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节 突围而去

漫天箭雨射来,牧场的兵士纷纷倒地,正是在商秀珣看到城门的时候,斜邪地插出一支甲胄分明的骑兵,那些骑兵身穿黑色的甲胄,手中拿着弯刀,兵士皆是彪悍无比,身上有着一股让人心寒的杀气,箭头背着弓弩。

战场千回刀舔血,那些骑兵身上是历经百战的杀气。

这一支骑兵当先奔来,先是一轮箭雨急射,将飞马牧场的兵士压得死死的,再也不能够再进寸步,然后雪亮的弯刀亮起,当先一人是一名彪悍的大汉,手中拿着弯刀,一刀将一名牧场的兵士劈成了两段。

“杀!”那大汉虎背熊腰,脸色黝黑如墨,当真是如同张飞翼德再世,大汉大吼一声,身后的骑兵也是大吼一声,一阵冲天的杀气涌起,商秀珣只感到一阵惨烈的气势用来,那一支骑兵便是冲锋而来。

刀锋举起,手下刀落,但见寒光点点,血光涟涟,无数的惨叫声让这里如同修罗地狱般可怖。

两方人马一阵混战,杀得天昏地暗,那个黑脸大汉当真丝勇猛无比,手中执着一双硕大的铜锤,那双铜锤舞得虎虎生风,**一匹赤红的骏马,战马嘶鸣,那铜锤当真是如同一阵旋风一般,周遭的敌人皆是被一铜锤砸成肉饼,血肉模糊。

而牧场兵士却是越来越不利,前有阻碍,后面贼寇却是包围而来,步卒、骑兵从后杀至,好一场厮杀,当真是人命如草芥,尖锐的惨叫声如同厉鬼一般毛骨悚然,地上黑色的土壤全然变成了血红,那青青的野草尽数血红。

从城墙之上望去,但见牧场的兵士被包围着,虽是奋力冲杀依然是没有办法,傲雪等人看得心惊,也不知道商秀珣是否能够突围而出,此时李秀宁说道:“牧场是否还有兵马?”大管家商震说道:“还有数百人马镇守城门!”

李秀宁心中想到:“此时若是能够雪中送炭定然是能够让牧场倾向我们的!”心中想到,暗下决心,说道:“我有百余兵士,正好和你们牧场数百人马支援场主,让场主全身而退!”

商震心中沉吟,看到场面很是不利,当下点点头,点清人马,加上李秀宁百来人马,正是得到八百兵士,那八百兵士由李纲与窦威率领,正是等候着出击。

战场之上,一阵箭雨射来,正是牧场发射而出,又是一阵惨叫,众多贼寇倒下,商秀珣却是颇为吃力,她一根银抢舞得虎虎生风,宛若游龙,却是在那个黑脸大汉一双铜锤面前吃了大亏,那个大汉一双铜锤砸来,每一铜锤均是有着千钧之力,虎虎生风,一锤便是让人血肉模糊,商秀珣真气消耗,如今不过是回复些许,这一枪对上这个大汉吃力非常。

那个大汉怒吼一声,浑身的肌肉如同石头一般贲起,青筋暴现,宛若老树盘根,端的是骇人非常,商秀珣只是夹着马腹,小心地游斗着,却是艰难异常,也不知道这个大汉是什么来历,这般的棘手,商秀珣心中想到。

“我老子一锤!”那个大汉一声怒吼,一击铜锤砸来,商秀珣一勒马头,骏马躲开,却是不防这个大汉不过是一记虚招,他策马斜奔,正是拦在了商秀珣去路,这一锤砸下,劲气图同山岳般压下,让商秀珣呼吸困难,心中大惊。

那匹骏马被一锤砸下,哀鸣一声,整个身躯软绵绵地倒下,咔嚓一声,马背之上的骨架竟是被一锤砸断,好生可怖,若非商秀珣轻工卓绝,一个翻身凌空飞起,落在地上,此时已经香消玉殒。

柳宗道手中拿着一根长矛,他对上的是四大口中的两人,毛躁与向霸天,战场之上,诸般兵士乱战一场,但见惨叫声不绝,杀得难分难解,正是此时,李纲与窦唯两人率领援兵到来。

但听到炮声响起,这八百骑兵直插贼寇左翼,这左翼正是贼寇薄弱之处,本是阵型分明,却是在商鹤与商鹏率军来援之时乱作了一团,看得这样的情景,沈落雁恨恨地跺了跺脚,她本是布置了一切,却是不防这些贼寇当真是朽木不可雕,竟是让她布置的阵型乱了,杀到了最后又是乱哄哄的一盘散沙。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也好,这样一来削弱了两方人马,我们也好执行下一步的方案!”李天凡点点头,微微一笑,脸上自有一番过人的风采,让沈落雁不由得目光一亮,心中暗道不愧是密公的公子!

