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他把我家的传家宝给摔了,还让我滚,奇耻大辱,真是我徐泽仪长这么大的奇耻大辱!"
听了这话贺中珏就有些不解地问:"你家的传家宝怎么会到徐老三那儿?"
"我怎么知道我爹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把我家的传家之宝当贺礼送给了徐老三,他是不是认为你要重用徐老三,所以提前去巴结,结果,结果...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徐泽仪一把抓住贺中珏拿筷子的手道,"哥,你得帮我收拾收拾徐老三!"
孟夏听徐书同把徐昭送的传家宝给砸了,自然知道缘故,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徐泽仪这次不是在胡闹,把筷子放下,只听贺中珏问:"你想哥怎么帮你收拾徐老三?"
"给他订个谋反的罪名,把他抓入大牢,严刑拷打,然后流放,流放到达州西北,永远不许他回京州城!"徐泽仪恶狠狠地道,这番话把孟夏吓了大跳,再一次认为贺中珏万万不能重用徐泽仪,否则扰乱朝纲,残害忠良,怕徐泽仪可以做得史无前例!
贺中珏哦了一声道:"那以后大鹄的史书上就记载着你哥我是昏君,你徐泽仪是奸臣!"
孟夏真想笑了,徐泽仪哭丧着脸道:"反正我不管,你得给我出气!"
"你说这忙是你自己在忙,这礼是你爹在送,出了状况,为什么让你哥我去给你出气!"
"谁让你是我哥!"徐泽仪哼了一声道,"老实交待吧!"
"交待什么?"
"为什么我爹会把我家的传家宝送给徐老三做贺礼?"
"那你得问你爹去呀!"
"那你为什么对那徐老三也好过我?"
"天地良心,我对徐老三好过你,你几时看见徐老三象你这样在我面前摔鞭子的?"
"哥,你和爹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瞒着你的事就多了,至于徐老三,你爹有没有事瞒着你,最好你回去问问你爹."
"哥-"徐泽仪拖长声音叫了起来,贺中珏便道,"好了,该讲的话都讲完了,你哥我难得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出来吃顿饭,所以..."
徐泽仪眼一斜孟夏道:"这你就不怕了,不怕以后大鹄史书上记载着皇帝和他的妃子到青楼吃饺子."
"这种事,和你残害忠良就有区别的,那震惊不了朝野,最多野史能记载一笔,说大鹄某某皇帝风雅得与其他皇帝不同而已."
"还风雅,你真会为自己面上贴金,我看风流还差不多."徐泽仪说完看着孟夏伤心地道,"夏夏,你真让我伤心."
孟夏有些不明白地问:"夏又有哪地方做得让世子爷不如意了?"
"跟着我哥,完全坠落了,居然连这种地方也来,还吃得那么欢."徐泽仪带着浓浓的醋意道,贺中珏听了十分开心地道,"既然如此,你赶紧回家,和沁儿给徐家传宗接代去!"
"你想的美!"徐泽仪说完愤愤地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鞭子又看了一眼想去拿筷子的孟夏一眼,然后就气哼哼地走了.
等徐泽仪走了,装着去拿筷子的孟夏才收回手忧心地问:"王玉,三哥他不会有事吧?"
"三哥有事重要,还是你男人有事重要?"
"你有什么事?"
"你男人晚饭都没吃,陪着你胡闹,所以这会儿你男人很饿,知道饿着你男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能有什么后果?"孟夏心里惦着受到伤害的徐书同,敷衍地回道,贺中珏便道,"饿着你男人,今晚就没人把你喂饱哟."
孟夏才知道一不经意又被贺中珏调戏了,伸拳打了贺中珏一拳,贺中珏握住孟夏的拳头暧昧地在孟夏的耳边道:"夏,自打你肚里有了这个小豆豆后,咱们多久没有快活过了,这饺子看样子你也不想吃了,不如我们回去快活快活!"
"王玉,你最烦,你知道人家心里担心着三哥."
"就是因为你担心着徐老三,所以你男人很不舒服,就得回去做生孩子的事!"贺中珏霸道地道,孟夏皱着眉道,"你还总说世子爷长不大,我看你和他真是兄弟."
"别人家的女人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我贺中珏的女人是三天不折腾,那张嘴就喜欢胡言乱语!"贺中珏说完欺上身来,孟夏不由得伸手摸着腹部,贺中珏见了拿开孟夏的手道,"你男人折腾你的时候,会顾着小豆豆的."说完贺中珏就搂着孟夏倒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
孟夏这会子心里因为徐书同的事,对快活快活实在不上心,不过心里更知道不能因为徐书同去拒绝贺中珏,心里乱乱的时候,听见有报:"老爷,守岁大人求见!"
