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偏西,我们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远远望去,就想一对相爱的情侣偎依在一起。
迷药的效力快过去了,我收回全部真气用身体为她取暖。我尽量演回最初的角色,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在她面前展露任何武技。
我们的邂逅是完美的,将它延续得更加长久是我现在最大的心愿。
过不多久,我感到怀内伊人娇躯微微一震,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南宫倩似乎感觉到了此刻拥这她的,就是她献上初夜的男子。朦胧之中,她靠着我温暖的胸膛、嗅着熟悉的体味,她并不知道现在处境如何,但是我有力的手臂和宽阔的胸膛另她生出无限的安全感。
她好象也不愿打破完美的画面,继续倚在我怀里装睡。此时,她知道自己的安全的,抛开了一切的烦恼,享受着这温馨的感觉。
我也不点破,等待着她主动的发问,也乐得多拥片刻怀中美女诱人的香躯。
我低估了大漠寒夜的程度,没有了真气护体,还未到凌晨我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脸也被冷风割得生痛。
不过这样反而更让南宫倩相信我不会武功的身份,我咬紧牙关,继续赶路。
突然一股冰冷的真气将我俩包容起来,南宫倩的真气走的是寒之心法一路,已经颇有火候。
虽然仍然有些冷意,却能阻住自然的天威,不知道比刚才好上了多少,看来她对我还有些情意。
天边刚鱼肚泛白,她的小肚子忽然开始抗议,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我刚要开口询问,忽然她猛然向后一靠,把我从马后撞下,然后飞身下马,三尺青锋又一次落在了我的颈上。
我心里苦笑,刚才还在我怀里装睡,现在又用剑指着我,女人啊,还真是嬗变的动物啊。我脑袋一横,一副要杀要刮随你处置的模样。
我目光虽然不在她身上,但是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心在跳,她的剑在抖,我们好象上古的雕像,在大漠的晨光中一动不动。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为什么会在这?”这个有趣的女人装睡了一夜,此时才想起发问。
我的脑筋飞快地运作着,从我们相见开始,她和我仍未进行一句正面的对白,究竟怎样做才能让她既相信我,还能让我和她同路呢?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我打定主意。
我深沉地道:“事情是这样的:沙盗头子卢战天为了抢你作儿媳妇,让我在菜中下药。可是我与你已经有了...那个,实在不忍心见你遇难,就不顾一切地把你救了出来。”
我忽然觉得自己非常具有说谎话的天分,又继续道:“其实我是一名刀客,为了逃避充满纷争的江湖,隐居在这恬静的绿洲。直到你的出现,打破了我内心的平静。所以我发誓要一生一世地保护你、爱护你,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这段话说得真真假假,在情在理,慷慨激昂,不信她不上勾。我实在太佩服自己了。
果然她敛去杀气,但是剑仍在我的颈旁,冷冷地道:“我问你三个问题,如果你的回答令我满意的话,我就饶你一死。”
我露出灿烂的笑容,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等待着她的发问。
我并不是一个很帅的男人,但是我的笑容却曾经迷倒过无数的少女,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是这样评价我的:他不帅,但是他有一种特殊的魅力!是沧桑的、成熟的、感性的,与那些江湖侠少相比,他更可以称得上是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
南宫倩看到我充满男人味的微笑亦是芳心乱颤,平息了一下情绪开始了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个女人?”
“身为一个出色的厨师,辨别味道是我最拿手的本领。”
“你有没有掀开我过的面纱?”
“我以我爷爷的名义发誓,我没有。”
她似乎很满意我的答案,将宝剑撤了回去,继续发问:“你的刀呢?”
“当了。”
她扑哧一笑,虽然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是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雨过了、天晴了,世界原来是他奶奶这么的美好。我知道,我已经取得了她的信任。
我借题发挥,嘿嘿一笑接着道:“有什么好笑的!你知道武功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告诉你,武功到了我这种级数,武器是没有用地!俗话说的好,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啊。”
我的“笑话”果然让取得了她全部的信任,收回了最后一丝猜疑。她笑得更是花枝乱颤,看得我眼睛都直了,真恨不得一下扯下她的面纱!
她强忍住笑意道:“你这个无敌刀客已经惹上了沙盗头子,饭馆也开不成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小姐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要做你的贴身侍卫!”
南宫倩忽然收起了笑容,叹了口气,幽幽道:“我要到西域剑稷去,沙漠里面很危险,你同我一起去吧,等到了我们就分道扬镳。”
我心道她真是个好姑娘,看出我不懂武功,怕卢战天找我寻仇,要保护我到西域,真不晓得她知道我的真正武功后会是怎样的表情。她仍要去嫁给那个臭名远扬的古烈么,到底她心理藏着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我发誓一定要弄个明白。
她牵着马,继续朝西方赶去,我连忙追上与她并肩而行。
“我叫赵三,请问小姐芳名?”
