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绮琴还以为在她和赫连寒云分别二十多天里,对方就去出墙了呢!可如果赫连寒云没出墙……那岂不就是杨妙晴出墙了?
赫连寒云一对上柳绮琴那幸灾乐祸的双眸,俊脸就不由得黑了几分:“见我出糗,你就高兴是不是?”
小草安静的分析了一圈后,忽然一举手,一抬头,惊叫了一声:“啊!王爷,这样说来……你被杨侧妃戴绿帽子了?”
红袖在小草刚说一半时,她就对她挤眼咳了声,可对方还是一口气把不该说的,全给说出来了。
花儿一见赫连寒云脸色不对,立马拉了不知死活的小草,便向门外挤去。
倒霉的赫连沛文,就被挤得身子一歪,失去平衡的歪倒向了一边。
可最倒霉的还是那轻摇玉兰扇,风轻云淡看一场闹剧的孙子奕。赫连沛文摔倒时,刚好长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结果就是他当了人肉垫:“唔!十皇子……”胸口上的脑袋,是铁做的吧?
赫连怡澜双手环胸,修指摸着下巴,咂了咂嘴,有些幸灾乐祸的勾唇笑说道:“得!你这神棍给人算了一辈子的命,唯独今日出门忘了给自己卜一卦。啧啧啧!瞧吧!倒霉了吧?唔!那个,应该还没被砸断几根……肋骨吧?”
噗!哈哈哈!太爽了!看着孙神棍倒霉,简直比他捡到金子还让他高兴!
“十皇子,您没事吧?”红袖跑过去扶起那捂着头的少年后,才再半跪着扶起那地上的蓝衣男子,面有担忧的问道:“孙公子您还好吧?伤到哪里了没有?”
让红袖这样一关心,一向睿智的第一智者孙子奕,就这样傻愣在了红袖怀里。胸前的小手力度轻柔,温柔的抚平他的伤痛。
红袖给孙子奕揉了一会儿胸口,便感觉对方的心跳的好快。她望着怀里直盯着她看的男子,她俏脸一红,便结巴了起来:“孙……孙公子,您……还可以……站起来吗?”
孙子奕本来想说可以的,可一见柳绮琴对他暗使眼色,他立刻一句话没说,双眼一闭,装晕了过去。
“孙公子,孙公子……”红袖轻柔的摇晃了孙子奕几下,见对方居然昏过去了。她手足无措的转过头去,求救向了柳绮琴:“王妃,孙公子……他晕了,该怎么办?”
柳绮琴躺在那雕花罗汉床上,纤指一指,指向了闯祸者:“小文,祸是你闯的,人是你砸晕的!现在,帮红袖把孙公子扶到东厢房去,快!速度!”
啊?不会吧?这什么七星公子也太文弱了吧?赫连沛文撇嘴心中腹诽一番,不怎么甘心情愿的拉起了地上的死尸。
“哎……十皇子,你轻点!别大夫还没去请,您倒又先把孙公子的胳膊……给扯断了!”红袖帮忙扶起那修高清瘦的孙子奕,言语间有些责怪之意道。
“我……算了!”赫连沛文自认倒霉,将对方的胳膊往他脖子上一搭,他便搂着对方的腰,向外歪歪梛梛的走去。唉!他那伺候过人啊?哪知道手上力度该多轻柔啊?
装昏的孙子奕,低垂着头,唇边扬起了淡淡的笑意。看来王妃此招,见效非常好啊!不止为他解除了尴尬,还让红袖好好地心疼了他一番。
见他们都走了,柳绮琴便给赫连怡澜递了个眼色:“关门!谁敢偷听,我割了他耳朵!”
阿华他们一听柳绮琴这话,立马捂着自己的耳朵,赶紧闪开去干活了。
赫连怡澜关了门,先请歌舒炎光入座,随之他方才拂衣落坐,望着那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紫袍女子,勾唇挤眉弄眼笑问道:“薰衣草,现在你能告诉怡澜哥哥,你是怎么确定杨妙晴……不是姑娘得了吧?”
柳绮琴觉得躺着挺舒服的,所以就干脆不起来了。她惬意的躺在铺着竹制凉席的罗汉床上,歪头笑望了赫连怡澜一眼,转对歌舒炎光道:“姑婆,你要不要回避一下?我怕那些话……会污了您的耳朵。”
“无妨!这些年里,龌蹉的事我都见得多不胜数了。难道,还会怕听什么龌龊的事吗?”歌舒炎光一副悠闲的品茗着,眼角瞥了身边的楚柯一眼:“小楚,你去和年轻人玩耍去,有些事,多听对你没好处!”
