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盛药典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个药擒天赋还行,就是不好好的努力,要不是看在药合长老的面子上,恐怕没人能够忍受他这样的,越是这样想着,药义看向药擒的时候,越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不过这个时候,在药义眼中,药黎是个外人,即便他对药擒不满意,也不会在药黎面前让其难堪,所以只得冷冷的看着药黎,道:“小子,我家小少爷看上的人你还是快些交出来的好,只要你将人交出来,老夫便不与你计较。”
闻言,药黎先是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家伙会说出这样的话,想当年药义也是对一些走狗行径是不耻的,却不想多年之后,他自己也变成了这幅模样,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一声,既然他们注定是敌人,那么便没有必要缓和关系了。
“呵呵,没想到药宗内宗之人竟然这般的仗势欺人,这是要强抢民妇了是吧?不知道如果这件事传到药宗宗长那里去了之后会怎么样呢?”说着,药黎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冷笑还有恨意。
这突如其来的熟悉感让药义愣了一下,只是他想不起来这种熟悉感是什么,不过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盛药典马上就要开始了,他必须尽快的去寻找风沙圣芯草,只是如果不解决了眼前的这个小子,恐怕这药擒公子是不会同意离开的。
“小子,也许你有些能力,但是你不要以为这就是可以让你嚣张的资本,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速速将人交出来,然后离开这里,相应的我们也会对你做出一些赔偿。”这是他可以做的最大化的仁慈了,毕竟这里离宗族并不远,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了,不然的话还会影响到盛药典。
只是药黎同样知道盛药典的规矩,当下笑道:“老东西,你也不要跟我说些有的没的,你们如果敢动手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盛药典马上就要开始了,盛药典的规矩想必你知道的比我清楚,这个时候谁动手,便是生生的将自己的未来给赔进去了,所以这些口舌之争也就不必了。”
“你!”药义语噎,倒是没想到药黎这般的难以对付。
不等药擒等人再开口,药黎已经率先再次开口道:“盛药典是药宗的盛事,只要是药宗的血脉满足条件的都可以参加,与其在这里与我浪费口舌,不如想想到时候如果在盛药典上相遇,我们会如何出手对付彼此吧,你说是吧,药义掌事?”
说完,药黎便径直从药擒面前走了过去,药擒想要抓住他,却被药义拦住了。
虽然这些年药义受到了药合长老的提拔,在药宗也有了一席之位,但是他的名字却是很少有人知道,大多会叫他三执事,这个陌生的小子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不过不等他多想,药黎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是在药擒身上却多了一股缠绕的红色雾气,融入了皮肤里,若隐若现,如果不细看根本就察觉不到。
只是药黎的话没错,在盛药典即将开始的这段时间,即便是有天大的仇恨,所有人都会放在一边,除非是有一些会影响到盛药典的事情才会起冲突,现在药义没有打算与药黎计较,是因为还没有发现价值,如果让他知道风沙圣芯草在药黎身上,那么恐怕就不是简单的恐吓一番这么简单了。
本来药黎是打算暗地里好好的教训一下那药擒,给初二出出气的,不过意外的碰到了药义,他不得不罢手,因为他一旦出手,便很有可能暴露身份,他和父亲之间的相似之处太多了,包括这张脸,要不是当年母亲为了躲避药合之人的暗杀,用药水浸泡,改变了容貌,恐怕是他一进入药宗便是会被人发现了。
将心中的烦躁踢掉,药黎回到了初二的房间,见到药黎这么早回来,初二有些惊讶,不过也没说什么,两人不过稍作休整,便迅速的离开了,药义在这里,他身上又有风沙圣芯草,难免不会多生事端,还是早些离去的好,不是害怕,只是懒得与这等小人纠缠。
而药义和药擒在这里再次停留了几日,依然没有发现风沙圣芯草的踪迹,甚至连一开始那微弱的波动也消失不见了,无奈之下,二人也只得打道回府,想着他们都找不到,其他人也更加不可能找到了,如此心里才算稍微的安慰了一些。
