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炎九之命(上)

一条好像小狗般的怪物团屈在冰雪中,它的浑身红黑相交仿佛染上了什么传染性的重病,在这里只有它一个生物,没有注视的目光,没有亲人的关怀,有的只是冰雪寒风的折磨,它只有依靠纯白的冰雪充饥,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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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同身体的长大,它渐渐适应了恶劣的环境,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它学会了求存,伴随着时间的蹉跎,它浑身长满了鳞片,而每当鳞片脱落的时候,它都要一次次的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因为它知道,它在成长,它在便的强大,它不要无助的躺在冰雪天地中……

而只到一天,一头巨大的龙发现了它,并细心的照顾它,没用自己的母乳去抚养它,并且加速的它的成长,虽然它长的很怪异,但却沾染了巨龙身上的气息,并且逐渐向龙的外形演变,但始终没有逃脱身体多种颜色交加的怪异,并且外形更为丑陋,可是这条母性巨龙丝毫没有嫌弃,依旧细心的照料着它,看着它的成长……

直到它懂得第一次用自己的方法去攻击,散发出浓烈而又强大的龙息,才让这个世界真正的注意它,母龙因为它的进步而感到自豪,可很快便遭到了不幸。

它的能量引起了所有巨龙的注意,并且感受到了它未来的威胁,将它骗到一个无比华丽的地方,商议着如何处置这个‘异类’。

它虽然拥有龙身上应有的一切,但它的怪异的外形却受到所有人的歧视,在同龄中它常被欺负,但它拥有强烈的报复欲望,也施展了强大于同龄龙的实力,最终因为失手杀死一条纯正的幼龙而犯下大错。

经过确定,它浑身尽管拥有龙类应有的一切,但是外形的怪异却在历史上没有任何的记载,丑陋的外观,让龙类感到耻辱蒙羞,而强悍的实力,极强的报复心里,让群龙危忌,当它是异类,没有资格拥有龙的一切,要收回母龙赋予它的一切……

“剖它龙鳞,抽它龙筋,放它龙血,削断龙角,灭它龙魂,逐出龙域……”充满威严的声音,不容任何人质疑,甚至不带任何感情。

手段是残忍的,过程是血腥的,血溅千里,龙体上的折磨没有让它皱上一下眉头,在巨大的痛苦的摧残下,它甚至不哼上一声,任凭善良的母龙如何哀求,也无法群龙的决定。

眼孔中只有无尽的怨恨,恶毒的报复欲望,浓烈的不甘,混沌的天空百年降下冰雹大雨,空中雷电交加,阴云滚滚弥漫天地,当执法者要灭它龙魂时,它才不甘心的发出震破天际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为什么剖我龙鳞,抽我龙筋,放我龙血,削断我角,灭我龙魂,为什么要剥夺我活下去的权利,既然不承认我,为什么当初要赋予给我,何不让我自生自灭……”它不甘心,它怨恨,甚至鲜血淋漓的浑身中的戾气与怨气,同阴云缠绕成一团。

慈爱的母龙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留下了不属于高傲龙族的眼泪,一直在喃喃的自责着,“是我错,全是我的错,是我赋予给它的,应该惩罚在我的身上。”

灭魂的过程是漫长的,而痛苦确实凌驾于肉体上千百倍,但是它仍旧恶狠狠的瞪着上方,依旧高傲的抬起头,质问与报复的目光仿佛实质的利刃,但却没有人回答它的问题,它只感觉意识都要变得模糊起来,但口中依旧不甘心的念叨着,“为什么……”

“你本体蛟龙,乃最低级龙类,不配拥有高傲的血脉以及龙类的气息,错误的赋予给你,现在只是理所应当的取回属于龙族的一切……”没有任何感情的冰冷声音,让它得到了答案,现实而又无比残酷。