“是!”楚柯虽然是少年心性多好奇心,可既然长老说那些事听了没好处,那他也只能听话的离开了。
等楚柯走了后,赫连怡澜望着那再次关闭的房门,回头笑说道:“这灵巫族的孩子,还真是单纯乖巧!不像我们皇家的孩子,各个都是粪坑里掏出来的。”
歌舒炎光深望了那紫衣莲王一眼,淡淡一笑,同感的轻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再好的孩子落在皇室里,都会变得污浊!那个皇宫,就是个大染缸,把好好的一张白纸,全给染的污乱不堪了。”
“前辈,就冲你这番话,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赫连怡澜似乎找到了知音那般,端起那青釉茶杯,便仰首灌了杯茶水。
歌舒炎光望着身旁的不羁男子,轻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孩子,还是多学聪明些,少被人钻了空子,将你们给害了吧!”
柳绮琴双颊一红,望着赫连寒云吐了下舌头,伸出双手搂住了对方的脖子,在他唇边落下了一个吻:“寒,以后谁犯错了,就亲一下,然后就原谅对方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都好!”赫连寒云半抱起了她,微起身换了个位置,让她半躺在了他的怀里:“以后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要再不问青红皂白,便冲着我无故乱发火,知道了吗?”
柳绮琴乱发脾气有错在先,所以便红着脸,羞笑着点了点头:“好!我以后一定问清楚了,知道你有错了,我再发火……灭了你啊!呵呵呵!”
赫连怡澜摇了摇头,修指端杯呷了口茶水,勾唇笑说道:“薰衣草,你要是三天两头发一顿火,平白无故给寒云一巴掌,那我想啊!不用等我这小侄子落地,寒云这张俊脸,就可以被你那纤纤玉手给毁了。”
赫连寒云抬眼含笑望了他那二哥一眼,忽然开口邪魅一笑道:“二哥,我听说,你的小王妃……”
“什么小王妃?我根本不知道她好不好?突然冒出来,存心诈尸吓唬我啊?”赫连怡澜提起那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显然此刻他火气很大,所以才一杯茶一杯茶灌下去***。
“怡澜哥哥你个败家子,那是我的古丈毛尖啊!你居然当它白开水……哼!真是如牛饮水!”柳绮琴柳眉紧蹙,显然是很心疼她那些好茶叶,全被某人给糟蹋了。
赫连怡澜听了她的话后,不止没放下杯子,反而又倒了一杯茶水,慢品着,咬牙瞪着她说道:“你还敢说?你克扣我六成赏赐的事,我可还没跟你算账呢!”
“啊!那个杨妙晴啊!脸色挺红润的。那个她个子没长,胸暴长了,肯定有人了!不怎么……贞洁了!”柳绮琴一脸天真无邪的扯开话题,东拉西扯,就把矛头转向了杨妙晴的事儿上了。
“噗!咳咳……你这丫头,说话注意下言辞行吗?杨妙晴长没长……那什么,也是你一个女子……我算看出来了,你是真不知道害臊。”赫连怡澜自身上拿出一条淡紫色的帕子,擦了下嘴角上的茶水。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都是被寒云给惯得。
赫连寒云如玉似雪的脸颊边,显然也染了一抹淡淡的绯红。唉!这个小女子似乎越变越没法管了!这而今,什么话都敢不避讳得讲出来了。这要等再几年她真长大了,那……可是要了不得了!
“你就是为这事,打得寒儿?”此刻最为淡定的,便莫过于是这圣光长老歌舒炎光了。
赫连寒云面色微红,被他那姑婆看得有些不要意思的低下了头。其实被冤就冤了吧!只要怀中人儿还在他身边,他便什么都不想去介意了。
柳绮琴忽然坐起身来,双手搂着赫连寒云的脖颈,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随之她笑望着那面色忽红忽黑的好相公,在他脸上亲了口:“啵!寒儿真美!”
赫连寒云微怔,随之望着那俏皮对他眨眼睛的小女子,他无奈一笑,宠溺的抬手捏了她鼻尖一下:“你啊!哭也是你,笑也是你!发怒打人是你,卖乖讨好也还是你!唉!对你,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柳绮琴笑弯了眉眼,搂着他脖颈,又在他含笑的唇边亲了口:“我就喜欢看寒儿……对我无可奈何的小模样!”
赫连寒云抱着,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行了!你说的事儿,我会让清英去办。至于你,沐浴更衣后,就去好好睡一会儿。晚膳时,我再叫你。”
“嗯!寒儿最好了,最爱寒儿你了!”柳绮琴有些粘着赫连寒云的搂着他,在他唇边流连,笑颜明媚灿烂,如花绽放。
赫连怡澜有些黯然的低下了头,仰首又喝了杯苦涩的茶水。果然,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歌舒炎光望着甜蜜美好的他们,欣慰的笑点了点头。倾倾,你的孩子很好,他找到了一个可以给她幸福的人。
你,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