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隅面积究竟多大,这个问题自浩渺大陆出现以来就没有人能够探知。只知道在南隅的深处,密林葱郁,一望无际。
练兵场上,晨曦初起,凌风便已赶往了这里。退下了皇袍,凌风穿上了一件金色的甲胄,显得威严高贵。甲胄是凌云扬留下的,离开南隅之前,凌云扬留下了这身甲胄和一份书信。凌风清楚的知晓凌云扬的离去,却始终没有走出房门前去拜别,因为凌风知道,知道自己的父亲有事去做,凌风所能做的,便是一直在背后默默的支持。
“启禀王上,精兵一万已经点兵完毕,请王上下令...”骑在战马之上,瞿溪神色奕奕的说道。
“雄儿何在?”
“义父,雄儿在此。”高喝一声,肖雄的身影自凌风的身后奔驰而来,眨眼之间便已到近前。“雄儿来迟,还请义父恕罪...”翻身下马,肖雄恭敬的说着。
“无妨,起来吧。”点了点头,凌风的视线看向了大军。瞿溪所挑选的军队皆为步兵,南隅之路多为山路,瞿溪的选择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只是单单一万步兵,但凌风却从中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杀伐之意,“不错,这才是我凌军。瞿溪,启程吧...”跨上战马,凌风带头向着城外走去。
半响时间,凌风才真正见识到了南隅的辽阔。大军疾行半日,少数也应走出了数十里的路程,可是走到现在,呈现在凌风面前依然是层层的密林,除了雾气越加的凝重,凌风根本没有丝毫的发现。现在的情况,反倒让凌风想起了当初走出村庄的时刻,那个时候,自己也曾遇到过一片密林,凌风清楚的记得,那片密林名为八卦。
“王上,我看我们还是暂且停军歇息一番吧,南隅山路崎岖,将士们都有些疲乏了。”靠近凌风身前,瞿溪小声的提示到。
回头看向身后的士兵,凌风不由得点了点头。作为步兵,最适合的战场无异于平原之上的攻城战,可是南隅多为山路,对于步行而走的士兵们无疑是一种折磨。半日的时间,战士们脸上早已显露出疲惫之色,可是即使如此,这些将士却未有一丝的抱怨,始终的不紧不慢的跟随在凌风的身后,保持着完整的队形。
“吩咐下去,歇息一番吧,等晌午过去,我们再次行军...”挂下战马,凌风下达了命令。
行军之路多寂寥,足足三日的时间,凌风看到的只有漫天的雾气及葱郁的密林。
“王上,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否则怎么会...”茫然的注视的前方,瞿溪无奈的询问道,这几日里,要说除却战士们的辛苦,最辛苦的一定就是瞿溪无疑了,凌军三人,凌风身为王上自然不会事事亲力亲为,则肖雄则很是淡然,只是默默地守候在凌风的身边,保护着凌风,二人皆不管事,那管理军队的事情无疑便是瞿溪的责任了,接连三日,为了管理行军,瞿溪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的俊脸日渐消瘦了下来。
“应该不会,”疑惑的看了四周,肖雄摇了摇头。“义父,你可记的我们沿路标记的各种暗号,若是身处密林,我们应该早已看到了标记的暗号才对,可是现在我们已经连行三日都不曾见到丝毫的暗号,有此推断,我们应该是一直在向前行进无疑”
“报,启禀王上,前方有条小溪,斥候回报,沿小溪而下,我们便可走出密林...”
“好,真是太好了...”亲手扶起报信的士兵,凌风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三日时间,若说不会疑惑那是不可能的,就连凌风也曾不止一次的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道路,可现在,凌风终于顺利的确认了方向。“瞿溪,命令大军,急速行进...”
“是...”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顾不得歇息,瞿溪便连忙下令去了。
斥候的情报确实没有给错,就在一炷香之前,凌风的眼前还是一望无际的密林,可是现在,凌风却已经站在了溪边。原本一望无际的密林其实并无太长路程,只是因为密林之中浓雾笼罩,才让众人产生了惶惶不见天日的感觉。
沿溪,感受着溪水的清凉,就连凌风急切的心情也不禁冷静了几分。
小溪并不长,走过不到二里,大军的行程便被重新阻挡了下来,不是凌风不愿意继续行进,而是因为——前方已经没有了路途。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片断崖,长达十米的深谷使人忘之便觉的毛骨肃然。如此断崖,若说是人,就算是一匹千里神驹也不见得能够越过,摆在凌风面前的无疑是另一道难题。
“王上,斥候们已经打探归来。”疾行几步,瞿溪禀报道。
没有询问瞿溪结果如何,单看瞿溪一脸失落,凌风也知道定然没有任何的发现。
“义父,那里有字。”手指遥知远处石壁,肖雄急切的说到。
石壁远在对面山崖,凌风用足了目力才勉强看清楚石壁上所刻画的字迹,“断天涯,原来这里便叫断天涯么,如此险峻的山谷,或许真的可以斩断天涯吧...”暗自惆怅一番,凌风的视线转向了下方的字迹。
“断天涯,天无暗,雾罩西南天。密林谷,谷无边,斩断尘缘路。前行尽,劝君归,莫作枉死人...”
“义父,这里面定有蹊跷。字迹距离崖上少说也有十米之距,这样的距离,常人根本无法攀登而上。更何况这笔记强劲有力,行云流水,断然不可能是常人应有的文采,我想...”
“瞿溪,命人接着去找,这座断天涯古怪颇多,定然应该有什么机关才对...”肖雄所言凌风自然也有想到,只不过凌风的心中依旧存有疑惑才没有直接说出,依照话中之意,必然应该有潜行之路才对,可是现在,自己除了茫茫山崖其他却是从未见到,这本身便不符合话中之意...
等候片刻,瞿溪的身影再次出现,这一次,瞿溪脸上呈现的却是喜悦。“王上,找到了,就在不远处的山洞中,将士们发现了另外的一行字,字迹与石壁之上出自同一人之手。”
“好,我们走,”紧了紧手,凌风快速的赶往了石洞。
未出一言,肖雄一直紧紧的跟随在凌风的周边,保护着凌风。
石洞所在之处就在凌风刚刚走过的地方,小溪的尽头,只可惜当初过为兴奋,以至于忘记了查探四周。山洞并不大,一张石桌,一张石椅,这便是山洞的全部。字迹就刻画在石桌之上,近距离的观察过字迹,凌风才真正的感受到此人的极不寻常。石桌坚硬无比,也不知置放了多少的岁月却依旧存在,而此人的笔记却能深深的刻画上石桌之上,入石三分。
“此人是一个高手...”手掌摸过自己,肖雄露出了一丝的兴奋。
“孤寒十余载,远离城嚣中。不恋凡尘世,悠然南山厅。非我童家人,莫如鸣仙岭,枉送无辜命,可怜后来人...”文章以一首谨言作为了叙诉,在谨言的末尾,一句黑色的小子引起了凌风的足以,自己以笔墨所书写,少了些刚劲之意,却多了一丝圆滑之气。很明显,两方字迹并非同一人所书写。
“若入童家门,过的三层难,第一难:断天涯,天涯断路路难行,三人成行桥自成...”默念着字迹,凌风逐渐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