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云滑又说,“冰溪镇距离春月不是很近,但也不是很远,如果路途坦荡的话,大军也要两天时间方能到达。只是这路途上尽是群峰河网,所以行军速度就会更慢了。”
“大叔,你在官府任职,回去后帮我多多打听有关冰溪镇方向来的军情,一旦有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上官宇说。
“是,师父。”
“还有就是,你要不要在武馆里住?如果不住的话,每天早上要早点过来,因为我们都是早晨进行传功授法。我宇神道的功法心得就是,由师父向弟子传功,至于怎么练,那就要全靠弟子去领悟了。”
“那没有什么心法口诀之类的吗?”云滑问。
“没有,什么都没有,全靠自己参悟,这就是我宇神道的最大特点。好了,这晚上到处都是黑灯瞎火的,一点都不好玩,你们要不要休息?”
弥刻龙艳和石峰三个人在下午的时候,就已经为武馆添置了很多东西,包括被褥等生活用品。床有现成的,都是炕。被褥多的是,足足买了有二十多套,为的是防止招收的新生有住宿的。
云滑嫌回去麻烦,就临时住了下来。他和弥刻防风三人住一间,龙艳,青藤和水仙三人住一间,这青藤本来还迷恋龙艳的,自从知道龙艳是女的之后,就再也没有想法了。
老金和小厮厨子四个人住一间,两个丫鬟住一间,上官宇和石峰住一间。
由于有灯火管制,夜间不许烧炕,所以小厮在下午的时候就将炕烧热了,只是不知道余温能否坚持到明早。
上官宇回到卧室,看了看装满水的两个大木桶,使用神功加热,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换上干净内衣,仍然穿上一套黑色衣服,戴上口罩,拿了一把普通的剑,悄悄出了屋,没有走院门,而是直接翻墙出去,在夜色的掩应下飞檐走壁,朝着太守府的方向疾奔而去。
上官宇出了武馆,踩着屋顶朝着太守府的方向而去,他的速度并不快,因为他在犹豫。
这个太守胡来,的的确确是个贪官,劣迹斑斑,可以肯定,他府上有多少银子,那也是通过各种不正当手段巧取豪夺得来的。
虽然都是不义之财,但是我就这样去取钱,那和打家劫舍有何区别?可是不取的话,又太便宜了这贪官。
那到底是取呢,还是不取?
上官宇就为了这点纠结着,像古代侠客那样,劫富济贫!做一个快意恩仇的侠盗!
可是,就算是再怎么正义之举,那也是违反法纪的事啊。算了,先去看看再说!
上官宇现在有很强的记忆能力,虽然青藤只带他走了一遍,且又是夜晚,他还是记住了路。内心虽然一直在为是否去而纠结着,那也只是要不了多久就到了。
隔一条街就能看到太守府灯火通明的,好家伙,这真的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全城都实行了灯火管制,这个胡来居然作为一城之主带头点灯。
上官宇几个跳跃来到太守府一栋房子的房顶上,伏好仔细观察。除了灯火通明,就是佣人们从屋子里进进出出的在忙碌着。
在府宅的大院门口,停了两辆马车,门口还有十几个兵卒。
两个人从正厅出来,其中之一是胡来,另一个是个将军模样的人。只听胡来说道:“百尺兄,这次就全仰仗你啦。”
百尺兄?难道他是统领百尺丘?且听百尺丘说道:“胡兄尽管放心,保护百姓的生命财产,那也是我职责所在嘛。”
“那可就要多谢百尺兄庇护啦。”
二人正说着,好几个壮实的汉子抬着两个大木箱从屋里走了出来。从他们十分卖力的样子来看,那木箱一定非常沉重。
会是什么呢?上官宇运起无心超感官探视,我去!这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两个大木箱里装的满满的都是大锭银子!这么多钱,他们是要干什么?
只听百尺丘说道:“胡兄,你太客气啦,区区小事,就要你破费,小弟愧不敢当啊。”
胡来说道:“百尺兄,才区区一万两,何足挂齿啊。只恳请百尺兄一定帮我拿住那悍匪,我要把他千刀万剐,以解我心头之恨!”
原来那两个大木箱里装了一万两银子!胡来是请百尺丘来给他做保镖的,为防止上官宇他这个“悍匪”随时会前来打劫,而调动军队前来护卫。
还好我赶来了,看到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不过就他们这群乌合之众,能奈我何?
眼看着那两箱银子被抬上了马车,心道:看来我今天不仅要劫下这马车上的两箱银子,还得给你点教训不可。
上官宇通过无心超感官探查整个府宅,果如他所料,在其中的一间屋子里有一间密室,密室里又一个地下室。
此刻那地下室的门被打开,几个人正在将存放在密室里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往地下室搬运。
上官宇心中冷笑,他已记住那地下室的位置,日后再想办法来将你那些不义之财取个磬尽!
十几个士兵护送着两辆马车离开太守府,胡来和百尺丘二人一直在府宅里聊着。上官宇懒得听他们说啥,银子要紧,他悄悄跟上了马车。
一万两银子,每箱五千两,马车跑不快,只能慢慢行走。
士兵们押运走在街道上,上官宇走在屋顶,一路跟踪,士兵们毫无察觉。
看着队伍的行进路线,正是要经过上官宇的武馆。这样正好,我正愁着如何劫镖呢。
眼看着队伍就要到武馆的门口了,该是我上场了,但愿能够成功。上官宇想到此,在屋顶上对着队伍中一人虚推一掌,那人立刻就闷哼一声瘫倒在地。
要将人打晕,但是又不能取人性命,对于上官宇这样的八段高手,出手向来都是很重,招招致命。
而此刻,力度是很难把握的。所以他这隔空一掌后,立刻运用无心探查,发现那人并无生命危险,只是被打晕了,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