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太太见颜真打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一样用纸巾揩着眼泪,然后用力擤一把鼻涕搅拌在纸巾上扔到垃圾桶里。她自言自语地哭着说:“我以为他会是一个有修养的人,在人前总是以大师自居教导别人做人,他自己——呜呜。”
“他自己什么?”颜真很好奇钟太太的老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因为颜真压根就两个小时前在钟太太通知他去捉奸时,见过一面钟太太的老公。这个捉奸的业务确实很容易做,颜真也止不住有一些感激钟太太,想更多点帮助钟太太。
“我为他付出那么多,他居然背叛我,你们男人为什么这么没良心。呜呜……”钟太太不接颜真的话题,她自顾地哭诉自己的不幸。
颜真不会再傻到去劝钟太太什么的,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自己去解开心结,他不是上帝,他只是一个私家侦探,或者说一个目前还只会替怨妇捉奸的私家侦探。颜真见钟太太已经哭得差不多,不会过激去寻死,也该走了,他今天对这个美丽女人暗示一句都挨了骂,他不想再自讨没趣,于是他找一个借口,“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上还有一个业务,现在得去准备一下。”
“捉奸的?”钟太太用手背揩着眼泪问颜真,钟太太的语气好像挺关心这个问题。
颜真耸了耸肩膀,说:“是的。这事总是忙不完。”
“你是不是捉过很多奸?”
“不多也不少。”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钟太太冷笑一下,把一只信封递给颜真,“你的。”
颜真接过来拆开封口看一下,诱人的老人头从信封里掉出来,只有五张老人头,他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又遇到事后被女事主砍价了。遇到这种事情往往很头痛,因为颜真没办法跟一个受伤的女人强行要回讲好的价钱,他的心总是那么柔软。
“我们说好一千,你打了五折。”颜真提醒钟太太。
钟太太笑起来,“我是夏娇的表姐,你们那么熟。这业务又是我给你提供的线索,你根本没有付出什么,你就应该给我打五折,对吧。”
这业务是钟太太自己提供的线索,但是颜真钻进钟太太老公偷女人的客房里,那可是很高危的工作。夏娇吹牛说她表姐是一个富婆,颜真不想再说什么。
“我听夏娇说你的巫术很厉害。”就在颜真把钱装进钱包准备走人的当儿,钟太太揩着眼泪说一句,她眼泪汪汪地看着颜真,楚楚动人的漂亮脸蛋把颜真对她砍价的厌恶心情消解的无影无踪。
颜真把钱包装回公事包,欠身对着烟灰缸弹了弹烟灰,“哦,她怎么说的?”颜真好奇夏娇到底跟她说过什么,想从中能不能再找点赚钱的机会。如果钟太太想请他搞驱鬼避邪的迷信,他会装神弄鬼一番,把钟太太扣掉的五百块钱捞回来,甚至还
想搞点别的外水。
钟太太揩着眼泪,说:“我听夏娇说你有一种巫术可以让人吃了听你的话,是真的吗?”
在民间老百姓搞不清什么是道术和巫术,老百姓又习惯将有派别的法术称为巫术,当然世界上所有派别的法术都出于巫术,中国道术也是从古老的巫术中演化而来的,只有极少数从古自至今非常隐秘的巫术没有被道教吸纳。道教在唐代将老子奉为太上老君之后,道教已经将中国古老的巫术、阴阴五行等玄术融入道术中形成今天大家所看到五支门派,既“宿士、麻衣、众阁、全真以及茅山五支门派。这五支门派的道术后又流传东南亚以及日本形成享誉世界的当地特色玄学,比如日本的阴阳师,南洋的降头师,泰国的养鬼巫师等等流派。颜真跟颜冬敬做道士以来,他们所学的道术中既有道术也有没有被道教吸纳的原始巫术,比如巫师用的蛊术还有一些原始巫术中演化而来的魔术等等。颜真经常被人称为巫师,他已经懒得跟别人解释自己是道士。他明白的很,他颜真无论是道士还是巫师,在别人眼里不是神棍就是搞迷信的师傅。
颜真对此早已习惯,他笑了笑。
钟太太见颜真笑了,以为颜真有那种巫术,于是还没有流干泪的眼睛笑眯眯起来:“夏娇没有说错吧——你真有那种让人吃了听你话的巫术。”
“你想做什么呢?”颜真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