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依然明净如霜。
客栈之中,傲雪坐在坐在桌前,桌前正是一桌美味,浓浓的香味让人食指大动,贞贞微笑地坐在傲雪的身旁,真是给傲雪夹着菜,傲雪的另一边乃是美仙,美仙像是小孩子一般坐在傲雪的怀中,让傲雪给她夹菜,而云玉真正是羞红着脸坐在傲雪的另一旁。
她像是初次见公婆的小媳妇一般,脸上染上一层迷人的胭脂,少女天真无邪的脸上有着纯真的美丽,还有的是初历风雨之后的妩媚动人,好一个风姿卓越的美丽女子!
云玉真是有些紧张的,只是贞贞温柔的笑容化解掉了云玉真的紧张,她看着正是像是哄着美仙的傲雪,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柔情,仿佛是美酒一般让人感到陶醉,只是她有些好奇美仙与傲雪的关系,两人亲密的神色还有美仙脸上的笑容带着浓浓的依恋,贞贞微笑着捏着云玉真的小手,轻轻地在云玉真的脸上道出了两人的关系。
傲雪看着身旁的美仙与贞贞,云玉真的婢女云芝正是站在他们的身后,看到自己新姑爷看向自己,脸上不由得一红,怀中的美仙轻轻地拉着傲雪的衣裳,轻声说道:“傲雪哥哥,玉真姐姐也是哥哥的妻子吗?”傲雪微微一愣,点点头,听到傲雪承认,云玉真脸上羞红,却是露出了愉悦的笑容,美仙转身搂着傲雪的脖子,在傲雪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也嫁给傲雪哥哥好不好?”傲雪一愣,当下失笑,轻轻地抚摸着美仙的秀发说道:“好的,我等着美仙!”
云玉真看到傲雪开玩笑般的话语,可是美仙脸上却是绽放出美丽的笑容,眼中神色仿佛是璀璨的钻石一般,动人心魄,那是女人最动人的光芒,云玉真若有所思。
看着桌前的女人,有两个是与自己有关系的,傲雪猛然间想起绾绾来,那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此刻却是不知道在作什么,也是对着一轮明月在向着自己吗?傲雪有种深切的渴望,想要拥抱着那个白衣如雪的女子……
丹阳城中多出了许多奇怪的人,丹阳随着比武招亲的结尾,慢慢地竟是紧张起来,独孤策的死在江湖上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独孤门阀更是出动了族中的凶手,而杀害独孤策的凶手,独孤安却是被独孤门阀悬赏追杀,这个江湖更加地不平静起来。
而这个消息并非最轰动的消息,昨夜一场厮杀,宇文家十多个好手尽数被杀死,同样在丹阳引起轰动,而凶手正是曾经此杀过杨广,失败后成功逃跑的高丽女子,有罗刹女之称的傅君婥,传闻这个女子知道了杨公宝库的下落,传说中杨公宝库乃是靠山王杨素所建造,建造的目的正是为了造反,里面有不知道几许的钱财还有兵器更是有着得到天下的方法,而江湖中便是有杨公宝库与和氏璧两者得其一便是能够得到天下。
而比起这两个消息却是有一个消息并不起眼,而这个消息也并非公开传播,乃是巨鲸帮打听到的,乃是东溟账本被盗取,盗取得乃是两个名不经传的小子,二人的名字分别为寇仲与徐子陵(终于又出场了!),东溟派发出消息要取两人性命。