龙类的错误,却让它来偿还。

仅仅是这一句话,竟然让它感受到凌驾在灭魂之上的痛苦,仿佛心已经被彻底的粉碎了,也让它逐渐从模糊的意识中清醒过来,而映入它的眼帘的则是,龙筋被玩耍着,龙角被人玩弄着,龙鳞被人当作装饰品,龙血则是在喂养那些平时欺负它的幼龙……

“啊……”没有了龙魂的长啸已经变了声调,显得异常凄厉。

它不甘心,它要反抗,它要报复,哪怕是死,它也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但是,弱小的它只能作无力的挣扎,无数巨龙的攻击落在它重创不堪的身上,都算浑身已经失去了知觉,它也在用下颚伏在地上,一点点的拖动巨大的身子,哪怕是死它要给仇人最后的重创,但一切的反抗都是无力的……

在一声驱逐令下,它被无情的抛下了龙域,为它送别的只有嘲弄的笑声,鄙夷的目光,以及善良母龙的眼泪,那块它成长的界域,在它的视线中越来越远,它没有不舍,有的只是不甘,“血债血偿……血债血偿……血债血偿……”同样的四个字反复的回荡在整个界域中那浓烈的报复与仇恨,绝对不容许生物无视……

它的鲜血浸染了一片冰冷的冷海,在模糊间,一个苍劲的老人出现在它的视线中,“给你一次活下去的机会,你还会如此弱小吗?”

它已经无力回答,但坚毅的眼神却充满了斗志……

当它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伤痛已经奇迹般的恢复,而将要面对的是更为残酷的训练。老者每天都会将它近乎打到死为之,而每当它醒来的时候,身子又会完好如初,紧接着便是被打,如此反复,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到最后,它强的强壮起来,但老人也再也没有给它治伤,一切的一切都让它独自去承受,尽管手段残酷,但它知道老人让它活下去,变得强大下来……

而这个老人就是黎叔,在这个影像中,仇锋甚至从没有看到过黎叔笑过,而那座山峰就是已经沉寂了的黑杀峰。

恍惚间,又是一道突兀的片段景象,知道仇锋看到自己身上的黑龙印记的气息疯狂的涌入炎九的身上,让它再一次拥有了龙魂,而直到这一刻,炎九将自己当作了亲人,血脉相连的亲人……

仇锋的视线模糊了,眼孔中流窜着不是到是什么,只是让他感觉发滚烫,而与此同用时心中有着用语言都无法表达的酸楚,炎九有一点和自己很像,而那句话也一直回荡在仇锋的耳畔“血债血偿……”

无意间,仇锋看到了炎九的过去,无论如何,他也绝对不会让炎九就这么死,含恨九泉,他虽然不是救世主,不会无偿的帮助别人,但他会为炎九报复,因为,炎九将它当作除黎叔外唯一的亲人。

血债血偿……

四周的人早就惊的说不出话来,仇锋与圣女奈灵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身上的能量在疯狂的消耗着,而大主教则更为不济,浑身仿佛都在萎缩着,强大的能量已经将神像四周笼罩,但这一次可不是圣洁的光明力量,而是令所有人都感觉到压抑的杀机,赤裸裸的杀意。

就是如此明显的气息,愣是没有人查询到从什么地方散发出来,而仪式正在举行,光明圣殿就是百姓支柱,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换句话说也许更为贴切,所有人在这股杀机下,根本动不上一下,甚至连呼吸都变得短促起来。

“真是没想到,你是如此恐怖的人。”一个清灵悦耳的声音突兀的在仇锋的精神海中响起。

仇锋皱了皱眉头,看来不仅是他能看到炎九的过去,就连圣女也看的见,那炎九的身份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在这个瞬间,为了保全炎九,仇锋甚至对奈灵起了杀心。

“你们的事情,我没有兴趣,但有一点你要知道,如果我现在放弃能量传送,你的兄弟必死无疑。”奈灵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仇锋的潜意识想法。

“你威胁我?”仇锋的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可以这么认为。”奈灵不甘示弱的回瞪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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