“南宫倩。”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她的姓名,但用她天籁般的声音发出,我心底仍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
突然想到我俩已经一天两夜没有进食,我从口袋中取出一个油包,还未打开,已经香气四溢。
里面装的是我的最得意的甜品“黑石头”,纵观当今天下名厨,无补给自己所做的得意饭菜配上一个响当当的名头,连祁九孤也不能媚俗,美其名曰“门当户对”。
由于我流浪之前虽然武艺超群,由于不好名利、无钱无势,以至大多世家子弟都不愿与我结交,因此我对那些冠冕堂皇的所谓名头极为反感。
所以我做的饭菜,即使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美食,也只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名字。我越是得意的作品,往往它们的名字越是平常之极。像“黑石头”、“家常便饭”等都是我的得意之作,而我自认为可以博古通今的作品叫做“残羹冷饭”,它不光将菜冷与热的搭配发挥到了极点,而且在用料新鲜的情况下,做出回锅的香味,郭天光曾称此菜天下无双。
南宫倩闻到
香味,驻足看着我,等待一览勾起她无限食欲的神秘糕点的风采。
我小心地打开油包,一层一层地,为了吸引她的注意,我故意将速度放得缓慢,在还有最后一层遮拦的时候,停下了动作。
我故作神秘地道:“倩姑娘想必饿了吧,请你亲手掀开新娘的盖头。”说完双手将糕点捧了过去。
她笑道:“客栈的饭菜也是你做的吧,比我家大厨做的还好吃,我就看看里面有什么鬼门道。”说完伸出纤纤玉指,轻轻一挑,不禁“啊”的一声惊呼出来。
在我手上,整整齐齐地躺着六块——
黑砖头。
从叫声判断,我想她的嘴巴大概可以吞下一个鸡蛋。
我得意地看向她,微笑道:“请姑娘尽情品尝!”目光的意思却是:砖头,看你敢吃不!
她看着“砖头”呆呆发愣,我知道她一定在做非常复杂的思想斗争。
终于她抵受不住饥饿的诱惑和香味的迷惑,拿起了一块砖头往嘴边靠去。
我双目放光,盯着她——
盯着她的面纱,等待上天的恩赐。
在长达半盏茶的漫长过程中,我没有眨一下眼睛,生怕错过一睹她绝世容颜的机会。
她抬起左手,从下掀起面纱的一角,露出一张樱桃小口,右手慢慢将砖头送到口旁。
她好象生怕这黑乎乎的丑东西会像砖头一样又臭又硬,像小狗一样把它放在鼻子下面闻了半天。
好可爱。
真香啊!她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发动革命。
终于她缓缓张开樱唇,伸出香舌,试探般在“砖头”上,舔了一下。
甜的!
然后微微张开洁白的牙齿,在“砖角”触碰了一下。
哪知牙齿兀一触到“砖头”,它立即粉碎入口,与唾液接触后马上化作一屡清泉流到腹中。
那种感觉,就像回归到了大自然,给她带来无限美好的感觉。
突然!一滴口水轻轻落在干涸的大漠上,两滴,三滴……
是我的。
我看着她性感的嘴唇,看着她开始大吃特吃的样子,拼命的祈祷着她将面纱掀得再高一些。
好色是我最大的缺点,当然这只是我朋友一相情愿的想法。我认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色,非欲也。因此我好色只是出于对另一种“美”的追求,这是一种艺术家的境界,当然这也是我一相情愿的想法。
我不是君子,我只是一名没落的刀客,我有权享受那些“正人君子”享受不到了乐趣,同时我也庆幸没有偷偷掀开她的面纱,只有这样一步一步地,一点一点让她主动地暴露自己的面容,才是最有趣,最刺激的事情。
她已经被我的“黑石头”完全征服了,左手不自觉地继续抬起轻纱,直至鼻尖。
所以我看到了她的鼻子。完美的下半部!我不禁幻想,究竟怎么样的眼睛才配得上如此经典的脸蛋?
我始终没有看到她的眼睛,不过我已经满足了,对那薄薄的轻沙后面隐藏的双眸,我生出无限的渴望。我发誓一定要让她自己摘下那可恶的“面具”。
在她忘情地解决完一整块“砖头”时,我提前结束了自己的遐思,擦净了口水,静静等待着她的评价……
***
她又恢复了淑女的高贵形象,意游未尽地道:“恩,这…砖头叫什么?以后我好找人做。”
我嘿嘿一笑道:“它叫黑石头。”心里却说除了我,就是天王老子也做不出来。
“恩,名副其实。黑石头,我记下了,真是美味。”
“再美也比不上倩姑娘你美丽的万分之一啊。”
在我还没反映过来哪里说错的时候,她宝剑再次出鞘,冷冷地道:“你怎么知道我美了!”
