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上帝没打开门后的窗

地球在咆哮,疯狂冷血的地震让地球像是疯癫了一般,到处都是毁灭,到处都是死亡。人类文明的所有标志在地震里彻底毁灭消失,残垣断壁把地表彻底搅成了稀烂。原本就已经所剩无几的人类更是遭受了毁灭性的摧残,原本还算摧残的文明如同恐龙时代的终结,清洗般不断在地球上消失。是地球在咆哮,发疯般洗刷身体上所有的一切。

山体崩塌下陷,地壳波浪般涌动肆虐。比尸变更恐怖的场面无处不在。是地球母亲抛弃了他的孩子,并且亲手屠杀。

建筑倒塌声,地面崩裂声,天空雷滚肆虐声,人的绝望嘶喊声,动物们惊慌吼叫声,能发声不能发声的都在咆哮。混乱,崩塌,死亡,毁灭,无望,所有的词语在此刻显得无能为力。

地球抛弃了她得孩子,并且亲手在无情屠杀。天灾,书本上只有想象中才能出现的天灾。如同频临死亡的野兽,狂虐而又丧心病狂。

逃跑,哪里有的了安全;反抗,何处是下手的地方;嘶喊,谁人是听声的对象;祈祷,哪位是临时可饱的佛脚;发泄,无处是宣泄的方向。绝望,绝对不留任何丝毫的绝望。

前一刻还庆幸与自己的得脱尸口的喜悦,在此时全部都化成了恐惧无望。砸死的、摔死的、忍受不了自杀的;逃亡的、躲避的、惊慌失措下愣住的。无型不有,无惨不有。汶川地震算什么,唐山地震算什么,日本核辐射、海啸又算什么,这才是灾难,毁天灭地的在难。词语不能祥其丝毫,文字不能描其一二。英语,汉语再多的语言也不能绘出亲身经历时,身体、心灵、灵魂、所有拥有感觉的东西的多重绝望。天地都无望,何况人哉!

刘浪九人甚至都忘记了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四处翻滚的大地让他们连身体都不能由住自己,何谈去躲避、逃脱。还没跑到操场,破浪般咆哮的地面就把他们扔向了天空,接着又被拱起的地面接住,摔得他们七荤八素中不知东南西北。疼痛,浑身的疼痛让他们张口大喊着咆哮。跟来的三头丧尸同样难逃厄运,身体在地面上不断飘起摔落。大脑袋狠狠的被摔在地上与地面重重接触。“嘎•••••••嘎•••••••”的惨叫不断从口中发出,现实大脑袋的痛苦难受。

不知何时,天空这屠夫也加入了疯狂。通天贯底的雷电顺带着大片的雨水像是向同地面展开决斗。暴虐疯狂着不断砸击地面。片刻功夫地面就积满了雨水,然后又被翻腾的土壤压住掩盖。

天与地的较量继续狂野,可苦了本就不堪的刘浪他们。泥土混杂上雨水灌满他们的体表,嘴巴,鼻腔。呼吸困难,疼痛不断。刘浪感觉肋骨和左胳膊都已近断了,剧烈的疼痛通过感觉神经不断刺激着大脑,让他昏过去的神智不断在清醒和浑浊中交替。

右臂里陈怡已近彻底昏了过去,刘浪不知道陈怡受没受到巨大的伤害,甚至他都不知道陈怡是否还活着。他只知道自己必须抱紧她,做自己最大努力不让陈怡直接受到撞击。他的身体在异变后变得异常结实,虽然不断遭受着地面、物体的撞击。但还是比较完整,除了断了几根肋骨和左臂。但刘浪基本还算幸运,目前没受到致命的撞击。

不断的雨水反而成了刘浪他们的救命工具,翻滚后的土壤变的很是松软,在雨水的浸泡下更是成了大片稀泥。刘浪掉落在地上的力量经过稀泥的缓冲被消弱了很多,甚至到后来他们直接被陷进了泥土里,随着地面的起伏不断的上升下降,反而没再受到更大的伤害。不能不说刘浪他们是幸运的,原本必死的处境竟在泥土里被颠覆,只能说是奇迹一般。

黑暗和噪杂里刘浪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希望大家都像他和陈怡一样幸运吧。他努力着让自己的身体坐起来,以防自己被活埋在泥土里。吃力的抱过怀里的陈怡,看不清她是怎么了,摇晃了几下也没反应,刘浪努力擦干净陈怡脸上的泥土,以防泥土进入鼻腔和嘴里影响呼吸。然后紧紧的把陈怡抱在怀里。如同等待般的坐在起伏的泥土里期待地震的赶快结束,大雨的尽早停止。因为他怕再多的雨水会把他俩连同地面一起淹没。也许是幸运,刘浪呆的地方再没有

