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猫咪公主的小夜曲(5)

对白离打伤平民的处理意见很快就被送到了彗星部队队部,索恩可以预料到这将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是当索恩看到处理意见所写的内容的时候,他还是吃了一惊。>

“送研究所?这也有点太无情了……”柯特兹也是相同的意见,不管怎样,白离至少看去依然是十五六岁的少女的样子,而送到研究所的话……总会让人想起一些非常不好的场景。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呢……白离身份不明,拥有着不为人所了解的力量,如果无法用人情来驾驭这份力量,那么,只能依靠蛮力和诡计了……我知道,这样说很无情,但是,索恩,这是必然的结局。”伊瑟莉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她并没有说出另一个更加深层的理由,一个更加现实的理由。

但是这足以让所有人都沉默下来了,把这支彗星部队看做一个多人的大家庭也好,把白离当成一个可爱迷糊的女孩子也好,在这一刻,全然都被深灰色的现实所冲走,军人说到底依然是为了国家利益服务的螺丝钉,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谁能将这样的道理大言不惭的告诉白离呢?

“既然这样的话,还是我去。”伊瑟莉尔轻轻的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我去和那孩子说说,真是,太可惜了……”

“恩,麻烦你了,伊莉。”索恩轻轻地点了点头,无奈的靠在了转椅,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太意外了——谁能想到白离的初衷只是单纯的“买零食喂猫”呢?

伊瑟莉尔轻轻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正准备走出门去,却又被索恩叫住:“对了,伊莉,那孩子现在住在哪里?要不要给她弄个单独的房间之类的?她可能和……”

“或许是个好主意……我还是先去看一看。”虽然这样回答了索恩的担心,但是,伊瑟莉尔自己心里也有非常不祥的预感……洛雷,恐怕再也不会接受白离了……

“小姐,这是男士宿舍,请您出去好吗?”洛雷用一种彬彬有礼的语气对站在自己门口的白离如是说道,接着,不等白离有任何动作就一把砰的关了门。白离看着面前冰冷的防盗门,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她轻轻转过了身,蜷缩着坐在洛雷的门边,把脸颊埋入环抱的双臂之间,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啊啦,看起来,汝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呐。被那个认死理的洛雷讨厌,恐怕汝这一生都很难和他再和好了。”卡茜莉斯轻轻的走到了白离的身边,蹲下身子,将脸凑近白离的脑袋。白离依然一声不吭,连头都不抬一下。卡茜莉斯轻笑一声,无奈的耸了耸肩:“嘛,虽然只是大概知道事情如何发展,不过呢,汝,有好好想过,为什么会这样吗?”

“不知道。”白离的声音很微弱,几乎完全听不清楚,她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一般,低声说道:“咱完全不知道呢……不知道怎么用这边的工具,不知道怎么在这边生存,获取食物的方法不知道,获取温暖的方法不知道,就连怎么用自己的力量也不知道……这个奇怪的世界好可怕……好可怕,咱……咱……好想回去……好想回原来的地方……好想……姐姐……姐姐……呜……”

似乎自己触及了自己心房之中最柔软而不能触碰的那个地方,白离再次开始小声的哭泣起来。看着抽噎着的白虎少女,卡茜莉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原本准备好的严厉批评也没办法说出口,这孩子,一定经历了什么不寻常的岁月呢。卡茜莉斯忽然无端的生出了一种同情一般的感慨——不,与其说同情,不如说是自己这个存在的某种成分,和面前少女身体里相同的成分,有了微妙的共鸣?卡茜莉斯露出了“真没办法”的苦笑,也靠着墙轻轻的坐下:“嘛,汝变成现在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那个洛雷也肯定难辞其咎呗?吾先代替他向汝道歉。然后呢……汝,恐怕也度过过一段难受的岁月,是呗?不嫌弃的话,向吾倾诉倾诉,或许会好一点呗?心情舒服了,才能冷静下来,寻找和解的办法呐?”

