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被抛弃的失落中的魔方空间,并不知道,不是牧歌想抛下他不管,而是根本来不及把他收回纳戒。
更何况前任黄金巨龙,也就是欧普尼亚老爸的灵魂,还保存在魔方空间里面,就算是打算撇开魔方空间,牧歌也一定会,先把欧普尼亚老爸的灵魂取出。
幽深紫眸慢慢阖上,无边的燥热如潮水般用来,那超高的温度,仿佛能把人的骨头都给溶化。
好热…
燥热得扭动身子,牧歌想要摆脱这难耐的热量,那是比脱得赤条条,光着脚,走在正午高达八十五度,连鸡蛋都能蒸熟的高温沙漠,还要热上几分,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在叫嚣,足已毁灭全身肌肉骨头。
就在牧歌酷热难耐,恨不得把衣服扒光之际,那火热的温度陡然褪去,刺骨的阴寒立刻侵袭而上,无孔不入,见缝就钻,透过毛孔,皮肤,嘴巴,闭口,眼缝,快速侵袭着牧歌的身躯。
恍若不着寸缕躺在万年雪山之巅,任凛冽的寒风拍打,那生冷的风如利刃呼啸而过,在吹破可弹的玉肤上,割开一道道细长的伤口,白皙的肌肤被染上一层妖艳的绯红,好让寒风愈发肆无忌惮钻入身体。
“好冷…”
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牧歌,一会如游鱼般大力摆动身躯,一会如石头一般动也不动,又是喊热,又是叫冷。
奥沽丁等人面面相觑,纵然急得满头大汗,也无计可施。
此刻,究竟是该给牧歌生火取暖,还是给她放进冰桶降温,谁也不敢下决定。
“该怎么办?牧歌她…奥沽丁,快点想想办法啊,牧歌看上去好痛苦…”艾琳双手交握在胸前,无助地咬着大拇指。
奥沽丁若不是此刻托着牧歌的背,他恐怕早就如热锅上的蚂蚁,根本停不下脚步了,似自言自语,“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越是急躁,就越想不出办法,偏偏越是没有办法,就愈发急躁。奥沽丁只觉得头都快炸开了,忍不住发泄得吼道,“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你们也想想办法啊!”
瓦尔德抬头四十五度,故作忧虑美少年,见奥沽丁目光透过来,最后化为幽幽一叹,没办法,谁让奥沽丁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吃人,恰逢牧歌此刻呓语喊热,瓦尔德似无奈道,“不如,把牧歌脱光光?”那就不热了。
奥沽丁一记冷眼飞出,“…”
瓦尔德再次眨眼,听见牧歌又在喊冷,头一歪,“那…塞进冰桶里?”
“瓦尔德!”暴戾的喝斥如雷贯耳,震得人耳膜嗡嗡轰鸣,有片刻的失明。
奥沽丁胸膛剧烈欺负,若不是要扶着牧歌,恐怕,他早已冲上去,把瓦尔德狠揍一顿。
奥沽丁被瓦尔德的话激怒,当场发飙,橘色的眸暗了暗,里面正酝酿着强风暴雨,毁天灭地的暴风雨,随时都有可能降临,到那时,必将摧毁一切。
“我错了还不行嘛,奥沽丁,开开玩笑而已,只是玩笑!别当真嘛…”瓦尔德后退五六步,如被雷劈中了一般,头左右摇晃,双手抖个不停。
奥沽丁微不可查叹了声,收回目光,重新放在正饱受严寒酷暑之痛的牧歌身上,他该怎么办,才能减缓牧歌的疼痛?
若是可以,他宁可代替牧歌去受这份罪。
就连时雨都不知所踪,即便奥沽丁想从时雨那找办法,找不到时雨,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牧歌在他眼前受罪。
橘色的眸愁云涌上,本是明媚暖洋洋的眼睛,忧思掩盖,散发着清冷之色。
“啊!”
奥沽丁怀中的牧歌乍然痛呼,身体后仰,无辜若美人鱼,翻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形,发尾系着的浅蓝色发带,也因这番挣扎脱落开来,及脚踝的乌黑发丝,随着牧歌的动作而扬起,如一条美轮美奂的黑色瀑布,一泻千里。
美到如神亲手雕砌的面容,醉人的眸,精致的鼻,因疼痛紧咬而略显苍白的唇,泛着粉白色,恍若白雪中的腊梅,绽开点点妖娆。
浅绿的纱衣松开,里面的素蓝锦衣失去束缚,当即歪斜得挂在牧歌身上,细致的半肩外露,透过敞开的领口,可诱人的精致锁骨在眼前放大,让人沉醉迷离。
只可惜,这里除了艾琳,老少清一色全是男人,纵然如此,众人的呼吸也不由得停下,忘记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破坏这副唯美的画面。
经过影藏宝器改变的身体,那半露的胸膛,让众人清楚得知道,这具身体并非女扮男装,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男人!