那战场瞬息万分,那李纲二人到来正是打开了一个缺口,牧场的兵士正是士气一振,只要冲出重围就可以保住性命,商秀珣娇叱一声,“杀!”

牧场兵士爆发出一阵凛然杀气,恶狠狠地扑向那些贼寇,这些贼寇便是要毁他们家园、杀他们兄弟的凶徒,如今恶战之下,兵士皆是红了眼睛,奋不顾身地杀出去。

这股凶狠的战意让这些贼寇不由得心中一怯,这些贼寇皆是欺软怕硬之徒,若非如此如何只能够榴莲竟陵五郡皆是无所作为只能够为寇一方?正是此消彼涨,牧场的兵士直向着左翼杀去,一路留下许多血肉模糊的尸体,柳宗道浑身浴血,与两个贼寇战到了一处,李纲与窦威二人加入战场,当下两寇节节败退,败迹已成,也是无心恋战,一个虚招,策马便走。

那些贼寇看到首领他逃逸,也是无心恋战,当下牧场的兵士奋勇向前,当真杀出一条血路,更加上那八百兵士多是弓箭好手,这骏马飞奔,马上弯弓搭箭,一轮箭雨飞射,贼寇倒下大片,那飞马牧场的兵士也是趁机往城门奔去。

而最让人头痛的却是那个黑脸大汉率领的骑兵,这些骑兵战斗彪悍,意志力更是顽强,更像是军队一般,商秀珣被那黑脸大汉一双铜锤攻得手忙脚乱,这轻功腾跃,在黑脸大汉周身闪避攻击,却是被大汉拦住了去路,身旁更是有身穿甲胄的敌兵杀来,当真是狼狈不堪。

身旁的牧场兵士已是不多,被这骑兵冲杀,纷纷倒下,商秀珣形势更为险恶,这些牧场并使被分割为两部分,柳宗道已是率领一部分在李纲二人保护下突围而去,而商秀珣却是被骑兵包围着,眼见周围的兵士一个个地倒下,商秀珣心中焦急不已。

拿手中的长枪也是不由得急促起来,只是她真气消耗严重,如今心中一急,登时出现了破绽,被人从后偷袭,商秀珣一惊,那长枪已经反手刺出,身子却是轻飘飘地斜斜掠出,一声娇叱,飞起一脚,踢出重重腿影,将逼近的贼寇踹飞。

脑后虎虎生风,耳中只听到一阵大喝声,沉闷如同轰雷一般,震得耳中发麻,那大汉已经一击铜锤锤下,狠狠地砸向商秀珣的面门,眼见便是泰山压顶般砸来,商秀珣吓得花容失色。

便是听到“锵!”的一声,大汉一声闷哼,那铜锤之上正是中了一根箭镞,将他震开了数步,他心中惊骇,未及细想,又是一箭射来,正是射向他面门,大汉怒吼一声,一锤轮去。

当!一声金石之声不绝于耳,大汉双手发麻,震得胸口血气翻滚。

大汉心中惊骇莫名,此时破空之声传来,又是一箭射来,如此一连三箭射来,大汉只感到胸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喉间一甜,一口鲜血狠狠地压下去,虎口鲜血长流,箭镞之上一股诡异的劲气更是让他经脉疼痛不堪,针刺般刺入经脉中。

锵!又是一箭射来,大汉怒吼一声,一铜锤砸去,那数百斤的铜锤竟是被射飞,狠狠地砸到了一个骑兵之上,脑袋砸去一般,红白之物汩汩流出。

锵!又是一箭,那先前一箭刚到,另一箭又是到了,大汉心中惊恐,已是躲避不及,慌忙中身子微微让开,那一箭正是射向大汉心口,这么一让,竟是直直射入了大汉的肩头,箭入骨肉,大汉摔倒了地上。

此时商秀珣方是从惊讶中恢复,这一箭何其霸道,正是先前向霸天所见识过的,商秀珣正是向着何人的时候,一个声音已经落在商秀珣的耳中,让她说不出心情如何,“场主这般狼狈,当真是让人心疼!”

