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个,你当爷爷是吓大的么?有种的就开枪,少他娘的墨迹……”张大锤挥动铁锤猛砸,嘴里撂出一连串狠话,仗着身边七条快枪护住,自以为有了嚣张的本钱。
“三……”第三个数字好像催命符咒般从石铁柱口中蹦出,人也随之横跨一步,举枪射击没有半分犹豫,与之同时,门外的枪管一齐吐出了火舌。
哒哒哒——呯—呯——扑通——
刑朗耳膜一阵嗡鸣,呆呆的望着铁塔般矗立在弹雨中的石铁柱,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石铁柱那件天蓝色工作服轻轻颤动,前胸两颗装饰用的扣子被子弹敲得四散迸射。
完了,这傻逼死定了,逞什么狗屁英雄啊!呆在里面来一个拼一个多好……刑朗心里暗骂石铁柱混账,就是你皮厚过万里长城拐弯处也不应该去挡子弹啊!
手掌蓦然一痛,原来是秦冰死死掐住自己手掌,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已经流血了。
嗑嗑嗑——
空膛挂机的声音交叠响起,石铁柱并没有如想象中的浴血倒下,反倒是门外的暴徒们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张大锤眉心被穿了个血窟窿,翻卷的皮肉就像一张小嘴,吐出的是红白相间的黏稠膏状物,他双眼兀自暴睁着,也许他至死也不会明白为什么那傻大个能在弹雨中一枪毙了自己。
余下的暴徒们呆若木鸡,拿枪的甚至连弹夹也忘了更换,直到身后传来一个颤声,他们才回过神来,代之脸上是深深的恐惧。
“妈的,这家伙打死了我们十个兄弟……”
七发子弹,十条人命……这意味着什么?至少有三颗子弹要夺走六条人命,而且拿枪的也挂了两个,全部是眉心中弹,死的不能再死了。
恐惧,在每一个幸存的暴徒脑海中蔓延着,就连刚才自以为得计的罗驰也不例外。
更让人震撼的是,这怪兽般的家伙正若无其事的倒转枪口,轻轻吹走枪口上飘出的袅袅硝烟,慢悠悠的走到瞪大双眼的刑朗跟前,淡然一笑道:“没子弹了,换一把。”
自认神经大条的刑朗半晌才狠狠咽了口吐沫,拔出腰间的手枪递了过去。
石铁柱接过枪,眉头微微一皱道:“小子,以后记住了,开了保险的枪别插在腰上,小心走火。”
善意的提醒让刑朗下意识的低头瞟了一眼裆部,脑门上渗出两滴冷汗,暗骂道:麻痹的,哥以后再也不把枪别腰上了,要是真走了火,二十几年的原装货只怕就变了区区一两寸长的那啥了……
“不想死的,滚!”石铁柱斜抬了一下枪口,幸存的暴徒们哗啦一下分开,有几个机灵点的一把拖过身旁的女人挡在前面。
童金彪和罗驰对视一眼,齐齐咬了咬牙,这一刻他们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几天没见到一只变异鼠攻击这座食物充裕的酒店了,有这样一尊刀枪不入的杀神在,它们来了不是送死么?
这两人就是心思活络的人物,他们早已经发现石铁柱布满弹孔的衣服下面露出的是古铜色的皮肉,很显然今天遇到的是个硬茬,是那种传说中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隐士高手。还是个真正的用枪高手。
(第三更……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