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任务基本算是完成了,明天我就可以回南美了,你呢?是留在这里还是……和大小姐回欢喜国啊?”
冷且寒给无风暗夜煮了一杯上好的,他从巴西带过来的咖啡,递给了坐在了竹木摇椅里的无风暗夜。
“我才不要和大小姐回欢喜国呢,这一次不要说是戒毒,就算让我戒命,我都不会回那边去了,在那里……劳资被强奸了N次!”
无风暗夜双手紧握着那杯别咖啡,轻轻淡淡地说着。
“呃?有人敢强奸你,那边的女人真是……洪水猛兽啊!”
冷且寒这样感叹完后,心里已经对无风暗夜说的话产生了一百个怀疑了。
他真不敢相信,有哪个人敢动无风暗夜的,若是有,以无风暗夜的脾气早就已经让她们成为地狱里的孤魂野鬼了吧!还能……
“是视觉强奸,真的,你没看那边女人长得恶劣成什么样子了,她们看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们像在对我视觉强奸呢,就大小姐的模样,从那里是国色倾城,夫人的相貌是千年出一个的那种,我还是老实地回我的中东晒太阳吧,我那地方再怎么的兔子不拉屎也比欢喜国强,怎么说女人像个女人啊!”
无风暗夜这样慵懒地感叹完后,那边的冷且寒就已经忍不住地笑出声来了。
冷且寒的笑就像那六十年开一次花的仙人掌一样,少得可怜。
这次若不是听到这样好笑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展颜的。
他和无风暗夜是一起长大的。
他、无风暗夜以及柳轻盈都是在一个大院里接受训练的。
这与粟晴和柳刀夜凝是不一样的。
粟晴那时是龙啸堂未来的继承人,柳刀夜凝是莫语轩的干女儿,他们两个都是在小训练场的。
所以,粟晴和柳刀夜凝的关系比较好,哥们一样。
而无风暗夜和冷且寒的关系要近一点,接受训练的那个时候,搭组闯关这一项里,他们两个总是携手的。
每一次都是冷且寒背着无风暗夜,最后一个到达终点的。
凭着冷且寒和无风暗夜的武功,任他们谁,也不可能总是最后一名的。
这其中是有由缘由的。
缘由就是无风暗夜喜欢那个关最后一名的小黑屋,所以比赛到中途的时候,他不是说自己腰疼,就是说自己肚子疼,再让冷且寒背着他。
和他们一起训练的都是高手,相差也仅是几分几毫,有一个无风暗夜这个看起来病病秧秧、每次又做装病的合作伙伴,他们怎么可能不输呢!
第一次被关进小黑屋的时候,冷且寒多少都是有些害怕的,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可后来……就习惯了!
小黑屋里的惩罚就是洋娃娃一样的大小姐,在柳刀夜凝的陪护上,拎着给无风暗夜做的补品,一勺一勺的喂这个装病的家伙吃东西。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和柳刀夜凝这个都像是陪衬一样的人,在沉默中才……
不知道柳刀夜凝对他是什么想法,总之,他冷且寒是对柳刀夜凝看出了感情了。
以后的日子里,他也想过要追求柳刀夜凝的,可……
柳刀夜凝的行事作风以及宣扬终身不爱的做法,让他……望而却步了。
只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竟然从……被无风暗夜形容风水有严重问题的欢喜国带回来一个男人,且,那样的爱。
这多少让他有些伤心啊!
无风暗夜见冷且寒不说一句话地从那里沉默着,就知道他心里再想什么了。
“大冰块,你要是有勇气告诉柳刀夜凝,你喜欢她,我就帮你把她身边那个碍眼的男人解决了,怎么样?”
无风暗夜似笑非笑地和冷且寒说完后,冷且寒惊愣了一下。
他知道,无风暗夜是个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的人。
他从不把人命当回事,就像他从来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一样。
这世间,他除了莫铭不会碰,其余的人在他的眼里都如草介一般,谁要是碍了他的眼,他一定不会留。
碰到他打不过的,杀了他,对于他来说,那也是无所谓的事。
在无风暗夜的眼里,人的生死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把别人杀了,二是,你死在别人的手里。
除此之外,他不相信这世间还有第三种可能。
“不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看得出来,夜凝很喜欢那男人的,看到她开心,就可以了!”
冷且寒的爱和他这个人一样的质朴而无邪,他从不奢求什么,也从未想要得到什么。
“既然这样那我就无能为力了,要是换个别的女人,我可以想办法给你掳来,但柳刀夜凝不行,我打不过她!”