听到这个消息,傲雪不由得笑了起来,还是依旧是那样,寇仲的那个小子还是对李秀宁一见钟情,只是没有了长生决的两人是否还能够闯出一番天地,更何况傲雪更是在他们两人的精神之上下了禁锢,傲雪对这两人的表现充满了好奇,而这盗取东溟账本可以说是傲雪一手促成的,当日傲雪以星星门前辈身份教了两人一些武功,本是想要让两人在丹阳比武中搅局的,没想到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最后傲雪教了两人轻功身法,更加上李秀宁的美人计,两人倒是去盗取了东溟账本。
“想来两人恐怕还真是会将账本交给杨广吧!”傲雪心中想到,此时杨广龟缩在江都,若是宇文家的账本被杨广知晓恐怕杨广的死期便是到了,傲雪心中想到。脑海中向着南方的局势情况,不自觉地脑海中有些发疼,心中想到:“自己还是不是作军师的料子啊,若是那个沈落雁没有离去不就好了!”傲雪倒是听绾绾说过,沈落雁曾经在扬州等了自己半年,最后方才离去,对于这个红粉军师,傲雪是带着敬意的,女子有这样的成就,却是巾帼不让须眉。
而在比武招亲的情况,宋师道对上了独孤凤,也许是受到了独孤策的死的影响,独孤凤显得有些憔悴,而且心情很恶劣,她的对手乃是宋师道,独孤凤一身白衣,也不知道是否算上是寿衣,反正也是一身缟素,傲雪在台下恶意地想到,凝立在高台之上的独孤凤脸上有着一丝的哀伤,高挑的身材,臂膀之上缠着一条黑丝,脸上神色漠然,冷冷地望着宋师道。
两人之间有着一股骇人至极的气势,虽是没有刀锋相交,却是有种暴风雨来临的压抑,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暴风雨前总是宁静的。
独孤凤缓缓地将白玉般的小手按在剑柄之上,蓦然一股凌厉的剑意悠然而发,独孤凤蓦然间竟是变得如同一柄出鞘的长剑一般,四周的风儿轻轻地卷动着独孤凤三千青丝,她的秀发长长的披在肩上,只是用一条白色的丝带绑着,独孤凤目光冷漠地望着宋师道,宋师道蓦然间感到一股寒意。
缓缓地抽出长剑,宋师道的长剑名为“长风”,乃是取自“长风破浪”之意,五尺五,剑身不过是两指宽,锋刃如霜雪般雪亮,乃是用天外玄铁铸造,并非凡品,这“长风”出鞘,猛然间发出一阵如同龙鸣的清越颤音,长剑剑尖不停地颤动,在真气灌注下,长剑锋芒乍现,照亮了周身之处,独孤凤冷冷地望着宋师道,冷声说道:“来吧,若是个男人的话,就攻上来吧!”
“如你所愿!”宋师道一声冷喝,蓦然间长剑化作一道闪电般,身子更是如同鬼魅般向着独孤凤飘去。
比武招亲最后的即将上演。
“长风”剑身轻颤,剑尖吞吐不定,三寸剑芒涌动,“长风”雪亮的剑身一声清越的鸣叫,宋师道已是动了起来,身子蓦然在地上一踏,地上赫然是留下一个一寸多的脚印,身子已是如同一直离弦的箭镞飙射而出,长剑直指着独孤凤的咽喉。
独孤凤只是冷冷地望着飙射而来的宋师道,当那一点坚芒接近她周身之时,蓦然间,独孤凤一声娇叱,长剑蓦然间出鞘,一声清越的剑鸣,凛然的剑气与杀气仿佛是寒霜一般席卷而出,一道寒芒乍现,已是一剑砍在宋师道的剑刃之上,这正是一剑待刀。
长剑轮圆劈砍,竟是一剑接着一剑劈下,长剑带着凛然的尽气一剑剑地劈下,竟是让宋师道步步后退,他不防独孤凤竟是剑走偏锋,一个大意之下竟是先机尽失,呼啸的寒芒,劲气如霜,剑峰之上赫然是刀气磅礴而出,剑峰之上劲气如潮,剑身之上竟是笼罩着如同烈火一般的劲气,将整个剑身仿佛是血红的兵刃一般。
“那是?”台下的傲雪眯着眼睛,好生熟悉的感觉,“独孤安!”
