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桃樱听了立刻转哭为笑道:“孟老二,我只知道王玉的大军驻扎在京宝镇,但至于他落脚在哪个客栈,我可就不知道了,但是听见王玉在京宝镇扎了营,我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京宝镇,又不知道他在哪家客栈,就每家客栈每家客栈地找,没想到功夫不费有心人呀,终于我找到十家客栈之后找到了王玉。 ”
孟夏才不相信桃樱这鬼话,她断定贺中珏住在客栈,哪贺中珏还有可能不住在客栈,住在军营呢,哼了一声道:“那可真是够巧的了。”
“孟老二,这可没什么巧的,我已经找了十间客栈,是十间。”
“那不是辛苦表嫂了,在达州给我当门神,在京宝还要扮厨娘。”
“你不知道姐姐我有多苦了吧!”说话间桃樱又抽泣了起来,“都是王玉的女人,还都是侧室,为什么你和我的待遇就差别这么大!”
孟夏白了桃樱一眼道:“表嫂,所以你就教豆豆乱讲话。”
桃樱一听立刻又笑了起来道:“孟老二,你那儿子谁能乱教得了,太精了,比你和王玉都精。再说我也没乱教,我讲的就是一个正理,还是你所想的。”
“表嫂你这话可奇了,明明这些都是你所想才是,怎么栽赃到了我头上。”
“哟,哟,哟,哟,孟老二,你怎么变了,和孟家寨的孟老二完全不是一个人了,孟家寨的时候,你是多敢说敢做的一个人,常把王玉晾在一边,怪让人心疼的,现在你怎么变得谨小细微了?除了这个,说话还盛气凌人起来。”
两人正争吵着,守岁走过来道:“夫人,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守岁再看到桃樱,眼睛跳了一下,孟夏便道,“有人想你的爷了,找来了。”说完孟夏转身进了客栈。
那桃樱腰一扭就跟着孟夏也进了客栈。
贺中珏坐在客栈的一张桌边,看见孟夏后面的桃樱,皱了一下眉,那桃樱看见贺中珏立刻一边扑了上来一边哭道:“王玉,你这个没心肝的,没良心,连狗肺都没长的东西,你想死奴家了。”
不过桃樱这一扑最终被贺中珏用手挡住了问:“桃樱,你怎么在这里?”
“王玉,奴家想你,所以一间客栈一间客栈地找来的。”
贺中珏又问:“这客栈都封了,你是如何找进来的?”
“奴家扮成厨娘混进来的。”桃樱很些炫耀,炫耀自己够聪明,贺中珏哼了一声吩咐守岁,“把那看管厨房的人拖出去斩了。”
守岁应声是,立刻着人把那人拖到外面斩了,桃樱吓得把扑出去的双手收了回来,护在自己的胸前道:“王玉,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杀人,奴家好怕。”
贺中珏才道:“今儿混进来的是你桃樱,如果今儿混进来的是杀手,本王的性命不是堪忧了。”
桃樱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王玉,都怪奴家莽撞了,这一下害了位哥哥。”
孟夏自然知道这桃樱全在讲假话,如果这桃樱只是个寻夫的弱女子,按理应该没本事寻到贺中珏落脚的地方,更没那么轻易混进来,只听贺中珏不屑地一笑道:“桃樱,一年多没见你长本事了吗,居然可以混进本王落榻的地方。”
那桃樱有些害羞地低下头道:“王玉,你别这么夸奴家,奴家不是太想你了,找了你一年多,但凡知道你一点消息,奴家就立刻找去,什么样的苦,奴家都吃了,什么样的招术,奴家都想尽了,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奴家找着你了。”说着桃樱就呜咽起来,孟夏见贺中珏若有所思地用手背揉揉鼻翼,等桃樱呜咽得差不多了才又道,“这么说来,你一直在找本王?”
“王玉,这还用说吗?”
“哎哟,这样吧,桃樱,如果你不愿意和余顺儿过,本王为你另外择一个夫婿,如何?”
那桃樱一听,立刻又哭了起来:“王玉,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不知道人家心里只有你一个吗?”
贺中珏却道:“桃樱,你都知道本王是没良心,又没长性的,本王对你的确已经腻味了,想把你抛弃了,如果你愿意呢,本王给你另择个夫婿,你跟他好好过,如果你不愿意呢,本王就把你卖进花楼,让你过那种日日洞房的日子。”
孟夏有些吃惊地看听着,贺中珏后面那话,毕竟不是正经人家的人该讲的,所以孟夏的脸不由得红了。
那桃樱听了张大了嘴,好一会才哭了出来:“王玉,你这个狠心的东西!”
