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之后,我们三个人席地而坐,都像模像样的盘腿打坐。
其实之前我曾经看到过一篇文章,人在打坐的时候血气冲向上体,其实的确是对修身养性是一个最有利的姿势。
但是这却只是表面文章,比如说以前在电视剧上看那些和尚啊,还有道士啊,他们打坐的时候,就这么盘腿坐下就成了,其实没这么简单。
打坐最重要的是心境,心静。
如果能做到这两点,意志力肯定强悍,如果做不到,那盘腿打坐之后会觉得累,而且会觉得后脑勺也痒痒,后背也痒痒,好像胳肢窝也痒痒,坐不了十分钟,全身都痒痒,最后不动弹一下不挠挠完全受不了了,如此一来,这打坐,算是失败了。
我们三个人都知道这一点。
只是也没尝试,还抱着巨大的希望来着。
我把自己的手腕儿划了一刀,弄出来一些血,滴落在摸金符上。
唐小玉和莫小颜也纷纷效仿。
WWW● ttκan● ¢O 我想,三个阳刚之气的血,放在百无禁忌的摸金符上,就算是干不掉这大阴倌,最少也能让他有所忌惮吧。
况且,只要这大阴倌不把我们逼上绝路,坚持到凌晨两点之后,再一鼓作气到明天早上六点,他回自己的阴司了,跟我们也就没啥关系了,如此一来,似乎今天晚上这事儿并不难了。
之后,我开始闭上眼睛不再想其他的。
唐小玉和莫小颜随后也没有了动静,冥神静气,随后,周围琐琐碎碎的声音,也都渐渐消失了。
我也不知道我的打坐是不是标准。
只是,随着打坐时间的推移,我好想察觉到了周围环境的变化。
最开始,我心跳加速,咚咚咚的,有些紧张。
后来,我已经开始能隐隐约约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脉搏跳动的感觉了。
我想,这应该是进步了吧?索性就一鼓作气,再也不像其他的。
果然,还是有效果的,随后,我竟然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了,就像是一台巨大的水泵,彭,彭,彭,一下一下,很有
节奏的感觉……
我记得真正能够入定的合上,能听百步之外的鸟兽虫鸣,我自然是不可能了。
不过,随着入定打坐的时间越来越久,我好想的确能听到一些分辨不出方向的声音。
有一部分,应该是石壁中的小虫子在爬行,爪子抓着石壁摩擦的声音。
甚至还有老鼠在四处找吃了,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咯吱咯吱。
这种情况如果人心不静,应该是听不到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
莫小颜和唐小玉也没动静,我估计谢天谢地,她俩应该是也成功了。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距离凌晨两点,越来越近。
周围的温度,随着阴气越来越盛,也是越来越降低的厉害。
老天保佑,一定要挨过去。
可是不知为何,这时候,我竟然鬼使神差的睁开了眼睛。
这次,那个大阴倌的虚影,赫然已经来到了我面前!
怪不得莫小颜之前说这家伙是一缕残魂不散的怨气所化。
我入定打坐的时候虫子抓挠的声音都可以听到,更别说一个正常人身高的东西走过来了,但是,这家伙走过来我愣是没发现。
这可能是理想状态,我竟然站起来了,我也看到了我自己还在打坐中。
这太神奇了。
入定,还可以掌控自己的灵魂,这应该算是变相的分身了,更是让我惊喜的张大了嘴巴。
大阴倌青面獠牙,长相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身上的衣服花花绿绿,就跟村里死了人穿的寿衣一样,上面还有金光闪闪的铜牌,这家伙还带着一个花帽子,帽子两遍有一个很长很长的白布条,就跟唐僧帽子左右两边的布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唐僧的帽子左右两侧是黄色的布条,而这个家伙的帽子左右两侧是白色的布条,看起来要多诡异有多诡异,让我也是有些毛骨悚然,手指头都有些发冷了。
唯一的好处是我竟然可以和他对话。
面对鬼话,我自然强硬不起来。
而且
,我们现在只有两个终极目的,第一,得到赤火麒麟,第二,找到生门逃走。
现在没有食物,武器或许不足与灭了大阴倌,自然是能和平的送走他就送走他。
所以我选择说好话。
我说:“大阴倌大人,是这样的,我们就是本着考古的心态来的,实在没有别的恶意,我们是区区一介凡人,而您是地府的大阴倌,我们不是一个量级的人物,您高抬贵手,千万不要跟我们过不去,您也犯不着……”
“哈哈哈……”这家伙说话像是劣质的音响一样带着一点让人头皮发炸的声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要得到什么,可是我明确的跟你们说,曹公尸骨,以及赤火麒麟,我世代守护,每年清明,农历十月初一,两次盘查,从不缺席,自然也从来不让这两样东西出问题,生们你们都找不到,就算是得到了,何谈利用?不管你们是为了获利还是利用,在我这里都行不通!”
好家伙!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家伙看来是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啊,没有躯体的鬼魂就是牛逼!
我尴尬的摸了摸脑袋:“阴馆大人,你这么想啊,曹公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留点东西造福后人也是功德一件啊,再者说,我们绝对不要里面的任何财物,我只拿走赤火麒麟,怎么样?”
“不可能。”大阴倌笑了笑,笑的很是阴冷,周围就有些起风了,凉飕飕的,吹的我有些受不住,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那你说想让我们怎么办?”我无奈的摊摊手,“我们进都进来了,你要是阻止我,大不了就破罐子破摔,妈的,老子毁了曹操的棺材板,让你牛逼,如此一来,你也是渎职之罪吧?”
“你需要我给你一个选择吗?”大阴倌笑了笑,露出了一口阴森森的大白牙,让我脊背发凉,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不过这会儿没有到最紧要关头,我觉得还是以和为贵,就笑了笑:“愿闻其详啊。”
“一个字,死!”
“我死?”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问道。
“你们都得死!”
下一秒,狂风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