无风暗夜实话实说着,他从不隐瞒他心里的想法。
无论他这个想法在别人的眼里有多么的不能让人接受,他都一样会说出来的。
“谢谢了!”
冷且寒的这句“谢谢”是发自真心的。
堂内除了大小姐一心一意疼无风暗夜,再有就是冷且寒把他当成朋友了,其他的人都把他当怪胎。
“柳大妹子不错,要不你考虑考虑?”
无风暗夜这样说着的时候,就从他那个铺了多层被褥的床榻里闪身走了出来。
柳轻盈对冷且寒的或是戏弄或是挑逗,都是被无风暗夜看在眼里。
他就是弄不明白,冷且寒放着这个主动送上门的不要,为什么一定要想着那个不喜欢他的呢?
若是有这么一个主动送到他眼前,敢这样挑逗他的,他一定会考虑一下的,付出不了早已经没有的真心,给个身也行啊,就当玩乐了!
“不要了,你不觉得她脑子有问题吗?她明明比我大一岁,还总跟着我,叫我冷哥哥,那声音……比你养的蚂蟥还要吓人!”
冷且寒这样形容完后,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了。
他冷且寒没什么可怕的事和可怕的人,惟独柳轻盈例外。
那女人一张口,比飞弓毒弩还要厉害,他冷且寒就算是金蝉宝甲穿在身上,也……也怕是躲闪不及啊!
“嘻嘻,还好了,她只是讨你的喜欢而以,唉,太好了,明天就可以回我的中东了!咳咳……”
无风暗夜的话还没说完呢,就止不住地中咳了起来。
一旁的冷且寒连忙递给他一张面纸过去,然后问道:“大小姐的那个夫郎没给你看一看啊?”
“看了,我生下来就咳,根本去不了命根的!”
无风暗夜苦笑了一下,叹口气和冷且寒说完后,就发现屋门口那里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了。
清凉的晚风吹在这片宁静的花园之中,那朵朵成形,被精心赔养出来的黑玫瑰,在这傍晚中像是在凝听一个遥远的故事一样。
莫铭随手摘起其中一枝规则美观,精巧别致的黑玫瑰,递给了跟在她身后的无风暗夜。
那形状厚厚的花瓣上黑色中透着红色,红色中又透着黑色,有种厚厚的绒感,给人以华贵神秘之感,闪烁着黑金丝绒般的光泽,映着无风暗夜金发下苍白的脸。
“黑色的花很不好的养的,他们被阳光所拒绝,活得不容易!”
莫铭这样感叹着说完后,慢慢地转身,把身后那个微垂着头,正在嗅着花香的无风暗夜拥在怀里了。
“明天……真得要回中东吗?留下来……,粟晴不会说什么的!你的身体也……不太好……”
虽然最近莫铭满腹心思都栓在了天神星星上面,可这并不说明,她把身边的一切都忘了。
她特别不能忘的就是这个无风暗夜了。
“嗯,我想回去了,好久没有回堂里了,我身为堂主,总在外面,毕竟还是不好的!”
无风暗夜违心地说着,温暖的眼里映着那朵黑色的玫瑰。
其形如此妖娆,其样如此绝美,却终究不被光芒所融,就连生活都要在别人的经心调养下才可以成长,这……是宿命吗?
“嗯,那好,等我生完孩子,我去中东看你!”
莫铭这样说着的时候,纤纤莹润的右手就已经慢慢地抚在了无风暗夜的纹有花样的那半脸颊上了。
这世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东西是不能抗拒的呢!
就像当年,小小的她,把垂死的无风暗夜从海岸边捡回来,心里是想要疼他一辈子的。
甚至还想要做他的女人,什么也不做,就陪着他一起从海边看潮起潮落,让这一生都在这涌动的海浪中消磨,共伴沧海,看桑田。
可当现实真正来临的时候,所有的就只能变成幻想了。
这便让后来有了粟晴……,有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而最初的时候,她的心里,她小小的幼稚的心里,真有只有他一个的。
不知道当她说出来后,无风暗夜会不会信?
信也好,不信也好,她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着的。
只是,有许多东西,一辈子都是不能说出口的,有许多东西这一生都会成疑问的。
“铭儿,你自己保重身体,有需要的时候,叫我!”