白离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轻抬起了头,靠在了身后的墙,用带着淡淡哀伤的声音,这样说道:“咱的……故事呐……算了,说说也无妨呗……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白离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出生的,只是知道,自己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存在的时候,自身就有操纵风雷的力量。那是在一片冰封的森林之中,自己忽然意识到了自我的存在,然后,意识到了,这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冰封森林,四处都潜伏着各式各样的危机——拥有特殊能力的生物,不断修炼,追求成为更高更强存在的修炼者。那是一个完全被丛林法则所支配的地方,对于白离来说,那里和地狱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每天躲避想要猎取自己作为向攀升阶梯的敌人,填饱自己的肚子如履薄冰的行走在森林贫瘠的边缘,生怕一不小心,为了食物和温暖误入强者的领地,最重要的是,孤单一人,无亲无故,却浸在恶意的海洋之中独自沉浮。每天脑子里面除了活下来,什么都不能想,整个身心都被“的现在时”所笼罩。

那时候的白离甚至不会笑,为了生存,她也拼命的修炼自己操纵风雷的能力,但是却依然没法改变每一天的生活——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的天气,周围的场景,是谁袭击了自己已经完全记不得了,自己只记得,最终,自己拖着刚刚学会变换的人形身体,虚弱的倒在一片结霜的灌木之中,也多亏了虚弱和人类的身躯,追逐自己的敌人最后还是把自己跟丢了——但是这又如何呢?冰天雪地之中,白离已经可以感到体温正在一点一点的降低,要死了呢,那时的她只是默默的这么想到,无喜无悲,陈述事实一般的想到。

接着,白离就昏了过去。然后,在她的意识中,下一瞬间,自己忽然就苏醒了过来,她呆呆的睁开眼睛,头顶依然是已经看得失去了厌烦感的,单调的灰白色天空,只是……

“好暖和……”白离轻轻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臂,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温暖感觉,那是火焰的温度。只是……火焰?

“啊啦,醒了呢,不过,你还是很虚弱的样子呢,稍微多休息一会儿如何?”忽然,一个好听的声音传入了白离的耳朵,她惊讶的转过头去,一个白发白衣的少女跃入自己的眼帘——简直和自己长得一样,白离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她曾经在冰封的湖面看过自己的样子……难道……

“呵呵,真的,很奇妙呢。”身穿褐色麻衣的少女轻轻一笑,颇为感慨的说道:“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孤身一人的呢,原来……呵呵,不说这些了呢,肚子也饿了?虽然没有肉食,不过,先吃点这些果实填填肚子?”

“啊……谢谢……”白离接过少女递过来的食物,讷讷的回答了一句,她小心翼翼的嗅了嗅手中的果实,确认了一遍又一遍。少女看着白离警戒的样子,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放心,如果我要害你的话,也不会这么费周章,把你救醒——嘘!”

少女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纷乱的声音所打断,她迅速一脚踢灭了身边的火堆,把白离抱在怀里,紧紧的贴伏在地装死,不一会儿,几只奇异的黑影从两位白发少女的身边吵吵嚷嚷的经过,却没有发现两人的身影。

危机总算过去,白离和少女终于坐起身来,少女松了一口气,淡淡的笑着说道:“呼……刚刚可真险呢,那么,小妹妹,我们还是先相互介绍一下?你有名字吗?”