她一眼便是望到了那个可恨的小贼,此时正是跨着骏马飞奔而来,身子在马背一点,登时如同大鹏一般飞起,身子落在地上,登时如同一缕青烟般掠来,手中一柄斩马刀,刀气如同怒海狂涛般涌来,登时一阵血雨腥风卷起,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些骑兵被他如同砍瓜切菜般砍杀。

不过是转眼睛,傲雪已经来到了商秀珣的身边,轻功之高让商秀珣目瞪口呆,惊骇不已,傲雪轻笑一声,左手一挽商秀珣弱柳般的纤腰,登时让商秀珣贴着自己的胸膛,手上苍冥刀势急如骤雨,正是要脱身而去。

那个黑脸大汉怒吼一声,手中一双铜锤挡住了傲雪的去路,傲雪目光中寒芒一闪而过,这般危险之地,并非久留之地,当下一刀看下,直砍向黑脸大汉,大汉闷哼一声,只感到手上一股沉重的劲道传来,一连七刀,只感到如同千万刀一般,竟是一刀强于一刀,那双铜锤“蓬!”的一声四分五裂,傲雪飞起一脚,踹在大汉的腰间,将他踹飞。

傲雪已经夺得一匹骏马,怀中抱着商秀珣,也不理会商秀珣的挣扎,左手紧紧地抱着她的纤腰,让商秀珣整个人偎在傲雪的怀中,直杀回城门去。

这变化当真兔起鹘落,不过是盏茶时间,傲雪已经带着商秀珣奔出老远,商秀珣偎在他怀中,只感到抱着自己的大手带着说不出的感觉,让她心中颤抖,那手更是可恶至极,耶不知道时候有意,竟是不时地檫过她娇嫩的胸口,一双玉兔感受着手上的摩擦,让她浑身发软,心中暗恨不已:“该死的小贼,又占我的便宜了!”

想起当日被这个小贼轻薄的情形,心中也不知道是羞是怒,只听到哒哒哒的马蹄声,鼻间是傲雪男儿的气息,让她一时间竟是出神,不多时候,城门已到,城门之上,漫天箭雨射来飞来,将傲雪身后追兵射落不少,便是这个时候,傲雪已经策马奔入了城门。

待到傲雪抱着商秀珣落地之时,商秀珣方才脸色一红,只是淡淡的一个道谢,傲雪也不以为意,只是笑嘻嘻地望着商秀珣,商秀珣被他看得恼怒,正是发怒之时,傲雪却是说道:“美人儿破相真是可惜,不过场主放心,在下略懂医术,定会让场主完好如初,嗯,更胜当初!”

商秀珣也不知道是要怒还是欢喜了。

这一场大战下来,商秀珣方才感到有股劫后余生的感觉,这场大战首先是贼寇不要命地强攻,付出了大量伤亡的代价,而后几乎要攻上了城墙,人感到这些贼寇的疯狂,只是这样要攻克飞马牧场的四个关卡却是有些勉强,众人不由得向着究竟是什么方法才能够如此端掉四个关卡。

而之后,商秀珣率兵出战,却是中了贼寇的奸计,让自己陷入险境,若非牧场两度援兵,恐怕已经是不堪设想,最后连李秀宁的兵士也是出动了,方才让商秀珣等人突围而出,其中险而又险,让商秀珣现在想起依然冷汗透背。

战后请点,发现三千兵士伤亡大半,基本是阵亡,剩下的不过是千余人而已,这让飞马牧场众人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而之后的两日,贼寇依然进攻,只是在飞马牧场大量射杀之下依然被打退,期间鲁妙子改造的连环弩派上了用场,让贼寇伤亡惨重,只是那个黑脸大汉率领的骑兵却是不知道是何方人马,让商秀珣忧心忡忡,李子通、瓦岗军、江淮军或者是其余门阀的人马,这在商秀珣心中盘旋着。

之后贼寇的攻击减缓了不少,虽是进攻,却是没有那么的激烈了,让商秀珣焦心不已,牧场大厅之上,商秀珣等人皆是集中在一起,商量着贼寇的目的,而商鹏与商鹤这两个老家伙也在场,当日两人大发神威,让牧场众人看到了这两个长老虽是花甲之年,却是廉颇犹然能饭,宝刀未老的气势,这么坐在那里,一双眼睛精芒闪闪,如同鹰隼般锐利,让人感叹不已。