“这就是你的实力了吗?堂堂宋家的公子竟是只有这般实力,莫不是让天刀蒙羞?”独孤凤低声斥道,手中的长剑遥指,剑光暴现间,满天的红芒竟是如同火烧云一般掩住了周身,长剑如刀劈下,劲气伸延间,赫然是一柄血红的刀气劈下,“蓬——”劲气相交,宋师道更是感到了血气翻滚,只感到独孤凤剑峰之上的真气仿佛是烈火一般灼人,让他好生难受。
“他娘的!”宋师道竟是骂了一句粗言,蓦然间剑芒大盛,“看剑!”一剑刺出,这一剑蓦然间变得缓慢异常,只是周遭的空气仿佛是被剑身刺穿一般,竟是倏然出现在独孤凤的身前,这一剑乃是名为“流星赶月”,似缓实快,尖锐的破空之声传来,独孤凤只是一声冷笑,低声娇叱道:“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的不长进,我想你可是忘记了那次的教训了吧!”
宋师道想起当初那次与独孤凤交手的情形,当时的独孤凤作客岭南,娇蛮的她便是让宋师道心中不爽,两人打了一场,结果是宋师道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身上的衣服更是被独孤凤剑锋几乎划成了乞丐装,险生生要裸奔,这事情也是宋师道列为毕生耻辱,如今被独孤凤道出,心中更是恼怒,长风气势更是大涨,想着独孤凤刺来,独孤凤一声冷斥,剑芒一抖,满天火焰殷红周身,炽热的劲气在剑锋下画出重重劲气,赫然如同山峦叠嶂一般,生生地让宋师道这一剑挡住,这一招正是“风火山峦”。
独孤凤不退反进,身子如同鬼魅般飘动,她一身白衣,衣袂飘飘,端的是有如仙子临世,一声娇叱,独孤凤已是一招力劈华山,手中长剑抡了个圆弧,正是正面狠狠的劈下,“锵!”的一声,宋师道被一招逼退,心头苦笑,方才那一招竟是以力破巧,也不知道为何独孤凤竟是生得一声巨力,这招式狠劈间竟是让宋师道手臂发麻。
“夫君,你看宋公子恐怕是要落败了,到时候夫君恐怕是要与这娇滴滴的每人对阵了!”说话的正是云玉真,此时她一身男装,像是一个俊俏的公子一般,手上拿着一柄折扇,让人看得忍不住喝彩,比起傲雪更是俊俏上了三分,这可是从身旁那些偷偷地打量着云玉真的年轻女子含羞带怯的目光中可见一斑,傲雪在云玉真的耳边笑道:“云玉真这般可是让好多的少女春心荡漾,可能这个独孤凤也是如此吧!”云玉真脸上羞红,两人一阵说笑,只是让旁人惊奇不已,眼中不免鄙夷,有姑娘更是痛心疾首:“这般俊俏的阿郎君竟是断袖之癖!”
谁让云玉真穿着男装呢?
“夫君,你看怎么独孤凤却是用的好像是刀法?”云玉真问道,傲雪笑了笑说道:“正是刀法,应该是独孤安的烈焰刀!”云玉真说道:“你知道这个独孤安?”傲雪轻轻地抱着云玉真,云玉真轻轻地挣了挣,红着脸说道:“夫君旁人在看着!”傲雪哈哈一笑,说道:“且管旁人干什么,我们自抱我们的,吹皱一池春水!”云玉真想到,也确实是如此,便是两人真的是龙阳之癖又干旁人何事?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想!
“那个独孤安可是你的恩人!”傲雪说道,当下将独孤安救下她的事情道来,云玉真说道:“原来是他救了我!”复又说道:“独孤家现在正是追杀他,数天前曾在长江之上大战一场,据说当时出动的乃是独孤家的精英,数十人围攻他一人,他一人一柄赤红大刀,身上伤口不知道几许,直杀得长江江水漂红,最后负伤突围而去,这一战名动江湖,让独孤安的名字传遍天下!”
巨鲸帮乃是贩卖情报的帮派,消息最是灵通,这番道来,傲雪也不由得听出这番的凶险,云玉真说道:“夫君,我们是否要想办法帮帮他!”傲雪摇摇头,说道:“他并不需要旁人的帮助!”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独孤安孤傲的身影,仿佛是刀锋一样,“他最信任的也只有他的火焰刀!”