白离轻轻的摇了摇头,名字什么的,在这冰封的冻原之,只有那些强者才有资格拥有,而自己……想到这里,白离轻轻的低下头去,又用力的摇了摇头。

“啊,这样啊……那么,以后我就叫你‘白离’?呐,这个呢,就是你的名字了哟。”少女轻轻的抚摩着白离沾满泥土的白色长发,笑着说道。白离惊讶的看着对着自己温柔微笑的少女,有些结巴的问道:“那……姐姐你的名字……”

“没想过呐……刚刚只是看到你可怜兮兮的样子,突然就冒出来的想法呢,既然这样,你就叫我姐姐好啰。”少女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这样说道。

于是,两位原本孤独的少女交换了称呼,开始了结伴而行的旅程。一开始的时候,两位少女的生活依然是无比艰辛,但是,在躲避敌人的间隙,两人相互诉说着过往的回忆,也在不停创造着新的回忆,就这样,两颗心越走越近,白离也感到了自从认识到自我以来,从未有过的快乐。

后来,两人终于在这一片冰封的森林之中找到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安身之地,当发现了河谷中间那个小小的洞穴的时候,两位少女欢呼雀跃,幸福的抱在一起,虽然周围的食物不算丰富,但是,比起居无定所的日子,这已经好了太多了。

而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白离也逐渐更深的认识了被自己称作姐姐的少女——和自己一样,她也是习得了人类形体的白虎,不过,比起其他的修得人形的妖兽白离是从少女的口中学到这个名词的,少女更加像是人类的女孩,富有同情心,对于那些走投无路的弱小生灵常常施以“毫无意义”的援手。当白离每次问起少女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她只是微微一笑:“理由之类的事情啊……大概就是,因为,我本来就应该如此?我只是想知道这个答案而已。”

本来应该的姿态……白离很好奇,这应该是怎样的姿态呢?而像姐姐那样行动的话……或许,会知道的?

于是,白离也开始学着姐姐的样子,有的时候会拿着自己的食物,分给森林里的鸟兽们,会和姐姐一起,给受伤的鸟兽做力所能及的治疗。两人就这样辛劳而幸福的共同生活着……

但是这样的日子并没能坚持多久,灾难最后还是降临到了两人的头,当比自己强太多的敌人站在自己和姐姐的面前的时候……白离忽然发现,自己没办法选择,本能告诉自己一定要逃走,但是……

“白离!快走!你还愣在那里干嘛!”姐姐的话语异常的严厉,那是白离从没听过的语调——还有惨叫,被凭空生出的火焰炽烈的灼烧,少女发出了异常凄厉的悲鸣,白离不敢看,她拼命的回头跑,跑,跑……

怎么可以这样跑下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离忽然停下了脚步,她狠狠的咬了咬牙,转身折返——她想回到自己和姐姐的家,回到那个充满了回忆的地方——

“切,两块白虎的魂魄碎片,居然只得到了一块……”那是不同于妖兽所发出的,纯粹由人类发出的声音,透过树叶,白离吃惊的看着围坐在家门口的两个人类,他们大大咧咧的生着火,似乎拿着葫芦,喝着什么东西。其中一人愤愤不平的说道:“丁师弟,放另一块碎片跑掉的罪责,我看你——”

“做人不能太贪心,宋师兄。”拿着葫芦的那个人喝了一大口葫芦里的**,冷冷的说道:“我且问你,如果那两块碎片一齐攻来,就凭你我的修为,能完胜吗?这里到处危机四伏,若是你我身受重伤,现在,恐怕我们都该在阴曹地府里喝酒了罢!一块碎片已足以让你我平步青云,又何苦强求呢?”

白虎……魂魄……碎片?白离完全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她只想快点找到自己的姐姐……

她就在两人的脚边,恢复了美丽的白色猛虎的形态,被发着奇异光芒的锁链捆绑着,浑身虚弱的倒在地,白离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景象,姐姐,姐姐居然——

“谁在那里!”那名被称作宋师兄的男人忽然转头看向了白离的方向,二话不说便挥出一道剑气,白离几乎本能的调动自己的力量在身前一挡——

“哈哈,而且,你看,师兄,留下诱饵的话,另一块碎片自然就会回来了——白虎,乖乖束手就擒!”那手执葫芦的男人哈哈大笑,从背解下了一把红色的巨剑,高高跳起,用剑背猛力一拍,将白离拍倒在地——