时间转眼即过,眼看着盛药典开始的时间越来越紧迫了,药黎和初二也是如愿的潜入了药宗内部,没有去其他的地方,他们去了药黎小时候的住处,而当他们推开大门的时候,却一股极其浓烈的灰尘飘出,有些呛人。
当年的药黎一家在药宗的地位很高,住处也是精心挑选的,只是因为药峥被冠上了叛徒之名之后,便是彻底的落败,这里所有的人被驱逐,而药峥当年所住之处也因为药合长老的暗中手段,一直空置荒芜,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住,因为大家觉得晦气,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药黎和初二来到这里之后,才可以安然的隐匿身形,而不被发现,毕竟没有谁会想到这么多年犹如废墟一样的地方会有人来。
“这就是我长大的地方,只可惜再也回不到原来了。”药黎的眼中流露出了浓浓的伤感。
也不过这一会儿功夫,药黎似乎陷入了沉重的回忆,他的浑身上下都被这股忧伤所笼罩。
“当年,在这里我有一个完整的家,我和所有药宗的嫡系子孙一样,拥有着无比优越的环境和资源,即便是之前我们所见的药擒也比不上,我的父亲是药宗的天才,所以他身上的视线瞩目也往往是最多的,不过在这些压力下,父亲依然是那般的淡然,而且他的善良和仁慈也收获了不少人心,可是也正是因为他的善良最终导致了引狼入室。”
听着一向少言的药黎絮絮叨叨的开始回忆,初二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握着他的手,靠在他的身边,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有一次,父亲外出救治病患,遇到了一位家破人亡的大叔,因为无家可归,父亲便将其带了回来,并且在禀报宗主之后,给那个大叔找了一份工作,就这样留在了药宗,而那位大叔似乎也很知恩图报,对待父亲都十分的恭敬,每一次哪怕是见到我们,都会极为尊敬的行礼,只是人心隔肚皮,就是这么一个处处表面上都向着父亲的人,最后却和药合那个老东西合作,污蔑父亲背叛药宗,企图颠覆宗族。”
“也正是因为大叔与父亲的关系,由他来提供证据,比任何人的都要有效果,在药宗没有人不知道父亲是那位大叔的救命恩人,但是在这种条件下,这位大叔打着为了药宗的安危大义灭亲的旗号背叛父亲时,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父亲,在宗族安危面前,父亲曾经的功绩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了,不仅被剥夺了宗主继承人的资格,更是将我们全家人都赶出了药宗。”
后面,药黎又说了很多他小时候的事情,初二都只是默默地听着,她知道药黎将这些事情埋在心里有多久了,这么多年,没有人听过他心里的这些苦,他总是默默地承受,所以曾经的他即便身份大夫,却也可以冷眼看别人生死,这不是他心狠,而是已经麻木了。
人活在世界上,想要得到尊重,得到想要的生活,那么就必须自己努力去获得认可,努力去实现,当初他会选择与火云烈和魅汐结交,甚至帮忙看着小皓,起初很大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的处境曾经想同,他们都是被家族打压的弃儿,但是他们都没有放弃,在他们身上,药黎看到了一种动力,一种可以刺激他不忘仇恨的动力。
如今他已经是到这里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闭关不出,除非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在研制药理,他的武学天赋也是不弱,只是他更想要在盛药典上替父亲伸冤,如果能够在盛药典上获得头筹,便是能够提出一个要求。
“这些都会过去的,我会陪着你走接下来每一天,相信我,父亲的冤屈会真相大白的。”初二毫无扭捏的说道。
闻言,药黎不由得看着初二,他倒是没有想到初二会改口这么顺利,不过反过来一想也无外如是,他和初二现在基本上已经都是孤儿了,只要他们两情相悦,便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在一起,如今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等到这些事情告一段落,举行婚礼便是了。
想到这,药黎不由得将初二揽在了怀里,两人紧紧地依靠着,彼此用心灵取暖。
而与此同时,另外一对器鎏曜和初一也正在接受着十分艰难的考验,当时虽然器宗宗主发现了小雅的药,但是并没有阻止,因为他想要追查更多的东西,只是这样一来,器鎏曜和初一便要喝下那补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