这时候,一阵惊呼声传来,原来是擂台之上发生了变故。
独孤凤凤目含煞手中的长剑一剑接着一剑劈下,她所用的正是独孤安的火焰刀,这火焰刀乃是独孤安呕心之作,配合烈火燎原真气果真是有如烈火燎原一般,好生厉害,炽热的真气仿佛是烈火一般,擂台之上仿佛是祝融肆虐,这刀法刚猛,走的乃是刚猛路线,独孤凤天生巨力,这并不适合女子所用的刀法竟是在她的手中重现出不同于创造者的一番神韵。
火焰刀六式在独孤凤的手中有着火焰一般的气势,大开大阖的刀法最是气势磅礴,凛冽的刀气仿佛火焰一般将整个擂台映成一片通红,仿佛是天上晚霞流岚一般,“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们独孤家?”独孤凤好狠出手,长剑剑峰之上火舌吞吐,一刀向着宋师道砍来。
宋师道心头叫苦,他如何不知道他已是做了旁人的替罪羊,心中暗道晦气,只是将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承受着独孤凤汉很出手,独孤凤长剑直劈,剑锋之下,真气贯注,劲气所到之处,擂台之上竟是留下了烧焦的痕迹,“独孤安你可是知道你这般可是让我好生失望!”长剑翻作大刀,刀气凝聚,剑锋赫然如同刀锋一般,独孤凤这般施展下来,火焰六式登时仿佛是野兽般咆哮着火焰,从“星星之火“、“烈火燎原”、“风火山峦”这诸般招式一一使出,真的是剑如烈火,剑锋所指,仿佛是焦土一般。
“这女人莫非疯了不成?”宋师道反手一剑,这般抵挡下来,经是让自己越来越郁闷,这女人红着眼睛仿佛是仇人一般向着自己攻来,每一招皆是有逾千钧之力,让宋师道手臂发麻,胸口更是血气翻滚,想到这女人的疯劲,宋师道反手一剑刺出,剑气如虹,却是被刀气击溃,这般短短的时间,已是让宋师道有了时机,宋师道身子一点,身入鬼魅,擂台之下登时一阵哗然。
你道宋师道如何动作?
台下一片哗然,并非是宋师道王八之气爆发,但见宋师道脚尖一点,身子仿如一屡轻烟一般疾身后退,几个起落便是落在了擂台之外,“长风回鞘”,转身便是离去,这时候,独孤凤方才平静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望着宋师道离去的身影,脑海中却是想起了那个孤傲的身影,她在独孤家中深受宠爱,可谓百般宠爱在一身。
只是独孤凤却是对独孤安有着深切的情意,或者是如同自己的叔叔一样,独孤凤看到独孤安的勤奋,每每在深夜时分,还是在刻苦地练功,或许他的出生并不好,而且更是在族中被认为是来历不明的野孩子,只是那些人口口声声地辱骂着独孤安,却是不得不让独孤安做牛做马,他们便是如此心安理得?
独孤凤有些茫然,当她听闻独孤策身死之时最初的并非哀伤,而是不敢置信,那个随时冷着脸,但是却是并不吝啬给她笑脸的男子竟是作出如此的举动,这无疑是想独孤家宣战,这让独孤凤有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消息一个个地传来,当独孤凤终于肯定独孤安已是反出了独孤家的时候,独孤凤心头茫然,只是想要逼问她为何要这么做,独孤家重视千般不是,也是他的家,他的亲人皆是在独孤家中。
擂台之下早已有人看到了独孤凤的奇怪表现,待到巨鲸帮的长老来到的时候,独孤凤方才省悟过来,下得擂台去,另一场是傲雪的比试,傲雪大马金刀地傲然挺立在擂台之上,苍冥正是插在傲雪的身前,望着擂台之下的人流,傲雪蓦然间有种奇怪的感觉,这芸芸众生也不过是如同蝼蚁一般,武道修行便是让人慢慢地超脱出世人,这在三大宗师之流之上看一看到。他们已是成为了膜拜的对象,那么一旦晋身天道呢?