“美女册的名气不低于兵器谱啊,倩姑娘你四大侠女的名头传遍大江南北,就是在西域,也是人尽皆知,我焉有不知之理啊?”真是拍马屁拍到马脚上了。
她收回长剑,略带歉意地道:“是我错怪你了。”然后就一言不发,默默地赶路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心事,刚才愉快的气氛一扫而光。
我也慌忙吃了两块“黑石头”,陪她一路沉默,再好吃的佳肴此刻也便得索然无味了。
突然她娇叱一声,翻身上马,向西域方向奔驰而去,墨羽宝马还以为她是我朋友,竟然任她驾驭。
凭我高超的目力,隐约看到点晶莹闪烁落下,那大概是她的眼泪。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让她委身下嫁一个恶名昭彰的恶徒?明明不愿意,还偏偏要坚持,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我苦笑着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真是赔了美人又失马,叹了口气施展绝顶轻功追她而去。
四年没有只身江湖的我,终于再次踏出了沙漠的净土……
***
到达剑稷附近我放慢了脚步,这一奔竟然跑了三个时辰,跑完了别人一天路程,但是仍然没有墨羽的影子,果然是匹世所罕见的宝马。
我缓缓入城,这时正是午后时分,街上满是城民和过往的商旅。女士们花枝招展,比起中原的女性,少了一分秀气,却多了一分豪爽。男人大多都带有长剑,而且直觉告诉我,眼前的闹市中隐藏着很多的高手,而且武功来历不同,难道这里将要发生什么大事?
连续走了几家客栈竟然都是客满,我更肯定了心中的疑惑。
我刚要去偏僻的地方寻找住处,前面突然大乱。
杀气!我用巧妙的身法挤过人群,来到了事发现场。
在剑稷,像这样的比斗几乎每天都会发生。西域剑稷身为三大武林圣地之一,吸引了无数年轻人前来学剑,还有些高手为了增长名望来挑战古传昔和他的弟子们,不过已经五年没有人向古传昔挑战了。
吸引我注意的,是一个年轻的白衣男子,因为他三天前还在我的客栈住过。他身边的女子也在后面人群中观看,一脸担忧。
不远处有一个小乞丐蜷缩在战场右侧的木桩旁,可能是睡着了。
白衣男子一脸严肃,用气势将对手牢牢锁住,杀气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他的对手是一的比他更年轻的年轻人,说他是个孩子可能更为恰当,大概只有十六七岁。在白衣人的压迫下仍然谈笑风生,竟然丝毫不受影响,微笑地看着对手。
我知道白衣人已经败了,他的对手比他至少要高一个级数!也就是说那个半大孩子的武功很可
能已经到了超一流的水平,天!如此年轻就有这样的成就,他究竟是谁?
周围围观的大都武功不弱,从他们的议论中,我虽然不知道白衣人是谁,却已经知道那个孩子的身份。他就是古传昔的关门弟子——东心雷。
周围没有人看好白衣人,因为东心雷在剑稷是一个神话,古传昔曾扬言中原二十五岁以下的人年轻人中,没有人可以胜过东心雷。他的武功修为已经超过了三十七岁六师兄,被称为“天才少年”。
突然,白衣人大喝一声,朝东心雷冲去,想在用先攻夺取气势上的弱点。
在宝剑离东心雷还有一丈的时候,东心雷动了。
一剑,只出了一剑。却是雷霆万钧的一击,“嘭”的一声闷响,白衣人长剑已然落地,面如死灰,看着掉在地上宝剑呆呆发愣。
是剑气!观众又是一阵惊呼,能发出刀剑之气的人江湖上屈指可数,难道东心雷已经达了这中武学境界?东心雷骄傲地一笑,从容地走出了人群。
我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这一剑已经消耗了全部的力量,他太托大了,如果敌人扔有还手之力,他将回面临惨白。他总有一天会败,败在他的骄傲上。
一阵哭声打破了众人的议论,那个乞丐抬起头太,嘴角溢出鲜血。东心雷的剑气不光斩落了白衣人的剑,也打伤了路边的乞丐。
我刚要上前探勘他的伤势,忽然人群中一阵骚乱,不知道谁带头将手中的东西朝小乞丐扔去。甚至有人上去对他拳打脚踢。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犯了什么错误?
