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房子阵地已经被恶魔团团包围,包围的数量多得令人窒息,敌人也发起了试探性进攻,但是被要已经等的不耐烦的东路军各部打的退了回去,反抗越激烈,让恶魔也兴奋,据说就在昨日,已经有好几名东堤一族的王族来到了瓦房子外围。
而与此同时,在恶魔合围之前,从瓦房子阵地离去的骑兵部队,此时已经渐渐的散成以营为单位,此时只有少数几个营留在松江平原上,其余的更是深入进入了东堤一族的腹地了。
他们的作用就是切断魔族的补给线,捣毁魔族的后方,因为经过外事局的魔族习性研究处提供的资料来看,魔族休养生息跟人类大同小异,他们要种植粮食,也需要更多的土地,光是几座恶魔城外的那点地方根本不足以满足魔族对食物的需求,所以,据他们研究,魔族的后方一定跟人类一样,遍布村庄存在。
经过李阳的肯定跟总参制定的战略,他们投入了实际战略。
以营为最大单位,以连为枢纽,以排为中心,甚至还要以班为个体的执行任务,在整个魔族的后方散开。
他们主要是发挥了龙骑兵的长续航力,他不需要补充弹药,携带多样的武器,而且龙骑兵的装备多为轻而坚韧的装备。
万丽初是一名从专科学院毕业的骑兵,她毕业后就分配到龙骑兵实习,战争开始后,成为了龙骑兵的一名排长,此时此刻她正带领她的部队在一座小山上休息,这里四周毫无遮挡,
只要恶魔的空中部队经过,很容易发现,所以他们只有在天色完全黑掉后,才扎营休息。
万丽初自参军到现在小两年的时间,已经从原本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蜕变成一个充满彪悍气息的军人,她从帐篷里钻出来,看着天色,外面两个上了岁数的人在准备早餐,还有六七个也都是三十几岁的男子就近牧马。
“陈叔,孙叔早啊。”万丽初笑着跟二人打着招呼,从已经烤软的架子上拿起一块饼,走进帐篷,大骂道:“兔崽子们!还要抱着枕头想媳妇!给老娘起来!”
六个帐篷,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踢过去,这些年纪相仿的人跟他都睡眼惺忪的起来,用万丽初的话说,一帮大老爷们,跟觉亲。
但是他们要知道,现在是四五月份,白天开始变长,每天**点睡,四点多起,真是够遭罪的,反正有老爷子们准备早晨的吃食,他们自然要多睡上一会儿,没有战斗的时候可以抱着马在马背上睡一阵,但是要有战斗,可就说不好什么时候才能睡觉了。
他们的命十分不好,正在从牧马的人手里接过自己的马,吃着饼和牛肉罐头,就看见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策马而回,下了马,没有避讳的说道:“十公里左右,有一个村庄,大约二三百的小恶魔,还有十几个巨魔,我还看到了人类的身影。”
“娘的,终于开张了,这他奶奶的都是哪了!”
万丽初粗旷的从马背上抽出地图,看上面乱七八糟画的线,最后点了点,说道:“是不是这?”
“是这。”
“我们都跑到松江后面来了,这些天,竟被恶魔追了,东奔西走的,什么事都没干成,兄弟们都打起精神,给马喂精饲料,准备开伙喽!”
他们现在就是强盗,对于魔族来说,他们就是马匪,就是肆虐在平原上的强盗,他们来去如风,居无定所,他们居住的帐篷跟睡袋都是捆在马背上,根本无从追击,他们的目的就是尽可能的减少敌人粮食的供应,能发现村庄还算其次,如果遇到敌人的补给线,打掉以后,给敌人造成的伤害才是痛苦的。
游击战,袭扰战,人类老祖宗就会玩了。
这个村子很富裕,三十骑的骑兵打了两个多小时,才消灭干净,不是敌人多,是敌人地方太大,追击起来不容易。
万丽初有些头疼的看着眼前这十几名人类,有些闹心,他一挥手,说道:“把所有的粮食,还有土地上种的种子,全给我烧了。”
“得嘞!”
一帮子骑兵迅速散开,他们在敌后干的就是烧杀抢掠。
但是什么恶魔都可以杀,包括还在襁褓中的恶魔,他们杀起来都没负担,但是唯独这些人类,他们下不去手。
但是他们又不能带走他们,最后,万丽初还是说道:“你们去粮仓,能拿多少粮食拿多少,自生自灭吧。”
“你们不管我们?我们都是同胞啊。”
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农痛苦流涕的说道,他们在这地方给恶魔种地,也是恶魔看中他们的手艺,但是这里的恶魔死了个精光,他们如果回到恶魔的地方,只会是死无葬身之地。
“没办法,我们不能带你们,告诉你们,不杀你们已经是仁慈,别唧唧歪歪的,拿足够的粮食,然后找的偏僻的地方过个一年半载,或许能看到王师北归的场面。”
“一年半载!官爷!”这种自降身份的称呼已经出来了,但是万丽初知道,这时候必须铁石心肠,在分开前,营长已经说了会发生这种场面了。
“或者你们能向南,到了平阳,你们一样活命,言尽于此,二十分钟后我们会烧掉粮仓,你们自己考虑吧。”
万丽初的排在这个粮仓里补充了食物,虽然恶魔的谷物有些奇怪,但是事实证明,人类吃起来还是没有事情的,他们现在在敌后,一切能利用的物资都不要放过。
万丽初的部队离开大火冲天的村子向北五公里后,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在敌人腹地生存的人类其实是可怜的,如果有机会,我真不想抛弃他们。”
陈姓年长者说道:“放弃没有用的怜悯,你要保证的是我们这些同袍的生命,而不是不相干的人,我们身在敌后,优柔寡断只会葬送自己人的姓名,我还想回去看着我的儿子参加高考,你可不要害我。”
“陈叔,我明白的,我就是感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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