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听了姚秀的话,他目光闪烁得望着姚秀远去的方向,而后转过身来催促他的伙计道,“小伍,快!这些东西快些卖。我们还要赶着回镇子。”
“是!老爷。”伙计连忙答应,随即,他的叫卖声就更响亮了,不过,价格却又压下来不少。而附近的百越兵士们听了伙计的叫喊,也就围拢过来得更密集了些。如此一来,不消半个时辰,商人马车上的货物就销售一空了。
“走!我们走。”商人招呼着伙计上了马车,而后,他指了指燕云军营的方向,“那边走!”
“老爷,我们来得时候不是从那边来的!”伙计自然不明白商人的心思,他又小声得提醒道,“燕云军队可不是百越军队这般好欺蒙的。”
“呵呵!明白。”商人大笑着回答,“走吧!听我的,没错。”等马车向前驶出一段,他却小声对伙计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就这么着,商人与伙计两个驾着马车就驰近了燕云大营。驻守营地的兵士见他们是从百越营地来得,同时看他们的打扮也知道他们是去百越军营贩卖皮毛的商人。他们对他们两个的车辆检查了一番,倒也没有过多得难为他们两个就放了他们两个过去。
在燕云营地内,商人与伙计的马车贴着营地的外围行进。商人一直在观察燕云军队的营地。他知道无论是燕云的营地,还是百越的营地,他们这些商人靠近到营地的外围,兵士们都是不加理会的。但是,他们若是想向营地里面去,那就要想些办法才好了。否则,不等他们进入营地内,他们就会被守卫的兵士射成刺猬。
也算是天遂人愿,就在商人和伙计两个驾着马车在营地内溜达的时候,他们远远的看到一员女将骑着坐骑向他们的方向赶了过来。从这女将的着装打扮,还有她的坐骑上,商人和伙计几乎同时认出了她——姚秀。而远远赶来的姚秀见了商人,她催动马交来到商人马车的跟前,然后,勒住了马交,“奸商!你不在百越人那里好好得卖你的东西,跑了燕云营地来做什么?”
“这……小姐……将军……我……”商人装出一副很害怕得样子,颤抖着声音说,“我……我迷路了。”
“是啊!大将军。我们想抄近路回镇子,可是走错了路。”伙计也在一旁帮衬。
“走错路?”姚秀听伙计喊自己大将军仿佛一副很受用的样子,“你们怎么会走错路?你们难道不是常去百越人的地方吗?”
“是啊!是啊!”商人的神色好象恢复了正常,他又变成了惯有得谄媚神色,“将军,您不知道!今天,我家中有些急事,所以我赶着回去,结果就想走近路,不成想就在您的营地内迷路了。”
“这样?”姚秀轻蔑得瞥了商人一眼,“我看你是故意迷路的吧?”
“没有……我……”商人连忙解释。
“不用说了!看你贼眉鼠眼的就不像好人!”姚秀大声得回答,“刚才又打听兽人俘虏的事情,我看你一定是兽人派来得奸细啦!”
“我……我不是啊!”商人依旧叫屈。
“秀儿,发生什么事了?”正在这时,张震天骑马从旁边赶了过来,他见到姚秀跟商人争吵停下了马匹关切得问,“为什么事情争吵?”
“姓张的!他们是奸细。”姚秀指着商人和伙计大声得说。
“将……将军!我们不是啊。”商人与伙计一同反驳。
“我看他们不过是些贩卖皮货的商贩罢了!何必和他们计较?”张震天瞥了商人与伙计一眼,然后,他把目光转回到姚秀的脸上。
“商人?他们刚才还打听俘虏的事情?”姚秀咬着牙回答。
“是么?”张震天听了这话,他扭转了马头,警醒得望着商人与伙计。
“将军啊!小民没有啊。”商人从马车上跌落在地,他直接跪在了张震天的马前,“大将军明鉴啊!我只不过听说我们燕云的军队打了大胜仗,心里高兴,随便说了那么两句!我真得没打听什么俘虏的消息啊!”
“那你问挛鞮翔和挛鞮羲做甚?”姚秀毫不相让得问。
“我……我……”商人不知道如何说话。
“算了!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奸细。”张震天转身对姚秀说,“再说,他们的事情也不要声张!外面不是……”说到这里,张震天仿佛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随即,他又把身体转向商人与伙计,他挥了挥手中的马鞭,然后大声得说,“你们都走吧!赶紧走!以后不要再来燕云的营地!”
“是!是!”商人跪在那里连忙答应,随即,他又抬头嗫嚅道,“大……大将军,我……我不认识路……”
“卫兵!”张震天向身后喊了一声,一名跟在他身边的亲兵赶了过来,“去!把他们两个送去营去。”说完,张震天与姚秀两个一同向燕云大营的深处去了。
再说商人和伙计在张震天的亲兵护送下,很快就找到了营地的出口。在路上,商人对张震天百般恭维,千恩万谢。护送他的亲兵听商人夸赞自己的主人,他自然也是乐不可支。他的嘴也就逐渐没了把门的。他的话也就越来越多。关于山地之战的事情,他也绘声绘色得跟商人和伙计描述了一番。而商人和伙计听了,免不得又要夸赞一番燕云军队的神勇。到了最后,亲兵仿佛意由未尽得说,“老哥,我说你说什么不好!你偏说挛鞮翔和挛鞮羲的事情。这也难怪姚秀将军会生气。”
“是了!是了!”商人连忙回答,“小民知道了!小民今后不敢了。”
“我看你也是个老实本分人。”亲兵说完,他看了看四周,然后趴俯到商人的耳边轻声说,“这挛鞮翔和挛鞮羲被俘的消息,不用说外面!就是参加过山地之战的大部分兵士都不知道!妫将军和张先生他们只说,挛鞮翔和挛鞮羲已经战死了!实际上,他们两个都被抓了。就关在营地内,过几天就要送回燕州啦!”
“是啊?还有这事?”商人听了,一脸惊骇得望着亲兵。
“那是!”亲兵洋洋得意的回答,“这么两个大人物,想死?哪儿有那么简单!妫将军和张先生说了!要把他们送回燕州去!然后,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活剥了他们两个的皮!你若不信,你去山地找找,肯定没有他们两个的尸首。”
“好!应该。”商人咬着牙回答,“这些兽人,抓了就该如此。”这时,商人转身看了一眼燕云大营的营门,他又说,“多谢小哥您护送小民这一程!否则,小民还真不知道何时才能离开。”
“好说!好说!”亲兵回答,“以后有机会到营地里来找我玩!我可是跟张先生一起到燕云来得。”
“好!好!好!”商人连忙答应,而后,他跟伙计一起催动马车离开了燕云大营。
亲兵微笑着目送商人的马车离开,然后,他催动胯下的战马回到燕云大营的中军帐。在这里,张震天、妫群、姚秀以及营中的将领们都已经等在了里面。亲兵手挑门帘走了进来,然后,他向张震天恭敬得行礼,“张先生!您吩咐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妥了!”
“哈哈!天星。快坐!”张震天见了亲兵连忙招呼,“若是这次诓骗兽人的事情成了,我给你和姚秀两个记头功!”
“呵呵!张先生客气了。”由苏天星装扮得亲兵听了张震天的话,他也放声大笑起来,“还是姚小姐机敏,否则,咱们也抓不住这个机会!头功理应是姚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