而李秀宁与傲雪等人也是在此,因为事关生死,李秀宁等人在这一场大战中出力不少,最后更是两人救下了商秀珣,所以此时议事他们也在。李秀宁身旁坐着的是依然带上的柴绍,自从傲雪打伤后,柴绍经脉中便是盘旋着一股诡异的劲气,让他一运气就感到刀割般疼痛,基本上若是傲雪不给他除去那股劲气,那么柴绍就是废了。

柴绍怒视着傲雪,若非自己打不过傲雪,更加上李秀宁阻止,恐怕此时柴绍已经拔刀相向了,而傲雪身旁却是全都是女孩儿,婠婠、美仙、可儿还有藤原紫诩也是出现在傲雪的身旁,她一身黑色的劲装,秀美的脸上满是冷漠的神色,手中抱着一柄长刀,那长刀正是后世忍者刀的样式,也就是唐刀,恭敬地立在傲雪的身后,似乎随时都会把刀出鞘,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傲雪让婠婠调教了藤原紫诩一番,让她的武功有所进步。

商秀珣看着众人,各人脸色都是有着忧色,再看到傲雪,却是看到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中不自然的有着恼怒的感觉,看到他身旁莺莺燕燕的,心中恼怒更甚,商震说道:“场主,如今贼寇临城,我们正是要想想办法!此时四大寇临城,似乎幕后有一只黑手牵动,场主要小心谨慎!”

商秀珣点点头,正是要说话,正是一阵钟声响起,“当、当、当!”的声音传来,让众人面色一变,贼寇这两天的攻势缓了不少,只是依然进攻,却是受到了攻城器械落后而毫无作为,如今警钟大鸣,自然是贼寇再次大举进攻了。

商秀珣“霍!”地一声站了起来,面色含霜,说道:“贼寇又再次大举攻城,这番讨论待到击退贼寇再次商议!”当下急忙向着城墙赶去,方是出到了堡墙,发现这些贼寇竟是再次攻克两道城寨,如今已剩下牧场的城堡,若是攻克便是难免被贼寇屠戮一番,商秀珣脸色很不好,飞马牧场地势险要,只有那么一条峡道进来,更是重重城寨关卡,却是依然被攻了进来,如何不让她愤怒。

“这些贼寇如此轻易攻进来,断然是没有可能,我们飞马场易守难攻,若非内奸怎么会这么轻易失守?”心中一动,却是被这个想法惊呆了,内奸,商秀珣脸色一沉,旁人自是以为她见局势不妙,心中恼怒,却不知道她正在沉思谁人是内奸。

站在堡墙之上,火光如龙,照的一片通明,城墙下留下许多的尸体,火焰正在焚烧着,黑压压的贼寇正是奋不顾身地进攻着,这些贼寇手中抬着云梯想要登上堡墙,为首的正是一个身材粗壮结实,手中握着两根两根狼牙棒的大汉,那大汉脸上贱肉横生,额头还长了个令他更形丑陋的肉瘤,让这大汉更是显得难看,那个大汉挥舞着狼牙棒亲自要杀上堡墙。

“只要破了这城墙,就是大家发财的时候了!”那个大汉怒声吼道,狼牙棒交叉插在身后,登上云梯,向着飞马牧场攻来,牧场之上漫天箭雨射来射来,将许多的贼寇都射得宛若刺猬一般,摔落在地上摔成肉泥。

而傲雪等人却是皱着眉头看着这些贼寇,这般疯狂地进攻,牧场虽是坚固却是依然可能被攻破,而躲在那贼寇之下依然是那天的骑兵,为首的黑脸大汉怒视着傲雪城墙之上的傲雪,脸上满是肃杀的气息。

傲雪也是看到那个大汉,心中暗自着恼,大喝一声:“弓来!”身上一股冰冷肃杀的气息让他一身青袍如同气球一般鼓了起来,让众人一阵心惊,此时方才知道此人武功竟是如此的骇人,傲雪身旁一个身披甲胄的大汉被傲雪气势所摄,将手中弓弩给了傲雪,傲雪也不说话,大喝一声,真气灌注在箭镞之上,弯弓搭箭,那三百石的硬弓被傲雪拉开满弦宛若满月一般。

“锵!”的一声,一箭破开空气,向着那个黑脸大汉射去,正是射向大汉的面门,那个大汉大喝一声,却是不敢硬接,她吃过傲雪的亏,此时内伤还没有好,一个滚落了战马,躲开了这一剑,可怜大汉身后的小兵却是可怜被一箭贯穿胸膛,余劲依然未消,带着小兵向后飞去,一连刺穿了三人,方才停息。