“小离……别回来,别回来啊……“恢复兽形的姐姐挣扎着,奋不顾身的想要向着白离的方向爬去,可是……

被轻松打倒的白离,被轻轻地丢到了她的身边,“宋师兄”狞笑着手执长剑,站到了两人的面前:“哼,太弱了,丁师弟啊,你果然太过小心谨慎了,这两只畜生,一点危险都没有呢——接下来,就是将这些家伙身体里的白虎碎片取出来了——还是看看这两只妖物身,能否找到什么天才地宝——”

“够了,宋师兄,人不可以太贪心。”“丁师弟”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推开了杀气腾腾的师兄,看着面前的两人,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可惜了,两位,看你们也是开了灵智,多少,也有点人之性……丁某所作如此,实非迫不得已……还请——什么!?”

“我不会让白离就这样屈辱的死在你们这些卑鄙的家伙手……想要取得神的力量?想要……将我们杀了?我一样都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大家——一起死!”

——当白离勉强的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紧紧抱着自己,发出明亮的白色光芒的少女,自己的姐姐身,正散发出令人不由为之折服的力量——神徳,神威,西方之神白虎的力量……

“再见,小离,带着这个名字,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我没能找到的答案……一定要……一定要记住……我呢,最喜欢,小离,了——”

白离再次昏了过去,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彗星部队的营地里了,而她的手里,紧紧抱着的,是一件纯白色的长袍。

——那是姐姐身,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

“所以,咱想随着姐姐的脚步,寻找姐姐想要找到的答案,咱,和姐姐,究竟是什么呢?而且……咱看着那些孤苦无依的猫儿们,就想到过去的自己……咱呢,很憧憬姐姐,很喜欢姐姐,很喜欢姐姐温柔的样子……咱也想变成那样……结果却变成这样……”白离用力的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露出了凄惨的笑脸,自嘲似的说道:“到底,哪里错了呐……”

“哪里错了的话……汝没错,错的是世界,?”留下这些意义不明的话,卡茜莉斯轻轻的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总之,汝可别一直在这里坐着呐,啊,龙族的二小姐来了呢,估计是给汝另找一个房间的呗。总之,就算离别,也应该快快乐乐的,呐?”

“……谢谢你,废神。”白离轻轻的站起身来,小声说道。卡茜莉斯目送着白离和伊瑟莉尔走向楼下,忽然转身对着墙壁说道:“喂,洛雷,吾知道汝听得见,知道一切的原委了呗?”

“啊啊,知道了啦,烦死了。”拖着一张脸的洛雷很不爽的推开门,手里还抓着无线手柄:“连虐电脑撒气都不得安生……还有这种狗血的剧情有算是什么啊,泣系么?麻枝么?这种捏他怎么看怎么似曾相识——好啦该死的,我说风神大人你能别这么看我么?”

“是汝自作自受——汝到底如何看待那只猫?”卡茜莉斯忽然话锋一转,严肃的问道。洛雷轻轻的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太明白卡茜莉斯的意思:“你想问什么?风神大人?”

“汝,把那孩子当成一个如何的身份呢?过客吗?无关者吗?还是说,宠物,乃至于,亲人?最后一个汝不用太在意,虽然吾知道,汝出资为那些沦为战争机器的孩子建立了一个家,但是吾并未期望你会如此对待那个孩子。”卡茜莉斯靠着墙,目光斜视着洛雷,她指的是洛雷和他的女夏雪共同建立的水夏工作室。

“身份……吗……我倒是真没考虑过这样的问题,我不是那么主动的人。”洛雷轻轻的笑了笑,转身走回房间里,头也不回的说道:“不过,我大概会考虑的,身份的问题。”

“哈?监护抗告?”索恩看着面前电脑的电子邮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洛雷那家伙也变得太快了,谁告诉我那家伙是个认死理的混蛋来着?”