孟夏松了口气,贺中珏没放开孟夏只不轻不重地道:"传!"
没一会守岁被带到屏风后,贺中珏便道:"讲吧!"
守岁禀了几件重要的事,最后道:"皇上,流放犯人孟大茂已经押解回京州城了!"守岁禀这事时的声音比前几件大些,贺中珏听完便道,"暂且先关起来,等爷回去再处置."
"是,皇上!"守岁禀完,行了礼就退了出去,孟大茂被流放达州西北,本也是孟夏心里牵扯着的一桩事,但知道孟大茂所做的事,自己除了从亲情上,并无一处可以求情的地方,这些日子都憋在心里,听见孟大茂已经押解回了京州,她那颗被牵扯着的心一下轻松了许多,知道贺中珏心里惦着她所担心的事,那本来就爱念贺中珏的心这会又被感激充盈着,没有一丝快活的心情,一下变得十分想与贺中珏快活,不由得把脸贴在贺中珏的脸上.
贺中珏哼了一声道:"这丫头和在孟家寨的时候比起来,少了不知道多少趣味,每次给你男人糟蹋的时候,都满腹心事的."
孟夏伸拳打了贺中珏一下,贺中珏又道:"听着,以后给你男人糟蹋的时候,心里只能想你男人一个,否则..."贺中珏说着就亲吻了过来,孟夏一边用拳头拍打着贺中珏,一边在身子上依了着贺中珏,还听贺中珏极为不满地道,"别说娆娆讲的真有道理,你到底有什么手段,能让我贺中珏如此着迷,难不成就是你这满肚子花花肠子,不是这个男人就是那个男人..."
于是孟夏的拳头越发重了,贺中珏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造次,嘴里说得狠,动作却很轻缓,不过到底怕伤着孟夏肚里的小豆豆,不过几十下出入,就把糟蹋的事结束了,然后一边亲吻着孟夏一边很不解恨地道,"赶紧把小豆豆生下来,你男人好好糟蹋糟蹋你,让你再生小小豆!"
孟夏听了头皮一阵紧,贺中珏见了笑了起来道:"一整日,累了吧,今儿就在这儿歇了,别再折腾了,否则你男人的小豆豆太辛苦了."
自打有了小豆豆,孟夏就有午睡的习惯,今儿参加徐书同的婚礼,还被贺中珏折腾到下半夜还没睡,自然倦极了,虽然心里对这"蕊香楼"很有几分排挤,但还是很快睡着了.
孟夏醒来,自然早不见贺中珏的身影,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睡在"蕊香楼"这样的地方,伸了个懒腰,便盘算着大茂回了京州,自己应该去把余氏接来,然后一家人也终可以合合美美地团圆了,然后孟夏就收拾起来,打扮停当就往不放心的梅娘家去了.
虽然是六月的酷暑,没有新郎的新房还是让黎云觉得有些...有些冷,不过今儿是她嫁人的第一天,既然新郎不在,她就不能起晚了,当然她其实一夜未睡,一是换了地方,不习惯,二是没有新郎,很失落,三是院子里那送来的鸡鸭,一整宿都没有消停.
听到有人开房门的声音,仅管外面的天还黑么么的,黎云还是赶紧从喜床上爬了起来.
梅娘家的条件在这条街上本就不算好的,黎云家里还有两个小丫头,而这里连个小丫头都没有,黎云赶紧穿上衣服,一看是昨儿那件大红的喜袍,她立刻又脱了下来,选了件颜色喜庆的家居衣裳得新穿上,看见门边的崭新的木盆,就端起来,小心地打开门,刚把门打开一个缝,就看见一个女子在院子中摸黑忙碌着,因为院子里堆了太多东西,她就在这里清捡堆着的东西.
黎云对徐书同家是不熟悉的,按理今儿第一天,应该是徐书同带着她去给婆婆请安问好,然后认识这徐家所有的老老少少,但是没有这套路,黎云便凭着蒙着盖头的记忆,感觉这个勤快的女人应该是听到过数次被人叫过的"芦花".
黎书同的新房不过就是以前北屋刷新装饰过的,那屋门还是以前的,已经极旧了,所以黎云一开门,那门自然就发出"吱隔"的一声,黎云赶紧伸出没有端木盆的手把那门抚了抚,在院里忙碌着的女人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看见黎云就问:"昨儿那么累,怎么不多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