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天与欧建良的船队跟着矫濂又向东行了数日,他们赶到了一片岛屿的附近。在这岛屿间的海水之中兴建有一座华丽的都市,这里就是鲛人王国的地上城市瀛州了。
“侯爷,前面就是他们鲛人的城市瀛州。通常他们鲛人接待我们原人的使节就在这里。”欧建良见船已经到了瀛州,他连忙跟身边的张震天做了介绍。
“那他们的都城在水下?”张震天听了欧建良的话,他仔细得询问。
“是的!”欧建良回答,“这鲛人虽然能在陆地上生活,但是,他们却不能长时间离开水。所以,他们的城市都是依水而建。特别是他们的都城为了防卫之便,更是建在了深海的海底之中。”
“原来这样。”张震天听完点头。
“张侯爷、欧大人,你们先去馆驿歇息吧!”矫濂见船队到了瀛州,他从前面赶回了张震天他们的船头,并且说道,“我去我们的王宫去找我家陛下,若是他愿意见你们。那么你们就随我去我们的陆上宫殿好了。”
“那就有劳矫将军了。”张震天客气得回答。这之后,张震天安顿好了船上的兵士,然后,他只带了自己的卫队和姚秀一起跟在欧建良的后面,一同到馆驿居住去了。
待住处安排妥当,张震天在房中又问欧建良,“欧大人,这鲛人的王宫既然在水下,那这盗取密件的原人是如何下去的?”
“侯爷,您有所不知。这鲛人的眼睛有避水之功,若是原人含了鲛人的眼睛就可以在水中停留一段时间。”欧建良听了张震天的问话说道,“只是,这鲛人的眼睛在原人的口中是极容易含化之物,待鲛人的眼睛化去之时,这原人就必须离开水底到水面上呼吸,否则就会发生危险。”
张震天听完欧建良的话,他点了点头。原来,这鲛人怀疑是原人盗取了他们的东西,也不是无端得猜测。看来他们还是掌握了一定得证据。虽然张震天还没有跟鲛人具体交涉,但是现在他却相信鲛人不是空口白说。
第二天一早,矫濂就来到了馆驿。他见到张震天后,就客气得说道,“张侯爷,您来访的事情,我已经跟我家陛下说过了。他说他愿意见您,听听您都说些什么。”
“那好!那我们这就去你们的宫殿?”张震天迟疑着问矫濂。
“呵呵,侯爷放心,您不必到海底去!”矫濂看出张震天的表情有些怪异,他就宽解张震天说道,“我家陛下会到瀛州的宫殿来,您到那里见他就好了。”
“如此最好!”张震天听了矫濂的话笑笑,“这真是有劳将军了。”
“没什么!”矫濂笑着回答,“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您就跟欧大人一起随我走吧!我想我家陛下,现在已经也到了宫殿之中。”
“好!”张震天答应了一声,他又叫自己的亲兵去找了欧建良,然后,他们两个就跟在矫濂的后面离开了馆驿到鲛人的宫殿去了。
在鲛人的陆上宫殿内,鲛人的国王矫湃已经等在了这里。张震天走进宫殿,一见到矫湃连忙躬身行礼,“燕云国使者张震天见过国王陛下!”
“免了吧!”矫湃和气得对张震天说完,他又示意张震天坐下。欧建良给矫湃行过礼后,他则自觉得站到张震天的身边。
“我听说张侯爷这次来是为了帮我们找回上古的密件?”矫湃现在已经听矫濂说了张震天在海上说的话,所以,他也不想兜圈子就直截了当得问。
“是的!”张震天痛快得回答,“我听说贵国的密件丢了。据说,它的丢失与我们原人有关。但是,我想知道这之间究竟有怎样的关联?”
“哦!那我就跟你说一说。”矫湃听完张震天的话,他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得说道,“大概是在一年半以前吧!有一队你们原人的客商来到了我的瀛州,他们在这里居住了些时日,又购置了物品后,原本就要返回大陆。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小儿子向你们客商当中的一人提起了上古密件的事情。那人起初并不相信密件的存在,后来他们两个打了赌。也是我的幼子可恶,他居然带了那人到我的王宫里面看了密件。这事情若是到此结束也就罢了。可是,数月之后,在一个夜晚,有人悄悄潜入了我的王宫,居然盗取了那个密件!而守卫王宫的侍卫在与他的战斗中也被他杀死。不过,他也被我随后赶来的侍卫杀伤。而我的侍卫为了追回丢失的密件,他们就一路追了出去。结果,在他们追到海面的时候,他们被一只凶猛的巨鸟拦住了去路。而那个盗取密件的人,则被你们原人的渔船救走。因为密件中的条约事关你我两族的命脉,所以,唉!我也是有苦难言啊!”
“哦?被巨鸟拦路?”张震天听完矫湃的话,他沉吟了片刻,然后又看向矫湃,“陛下,您说这盗取密件的人是我们原人,可有证物?”
“我有他杀死我兵士留下的匕首。”矫湃回答。
“那是否可以拿来一看?”张震天继续问。
“可以!”矫湃说完,他就命人呈了一把匕首上来。张震天仔细得过目后,他把匕首递到了欧建良的手中。欧建良看了一阵儿后,他嘴里喃喃得说道,“陛下,这物件不像是我们原人惯用的东西。”
“哦?不是你们原人,难道还会有其他?”矫湃听了欧建良的话,他明显有些不悦。在矫湃看来,这欧建良不过是想抵赖罢了。
“陛下,虽然我们原人也惯用匕首。但是,您这把匕首的弧度明显要比我们原人通用的匕首更弯一些。而且这匕首之上的花纹也不像是我们原人工匠打制。”欧建良说到这里,他又仔细得看了看匕首,“我看这花纹,若是在下没有猜错的话,倒是很像是北国兽人的用具。”
“兽人?”张震天听了欧建良的话,他重又拿回了匕首仔细得看着匕首上的花纹,然后,张震天用不确定得语气说道,“单看这花纹的确不是原人军中的物件。但是,它是不是兽人所有,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只凭一把匕首就断定那人不是原人有些武断了。”
“嗯!还是侯爷的话有道理。”矫湃听张震天如此说,他的面色虽然凝重,但是口气却缓和了下来,“矫濂,你也仔细看看这匕首!它可像是兽人的用具?”
“陛下,有些像!”矫濂从张震天手中拿过匕首,仔细看过之后回答,“这匕首的确像是兽人的用具,这原人的匕首的确与它有些差别。特别是这花纹,的确如欧大人所说,这应该是北国之地的兽人惯用的纹饰。”
“陛下,您的兵士可看到那原人的面貌?”张震天见矫湃听了矫濂的话,他的面色有一些缓和,张震天又继续问道。
“有人看到了。”矫湃说完这话,他指了指面前的矫濂,“矫濂,你来说吧!”
“是!陛下。”矫濂恭敬得说完,然后,他把目光转向了张震天,“侯爷,在打斗中,那人蒙面的面巾掉落了下来。那日追赶他的侍卫刚巧是由我带领,所以,我看清了他的面庞。他的确是一个原人,不是兽人。”
“那阻挡你们追赶的巨鸟什么长相?”张震天听完继续问道。
“六目四翅三爪。”矫濂毫不犹豫得回答。
“酸与鸟?”张震天听了矫濂的话,他惊愕得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