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3 摆地摊卖装备
去夜市摆摊自然不能顶着这张脸去，丁萱跟秦媛说明了自己的想法，让老妈帮她化个妆，秦媛笑着冲客厅喊：“小暖，来给你姐易个容。”
丁萱用怀疑地眼神看着这娘俩：“小暖会易容？”
小暖挺了挺胸脯，翘着鼻子说：“别因为我年纪小就看不起我，我妈妈在好莱坞当化妆师的时候，好多大片都是她的作品。我可是得了她的真传，保证连你娘都认不出你来。”
丁萱对此表示深刻的怀疑，转头看向秦媛，秦媛点头：“就让小暖试试呗，她手上还有化妆的道具呢。”
丁萱抽了抽嘴角，她是个神经比较粗大的人，不太喜欢与人交往，别人的家世，只要不说她绝不会主动去问。而老妈秦媛刚好相反，是个不可多得的外交人才，郭云等人十八辈儿祖宗的情况都被她摸了个底儿掉。
“那就试试吧。”
小暖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只透明的塑料瓶子，将里面的药剂涂在她的脸上，她觉得脸有些痒，小暖又找出一盒化妆品，这东西是几人路过一个小镇时偶然看到的，秦媛想自己的空间玉牌反正挺大，说不定以后用得着，就收了起来，如今正好派上用场。小姑娘拿着化妆笔熟练地在丁萱脸上涂涂画画，足足鼓捣了大半个小时，她才拍了拍手，得意洋洋地捧了镜子过来：“看吧，我手艺是不是天上有地上无？”
看到镜中那张脸。丁萱惊得嘴都合不拢。
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稍微有点高原红的少年，五官经过化妆修饰，看起来坚硬许多，嘴巴里塞了棉花，连脸型也变成了国字脸。
小暖说的没错。现在的连她娘都认不出来。
“怎么样。我也不是废柴吧。”小暖叉着腰，高昂着下巴，“省得你们老说我吃闲饭。”
谁说过你吃闲饭了。丁萱表示很不满，明明都是你自己说的好不好。早知道你有这技能，在苏山基地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当时，或者说现在她仍然是不信任小暖的。有什么事，宁愿跟郭云商量，也绝不会告诉小暖。丁萱这个人，看起来很好说话，神经粗大不会轻易给人摆脸色，但要走进她的心里，成为朋友。很难。
“身体怎么办？”秦媛问。
丁萱的身材说不上多好。但还算得上要什么有什么，小暖看了一眼，大手一挥：“用布条把胸缠紧，反正冬天穿的衣服厚，换件宽松的运动服。你那手太小了，根本不像男人手。找双皮手套戴上。还有鞋，找双男式运动鞋。脚小了就塞布。长发没事，街上好多留长发的男人，扎起来就行了。”
这么折腾下来，丁萱活脱脱变成了文艺范儿的小青年。
黑皮少年丁萱就这么带着一背包珠宝出门了，夜市就在鲜花广场背后那条街，军方的人守着出入口，向每个进入者收取门票。门票不贵，也就几张粮票，市场里的摊位费很贵，需要去管理处领取摆摊许可，一个位置偏僻的摊位也要几百贡献点，丁萱花了一颗一阶上品的宝石，租到了一处角落。
将一张獙獙的皮子铺开，玉石珠宝一块块细心摆好，丁萱坐在街边沿上，一边等待生意上门一边四下张望。这一片的位置比较偏，人较少，摆摊的都是一些三大五粗的壮汉，身上带着武器，卖的大都是异兽的毛皮、爪牙之类，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植物。
等了半晌，连个问价的人都没有，丁萱有些无聊，旁边摊位的壮汉一边擦拭自己的枪管一边笑道：“小子，傻的吧，现在哪有人买你那些破烂，还交那么贵的摊位费，钱多烧的。”
这人的本领不错，摊位上大都是二阶异兽的东西，短短一个小时，东西都快卖完了。
“大哥贵姓？”
“顾东。”
“顾东大哥，如果你要买，我可以给你打八折。”
顾东哈哈大笑：“你那些玩意儿，送我也不会要。听大哥一句，那几块玉还有点价值，拿去银行换点粮票，还能吃几顿饱饭。”
丁萱任由他嘲笑，也不说什么，依然沉默地等待识货的顾客。
电力有限，夜市只开放三个小时，渐渐地夜深了，人也渐渐开始减少，不少摊位都开始收摊了，顾东见丁萱这边还是一个顾客都没有，不知道突然发了什么神经，突然说：“小子，我看你今天是没有客人了。这样吧，你卖一块玉佩给我，我拿去哄我家那个小姑娘。”
丁萱察觉到他的善意，温和地说：“好，我给你打八折，你要哪个？”
顾东随意指了一块最大的玉佩：“就那个。”
“那个卖五万贡献点，你要买，就给四万。”
顾东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说多少？”
“四万贡献点。”
顾东心头火起，他好不容易良心发现，想要发发善心，没想到竟然被这小子当成驴肝肺：“你小子是故意消遣我吧？”
