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大睁着双眼死死盯住身旁的白大褂,眼眶中满是泪水和挣扎之色,只可惜嘴巴被胶布封住,任凭她怎样鼓缩腮帮子也没法吐出半个字来。
一旁的架子上赫然摆放着各种铮亮的手术器械,一个白大褂突然伸手撕掉了女人嘴上的胶布,冰冷的双眼中不带任何神采。
“你们这帮天杀的畜生……”女人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句,她居然是华夏人。
刑朗心头一颤,手中的矿泉水瓶啪嚓被捏得变了形,喷出的水箭浇在他脸上,整个人顿时从暴怒中回过神来。
狗日的,都末世了还不忘祸害咱华夏的幸存者,真是该死……刑朗突然觉得一股火焰在胸口燃烧,烫得他体内的血液随之沸腾起来,摸了摸盘武手扼,嘴角浮起一抹狰狞的笑容。
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声音嘶哑的骂着,徒劳的扭动着身体,身边的白大褂充耳不闻,只有刚才扯去她嘴上胶布的家伙眼神中现出一抹兴奋之色。
“支那女人,尽情的骂吧!等一下我会让你亲眼见到自己的器官一件件被分离,然后被泡在培养液中……”白大褂眼神中露出一丝嗜血的疯狂,用生涩的华语低声对着女人喃喃念着。
女人开始由怒骂转为苦苦哀求,然而她见到的只有冰冷和麻木,女人绝望了,泪水决堤般顺着脸颊流下,她笑了,歇斯底里的大笑……
先前说话的日本人也笑了,他向身后的白大褂打了个手势,一个手持针管的家伙面无表情的走上前来,把针管中墨绿色的液体注入了女人左臂静脉中。
随着液体的注入,女人浑身开始剧烈颤抖,一抹渗人的绿意顺着她左臂往全身迅速扩散,女人张嘴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哀嚎,眨眼工夫绿色已经扩散到了全身,并开始现出绒毛状突起,乍看上去仿佛长满了一层绿苔。
畜生,老子一定要灭了你们这帮狗日的杂碎……刑朗双眼暴睁,一条条血丝自瞳孔四周延伸开去,顷刻间布满了整个眼球,紧握的拳头似要滴出水来。
熊熊怒火并没有燃尽他的神智,当绿色液体注入女人静脉的一刹那,他已经明白这个可怜的女人生机渺茫,冲动于事无补,唯有强压住怒火看下去。
女人身体上的绿色绒毛开始低垂下去,附着在了身体表面,急速结成一层角质化硬壳,上面还显出一块块龟甲般的纹路。
痛苦的哀嚎声渐渐变小,因为女人的双唇已经被角质粘连在了一起,除了眼睛还在不停往外流泪,浑身上下已经僵硬无比,就像一具包裹着金缕玉衣的尸体。
白大褂右掌高举,口中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鸟语,他身后的家伙立刻递上来一把小型切割圆锯,这厮接在手中打开电源,锋利的锯片开始飞速转动起。
吱吱——
锯片切割着女人角质化的皮肤,竟冒出一溜火花,刺耳的切割声在玻璃罩中回响不息,一群白大褂都开始围拢在了手术台边,一边指指点点,一边用鸟语交谈着。
喀嚓——
锯片骤然一停,白大褂眼中透出一抹喜色,把电锯递给身旁的家伙,口中叽叽呱呱说了些什么,那家伙接过电锯嗨嗨应了几声,转身从一旁的架子上取过一个银白色金属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支黑色的金属圆筒,双手捧到了白大褂跟前。
刑朗看到,那物件就像一截筷子长的细竹管,确切地说更像是一个空心手柄。
白大褂接过圆筒,在底部按了按,顶端顿时拉伸出一道炽亮的光柱,咱看上去酷似一柄长剑,圆筒为柄而光柱就是剑叶。
只见这厮倒转圆筒,开始用光柱在女人腹部滑动,嗤嗤——缕缕焦臭的烟雾从女人腹部腾起,坚硬的角质皮肤被光柱切开,墨绿色的液体从切口处泊泊流出,女人开始拼命甩动头颅,然而四肢被金属环扣固定住,哪里能挣脱出来。
白大褂叽叽呱呱说了一通,一位鬓角花白的家伙开始动手,把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掌伸进了切口处,抽出时掌中已经多了一团沾满墨绿色液体的块状物,这块东西离开了身体居然还在顽强的跳动着。
刑朗从形状上不难看出,这东西就是女人的心脏,这一刻她终于从痛苦中解脱了。念丝离开了玻璃罩,停留在了建筑物南面墙上高挂的一副壁画上。
一轮黑色的日头从海上冉冉升起,下方湛蓝色的海水中倒影出三个数字,七三一。刑朗心头狂震,只要是了解那段屈辱史的华夏人都明白,黑太阳七三一代表着一支怎样的禽兽部队,没想到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又死灰复燃……
怎样才能潜进去消灭这帮蛰伏在地下的小鬼子?成了刑朗脑海中最纠结的问题。虽然刚才在军火仓库中取到了大量武器弹药,但他并没有自大到认为可以直接杀入仓库的程度,既然发现了不使劲折腾一把心中那股怒火终究难消。
就在这时,念丝探查到一个先前送试管外出的家伙又开始进入仓库,他端着空试管盒子快步走进了货柜,用手指在货柜左边的金属壁上轻轻按了按,那里即刻塌下去指甲盖一块,随后货柜底板开始下降,就这样进到了那片地下空间。
那货一言不发,端着空盒子直接走到了靠近培养槽的一座操纵台前,把盒子顺手放在了台面一角,紧接着居然从抽屉里摸出几张纸巾捂着肚子一溜小跑进了金属墙壁南面的一张小门,想来那里应该是厕所一类的地方了。
刑朗可没兴趣跟进去看人大小便,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心头一动,因为他见到另一个端着试管盒的家伙正哼着小曲向这边走来。
“好机会!”刑朗掏出手枪,一闪身出了歇脚的仓库,等到那小鬼子昂首阔步走过时,刑朗一纵身扬起枪托狠狠敲在他后脑勺上。
啪!
一声闷响,小鬼子软绵绵的倒下,刑朗赶紧伸手接住那个空试管盒,迅速用臂弯勾住地方喉咙拖进了仓库……
两分钟过后,仓库里传出一声轻响,一位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家伙不紧不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个试管盒大摇大摆朝那座守卫森严的大型仓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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