皆言天道无情,或者无情的只是慢慢地接进了天道的人心吧。
傲雪的思绪被巨鲸帮的一个长老唤了回来,傲雪淡淡地打量着身前的男子,这个男子是个三十上下的中年人,身上穿着的一身蓝色已经洗得有些发白的衣裳,手中的兵器乃是一柄双股叉,男子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长衫的腰间是一张虎皮裙,这个男子有种让人深刻的野性,仿佛是山林的猛兽一般。
“在下姓孤,单字一个月字!乃是昆仑山的猎户!”那个男子抱拳说道,傲雪目光如刀锋般落在他的身上,心中暗暗惊讶:“怎么这个世间如此多的高手?”当下也是抱拳,报上了姓名。
孤月手中的双股叉带着凛然寒风向着傲雪攻来,手中的双股叉猛然间仿佛是一道怒龙一般向着傲雪攻来,呼啸的枪尖如同毒蛇的芯子一般攻来,傲雪身子一点,已是凌空而起,身子在孤月的攻击犹是游刃有余,劲气在傲雪的身旁呼啸着,傲雪有种玄妙的感觉,他可以感觉到孤月劲气的脉络,这种感觉很玄妙,仿佛是可以抓住每一丝的脉络。
“只要将那些脉络斩断,就可以破掉他的招式!”傲雪有种奇怪的感觉,苍冥蓦然出鞘,刀气如霜,蓦然间一道寒芒斩出,一股强劲的刀气竟是带着断金碎石的气势砍来,重重刀气仿佛是千万重海浪般向着孤月涌来。
刀方出,势已现!
“来的好!”孤月目光精芒大涨,他本事昆仑山下的猎户,昆仑山峰茫茫丛林其中野兽虫豸何其的多,更是有狂豹大虫横行,端的是让人心惊,孤月先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昆仑山下住了下来,家传一套武功心法,配合这双股叉,确实是有着让人心惊的实力,就是掉睛摆额大虫也是死在他的双股叉下,成为他的虎皮裙。
双股叉带着凌厉的劲风向着傲雪攻来,每每有着一股强横的劲气蓦然爆破,劲气穿过空气击向傲雪,傲雪的精气神高度地集中着,手中握着苍冥的刀柄,感觉一股刀意涌上心头,他突然可以感觉到苍冥的脉搏,很玄妙的感觉,似乎手中的苍冥刀不再是无生命的死物,而是与傲雪一样有血有肉的生灵。
一张一息之间,这是刀锋在呼吸着,生命并不是只有动物植物这些,便是并冷的刀锋也是有着的。
刀锋轻颤,这是苍冥在呼应着傲雪,这一人一刀蓦然间竟是共鸣起来,若是说傲雪本来是驾驭着苍冥,那么这么一刻,傲雪便是将苍冥融入了自己之中,刀不再是刀,傲雪可以感觉奥苍冥便是自己的一部分,刀意随心,可是又怎么比得上自己手脚的动作?
孤月蓦然间发现眼前的男子变得奇怪起来,他感觉不到眼前的男子的气息,眼前的人蓦然间变得冰冷起来,仿佛是死物一般,经是在孤月的六识之中无法感应到他身上的气机,武者之间有着最玄妙的感应,这便是气机的感应,克斯蓦然间这个男子竟是气机全失,“不不是消失,而是气机改变了!”孤月心中下了这个结论。
蓦然间空气仿佛被一股强横的刀气切割着,刀气纵横间,眼前的男子竟是让人感觉到他便是一柄绝世的宝刀,傲雪一声长啸,声音中充满了喜悦,突破来的如此的突然,也是如此的自然,自从在神魔殿中开启了潜力之后,傲雪已是不曾再感觉到这般玄妙的感觉,他感觉到自己的六识与刀锋联系在一起,仿佛是刀在看,而非傲雪在看,刀锋所指之间皆是傲雪的感应,他可以感觉到劲气的碰撞发生的摩擦,还有来人招式的轨迹。
