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我多少钱,我们这里聊天可是照样收费的。”子怡一脸世俗表情说。
颜真说:“那坐一会儿,我给你58,就当是那个消费。”
子怡没想到今天头一个钟会遇到这么一个神经病,心情别提有多郁闷,就说:“好吧,随你的便。”说完一头倒在床上又说:“不过,我跟你说,58块钱的消费只二十分钟。”
颜真掏出香烟,说:“没事,超钟我加钱。”但是颜真接下来问子怡石仔是什么人时,子怡却百问不答。颜真58块钱白花了。颜真那天在子怡下钟后,他立即打电话告诉德仔,叫德仔去查桂英以及那个叫石仔的男人。
第二天德仔打电话告诉颜真,康乐医院的“女恶鬼索命”案被告破。昨天德仔接完颜真的电话,立即向派出所所长汇报情况,派出所所长立即带人把犯罪嫌疑人桂英抓捕审问后,桂英招供了。
原来桂英自从儿子因为艳子的抛弃自杀后,桂英就一直怀恨在心。案发当天下午石仔突然来到桂英家告诉桂英一个收拾艳子的鬼点子。当晚在石仔的配合下,石仔把康乐医院的电闸关上,她就装扮成女恶鬼去吓艳子,结果把艳子和艳子的婆婆吓昏,德仔说桂英一口咬定她没有吓死艳子的婆婆。
德仔说警方希望颜真回去协助他们进一步调查案子,于是在桂英被抓的第二天下午颜真抽空赶回老家。在派出所的审讯室里,颜真对桂英的审问下发现桂英不会巫术,更不会点穴。颜真根据桂英的供述,把目击老鼠说的那个男凶手锁定为石仔,但是石仔已经潜逃。而杀害李萍的凶手据桂英交代,也是石仔所为。因为案发当天晚上,李萍撞见桂英。李萍是桂英的外甥女,这也是李萍一直替桂英保密的原因。但是当德仔在社会上放风李萍知道真凶时,石仔再也坐不住对李萍下了黑手。
德仔说这个案子背后估计还有一个更深的案子,因为石仔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是当地有名的老炮儿,曾经年轻的时候是乡霸,如今是五峰煤矿的总管。德仔说警方到五峰煤矿去调查石仔时发现半个月前五峰煤矿突然把所有工人都遣散了,社会上有传闻是五峰煤矿发生矿难,工人都被遣散了,但是警方掌握的情况却是矿主郑朴文没有拿到开采证担心会被政府追查责任就自行关闭了。
颜真帮助警方侦破此诡案后,他跟德仔从派出所出来骑着摩托车径直来到康乐医院。只见左院长满脸春光无限好,他在跟前来看病的病人说:“你们瞧,我说过我们医院不是闹鬼吧。这世上哪有鬼,这都是人搞的鬼。今后大家都放心来看病,我们医院一定提供最安心服务和最好的医疗水平。”左院长说到这里见颜真跟德仔朝他走过来,急忙朝堆满笑容说:“哟,小颜师傅你来了,这次实在太感谢你了。”急忙给颜真发香烟不发香烟给德仔。
德仔就说:“左国强,你当初是怎么
答应我们的。”
左院长没好气地说:“这事跟你没关系。”
德仔怒道:“左国强你想耍赖,我告诉你,真仔会用巫术收拾你。”
左院长冲德仔怒道:“你少在这里吓唬我。我跟小颜师傅是好朋友,我们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不管可以。”德仔怒道:“把五万块钱拿来。”
颜真也说:“左院长我相信你应该是一个很讲信用的人吧。”
左院长见有很多外人在旁边,就对颜真笑道:“小颜师傅我们近一步说话。”说完引领颜真去他的办公室,在门口堵住想进去的德仔,“你可以回去了。这里只有我跟小颜师傅的事情。”
德仔在人家门上被人家堵在门外,这生平可是头一回,面子掉了一地。他正要恼羞成怒的时候,颜真拍一下德仔的肩膀,“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德仔冲左院长说:“你不要耍赖,不然真仔会用巫术搞死你。”说完气得脖子比大腿还粗走了。
德仔在康乐医院门外只等了几分钟,颜真也出来了。德仔忙上前问道:“左国强有没有耍赖?”
