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爹……”胡志看着被放进棺材的胡鹿儿和蛇满脸疑惑的问他爹说。
“这个……我看他的肩上好像被蟒给咬了,要是让蟒再咬他一口没准就回来了~”胡志爹不确定的说。
“什么啊?我还以为你有办法呢!”胡志一听老爹分明是在胡扯,满脸惊讶。
“你们有没有闻到胡鹿儿身上特殊的香味?”佐一看了一眼昏倒的胡鹿儿对胡志父子说道。
“这里到处都是那股香喷喷的味道,哪里闻的出来啊?”胡志吸着鼻子凑在胡鹿儿身边使劲闻着。
“不对,那是玉儿身上的味道。”
佐一其实除了师父以外,从前还有一个师娘,这个师娘是药王的女儿,自小就精通各种药理毒物。她那会儿还和他们一起生活,自己没有孩子看着佐一这孩子乖巧机灵甚是喜欢,整天的一儿长、一儿短的,把着手教了他很多东西。而且佐一生来鼻子就比一般人灵,对味道的辨识度很高,她还一度想把佐一从他师父手里要来专门跟她学药,可是师父就这么一个关门弟子哪里肯,最后只好作罢。说来也是匪夷所思,这师父师娘虽是两口子可是性格是完完全全的不一样,师父少言寡语师娘就活泼外向。但有一点是二人有着相同的倔脾气,常常一言不和就挣起来,最后这师娘居然气的回了故宅,而且这一走已经五六年了。师父也是沉得住气,就是不去寻她,佐一常常想师娘想的厉害要去看望她,师父就一副严厉的样子说什么也不肯,真是拿这二位老人家没办法。
话说当下,佐一将胡鹿儿抬起,可是在他身上除了噬骨香外那特殊的香味瞬间就淡了,难道……
“快来帮我看看这里是不是有暗格。”佐一对着胡志父子说。
三人急忙在棺材内外找寻。他们又把胡鹿儿和蛇抬了出去,这棺材虽是和祭坛紧紧连在一起,但是只有棺材下边敲击是空空的声音。棺材里外都没有缝隙能让他们抬起棺材底板,想必只有找到机关才能打开暗格。
正当他们苦苦找寻之时黑暗中的一个人影开始蠢蠢欲动。
一阵奇香瞬时在整间房子里弥散开来,佐一立即察觉当下闭息遮面道:“有毒!”
可是为时已晚,胡志父子吸了这股香气很快就“扑通”都倒在了地上。接着胡鹿儿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只是此时他的眼睛一只是深蓝,另一只恢复了原样。他迅速的去拾起被击落在地的蛇形剑,而佐一则拖起胡志父子往门口处并大开大门,好让新鲜的空气进来。自己换了一口气后马上拔出宝剑,向胡鹿儿方向去。
胡鹿儿当即挡住佐一的剑,迅速用手扼住佐一的手腕,稍微用力的捏了一下。这好似提醒的动作马上引起了佐一的注意,他略显吃惊的看见了胡鹿儿眼睛的变化,莫不是胡鹿儿现在是清醒的?
胡鹿儿快速的用眼神示意佐一自己的右后方,接着抬起剑攻击佐一,可是招式明显没有了刚才的狠毒。佐一心领神会,那里有人!
此时房里的毒气基本已经消散,二人边打斗边故意向着胡鹿儿示意的方向去,忽然胡鹿儿调转剑身将手里的剑从立着的石棺盖和棺身之间多出的缝隙插入,手腕一转随着一声剑身断裂的声音硬生生的别开了即将紧紧闭合的棺盖,一个身影在里面一闪而过。
这口石棺其实是一条暗道的入口,两人正准备进入胡鹿儿突然停住痛苦的按住心脏的位置,握住佐一的手臂说:“大哥,我现在是强压着那股气,如果我压不住它!就杀了我!”
佐一连忙扶住他说:“一定会有办法的!”
胡鹿儿低下头紧闭双目狠狠的咬住自己的下唇,拳头攥的关节处发了白,身体不住的颤抖着,佐一心里很是焦急,怕继续如此下去胡鹿儿恐怕会彻底失了心神。却无奈不知道如何才能破了这个术,只能紧紧的扶住他说:“胡鹿儿!你马上就能给你娘报仇了!”
接着只听胡鹿儿大吼一声,两行泪顺着眼角滑下,胡鹿儿总算是暂时压制住了体内的气,他狠狠的擦了脸上的泪,扶着佐一说:“大哥,我们这就进去!”
地道两旁的墙壁上刻满了那些奇怪的字符,顺着地道下去,很快他们的面前就开阔了。一个圆形的超大房间里如同普通房屋一般摆放着家具用物。这里的顶部离地面有不下六米的距离,佐一马上注意到与上方祭坛同样的位置悬吊着一口水晶棺,棺盖是用薄薄的金丝线玉帘代替,上边有一个凹槽就是刚刚敲击发空的地方,水晶棺可以升到凹槽里从祭坛那打开,这样水晶棺就不用落地,也正好应了棺不落地,人不超生之说。水晶棺壁很厚,可是仍能隐约见到一个人影,从刚刚的香味来说佐一恐怕那里真的是玉儿。
“你为什么不肯乖乖做我的孩子呢?”一阵沙哑别扭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思绪。
刚刚逃走的女孩子前边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他们从一道垂曼厚纱的后面出来。那个面具男体型很是消瘦,比后边的小姑娘也高不了多少。方才小姑娘在上边放毒气没成想让胡鹿儿逮个正着,赶忙跑了下来,此刻站在面具男身后便不再怕他们了。
“你就是长生老祖?”胡鹿儿惊讶的问道,看着对方的一头黑发怎么也和老扯不上关系吧?简直是颠覆了这么多年对长生老祖的猜想。
“哼……你好大的胆!敢如此放肆!”那小姑娘看胡鹿儿对长生老祖不恭敬,气愤的说道。
结果“啪”的一声,面具男毫不留情的打了小姑娘一记耳光“多嘴!”
倒是这一记耳光吓了他们二人一跳,这个人完全有病啊,小姑娘不过说句话而已,还是帮他不忿,竟惹了一记耳光。可是小姑娘丝毫没有怨气,好像很害怕的当即就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了。想来当今皇上也不过如此吧?
这让胡鹿儿又想起了他们也曾如此的畏惧过这个人,可是当人连命都能豁上的时候,还有什么好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