那堡墙之上的众人看得心惊肉跳,这等箭法果真是惊天地,在众人心惊的时候,傲雪已经七箭连发,那三百石的硬弓如同玩具般拉开,让那个兵士心惊不已,他自负臂力惊人,只是这三百石的硬弓依然拉不满,却已是自傲不已,如今方知道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

那七箭带着汹涌的劲气射去,当真是掀起一阵血雨腥风,让那些骑兵一阵慌乱,那个黑脸大汉更是被傲雪瞄准射去,傲雪的箭法乃是在草原之上学自慕容席,箭法已是了得,这番在真气灌注下,显出惊人威力,那黑脸大汉狼狈不堪躲开了五箭,最后两箭却是一箭射在原本受伤的肩头之上,另一箭却是射穿了他的胸膛,血肉纷飞,轰然倒下。

如此距离,如此臂力,如此箭法,当真是让人心惊。

傲雪七箭射完,那三百石的劲功竟是从中断开,傲雪大吼一声,手中苍冥化作一道流光一般,血光大盛,正是将从云梯之上登上的一个贼寇砍成两段,众人方才反应过来,均是心惊不已,特别是李秀宁,一双妙目望着傲雪,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可儿身如鬼魅,一双匕首化成秋水般的寒芒,她手中秋水伊人均是割开贼寇的咽喉,美仙也是不甘示弱,手中一柄长剑荡开重重剑光,她剑法宛若流水一般,疾若激流,缓若流水,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而最让人诡异的却是藤原紫诩,她身法诡异,竟是仿佛消失不见一般,一柄长刀往往是将贼寇拦腰砍断,血淋淋地颇为可怖。

商秀珣一柄长枪如龙般舞得生风,她对上了那个脸上生有肉瘤的大汉,那大汉手中一双狼牙棒,与商秀珣斗得旗鼓相当,大汉淫笑道:“商场主还是投降吧,我房见鼎也是怜花之人,定然是不会让场主受到丝毫的委屈的!”

“住嘴!”商秀珣大喝一声,长枪刺去,却是被房见鼎狼牙棒挡住,此人便是四大寇中排行第三的鸡犬不留房见鼎,那房见鼎武功不弱,这么一番与商秀珣斗来,更是威风凛凛,那一双狼牙棒更是虎虎生威。

“美人儿若是从了我们,我们床上一家人定然让场主欲仙欲死……”那房见鼎狼牙棒舞得生风,口中却是说着下流的话语,激怒商秀珣,商秀珣心中恼怒,却是一声冷吃传来:“狗口不长出象牙!”

一股凛然的刀气从身后传来,商秀珣心中大骇,只是那股刀气却是并非击向自己,刀气狠狠地击在狼牙棒之上,只听到“锵!”的一声金石之声,房见鼎闷哼一声,连连后退。

那只是一刀刀气已是如此骇人,商秀珣此时看到傲雪执刀欺身而进,身若轻烟般,手中斩马刀向着房见鼎砍去,此时商秀珣方才想起自己从李秀宁中知道此人在江湖之上名头不少,她本是不屑,如今方才知道盛名之下并无虚士。

想起此人种种,竟是在新湖中留下了足迹,虽并不是好的印象却已是打乱了她的心境。

傲雪苍冥刀挥出,每一刀不过是普通的劈砍,却是将房见鼎的所有招式封死,劲气沉沉,房见鼎吃力不已,那宛若暴风骤雨般的攻势竟是一刀强于一刀,最后,傲雪卖了个破绽,一刀将房见鼎砍成两段,尸体被一脚踹下城门,让那些贼寇心惊不已。

黄昏时分,这一场攻防战方才落下帷幕,那些贼寇丢下五千尸首退了回去,商秀珣却是目光复杂地望着傲雪,傲雪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微微一笑,只是目光却是很让商秀珣讨厌,他的目光仿佛是看穿商秀珣全身,让她感觉自己浑身,便入那一夜一般,很是着恼。

商秀珣沉下脸,傲雪已是笑道:“场主的脸上已无大碍了,若是药用完了,可以到在下之处那里拿!”商秀珣愕然地望着他的背影,她脸上的伤疤已是结疤,女人的样貌何等重要,此刻听得傲雪说来,满心恼怒已是消失,想起傲雪给的药剂颇为有效,清凉的感觉更是有着一股清香,而且商秀珣发现涂抹过后,肌肤变得更为细致娇嫩,让她将它当作是香水用了。

“这个小贼还是有优点的!”商秀珣想到,已是打算向傲雪要多几瓶药剂了。

而这个黄昏,正是残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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