颜真把一包钱晃了晃,“他只给了三万。”
“靠。”德仔没好气地说:“我就知道他会耍赖。”
颜真把一万递给德仔,“你的。”
德仔倒没有亏本,他接到钱笑得合不拢嘴,“真仔,你真应该像我说的那样用巫术整他,叫他把那两万吐出来。”
颜真把周文瑞搞定之后,周文瑞对颜真的业务也支持起来,在分包方面还有工程监理方面他都给予颜真不少的帮助。颜真十月一开头就拿到华艺一张上百万的业务,他在公司变成举足轻重的人物了,办公室里那些未婚的漂亮女文员开始对这个原本不起眼的新业务员刮目相看,一个个对他投来示好的媚眼,以前她们连正眼都不瞧颜真一下。
就在颜真的业绩蒸蒸日上的时候,阿辉也跟周文强闹翻了,原因是前些天有人向周文强告密,阿辉把一笔两百多万的业务交给雅匠做。阿辉这种做法在业界叫飞单,就是把订单偷着拿给别的装饰公司做,从中赚取更高的利润。
周文强对阿辉做了严肃的处理,他把阿辉二十多万的提成全部扣掉不给。阿辉一怒之下就从光明公司出来投奔雅匠,在雅匠做业务经理,并且有20%的股份。张自力在阿辉跟周文强闹翻后,他知道颜真跟阿辉关系要好,担心颜真跟阿辉走得近会被周文强怀疑颜真跟阿辉是一伙的,便有一次在办公室里私下里劝颜真不要再跟阿辉走得太近,否则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颜真至今还记得很清楚,就在张自力提醒他的第二天晚上,阿辉突然打来电话约颜真去银田的大碗菜吃饭。阿辉对颜真有恩,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去了。
颜真到了大碗菜发现阿辉和公司的谭业务在一起
,谭业务是阿辉带出来的徒弟,这次阿辉走了,谭业务是唯一还对阿辉有情义的徒弟,别的徒弟都避瘟神一样避开阿辉,生怕阿辉找他们让公司找他们麻烦。
阿辉见到颜真笑道:“小颜,好久不见,你的业务做得越来越厉害了。”
颜真坐到阿辉的对面,说:“辉哥不要说这些,我跟你比起来还差远了。”
“小颜,你是后生可畏。”阿辉笑道:“我现在老了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比了。”拍一下颜真的肩膀突然语气变沉重起来:“小颜,以后你在光明处处要小心点,谁都不要太相信了,你在外面飞单的事情,不要向任何人说。你看我,我就是太相信人,随口跟你们说了一下,没想到就有人到周老板那里告我一状。”
颜真被阿辉这句说得心里发紧,阿辉这句话不会是怀疑他吧。因为阿辉那个两百多万的业务飞单给雅匠做,他也听阿辉说过。那天阿辉还跟颜真说,他跟雅匠的老板很熟,如果颜真有什么业务不想给光明做自己又搞不定的交给他转给雅匠做,提成会高出光明两个点以上。雅匠是刚开的一家很有后台实力的装饰公司,他们给业务员的提成比同行高出许多,因此一开张就拉了不少别家装饰公司的业务员过去飞单。
颜真很想对阿辉解释一番,告诉阿辉出卖他的人绝对不是他,但是他知道这种解释是多余的也是苍白的,这个世上的误会那么多,能够用嘴巴解释就不会有那么多恩怨了。颜真于是只好说:“辉哥,我这人就是典型的湖南人性格——直肠子,不会绕什么弯子,你帮过我,我会感激你一辈子,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要我帮得上,我一定帮你。”
阿辉笑着说:“小颜,你言重了,大家出门在外混饭吃,靠的就是朋友,我现在到雅匠做,一切从头开始,我不信出了光明就没有活路。”
颜真好奇地问:“你不是说准备去做外贸的吗?”
阿辉说:“暂时还是在装饰行业混一下,外贸目前还没有做顺手,不敢一头钻进去,等过一段时间看情况吧。你呢?在外贸方面有什么收获没有?”说着端起酒杯对颜真示意一起喝。
颜真喝一口酒,笑道:“我根本还没有开始,不过我前天听我一个同学说,她认识一个做外贸的朋友。她最近在上海出差,我等她回来看她能不能帮我介绍客户。”
谭业务这时插道:“TMD,我最看不惯周剥皮那个杂种,什么东西。我要不是有两个业务在光明做着,我也跟辉哥去雅匠算了。周剥皮现在发了,对我们业务员愈来愈苛刻,当初没有辉哥他们一批老业务员帮他打下今天的江山,TMD周剥皮算什么屁,忘恩负义的东西。”
阿辉喝着酒,说:“说这些干什么,自古以来‘狡兔尽、走狗烹’。除非自己有本事去当老板,否则只有认命。”说着跟颜真和谭业务又碰一杯喝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