是的,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男人。
一个美得令人窒息的男人。
一个美得会让人忽视其性别的男人。
可事实上,又有谁能猜到,这具身体的真实面目,其实是如假包换的女人?
之前的冷热交替之痛不再,痛呼之后,牧歌的身体软绵绵倒下,奥沽丁眼疾手快扶住牧歌,牧歌才没有直挺挺跌在地上。
轻拍着牧歌的脸颊,奥沽丁没有发现,他的身体正轻颤着,“牧歌?牧歌?你醒醒,牧歌,你快醒醒啊!”奥沽丁都没发现,他的声音也在颤抖。
回答他的是无声的沉默,和牧歌冷上一份的体温,奥沽丁虚张着嘴,拉过艾琳的手,放在牧歌的脸上,神色慌张,“艾琳你快看看,牧歌的体温是不是在下降?”
这一听不要紧,可把艾琳吓坏了,双手捧着牧歌的脸,小心感受,很快又转移到手上,时间越长,艾琳的脸色越难看,短短一分钟,近乎菜色,呼吸沉重不少。
见艾琳缓慢的收回手,奥沽丁急切问道,“是不是?”他真期望这只是他的错觉。
闭上眼,艾琳机械得点头,仿佛头顶千金巨石,尽管不情愿,不想承认,最后还是垂下头。
奥沽丁顿时慌了神,把牧歌拥入怀中,腾出一只手,把大泄春光的衣领收拢,想也没想,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扒下来就往牧歌身上披,晶莹的泪花湿润眼中的橘色,染上一分朦胧的气出。
“牧歌…没事的…牧歌…不要睡了…”奥沽丁先是一声声轻唤着,伴随着无声的啜泣,奥沽丁嘶哑着嗓子怒吼,“牧歌,你曾答应过我,要帮我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你我之间的约定,还未完成,你怎么可以不守承诺,弃我不顾?你明明那般信誓旦旦保证的啊,为什么不醒来!”
药剂工会队伍的所有人,全部一语不发看着奥沽丁凄厉嘶吼,最后如耗尽力气的孩子,颓然跪坐在地上。
即便如此,奥沽丁也小心翼翼护着牧歌,动作轻缓地把牧歌放在大腿上,手掌抚在牧歌脸侧,低着头,橘色微卷的短发凌乱披散着,黯淡如奥沽丁此刻的心,没有一丁点光泽,如蓬乱的稻草堆在头顶。
奥沽丁哽咽,抱着牧歌冷如冰块的身体,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滑下,滴在牧歌更显苍白的脸上,溅起细小的水珠,奥沽丁赶紧替牧歌擦去,不愿牧歌被他的眼泪所污染。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艾琳等人,不知道奥沽丁与牧歌之间有何约定,但是,能让奥沽丁悲恸至此,恐怕绝非常事。
“喀喀喀…”
如鸡蛋破壳的声音,清脆异常,打破这片宁静中的悲伤。
药剂工会的一位成员,第一时间发现问题所在,就在他左手边的一米的位置,出现一条细小的裂缝,惊呼着后退十几米远,惊恐得指着刚才站过的地方,“那是什么!”
点点墨黑透过裂缝泄出,仿佛有什么正拼命撕扯着裂缝,企图从里面出来。
一尺长的裂缝在瞬息间增加三倍,继而是五倍,十倍得增长,密密麻麻的细长缝隙纵横交错,越来越多的墨黑渗出,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气息,如一潭死水,静谧到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
“大家集体后退,伤患者退后五百米,没受伤的人退后百米,防御!”香满堂当即下令。
瓦尔德瞅见没有反应的奥沽丁,恨不得狠踹他一脚,上前,准备从奥沽丁怀中抢过牧歌。
却被奥沽丁发了疯似得推开,还好有忠心护住的二号,不然,瓦尔德必定摔个狗啃屎,稳住身子,瓦尔德指着奥沽丁骂道,“你这个王八蛋,小爷我好心救你,你还不领情,你想死没所谓,但是别连累牧歌!”
不知道是被“死”字刺激到,还是那句“别连累牧歌死”,让他重燃希望,奥沽丁双眼雪亮,脸上的泪痕都来不及擦去,公主抱的打横抱起牧歌,脚下飞奔而去。
留下瓦尔德在原地跳脚,“喂,你太不够意思了,好歹小爷我提醒你,你居然抛下小爷我就跑!奥沽丁,你这个超级王八蛋!”
二号什么话也不说,当即把瓦尔德抱到臂弯上,跟在奥沽丁身后。
“喀喀喀!”裂缝的口子逐渐变大,那看不透,望不清的墨黑,让人头皮发麻,心中发怵,全身血液都逐渐降温,如即将冻结的河水,正不断被寒冷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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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一种,某格文风改变了的赶脚,哇咔咔,某格还处于往上爬的阶段,途中发现有用的东西,都会收为己用。
不知道亲们,是喜欢这种丰富想象的文风,还是喜欢以前那种简洁不花哨的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