出现土地翻盖的情况,虽然呆在泥土里极其难受,但能活下来这些又算得了什么。虽然曾经因为学业,生活的枯燥乏味有过一死百了的念头,但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当时的幼稚年少。在死亡的虎视眈眈下人更多的是本能逃避和强烈的求生欲望。

大雨继续,地震继续,看来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停止了,也许上天给的只是回光返照般的希望,说不准下一刻就是死亡。对这一切,刘浪无能为力,能做的只是抱紧陈怡躲在目前看来还是安全的泥土里。

冰冷的雨水以及不断晃动的土地不断蚕食着刘浪的的体力,直接反应就是沉重的眼皮和不断下降的体温。刘浪把陈怡抱的更紧了,因为他发现陈怡的身体在变冷,贴在脸上的皮肤冷的让刘浪感到强烈的恐惧和害怕。他怕陈怡出问题,抗不过这场地震大雨。内心得恐慌让刘浪变得手足无措,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把自己的上衣裹在对方的身上,极力的抱紧对方,通过身体的摩擦减缓陈怡身体的变冷。

他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而且无能为力。郭宇他们生死不明,现在陈怡有这样,刘浪内心的恐惧翻江倒海。肌肉不自然的开始抽搐,脑门上急出的汗流成股成流,不断煎熬着绝望的刘浪。都说这上帝在关上门的时候会开扇窗户,可这开的窗户到底在哪,到底在什么时候出现。内心的崩溃如果不是因为陈怡的存在,估计早把刘浪拉入了死亡。强烈的执念让刘浪不断与命运搏击,与死亡抗争。

“我要活着,我要让陈怡活着”开始是心里的暗示,后来在口中念叨。简单的话语,极强的企望,让刘浪在一次次就要昏沉时醒来。继续通过身体摩擦保持陈怡的体温,香艳的动作并没有引起杂念,脑海和口中充满的只是“我要活着,我要让陈怡活着。”

大量的雨水不断在地面上集积,接着被地面吞进身体。海绵般的地表在大量吸水后并没有变得更加稀泥,似乎大部分水量都流向了更深的地层。

地球发生着一些刘浪不知道的事情。翻天盖地,绝无仅有。而这一切却源自于多年前科学家们的一个大胆猜想:地球在太阳对面有一颗映射般的星球。

出自同源,隔日而对,不知名的原因让两者再次相遇融合。无能为力的科学家、政府能做的就只有隐瞒事实。而现在这是两颗同源的星球融合的关键时候。地表坍塌,地心碎裂。

这些都不是刘浪所关心的,他只知道他已经是在坚持不下去了。沉重的眼皮合上,又被他极力睁开,没多久又继续变沉。手里的动作已近停止了好久,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能停止,一旦停止,陈怡的情况会更加糟糕,但事实残忍的摆在眼前,他自己也要不行了,手脚的冰凉让他知道自己多半会死在这场诡异、强烈、无情的地球灾难里。

眼前闪烁着无数画面,有小时候偷吃东西被老爸打的疼痛;有第一次上小学赖在家门口大哭着不去上学的眼泪;有抢着弟弟吃的飞奔逃跑的气喘吁吁;有和同班同学大家打架的鼻青脸肿•••••••

有上高中第一次逃课的窃喜;有有生第一次心动的冲动;有约会时忘记时间回不了家的相依相拥;有第一次接吻时的紧张欢喜;有高三时挑灯夜战的辛苦;再后来站在大学校门口的发呆,军训时晒得发疼的脸庞;第一次和陈怡相遇,询问电话号码的心慌;分手时两人的大声哭喊,深夜时偷打电话时“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Thetelephone•••••••”

一切美好的,痛苦的,伤心的,高兴的。

“爸妈,对不起,儿子不孝”刘浪艰难的把话说完,低头吻在了陈怡冰凉的脑门上。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淌顺着脸颊不断滴在陈怡的身上。眼睛彻底失去了光明,脸带着淡淡微笑。