贺中珏立刻道:“看样子是不愿意,守岁,这京宝镇有没有花楼?”
守岁便道:“王爷有一家。”
“去把那家的老鸨给本王找来。”
守岁应了一声,立刻安排人去找那花楼的老鸨。
孟夏原本还担心贺中珏对这桃樱留着情,不会有什么处置的,不曾想贺中珏对这桃樱直接就来毒招。
那桃樱又哭又闹,贺中珏充耳不闻,端起茶杯看着桃樱,慢慢地喝起茶来。
京宝镇不大,不一会,那花楼的老鸨就被人找来了,给贺中珏行了礼就惙惙地问:“不知王爷找老婆子所谓何事?”
贺中珏放下茶杯道:“妈妈,本王想问问你们花楼的生意可好?”
老鸨刚要说话,那守岁便厉声道:“王爷所问的话,你若有半点隐瞒,仔细你的头。”
那老鸨连连磕头道:“老婆子句句属实,老婆子那楼里的姑娘,以前也就侍候个南来北往的客人,这些年战乱,那客人少,自然生意就不好,只是最近有大军驻扎下来,生意才火爆起来。”
贺中珏哦了一声道:“为何生意会火爆起来。”
“那么多当兵的,老婆子楼里的姑娘又不多,自然火爆。”
“那一个姑娘一天要侍候多少客人。”
“姿色差点的一天侍候十几个,姿色好的,就没停没歇的...好几个姑娘接客太多,那都不能用了。”
贺中珏哦了一声道:“看样子妈妈的姑娘是少了点,本王这儿要打发个人,你且瞧瞧值多少银子?”说完贺中珏冲哭得瘫倒在地上的桃樱驽了驽嘴,那老鸨有些吃惊地朝桃樱看过去,好一会一张苦瓜脸就笑成了菊花,“王爷,这样的姑娘那可是一等一的上等货。”
“你开个价,人就是你的了。”
那老鸨犹豫一下才壮起胆冲贺中珏伸出一只手道:“王爷,五两银子,如何?”
贺中珏听了哈哈一笑道:“薛桃樱,知道自己值多少钱了吧,五两银子,本王如果出五十两银子,象你这样姿色的,可以买十个,你说你有什么值得本王稀罕的。”
桃樱揉着眼睛,委曲地抽泣起,贺中珏冷笑一声道:“本王耐着性子再问你一句,你接近本王到底有什么目的?”
“王玉,桃樱对你的心可鉴日月,奴家就是中意你,还有,就怕孟老二害你,所以不畏千辛万苦地寻你。”
贺中珏听了一挥手道:“守岁,带下去,把她交给花楼的妈妈。”
“是!”守岁立刻着人把哭得没精气的桃樱拖了下去,又带走了老鸨。
客栈一下清静下来,孟夏不由得有些不忍地问:“王玉,那桃樱不管怎么讲也...”
贺中珏看了孟夏一眼,端起茶杯道:“夏果然是个聪明的人,就听豆豆讲了两句话,就知道有异常。”
孟夏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鲁婶子她们如何会教豆豆那样的话。”
贺中珏便问:“她教豆豆说了什么样的话?”
“这...”孟夏摇摇头道,“反正不是好话,不说也罢。”
“夏夏,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你男人,桃樱说什么话,你都不肯告诉你男人吗?”
孟夏看了贺中珏一眼道:“王玉,不管别人如何讲,总之...”
贺中珏伸手把孟夏拉入怀里道:“不管别人如何讲,你男人宁可相信你。”
“王玉,你的毒伤...?”孟夏岔了话问自己更关心的事,贺中珏笑道,“放心,你男人有伤的时候都是条龙,何况现在小全给你男人把毒解了,那就是条独角狂龙。”
孟夏知道这贺中珏不正经的时候,那都是话里有话的,推开贺中珏道:“你...你又没正经。”
“夏有半年没见你男人了,你就不想你男人。”贺中珏用嘴唇轻轻地蹭着孟夏的腮和额,孟夏有半年没见贺中珏,自然也是极想念的,只是她还有些放心不下被守岁拖去花楼的桃樱,“你真要这样处置桃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