无风暗夜这样说完后,又忍不住地咳了起来,引得莫铭一阵的心疼。
她心里暗暗地想,今天晚上一定要再管玄天唤要点那时候给无风暗夜吃的药来,明天无风暗夜走的时候,要给他带上的。
“那个人……我想他把该说的都说了,他的技术很好,可惜……让我吓傻了……真有点可惜,他说的那个影像……看来只有你自己能处理了!”
无风暗夜这样说着的时候,嘴角就已经有一丝玩味的笑了。
那个偷东西的贼真是胆子大了,竟然敢拿龙啸堂来练手,偷宗祠间里的东西,真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啊!
这暗黑世界上叫得出点头面的人,都不敢对龙啸堂的东西有觊觎之心的,只有这种什么也不懂的小毛贼才敢试一试的。
不过,论心里话,那个人的手段还真可以,只是胆子小了点,只过是几条蚂蝗就把他吓成那副样子,难成大事啊!
这就是无风暗夜给自己的俘虏下的定义了!
“这个我会处理的,我想应该是紫琦,可是……他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呢,而且……,他是那一时空的天神,怎么可能到我们这里呢?”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莫铭想不明白的,而她又是凡人里惟一接触过天神的人,既然她都想不明白了,那就更不要说别人了。
“这个我不懂,不能帮你了!”
无风暗夜说得很真诚,他只能在莫铭的面前才可能有这样的态度的。
“我知道,小枫,你若是想帮我,就对自己好一点,别在碰那些没用的东西了,还有……中东那地方是不是也挺乱的啊,和别人作那种事的时候记得带保险套!”
莫铭这样有些郁闷地说完后,无风暗夜就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了。
“知道知道,我记得的!”
无风暗夜强忍着笑,勉强地说完后,莫铭那温暖的唇的就印在他的脸颊上了。
他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享受着莫铭在他脸上留下的那份火热。
轻轻地一吻,一闪而过,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莫铭已经提着那垂下的大片大片的白裙子,消失在黑色的玫瑰园中了。
手里的那朵玫瑰,脸颊上的那轻轻的吻,所有的一切,无风暗夜知道,莫铭爱他。
如果不是……,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吗?可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他不懂!
“晴宝贝,你信无风暗夜审出来的那些话吗?我信!”
安狄幽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桂花酒后,这样问着粟晴,却自己答着地说道。
“既然你都信了,我又怎么可能不信呢?”
粟晴倚在窗前,看着外面那片宁静的夜幕,心里却已经乱如麻了。
他真不知道,他要如何抓到那个虚影,如何把寻龙壁寻回来,又如何顺便把莫铭念叨着的天神一起带回来,以安抚他家妻主极其受伤的心灵?
这对于他来说,真是一个新的考验啊!
“那我们要怎么寻找啊,束昂那个绣花枕头说了,天上的事,不是一天两天能说得清楚的,得观察,我看等他观察出来了,咱家也就大乱了!”
对于束昂说的那些话,安狄幽是一百个不支持不理解的。
他虽然也明白天界一天,人间一年这个道理,可……,现在不是已经火烧眉毛了吗?
他家妻主一天一百遍地念叨着天神,任谁听到,谁心里能舒服啊,哪还能等得下去啊!
“是啊,不能等了,至少现在以那个人的说法来看,那个虚影应该是在我们人间的,那就不能按天上的方法来算,对了,安兄,我记得你说过,他似乎有什么忌讳似的啊?”
粟晴这样问完后安狄幽后,安狄幽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是的,我记得他怕光,可现在……铭儿说,他们是灵石归位了,应该不怕了吧,还有一点,我很奇怪,那天神不是谁都能看得到的,那个贼怎么能看到那片虚影呢?”
安狄幽提完这个问题后,粟晴也陷入了一片沉思。
是的,安狄幽这话说得很对,事实就是这样的。
他刚到欢喜国不久,就听到莫铭天天念叨紫琦紫琦的。
让他记忆最深的一次是欢喜国的新婚之夜。
他们行完房后,莫铭从床上跑到了地上,一个人给他上演了一份单人歌剧,嘴里念叨着的也是玉紫琦。
现在想来,那屋子里面和莫铭说话的人一定是玉紫琦了。
既然他粟晴都看不到,那为什么这一次,那个贼就能看到了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空间转换了的原因吗?
如果真是空间转称的原因,那……身为天神的玉紫琦又是怎么从那个异时空里,来到他们这里的呢?
还有一点,他……他为什么要拿走寻龙壁呢?且也不去找铭儿!
这更是让人匪夷所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