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天宇言辞恳切,就算是天宇想要利用他,曹寅依旧会义无反顾的答应,被人利用怎么了?被人利用说明你有价值,怕就怕你连被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那可就悲哀了。曹寅此时不由得轻轻的点点头对天宇说道:“大人,你想要我做什么?”
天宇会然一笑道:“我没有什么需要你替我做的,当然当我选择你之后会给你一次机会,至于能走多远,就得看你的自己的了,我最晚三日后便就要启程回京了,江南盐道上,我需要有人帮我管理,呵呵,你不用兴奋,因为我所选择的并不只是你一个人,我选择了5位青年才俊一同代我管理江南盐道,你便就是其中的一个候选人。
记住当你答应下来之后,你面对的便就是巨大的责任和压力,我没有太大的权利赋予给你,只能给你们一个同江南道副盐运使的官位,呵呵,其实这一个同字,权利很大也很小,你所要面对的便就是那些混迹在官场多年的老油条,老资历他们可不是什么善茬,你要想有所成就,便就得一个一个将他们都摆平,具体怎么做,便就都是你们的事情,我不会去管。
最后我在说两点,第一点我知道官场最忌讳的便就是令出多门,但是我必须将盐道的权利分开,这对你们是一次考验,也是一次尝试,如果你们成功了,那么好,江南道的未来以至于半个大秦的未来便就掌握在你们的手里,相信陛下一定会十分开心的。
第二点,你们这个同字只能代一年,以一年为期限,要不就是把同字摘掉,你们将有四位直接成为江南盐运副使,而另一位则是江南盐运使,而在朝廷还未派巡抚之前,你们便就是江南盐道的最高领导层,这算是我对你们的一个许诺,也是一个承诺。但是另一种可能便就也是将同字去了,自己改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而曹三少爷,你的那个仓库还得费心啊。所以你现在要想好,是守着那个破仓库干一辈子,还是走出来,放手一搏呢?”
天宇说的十分的实际,因为之前天宇已经和每一个进过这间屋子的人都说过这话,路是你们自己选的,天宇并没有逼他们什么,至于以后会怎么样,能怎么样,那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不出天宇所料,这位曹寅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迟疑道:“大人,我愿意放手一搏,请您给我这次机会。”
天宇笑着点点头:“好,我喜欢爽快人,我希望你能够时时记着今天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因为我不希望我扶起来的人,在被我亲手拉下来,只要你记住上要对得起陛下,下要对的起百姓,不要认为百姓不重要,那是因为你出生便就是士族,一生都无法替回到一个百姓的辛酸,但是这点并不重要,因为这五个人中只有你一个是士族出身,他们便都可以代表百姓的利益,他们会比你提前考虑到百姓的事情,这也算是一种互补吧。真正的最后一句,你们五个人合则利,分则弊,除非你们想早点死,不然最好不要闹的很僵。”
曹寅明显感到天宇眼中的一道寒光,但是曹寅却丝毫不以为意,笑着对天宇说道:“大人的话,下官必定时时不可忘怀,对了,下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天宇笑着点点头,曹寅一脸期待道:“不知道如果卑职在江南做出成绩,是否会有幸到京都与大人一同公事,我的意思是在您手下做事。”
天宇一愣,便也笑着摇了摇头,曹寅满怀希望的脸上不由得闪出失望的神情,天宇站起身,转过书案,走到曹寅的身边拍了拍曹寅的肩膀道:“曹老弟,我能理解你的意思,其实如果你想和我交个朋友,我倒是十分乐意接受,但是如果你想要到我的麾下,怕是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什么?”:曹寅不由得一愣。
天宇笑道:“既然都是兄弟,我便就在跟你说明白一点,此次我不过是赶鸭子上架,来替陛下走一圈,巡查一下江南的民风,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便就是要将江南盐道这个钱袋子抓在手里,你也应该听说我在江南抢掠了三千多万两白银,这些都是陛下用兵的军费,还有那些粮食都在昨天就已经装船运往京都,等到了北通州,便就会直接听从陛下的命令运到四处边关。
