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战斗剧情,请大家收藏啊啊啊--!俺的战斗好看么?不过感觉好像没怎么写啊……额额)
相同的人,相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不同的际遇,造就了世界的千变万化。
末世中的那些组织失去了旧时代的错综复杂,仅有的一些交互也仅限于简单以物易物,那些古老而实用的交易法则。相对于旧时代,这些团体没有了约束力,没有了错综复杂的深层关系,有的仅仅是为了生存和无边的欲望,而变成无数颗超级炸药的强大组织。而此时的四季,正是这盛放着无数炸药的房间中,那唯一的导火索,那已经被点燃了的导火索。
还是那个破旧超市的顶楼,还是四季和保罗两人。酷热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两辆超级跑车此时冒出滚滚浓烟,燃烧着熊熊大火,随着一阵热浪吹过,空气中充满了肉体烧焦的焦糊味道。而在那辆熊熊燃烧着的布加迪车旁不远处,一个裸露着大半身体的女人早已被烧的只剩下一双高跟鞋。
楼板上传来滚烫炽热的温度,四季坐在顶层阁楼的阴凉处,一点一点的揭下绑在胳膊上那沾满干涸血迹的破碎布条。如往常任务中受伤的情况一样,此时四季的胳膊上那原本深可见骨的创伤早已愈合了,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疤痕。而在四季身边,那反应堆堆芯正被中午的烈阳炙烤着,散发出烫手的温度。
阁楼内传来阵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吱呀一声,那通往楼顶的破旧木门被人打开了。保罗肩扛着M4,手中提着两只足足有半个桌子面大小的变异螃蟹走了出来。
咚的一声闷响,保罗把手中的一个螃蟹仍在了四季身前,楼顶上扬起细微的灰尘。他撇嘴笑了笑,道:“运气还算不错,我废了好大的劲才从湖边弄到这个,今天不至于饿肚子了。这东西虽然经过辐射而变异,里面的肉早已腐烂,但那几只爪子中的肉筋却依旧能吃,不过味道和口感差很多就是了。”
四季身前那翻躺着的巨大螃蟹,泛着浓浓臭味,漆黑如墨的液体此时正从如食指粗的弹孔中流出。而那几只如婴儿胳膊一样长的爪子,正不住的抽动着,看样子应该刚死不久。
四季拿出唐刀,用力的把几只螃蟹腿割下来之后,接着把两只只剩下乌龟壳般的腹部顺着破烂超市的屋顶仍了下去。
唐刀的尖锐刀尖被四季奋力的插入大拇指粗的螃蟹腿中,短暂的时间过后,经过他依次割开,那将近20个螃蟹腿中的肉筋,被他整齐的分成了两份,接着他把其中一半递给了坐在他身边流着口水,一直望眼欲穿的保罗手中。
看着饥饿的保罗狼吞虎咽的吃着手中那不算太长的黄色肉筋,四季也把一条蟹腿肉放在了嘴里。这完全不是螃蟹腿那种鲜美的味道,比橡皮筋还要坚硬的肉质,辛辣中饱含一种古怪的酸味让人难以下咽。四季一边嚼着口中这坚硬的东西,眉头紧紧皱起。寥寥几个字就可以概括他现在的感觉,难吃,很难吃,十分难吃。但如今四季和保罗两人,现在还有食物可以吃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了。
四季一边往嘴里送着蟹肉,一回头便看到保罗后背上那把M4,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道:“你子弹还有多少。”
“没了,最后一个弹夹的子弹全浪费在这俩东西上了,这鬼玩意不仅跑的飞快,甚至子弹都几乎打不透。你呢?”保罗一边狼吞虎咽着,一边头也不回的道。
四季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也没了,早在生物基地的时候就已经全用光了。不过好在我们出了那D级区域,剩下的路也就是F级的了,能躲就躲,应该能顺利的回去。”
保罗一回头,忽然看到四季那裸露在外的胳膊,那古铜色肌肤上根本没有一丝血迹,而且连伤疤都没留下,并且地上还有一堆被四季拆下来,沾满深红色干涸血迹的破布条。他干笑了两声,话语中略带怨气的道:“你们进化者就是牛啊,受伤了这么快就能恢复,而且伤疤都不留,我们这些普通人就不成咯。”
四季忽然不知该怎么回答保罗这满含抱怨的话,索性也就轻叹了声不回答了。的确,对于四季这个完美进化者来说,表面上与那些变异进化者的差距也就在血液上。他的血不仅能让普通人摆脱病毒的折磨,而且还能让那些变异进化者过渡到更深层次。但在表象上来看,除非有人亲眼见到他流出殷红色的鲜血,而非经过病毒与辐射影响的暗红色,那么他就是安全的。而从布条上那早已干涸的血液来看,几乎和普通人,甚至那些变异者的血液几乎没什么两样。而保罗这个家伙,自然也不可能对和自己拥有一样血液的四季深究,并且保罗还不是一个进化者,就更不可能知晓了。
四季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老旧的金属打火机,点燃了那沾满干涸血迹的破布条,短暂的时间过后,布条飘出最后一缕白烟,成为了灰烬。
这打火机对于四季来说可是个好东西,在这新时代中根本无法获得这又有收藏价值,并且还能为自己带来便利的东西。但这东西的来历不是十分光彩,那奥德赛斯的干爹,作为任务中间人的老头把这打火机藏的严严实实,别说送给四季,就是给他玩玩对于他来说都是痴心妄想。不过那老家伙再提防,也不可能防的住经过特殊训练,并且还是进化者的四季,至今四季还记得在某个深夜中,他潜入老头的房间,那家伙躺在床上打着呼噜熟睡,而这打火机正好在他床边的事。
看着保罗那依旧望眼欲穿的盯着自己手中那剩下一半的蟹腿肉,四季皱着眉头咽下口中的那块之后,抬手把剩余的都递给了他。接着四季掏出口袋中一块沾满黑色灰烬,早已被烧掉了标识,仅留下名字的铁牌,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妮蒂亚,刻画着两把交叉短剑的铁牌上,那人名依稀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