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状,却无一人觉得这两人情意绵绵不必外人,反倒都觉得,甚是情意浓烈,惹人艳羡。
当夜,紫金国中,华灯初上之时,却是家家张灯结彩,户户喜气洋洋。而皇宫之中,更是彩灯遍布,映射着整座皇宫华彩夺目。
内室之中,满屋彩绸红灯,衬得坐在床上的两位新人更是面如桃花,喜气一片。
柳羽轩伸手取过宫女递过来的挑杆,轻轻挑起盖在杜春晓头上的喜帕,豁然露出那张绝色容颜。
看到娇人如此含情带怯,柳羽轩虽未喝过半口酒,却已是深深知晓了,什么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
宫女等人待得两人喝过交杯酒,就都识相的退出房去,顺势将房门带上,只留得两位新人含情相对。
长时间的相思之苦,梦中无数次痴心梦到的幸福场景,没有想到今日竟然全都实现。
杜春晓已是喜极而泣,被柳羽轩怜惜的拉入自己怀中。
“傻晓儿,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应该欢喜才是,你却为何要落泪呢?”
听得柳羽轩柔情之语,杜春晓急忙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点头笑道:“正是呢,今日我是不应该对着你哭的。但是,我正是因为心中太过欢喜,这才情不自禁,喜极而泣了。你千万莫要见怪才是!”
柳羽轩怜惜的低头,在她额前留下深深一吻,正要劝慰与她。却不想她却突然抬头,将自己的红润小唇主动吻在了他的唇上。
两人许久未曾肌肤相亲过,此刻大喜之际。再也摁耐不住,各自喘息不停,投入各自怀抱之中。
柳羽轩顾不上褪掉自己身上的衣物,一把将娇羞喘个不停的杜春晓横抱起来,小心放在床上,翻身压了上去。
“晓儿,晓儿……“
他只觉得脑中昏昏。而身下之人,此刻浑身滚烫一片,自己手下所触及到的地方。似乎都燃起了熊熊烈火,将自己和杜春晓紧紧包裹。
沉沉夜色之中,原本皎洁一片的月色,此刻也不好意思再去看着这幅香艳图景。躲入厚重云层之中。不敢探出头去细瞧半眼。
大帅府里,这时也是一片喜气洋洋。那甜歌和筱玉田在摆设好歹香案之前,双双跪倒在地,举香齐声仰天说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筱玉田(白甜歌)今日在此对天发誓,愿意成为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人神共弃!”
言罢,两人对视一望。立时心有灵犀,相视而笑。
一旁观礼的白舞影、白雷等人看到这里,皆是觉得欢喜不尽。
紫金国死囚牢之中,晃儿忒独自一人被关在黑漆漆的地牢之中,呆坐在潮湿的地上,双眼无神,心中却犹如岩浆一般不断喷涌而出。
他呆望着地牢黑乎乎的天花板,喃喃自语道:“柳羽轩,你真是幸运之人!若非老天不开眼,你又如何会接连击败于我?”
他心中愤愤不平,咒骂不断,却也同时觉得甚是沮丧。
“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费时个月苦心谋划好的计策,却不过短短三五日就被柳羽轩轻易识破,并且一败涂地!原本,我以为趁着紫金国的国主沙哲去世,少主又被我所杀,国主再无接任之人,必然大乱之际,杀入城中。哪里料得到,这个柳羽轩竟然早就被沙哲临危托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此时,我唯有希望那天塞国的国主出野能够有些出息,已经将黑水国收为囊中之物,而那柳子昂与陈德庸的大军这时也能够安然到达这里。
若真能如此,到那个时候,三军同时到得这里,将这紫金国团团包围,量他柳羽轩纵使是天人下凡,只怕也是束手无策了吧?”
他想到这里,心情霎时好转,开始在脑海之中不断勾勒未来那副美好图景。
“柳羽轩啊,柳羽轩,你只怕是做梦也想不到,我晃儿忒会有能力集合三家兵力?哈哈哈……即便你已经猜到了我的计谋,只怕到时候也是干着急而毫无办法了吧?到了那时候,你柳羽轩就只会有束手就擒,悔恨今日杀了我晃儿忒!我晃儿忒即便现在死去,也会开心不已!”
这个晃儿忒,一个人呆在黑漆漆的地牢之中,却越想越是觉得痛快万分,似乎已经能够看得到那柳羽轩跪倒在地向他人求饶的模样,而那杜春晓则痛苦万状,哀声大叫,悔恨嫁给了柳羽轩。
“柳羽轩、杜春晓,你们这对狗男女,莫要欢喜的太早了!我晃儿忒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也休想得到!你们现在就暂且喜笑颜开吧,日后会有的你们欲哭无泪的时候!哈哈哈……”
他越想越是得意,心情更是好的不得了。
“沙哲真的死了吗?你真的见到过那天塞国的出野?”
突然,黑漆漆的地牢之中,传来一声沉闷的问话之声,惊得晃儿忒险些叫出声来。
他哪里想得到,这里竟然还有着其他人的存在?方才自己心中歹毒想法,不知是否已被此人全然听入耳中?
“此人听了我的隐秘之事,如何能够再容得他活下去?我必要痛下杀手才是!”
他抱定注意,即刻恶念顿生,就壮起胆子来,轻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我看不到你?”
静默无声的地牢之中,这时似乎唯有晃儿忒自己的喘息和心跳之声。
他屏住呼吸,唯恐被那人听到了自己所在之地,但黑沉沉空寂无声的地牢之中,这时却再无半点儿声响。
“你……为何不再说话?你究竟在哪里?”
晃儿忒不知为何,心中更是惴惴不安起来,再也耐不住性子,高声断喝起来。
“嘿嘿嘿……我是谁?我又如何知晓?但是,你所说的那个出野,我却是认得的!你快些告诉我,他现在可在这里?”
晃儿忒正自东张西望,胡乱寻找那人之时,忽的一阵冷风掠过,自己的脖间就被一双冰冷干枯的手紧紧掐住了。
“啊……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