宗门一口气给灭了啊。
连魔策宗那隶属西州九宗的势力，都糊里糊涂消失了，灭他们天宇各家势力，还不跟玩儿一样？
难怪当初那小子那么嚣张，我就觉得不对劲，原来人家背景这么大啊。魔策宗那些人就是没看清这一点，才招来如此大祸！
唉，真是活该啊！看来实力强也不是什么好事，容易招惹到更可怕的对手。尤其是你还不知道，那个可怕对手是谁……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一阵感叹，唏嘘连连。只有龙九，一直凝着眉头细细思索，踌躇不已，良久才喃喃出声道：“这卓兄弟的师承……以前听他提起过，不过当时他也是顺嘴一说，不知真假……”
“什么，那究竟是哪里？”不觉一惊，武清秋登时眼前一亮，赶忙问道。
深深地吸了口气，龙九眼中精芒一闪，一脸肃穆地道：“九幽霸主！”
呃！
不由一怔，武清秋等人登时全愣住了。九幽霸主？西州有这么一号人物吗？
叶鳞更是噗的一声，差点没一口口水喷出来。
九幽霸主，这是暗指九幽魔帝吗？老大，您在欺负这些凡夫俗子没听过十帝称号啊！
而其余人听了，又是一阵悉悉率率起来，眼中同样露着迷茫之色。
“九叔，这九幽霸主……呃，怎么说呢，名号倒是挺响，但是恕晚辈见识浅薄，不知是何方神圣，又居于何地呢？”听到了一丝希望，武清秋赶忙再问道。
缓缓地摇了摇头，龙九无奈一叹：“这我就不知道了，当时他也是嬉皮笑脸地一说，我当他也是糊弄我们，也没计较。现在你们突然问他的师承，貌似他说过的也就这一个了吧。”
“九幽霸主……九幽霸主……”
眉头一直深深皱着，武清秋的眼中更加迷茫起来：“这谁啊，不只是西州，就算整个大陆，有头有脸的势力，也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你们知道吗？”
武清秋再次看向所有人，可他们也是一头雾水的摇着脑袋。
这不禁让武清秋愁眉更加紧锁起来，他来探查卓凡背景，好不容易有一点线索，却没想到又出现一个更神秘的人物。
九幽霸主，谁知道他妈是什么鬼？听起来跟中州第一高手，不败剑尊一个等级的一样，可是谁都没听过这个名号啊！
叶鳞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揣着明白装糊涂，看着他那师兄脑细胞耗竭为止！
“要不……你们去打听一下天魔山这个地方？”忽的，又是一声轻柔的女声响起。
武清秋等人赶忙转头，却正见那不是别人，正是洛家暗影队队长，雷雨婷无疑。淡淡地瞟了他们一眼，雷雨婷幽幽出声：“以前洛家刚入驻黑风山的时候，卓凡曾与我一起布置这里的所有阵式和防卫，不时得他会说，要把这里打造成第二座天魔山。也许那里，就是他师承所在呢？”
身子不由一震，武清秋似乎登时找到了方向，但是当他把希翼的目光再投向其余人时，面对他的，依旧是一双双迷茫的眼神。
脸皮忍不住狠狠一抽，武清秋不用问也知道了，这天魔山又他娘的在哪个地方啊？
怎么这卓凡的背景越挖越神秘，除了一连窜的问题，根本找不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啊。
他们接下来，又该往哪儿去查？
一时间，武清秋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面上皆是苦涩。
卓兄啊，你真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怎么无论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你的根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