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这种心情简直难以用语言来描述,这就像是你晚上一个人在厕所里面拉屎拉到一半的时候自己手一滑纸全部掉坑里了,你满腔愤怒无从发泄,又想找人来给你带点纸来,忽然有个声音叫住你,然后跟你说到,“你要纸么?”
我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子。我看到他的人脸之后,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他是人,但是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专门追着我打这就是一个天大的疑问,好似我正在胸口碎大石但是那个在碎大石的杂碎却一直没有把石头砸烂,还口口声声说下一次绝对打烂。
而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就是你晚上拉屎的时候一个人跑过来叫着你的名字问你要不要纸。妈的,是个人都会被吓死。我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这哥们,问道,“你认识我?”
但是他又不回答,这猴子哥一直神神叨叨的念着我的名字,我心说你妈的故意玩我呢。但是这哥们忽然一抬头,然后对着我走过来。我吓了一跳,立即往后跑,而他却忽然加速了!直接和之前一样,抓着树根直接荡了过来!
我操,泰山啊!
我大叫着头一低,然后猛地往后一转头,立即往反方向跑。这哥们却死死纠缠,踩着树根荡着藤条,直接飞了过来。
我操,你是不是存心不让我好过啊!我大骂着,而忽然这哥们居然又跳了下来,抓住我的衣领就要把我往上拉,我大叫着然后说,“大哥啊!你先让我把东西拉走你在带我走好么?我们做人还是要有点底线的啊!你这么粗鲁谁知道你是谁啊?”
我这一番话好像是奏效了,我立即跑了回去,把包放好,拉开之后把自己的伤口包扎了一下,然后抽出匕首用手在地上抚了一下,然后拿起一块比较大的石头在上面刻上几个字。这块石头我要摆放在比较明显的地方,不然等下老本可能来了之后又找不到我。
其实我知道我这样子只是我的心理安慰而已,老本能够找到我的机率已经很小了,我现在估计只能够走一步是一步,能走到哪里就走到哪里,不然的话根本没有机会脱身的。我把字刻好之后,放在比较显眼的地方。
上面写着:老本,我先走一步,我会在沿途留下刀痕,如果你能过来你就顺着刀痕的路线跟上来,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个特别奇怪的“人”。现在的情况有点奇怪,我也解释不清楚,如果你能找到我,我相信我们会得到一个我们想要的答案。
我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那黑暗之中的人,然后放下石头,把刀藏在袖子里,然后一路小跑爬上树跟着他往上爬。
我一脸狐疑的看着他,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或者是我听错了?按理来说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再这么安静的环境下,就算在怎么巧合也不可能他胡乱发出一个声音就是我的名字,但是这个人我却根本不认识。
或者是我原来的朋友?我扶着身子把自己拉了上去,站在粗大的树根上好似荡秋千一般,这里离下面至少都有五六米的高度了,我往上一抬,发现这树居然和土层只见还有间隙,估计这就是他下来的地方。我再一次打量这个人。
他到底是谁?