“什么叫混蛋啊,队长,你看不起我么。”洛雷推开门,拉着满脸不知所措的白离,这样说道:“刚刚被人在门口没意义的发了一张好人卡不说,现在连队长你都这么说我,我实在不能忍啊可恶。”

“行行行,我道歉,你是个认死理的好人。”索恩讪笑着改口道,接着,他换了感慨的口气:“不过,倒是真的很意外呢,最后居然用这样的方法解决问题了。”

“是啊,总算解决问题了,这个给人添麻烦的家伙啊……”洛雷自嘲的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或者说我才是那个自找麻烦的人,抗告的结果居然是延长观察期限,我果然自讨苦吃。”

“那你笑什么——哦,对了,先把正事说了。”索恩转过了自己的电脑屏幕,用公事公办的口气说道:“白离,刚刚洛雷也说了,关于你的最终处置——你还得呆在我们这里,记住,这依然是对你的惩罚,呆在彗星部队期间,你还有两千五百小时的社区服务要做,懂了吗?”

“懂了。”白离用力的点了点头,紧紧的抓住了洛雷的袖子。索恩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两人可以走了。洛雷向索恩敬了一个军礼,便离开了办公室。而在门口,早已有另一个人等待着洛雷了。

“看来,汝选择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呢——家人,汝果然是好人呐。”卡茜莉斯搂住了洛雷的肩膀,毫不在意自己女性的外形,亲昵地说道。洛雷轻轻推开了卡茜莉斯,耸了耸肩膀:“知道原因之后,总觉得不能对这样的笨蛋置之不理,而且,这家伙,在我给她买衣服的时候,说了谢谢啊,怎么说呢……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啊不对,好像不是用在这种地方——总之,既然这家伙信任我,想亲近我的话,嘛,偷钱包啦,打架啦之类的麻烦事情,等于也是我自找的啦,大概就是这样。”

“不过白离,汝以后不可再行盗窃,恩?”卡茜莉斯轻轻地搅动着白离的一头短发,微笑着说道:“也不可随意与人动手,这里呢,并非弱肉强食的丛林,而是有着理性的秩序的世界——一个让大家都有机会幸福的世界呢。”

三人一边走一边说,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彗星部队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在哪里,有着一根孤零零的水泥电线杆,面安装了一台不起眼的摄像头,而在摄像头旁边的墙,原本有着一个难看的破洞,而现在……

“这东西还真难做啊,花了好多钱——喂,卡茜姐姐这东西哎呀——艾米你打我干嘛!”米尔优气呼呼的转身,对身后一脸惶恐的艾米丽尔不满的说道。艾米丽尔则是用力的低下头,向卡茜莉斯道歉到:“对不起,风神大人,米尔优太——”

“是汝太认真了,艾米丽尔?索欧。”卡茜莉斯轻轻微笑着,对身边的两位lli队员说道:“总之,固定花费会有的报销,每天的猫粮也有的报销,安心。”

“呼……不过,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些小家伙的缘故呢,那么我们先走了,卡茜姐姐再见啰。”米尔优看了看瞠目结舌的白离和移开视线吹着口哨的洛雷,会意的点了点头,拉起艾米丽尔离开了。洛雷无奈的向两人挥了挥拳头,接着,搭了白离的肩膀:“还有,居然用那么贵的东西喂猫,你啊……诚心作践我的钱是?你知道猫粮和鱿鱼丝相差多少钱啊,真是的……对了,这个就算是你的‘社区服务’了,认真干啊,我先走了。”

“行啦,汝就别再挤兑这孩子啦。”卡茜莉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转过身去的洛雷挥了挥手,洛雷转过身来,正准备争辩几句——

“谢谢你,洛……哥哥。”

等,等下!我刚刚是不是幻听了?!刚刚时不时有人叫我欧尼桑啊不对哥哥!?洛雷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白离,但是她却已经转过身去,轻轻摆动着自己的尾巴,和那些野猫玩成一团了。只留下被萌杀的洛雷石化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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