“啊，这串项链好漂亮。”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丁萱侧过头，见一个穿着皮草的美艳女子正挽了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那男人周身杀气，一看就是从异兽群里杀出来的异能者，级别还不低，二阶高级，快要到达三阶了。
“这个怎么卖？”女子朝他甜甜一笑，笑容恁的勾人，丁萱要是个男人，估计就要被迷得晕头转向了。
但丁萱毕竟不是男人，她毫不怜香惜玉地开价：“三万贡献值。”
女人瞪大眼睛，声音变得尖利：“你抢钱呐？就这么个玩意儿，只值几块饼干的，你敢开这么高的价？”
“你不识货，相信你旁边这位识货。”丁萱早就注意到他腰上挂着的那把沙漠之鹰铭刻了冰系图腾。
女子根本不相信她的话，继续不依不饶：“哪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奸商！你要骗人，找错了对象。”说着扭身去对那男人撒娇：“华哥，这臭小子欺负人家，你要帮人家出出气啊。”
华哥脸色严肃，一把将她推开，捡起那串项链。上面是一整排光华动人的碎钻，碎钻中间众星拱月般镶嵌着一颗蓝宝石，足有鸽蛋大小。但这毕竟只是普通矿物宝石，放在末世前或许还能值几个钱，现在也就值一包方便面。这个小子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无意间将项链翻过来，赫然看见背后铭刻的力量防御图腾。
他的脸色立刻变了，惊得当场拿出自己的爱枪，对比上面的图腾。两种图腾很显然并不相同，但项链上的这一幅给人的感觉更加流畅，若仔细用意识去感觉，会发现上面蕴含着丰富的灵力，仿佛能与之沟通一般，完全没有沙鹰上的冰系图腾那种偶尔的迟滞感。
直觉告诉他，他很可能捡到宝了。
“这铭刻的是什么？”
果然识货。丁萱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力量防御图腾，戴着这串项链，可以抵御一吨的冲力。”
女人尖利的声音引来了不少人围观，丁萱听见周围一圈抽气声，那女人刚才被推开，差点跌倒，满肚子的火不敢朝华哥发，便冲着丁萱怒吼：“吹牛！你也不看看我们华哥是谁，敢在华哥面前吹牛，吃了豹子胆！”
“闭嘴！”华哥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脖子一缩，脸色煞白地退到了一旁。
“可以验货。”丁萱冷冷地说。
华哥掂了掂手里的项链，对那个女人说：“戴上。”
女人面白如纸，颤抖着说：“华，华哥，我……”
“快戴上！”华哥加重了语气，女人知道如果自己不听话，后果会更可怕，咬了咬牙，将项链挂上了脖子。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华哥往后退了两步，从军靴里抽出一把三菱军刺，以极快的速度朝女人胸口刺去。
他是力量异能者，这一击用了七成的力，就算没有一吨，也有九千了，女人根本躲不过，周围的路人都惋惜地摇头，唉，多漂亮一姑娘啊，就这么死了。
但没有一个人出面阻止，末世之中，人命最贱，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死去，再善良的人，都学会了麻木。
“当。”那根军刺仿佛刺到了金属板，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华哥收回手，只觉得虎口震得发麻，而对面的女人，连根毫毛都没伤到。
周围爆发出一阵惊呼，女人早已吓得双腿发软，跌倒在地上，皮质短裙里流出黄色液体，一股腥臭在空气中弥漫。
华哥惊诧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中的军刺，刺尖竟被磨钝了一丁点，这可是特殊金属。
他不信这个邪，又抽出了沙鹰，丁萱道：“这条项链只能防御力量攻击，防不了冰元素，我不想自己摊位前发生命案，多不吉利。”
华哥迟疑了一下，收回枪，又提着军刺上前朝女人身上乱砍，金戈交击之声不绝于耳，虽然打在身上并不痛，但女人还是吓得哇哇乱叫，直到他打累了才停手，女人轻声呜咽，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怎么样？”丁萱道，“现在相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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