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馆就在青石板古巷的尽头,这座城中村唯一古老的巷子,被林立的楼群遮出深深的阴凉。一个刚下工来的男人在阴凉的屋檐下抽着旱烟,享受他一天中卖苦力得来不易的休息时光。一个从乡下来这里打工的年轻女人,在众人面前带着母性的自豪感随意地撩起衣角喂着怀里的婴儿。一条不知是谁家的黄狗懒洋洋地躺在堆满可回收垃圾的旁边,伸长舌头喘着粗气打着盹。颜真轻快的脚步声引起黄狗跟往常防范陌生人一样叫了几声,在颜真迈着轻快的步子经过一个在门里等客人上门的站街女,黄狗又继续打起盹。
“帅哥,进来玩一下吧。”站街女朝颜真喊一声。
颜真瞟一眼这个三十来岁的站街女,一步不停地朝小酒馆走去。他有一些口渴,想喝点酒庆贺一下,他又顺利做成一笔业务。那份刺激的余温还在他的血液里流畅,那个男人跟那个女人在床上的镜头都被他躲在床底下拍得一清二楚。女事主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颜真才不在乎,颜真只在乎业务做成能收到多少钱,女事主会不会给他额外的奖励。
“三教九流是一家,流落流落走天下,先有佛祖后有天,红钩老祖在当先,先天法术传得有,十二地支俱存当。诗书礼义通九洲,五湖四海访好友,仁义道德不可丢,高下三等俱是友。白天不怕君子借,夜间不愁小人偷。久走江湖在你身,一心只想靠本心,有朝一日酒醉后,王子犯法庶民同……”老炮儿高声喝的“江湖诗”在小巷里回荡。
颜真拍了拍身上刚才钻床底的灰尘,走到小酒馆的门前推开陈旧而又布满污迹的拦门。他从烈日中走进阴暗的酒馆,视线有一些昏暗,但是他能够看清酒馆里的景物。几桌男人和女人在打牌,吊扇呼呼地转着,有一群男人在吧台喝着小酒听一个小伙子吹牛。
“哟,真哥你怎么来了?”小伙子突然跳起来朝已经到他跟前的颜真喊道。
颜真认识这个小伙子,他就是道上臭名昭著的皮条客烂棍猴,小名猴子,这小子死不要脸又不怕死,专干骗渴望赚快钱的女人下海。猴子跟颜真从小一块长大,他比颜真小三岁,今年十九岁。猴子虽然年纪小,但是江湖比颜真老,他十三岁就来龙炎打流至今也不是白混的,在道上是出名的烂棍,手段阴毒而又机灵过人。
颜真的出现引起大家一片的注意,他们朝这个更有故事的小伙子看过来,把烂棍猴落在一旁。
“真仔,来,跟我们讲一讲你的故事。”有一个熟人也向颜真招了招手,他满嘴的酒气,脸已经被酒精长年醉成猪肝色,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酒鬼。他在一家工地干活,今天估计没活干,他从工地走四里地来到小酒馆又要喝醉回去,他每次都不例外,这家小酒馆是他们老家人开的,这里聚焦着他们老家人,就像一个在龙炎的老乡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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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