我第一个想到的其实是我的外公他们的人。我小时候经常去我外公家玩,他大部分的朋友我和我哥哥还有我的姐姐他们大概都认识,虽然叫不出名字,但是至少混了一个脸熟。其实这样的情况特别的常见,你去你亲戚家看到了很多的亲戚,他们个个都能叫出你的名字,而且还把“小时抱过你”“你小时候在我家住过”或者是“你小时候在我手上还尿过尿”之类的名字挂在嘴边,但是偏偏你根本不认识他们,又不好直接去问别人“你到底他娘的是谁”这一类的话。
这树根很长,我匍匐着前进。我生怕我会失手掉下去。我的身手不如他,估计我这么掉下去我就嗝屁了。白钉也藏在我的袖子里,当然是在另外一个袖子里。我一边用左手抓住藤蔓往上拉,一边把右手的小刀探出来在这上面做痕迹。
如果老本能够找到这里来,他想上来简直是易如反掌。老本的钩爪能力我是在了解不过了,他可以一只手控制着钩爪以二十米的距离探囊取物,然后轻松勾在手中然后自己拿走。又或者是用钩爪卡在墙壁的缝隙里,以他并不好的数学计算出自己应该跳的位置。
他如果用现代的语言来描写,就是跑酷高手,如果用古代的话来说,呃。。。虽然不是什么好词语,但是还是放出来娱乐娱乐大家,就是小毛贼。
而我忽然感觉上面有泥土落下,那哥们居然直接钻进去了,我小心翼翼的踩住藤蔓,勾住这上面的泥土用手攀着爬了上去。
也许我身上没有伤的时候我还可以用钩爪来上去,至少轻松一些(其实事实和我想的是完全相反的),但是我现在有伤,都不能过度的用力,到了上面之后还喘了好半天的气才缓过神来。这哥们撇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着四周。
我迷迷糊糊的一抬眼,发现着四周居然全都是藤蔓。腾满遍布每一个地方,狰狞的动作好似蛇一般,我看着这里有一些心慌,然后我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不回答。
估计这就是个晚期智人的智商吧?不知道他叫出了我的名字到底是我的运气背还是他的运气太好了。如果带回去估计有希望让世界上多一个新的名号,就是“发现晚期智人存活第一人”的大头彩,可能我会得到一个传奇的诺贝尔奖。
我咬了咬牙,然后再一次问道,“你到底是干嘛的?为什么你会叫出我的名字?你认识我还是怎么?我没有多少耐心,你最好不要玩我。”
“吼——”他发出了好似野兽一般的声音,我皱了皱眉头,扭头就走。妈的,又被玩了。一个死猴子怎么可能会说话?西游记看多了想模仿孙猴子啊。我心里骂着,而那人却又再度开口!直接说道,“我觉得你需要知道一些东西。”
“你会说话?”我惊的下巴都要掉了,你说一次叫出我的名字来是巧合也就罢了,毕竟无论是谁估计都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走在路上本来好好的,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叫自己,结果发现别人是在叫另外一个人,或者根本没有人在叫你。
这就是幻听。
而现在他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估计他可能是杆子的亲戚吧?间歇性忘记语言功能。而他接下来所说的东西无不是让我最惊讶的,他从藤蔓之中清出一些东西之后拿出了一个登山包!妈的我靠,一个野人居然拿出了登山包!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我自己的,他露着一半的眼睛发出撒哑的声音说道。
“好久没说话了。。。还有一些不习惯,你想知道的东西可能很多吧,首先来个自我介绍,我叫霍马。”
我操。
我大骂一声,看着他,然后颤抖着问道,“你叫什么?”
“霍马。”他笑盈盈的看着我,然后说道,“你应该很惊讶吧,我还有一个名字。”
“还有什么名字?”我整个脑袋都要炸了,妈的,说什么来什么,这玩意居然和杆子的名字一模一样!而他另外一个名字却让我释然了。
“霍玺。”
“我靠,你不知道你吓死我了。”我可以保持了一些距离坐在藤蔓旁边,他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拿下自己脸上的虫壳面具,他的脸已经血肉模糊到吓人的境界了,但是我还是能依稀看得出他还是个人样,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笑到。
“长这么大了。难得啊。”
“你到底是谁?”我保持着警惕,把白钉放在腿上。我把所有的话缩减到最短,尽量少说就少说,他见我有所防备,然后继续说道,“霍马这个名字是我原来的名字,但是后来又有了一个霍马,我就改名了,改成了霍玺。其实要我说霍玺这个名字还是好听一些,毕竟霍马这个名字太过频繁了。”
“频繁?”我注意到了这个读音的不同,然后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就和李酉这个名字太频繁了一样。”
“你。。。”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时候了,这么明显的东西我怎么可能还会不懂!霍马霍马,两个名字一样的人!而他又说有很多个叫我这个名字的,这就说明了一个事情!这个世界上不止我一个人遇到了我这样的情况!
通俗的说,就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个和我长的一样的人,也有很多个和杆子长得一样的人!
那么这样子,这个事情的复杂程度又上升了一个等级!我颤抖着看着他,然后丢给他一瓶我喝剩下的水,断断续续的对他说道,“你把脸洗了给我看看。”
“也许你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