两人相拥着半截身子埋在土里,大雨冲刷的两人脸面洁白干净。

一切开始安静,除了黑暗没有其他颜色。也许是临死时大脑产生了的幻觉,刘浪感觉大地不再涌动,大雨不在磅礴。

不知是不是上天听到了刘浪灵魂里最后的呼唤,时间快放,画面快放。先是暴虐的大地停止疯狂的抖动

,而后天空迅速的云散雨停。太阳再次出现在深蓝的天空,地面温度快速的回升顺带着泥土里的刘浪两人身体也开始变热。一切似乎是上天开的个玩笑,但荒废的地面以及失去的建筑无时不刻不在提醒这个玩笑的结局沉重。

雨水迅速的渗进泥土,凹凸的地表在太阳光下不断升温。一切似乎在恢复,生命的气息散布在大了有一倍的地球之上,只是现在地球的形状却让人难以置信:如同焊接在一起的两个圆球,诡异莫名的继续围着太阳转动。

只是多出来的那半个地球上在空中飞来飞去的人形,兽行,以及其他奇特的生物,似乎标示着现在的地球不只是多了突兀的那半个。一切诡异和奇特似乎在那场大雾里就已经做好了伏笔,而此时只是顺理成章的缓慢谱写。一场不属于却又已然发生的巨变在地球上开始上演。

画面再回到原本刘浪所在学校的地方。

地震、大雨过后的学校彻底面目全非,看不出丝毫原来的样子,零落的建筑残骸大多都被埋在了泥土里,不时可见的砖块、暖气片散落在各处,显眼的昭示学校曾经的辉煌。有时候还会发现急剧如同泥雕的尸体或伏或埋在地上,有的完整还能分辨出男女或是丧尸,但更多的却成了模糊。地面只有一种颜色:泥土的灰黄。

地面静悄悄的似乎在恢复体力,所有看得到的东西都安静的呆在它原来的地方,包括那几具雕塑般的泥人。其中有一具是抱在一起的男女,男的下巴放在女的的头顶,面带笑意;女的从前抱着男的的腰腹,头埋在男的的胸膛了看不见表情。而且他们是两个罕见的比较干净的泥人,尤其男的干净的脸就像是泥人上了色彩一般,笑意把他们突兀的传神。

“噗,噗”突然发出的声音在寂静里想的格外响亮。先开始只是断断续续偶尔的几声,后来开始变得密集,并且越来越响。在空旷的废墟上单调但是似有活力。

出来了,声音传出的地表缓慢隆起,接着土块破裂声源出现:是一只手。手上幸存的两个尖长指甲戳破地表渐渐伸了出来,缓慢但是未曾停止。

手掌缓慢的继续伸出,突破地表的指甲不断变长,紧接着就是一只沾满泥土的手掌,而后是小臂,整个胳膊。在整个胳膊的努力下,不知名生物终于露出了埋在泥里的脑袋。

是一头G型丧尸,出来的是一头G型丧尸。如果刘浪活着看见,他一定会认得出那是和他在天台上打斗过的三头丧尸之一。学校里仅有的三头丧尸被刘浪拼命干掉了一个,剩下的两个和大脑袋一起学着刘浪他们逃了出来。

没想到这么大的地震只是把他埋在了土里,在地震停了之后它竟然又活了下来,现在正从泥土里爬出来。

G型晃着脑袋把头上的泥土抖落,又用伸出地面的手掌擦了擦眼睛上的泥块,逐渐睁开了眼睛。那是怎样的眼睛,没有了原本的懵懵懂懂,却多出了只有人类才有的清明,虽然眼神里充满了如同小孩般的傻气,但他确确实实是只有智慧生物才有的眼神,诡异的让人难以置信。

G型继续挖掘着自己的身体,不快但却效果明显,松散的泥土除了因为雨水显得黏性外,并不怎么难挖。加上G型巨大的力气,很快G型就把自己刨除了泥土。得以逃生的G型并没有欢呼雀跃,反而是继续挖着脚下的土层。两只手刨下泥土大量的被刨开,逐渐露出底下的东西。

还是一头丧尸,只不过那个巨大的脑袋顶在相对瘦小的身体上显得滑稽可笑。大脑袋拍了拍脑袋上的泥土,站在一边看着G型继续刨土,这会出来的是一头死去的丧尸,和G型长的很像,除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知该怎么形容,G型和大脑袋直愣愣的站在死去的另一头G型身旁一动不动,竟然脸上充满了悲伤难过。诡异太诡异了。

“把他埋了吧,按以前的说法这叫入土为安”更加诡异的是从大脑袋口中传出的话语。虽然有点结巴着不大清晰,但它的的确确是一句汉语。

不得不说一场地震颠覆了所有。诡异,只能用诡异这个词来形容发生的这一切稀奇古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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