“喝!”傲雪一刀劈下,仿佛是挥手一样平常,刀锋蓦然挥下,仿佛是一道闪电一般,正是狠狠的看在双股叉攻击的轨迹之上,双股叉狠狠的劈在刀气之上,竟是料敌之先机。傲雪一声长笑,欺身而上,刀锋翻转间,刀气如同阵阵狂澜惊涛一般向着孤月攻来,仿佛下一个浪头便是让孤月有倾覆的危险。
傲雪此番诸多刀意一一使出,手中的苍冥有着血肉相联的感觉,随时一半的功力,可是却是可比平时七成的功力,刀锋劈砍,天魔力场在刀锋翻转之间带起着玄妙的劲气,仿佛是无形的手在牵引着劲气,傲雪回气之间更是将孤月攻来的劲气牵引着,竟是引他人的劲气为自己所用,刀一刀刀地落下,竟是仿佛是浪潮般,一个叠加这一个,更为让人心惊的乃是刀势重重涌来间,竟是更是让人血气翻滚的三螺旋的怪异劲气,每一刀让孤月有种吐血的感觉。
孤月奋力抵挡住傲雪的一刀,便是狠狠的将双股叉插在地上,傲雪的刀锋便是停在孤月的鼻子之上,孤月甚至可以感觉到刀锋传来寒意,让他头皮发麻,孤月说道:“不打了,我认输了!”复又说道:“你这般本领,我孤月好生佩服,希望他日有机会再次领教!”
说罢,便是跳落了擂台,扛着手中的双股叉慢悠悠地离开,这番比武,却是让孤月受益匪浅,此刻他最想要做的便是找个地方好好地回想这番比试。
傲雪闭上眼睛,他的六识随着刀意伸延着,刀锋冰冷的刀意无情地探测着周遭的东西,一种玄妙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傲雪沉浸在其中,良久,傲雪方才睁开眼睛,一丝精芒却是如同刀锋一般一闪而过,让擂台之下的人心中骇然。
“不知道宋缺舍刀之外再无他物是怎样的境界!”傲雪心中想到。
没想到转眼间,对手已是身败认输,这样的变故让擂台之下的人哗然,这样的比试却是比不上方才独孤凤与宋师道的比试,只有高手方才暗自心惊,宋师道看着擂台之上的傲雪心中想到:“没想到他又有了突破!”心中感叹,他的年纪比起傲雪犹要大,可是在武道修行之上却是远远地落后于傲雪,这让宋师道产生了一种压力。
日光慢慢地洒落在湖边之上,湖边擂台之上,已是最后的时刻了,谁人是最后的胜利者,将会在这里决出,望着高台之上的一男一女,沐浴在夕阳的光辉之下,染上了一层迷离的光华,让两人不似凡尘中人,宋师道望着两人,蓦然间深深地吐了口气,“就是落后如何?总有一天,我也会找到我的道的!”微微笑了起来,宋师道不知道的是他的笑容仿佛是雪山之莲一般让人迷醉,他身旁的女子皆是被他的笑容所倾倒。
擂台之下的人只是看到两人默默地对视着这些人不由得哗然,想起以前传出两人有着暧昧关系,不由得更信了数分,只是实情却非如此,“淫贼,今天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恶狠狠的话语却是用传音入密的手法传出,盖因独孤凤对于自己被调戏的事情羞于启齿,傲雪淡淡地笑了起来,说道:“小风儿,你这么狠心,想要谋杀亲夫,然后红杏出墙吗?”