他只是一个受伤的孩子啊!我再也忍不住怒意,我要出手了……
***
我注意到了殴打小乞丐的人都是西域装束,估计都是本地城民。旁观的游客、武者都无情地在周围继续围观,竟没有一个出手相助。
真是一个冷酷的地方。
眼看小乞丐已经昏迷不醒,那些人却仍然对他施加暴力!我握紧拳头,愤怒到了极点,只见那小乞丐弱小的身体蜷缩在墙角,再这样下去恐怕要被人活活打死。不管他犯了什么错误,我都要救他!
作为孩子,无论犯了什么错误都是可以原谅的。
我迅速退出人群,把脸蒙上,将“自然真气”运至五成,突然大喝一声。
石破天惊!仿若晴天霹雳。
这绝非平常的一吼,这是我从佛门狮子吼中演变过来的招式。它不仅可以在瞬间制人心智,如果发功着内力够强,还可以不同程度的伤害对手。
我既愤怒于城民的残忍,也愤怒于旁人的冷酷。我要他们付出代价,我要替小乞丐讨回公道!我的五成自然真气岂能儿戏?吼声兀一发出,刚才纷乱的剑稷马上安静下来。
整个城都安了静下来!我自己也没想到那满含怒意的惊天一吼竟有如此威力。
伴随着一声巨响,整个剑稷都好象发生了轻微的震动,连城门的守卫都清楚地感到了大地的震动。恐怖的吼声在城外三里处仍然清晰可闻,我低估了自己……
场内的城民和武者不光被我制住了心神,内力不够的人还受到了不小的伤害。面对无情的他们,我没有必要存在任何同情,这都是他们自找的。
趁他们短暂的“昏迷”,我突然朝小乞丐掠去,我强大的护体真气自然地将周围的人弹开,抱起昏迷的乞丐,趁他们还未清醒,又吼一声,朝西面急速奔去。
这一吼却只用了三成真气,我将轻功发挥到极至,不敢有丝毫怠慢。因为我清楚地感觉到在我第一吼的时候,至少城内有五个人清楚地感应到我的位置,正迅速向我靠近,而我并不想暴露身份。
我怀内的乞丐仍未清醒,我刚才的吼声对他也没有任何效果。竟然是个女孩,真气源源不断地送往她的体内,她比我想象的还要小,大概还不到十岁,我突然觉得刚才下手,不,是下口,实在是太轻了。
五道灵觉将我紧紧锁住,我暗呼厉害,要是换作别人,必定逃不过五大高手的追踪。
可是我不是别人,我练的是自然之气,远离事发地点后我立即收回所有真气,甚至连自己的气息也全部掩藏起来,我已与自然融为一体。五道灵觉还不肯放弃似的四处搜索,不过那都是白费心机了。
***
小乞丐的伤势已无大碍,竟然在我怀中睡着了,轻轻的呼吸着。在她熟睡的脏兮兮的小脸上,我在眼角的右侧发现一道红色的胎记,这才对于刚才的发生的事终于有所释怀。
海蜃客栈的旅客大都与西域有关,因此四年下来我对西域的风土民情可以说相当了解。这里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如果一个人的眼角生有胎记,就代表他将受到上天的诅咒,任何与他亲近的人都将受到上天的惩罚。所以在西域,眼角有胎记的人都被称为“天诛”,是不详的象征。
我对于这些狗屁说法向来不太感冒,尤其是关于命运的说法。我命由我不由天,人定胜天,是我人生的一大信条。对于他们的迂腐,我只能悲哀地看着,因为这都是骨子里的迂腐,是别人无法改变的。
我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轻轻系在她的额头上,这样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在剑稷的最西角,我找到一间小客栈,看起来很冷清,信步走了进去。
一个满身尘土的中年人,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这样的组合实在有些惨不忍睹。一个年轻小二立刻赶到我们面前,大咧咧地道:“去去去!我们这没吃的。”
狗眼看人低。我压下怒意,缓缓道:“我们住店。”
“住店?就凭你?这年月乞丐也能住上客栈了,奇怪啊。”他嘲笑道。
太瞧不起人了!我大叫一声“我就凭……”。伸手入怀去掏银两,用钱砸死你!哼。
我上摸下摸左摸右摸里摸外摸,就是摸不到我的钱袋,我的心开始下沉,肯定是奔跑的时候掉了……真是气死我了,我的话已经说到一半,动作也摆了出来,一咬牙,心一横,硬是把话茬和动作接了下来。
“我就凭……这个!”我掏出一块“黑石头”,朝桌子砸去,“嘭”的一声,粉末四散飞溅。
“我靠!单手碎大石!卖艺的外面卖去,我告诉你这可不是你闹事的地方,快滚!”
……
我真是欲哭无泪,单手碎大石……我晕,我哭。
我沉默半晌,慢慢地走出客栈,忽然后面响起一把苍老的声音。
“先生请留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