哎,马上就要打仗了,相比到那时候,我也就该脱掉这身官服上前线了,真不知道到那时候战火连绵刀剑无眼,正所谓瓦罐难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你我兄弟以后是否还见得到便也是个未知数了。”
天宇说完这番话,曹寅豁然站起,对着天宇抱拳当胸:“大人,哦,不,大哥,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愿意留在江南盐道,我要和大哥一起去边关,大丈夫当手持长槊,杀尽胡虏,我愿意为大秦,为陛下,随大哥疆场拼杀,哪怕是马革裹尸,请大哥答应。”
天宇无奈摇了摇头,用手指着曹寅道:“你我兄弟太想了,罢了,我就认下你这个兄弟,但是兄弟,我们是男人,要有担当,而不是靠着一腔热血就去拼杀,江南盐道需要你,需要你们这些有识之士去撑起他,并不是只有杀戮才是王道,大哥我不妄自菲薄,我可以不惧怕任何番邦敌人,但是我最怕的便就是国内出乱,此次大战相比是不会速战速决,必定旷日持久,我需要你给我震住盐道,保证朝廷的钱粮不失,要知道前方一人拼命后方需要数十人为之服务,如果后方真的乱了,那么大秦不战自溃。”
曹寅眼中虽然不甘,但是也变得更加的决绝,一咬牙道:“好,大哥,我保证在一年之内将盐道摆平,保证最起码江南不会乱,即便是大秦要打十年的仗,江南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闪失。”
“恩”:天宇点点头:“好,兄弟,大哥我明日便就要公开宣布任命,倒是也会宣布我要离开的消息,相比我前脚一走,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便就会涌现出来,记得要帮我照顾一个人,他叫彭明,也算是我一个朋友,之前我的一个盐号,便就是他给我搭理,你不必对他太过照顾,相信他也是明白人不会如何。还有当你脚跟站稳以后给我废掉一个人,便就是东方世家在这里的代表东方亮,我要东方世家的势力在此连根拔起,而这个东方亮也绝对不能留,你放心,东方世家不会来找你麻烦的,如果他们来人你便就说这是我的主意,呵呵,这点你放心,只要提我,给他们十个八个胆子,也不会轻举妄动的。”
天宇的一番话东方亮都是点头一一答应,天宇看在眼里,笑在嘴上,但是心中却叹了口气,自己知道这个年轻人和自己太像了,自己叫他帮的人,和灭的人,他绝对会一丝含糊都没有的支持,但是如果东方世家真的来报复的时候,这小子绝对不会说出自己一个字的,哎,算了,倒是自己回头在跟东方婷的说一下吧。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大是有种相交恨晚的感觉,曹寅自幼便就没有多少朋友,尤其是兴趣相投,而且有十分默契的,和天宇在一起真的是充分体会到,男人直接的交流,真的是可以不用多少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便就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想要说什么,跟这种人说话,就是一天都不会累的,但是毕竟天色已晚,曹寅还是十分不舍的告辞了。
天宇一笑,便也丢下书,摸摸已经饿了的肚子,便也起身走向后院去了,现在天宇身为钦差自然自己不可能下厨了,驿馆也有厨子,天宇也乐得省事,可是两女已经被天宇的手艺贯叼了,别人的菜实在是吃不惯,便磨着天宇要天宇亲自下厨做,天宇也很为难,这稍微有点不像话,自己就算在亲民,也不至于一个朝廷三品大员,穿着官服去炒菜吧,那也太雷人了。
天宇实在是被两女摸的没办法了,便灵机一动,叫过那厨师在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厨师领命下去,一会的功夫,便就摆了上来,一个桌子,中间掏了个洞,那个洞下面是一个和桌子差不多高的炉子,里面有些炭火,而那炉子上面摆着一个砂锅,砂锅则是露在桌子上,里面有一些葱姜蒜还有用羊骨吊的高汤,桌子的周围都是一些青菜,肉片,还有些鲜虾干贝。
大家一定都清楚了,天宇做的正是正经的火锅,不过人家都是铜锅,天宇这没处找去,只能拿砂锅代替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能铜的吧,而小料则是用麻将,盐,香菜,辣油调和的,实在是没地方做蒜蓉辣酱,不然更好,好在这顿火锅的新奇已经满足了两位姑奶奶的食欲,天宇不由得擦了把头上的汗,哎,这创新都是被这么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