这语气怎么这么像是哀怨的男子的话,独孤凤头皮有些发麻,心中一阵恼怒,喝道:“闭嘴!”旁人并不知道独孤凤为何如此喝道,傲雪却是好笑地望着独孤凤,心中竟是有种很舒服的感觉,眼前的女子有种让傲雪很奇怪的感觉,与她说话有种很轻松的感觉,或者是独孤凤的性格让傲雪想起了自己求学时代那些的同学,那时候他也是怎么样与她们开玩笑的。
傲雪有些恍惚,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想到我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恶贼,受死了!”独孤凤咬牙切齿地说道,手中的长剑已是出鞘,荡开一阵阵的剑光如雪,向着傲雪笼罩着,傲雪微微一笑,苍冥蓦然间颤动着,一声鸣叫,刀已是出鞘,“锵!”的一声,苍冥落在了傲雪的手中,反手一刀砍下,正是将独孤凤的剑招打断。
……
飞马牧场,后山楼阁之上。
婠婠看着负手而立的鲁妙子,背对着夕阳,让这个老者身上竟是有着一股让人感到唏嘘的感觉,鲁妙子艰涩地说道:“好吧,这世间的钱财名利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一般,生不带来,死也不带去,既然你想要我就给你了!”说吧,仿佛是松了口气一般,全身竟是感到一阵轻松的感觉,鲁妙子方才知道原来自己守着杨公报苦的秘密经是让自己心灵之上带上了一层枷锁。
婠婠美目望着鲁妙子,淡淡地笑了起来,说道:“如此,晚辈就多谢鲁妙子前辈了!”鲁妙子说道“若是我并不交出来,你会怎么做?”婠婠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鲁前辈对我们圣门中人的阿行事手法并不陌生,应该知道婠婠会怎么做的!”
鲁妙子吁了口气,说道:“也是凭着魔门的作风恐怕这牧场都是你们威胁我的手段吧!”说罢自嘲的笑了笑,说道:“这些年来我藏身于此,更是曾经布下迷阵让祝玉妍以为我已是远遁海外,你是如何能够找到了我的踪迹的?老夫子认为并没有露出丝毫的蛛丝马迹!”鲁妙子的口中并没有在称呼祝玉妍为妖妇。
婠婠笑了笑,说道:“鲁妙子前辈居于此处,便是我师尊也并不知道,不过婠婠师兄却是知道鲁妙子的行踪,也知道鲁妙子与这个飞马牧场的场主颇有渊源!”说罢,似笑非笑地望着鲁妙子,鲁妙子说道:“你并不需要提醒我商秀珣的安危在你们的手中!”
婠婠说道:“这不过是因为鲁妙子前辈天下第一巧匠的为名着实是太大了,婠婠不得不防而已!”
鲁妙子叹了口气,说道:“你的师兄就是你的夫君吗?”打量着婠婠,脸上露出了古怪地神色,“你犹是处子之身,而且看你的神色,却是真心地喜欢你的师兄,只是你阴癸派的天魔却是不能够动情,你……”鲁妙子没有再说下去,当年的祝玉妍也是因为被石之轩破了处子之身而无法达到了天魔的最高境界,鲁妙子是知道这些的,天魔斩情绝意,一旦动情,便是功力大减,可谓变态的功法。
婠婠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那样的笑容让鲁妙子竟是有些恍惚,心中想到:“她从来没有如此的笑过!”竟是有些隐隐作痛,原来这些年了,他依旧还是记挂着他的,怨恨不过是因为深爱过而已。
“他有办法的!”婠婠说道,脸上满是幸福的微笑,比起他的师父,她觉得自己很幸运,无论如何,她找到了可以托付的人,而且更是深爱他,而她并不需要斩断情根,这正是她所祈求的吗?
两人沉默良久,皆是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之中,婠婠收拾了心情说道:“我想你帮我们!”鲁妙子怪异地望着婠婠,说道:“你想要老夫成为你们阴癸的手下?”鲁妙子沉声说道,语气中有着一股怒意,“便是当年的祝玉妍也不能够做到,你如何能够做到?”
“并不是手下,而是合作的关系,而且合作的并非我们阴癸派,而是我的夫君!”婠婠幽幽地说道:“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体,当年师尊的一道阴柔的真气想来也是让你受够了!”一声冷哼,鲁妙子说道:“当年祝玉妍打伤了老夫,在老夫的经脉中留了一道阴柔的暗劲,如今就是你师尊祝玉妍也无法救活老夫!”
“我师尊不能够,并不代表这世上没有人能够做到!”婠婠说道,眼中蓦然一阵精芒闪动,盯着鲁妙子说道:“这是我夫君开出的条件,而且她还会帮你将你与场主的恩怨化解,如何?”
鲁妙子身子一震,目光凌厉地望着婠婠,低声说道:“你如何知道我与清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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