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儿,你是喜欢上了花间派的石之轩吗?”摇曳,红烛落泪,窗外月色斑斑,房中烛光将房中伊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祝玉妍恭敬地宁立在师傅的身前,静静地听着师傅的训导,那时候,她还只是及的年岁,虽是被师傅精心培养,但是免不了几分的稚气,而此刻,她站在师傅的面前,倔强地并不说话,只是低着脑袋。
听闻师傅的话,祝玉妍娇躯一颤,目光复杂莫名,缓缓地摇摇头。
知女莫若母,两人虽非是母女,但是这么多年,祝玉妍便是她亲手养大成*人,也知道祝玉妍的倔强的脾性,一旦认定了事情,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会放弃,这样的性情是当年她看上祝玉妍的原因之一,有着这样的性情,无论多么的困难,她都不会放弃,于武道修行之上将会是百折不挠,加上她天资优秀,将会有可能成就阴癸派未有的成就。
但是这也是让她这个作为师父的伤脑筋的地方,她一旦动情,非是到了头破血流也不会回头。
她轻轻叹息一声,一拂衣袖,站了起来,推开房门静静地走了出去,而祝玉妍便是跟在她师傅的身后。
朦胧的月色洒下来,洒在两人的身上,那曼妙的身子如同仙子一般,望着眼前的背影,祝玉妍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两人便是如此地走在月下,穿过了细致的小径,耳边是淡淡的风声、虫鸣,馥馥的花香传来,此处是南方偏僻的小山谷,四季如春,常有百花盛开,因之命名为百花谷。
湖边湖水荡漾着细致的涟漪,两人置身于其中,师傅定定地望着眼前的水光。
而祝玉妍也是想着心事。
轻轻一叹。惊醒了沉思在心绪之中的祝玉妍,“妍儿,你随着为师已经多少年了?”
“已经一十二年了,当年徒儿承蒙师尊收留,不但让徒儿衣食无忧,而且传徒儿武功,师尊的恩情,徒儿永在心中!”这是她的肺腑之言。当年地祝玉妍是官家小姐,父兄获罪,全家男子被诛杀,女子被贬为奴。若非是她师傅,她也不知道会如何了。
“想当年,妍儿还只是个小女孩,不想如今已经这般大了。而且修为更是达到我阴癸未有的天才境界!”以二十岁的年岁达到天魔第十七重的境界,却是是空前。
祝玉妍微微一笑,说道:“都是师傅教导有方!”
“妍儿不必自谦,若非是妍儿天资出纵。更加上妍儿心智坚韧,也非是能够达到这般成就!”师傅轻轻说道,语气之中颇有唏嘘之意。她一举手。那凝脂般的手腕举起。一股漩涡般的劲气生出。
祝玉妍知道那是天魔力场的妙用,阴癸武学奥妙万千。每一个武功都有着万千的妙用,而天魔力场在她师傅地手中也是开发出新的妙用。
那地上一株鲜花被她玉手一抓,抓在了手中。
“妍儿可是看到为师手中的花?”师傅淡淡地说道,祝玉妍微微点头,她轻笑道:“女人便是如同花儿,很容易就会凋谢,女人应该自爱!妍儿经过的事情不少,也杀过了不少人,但是妍儿地心智仍然没有成熟!”
“妍儿,我阴癸派修行天魔的女子在达到最高的第十八重境界之前都不能够**,妍儿当要紧记!”她语中有严厉的语气,祝玉妍紧记,便是听到师傅叹息不已,“我阴癸门人多要过情关,石之轩就是妍儿地心魔吧!”
祝玉妍目光莫名,终是点点头。
“石之轩非是良善之人,妍儿小心吃亏,为师观他心智过人,不似是平时那般风采洒之人,凡是不择手段之辈,妍儿当紧记莫要上了石之轩的当!若非如此,妍儿定然会受伤!”
师傅轻声地说着,但是祝玉妍知道此刻的师傅定然是心中关切,那时候她不以为意,只是知道自己并非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蠢笨女子,师傅不过是多虑了。
那一夜地月色很美,湖边有湖光粼粼,岸边鲜花盛开,蝶影翩翩,只是一阵风吹过,花影纷飞,零落成泥。
待到日后满心唏嘘伤痛的时候,祝玉妍回想起这一个夜晚的时候,只感到满心地愧疚,当年师尊一言一行,若在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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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到石之轩地时候,是烟花三月地美景时分。
那时候的他一袭青衣,风采翩翩,嘴角边上总
一丝地弧线,那是在圣门大会的时候,当时名震圣门田还在,赫赫威名,让圣门中人都感到心折不已,便是祝玉妍的师傅也曾经说过,“若非是他没有一统圣门的意愿,圣门早已经是一统了!”
也只有他方才有这般的能耐请来圣门中诸多的大佬,在他收徒的仪式上,也是这时候,芳龄双十的祝玉妍,第一次见到了石之轩。
江南三月,莺飞草长,第一次的见面,祝玉妍对这个男子只有淡淡饿印象,花间派的天才弟子,惊才绝艳,身上更带着一股很奇特的气质,道是有情却无情,道是无情却多情。
“那人是花间派的弟子,总是风流多情,也是风流无情!”师傅的话听在祝玉妍的耳边,那时候,祝玉妍没有丝毫的放在心上,花间派的弟子每代只有一个,都是惊才绝艳,纵情唯我之人,追求有情出情的境界,但是这些都是与她,祝玉妍无关。
她只是轻轻地瞥了眼那人,“很弱,十招之内可以取他性命!”这是他的评价。
有些人天生就不是会被人遗忘的,石之轩就是这样的人。
当祝玉妍将这个人几乎遗忘的时候,他再次出现。
这一次,他是在杀人。
弹剑倚长歌,挥剑即杀人。
长声高歌,长声高歌一曲杀人曲,他一弹手中长剑,剑鸣如歌,剑气如霜,反手间,一步杀十人,血染成花,有着残酷的美感,而他身上一身白衣,满是书卷气的身上不然一丝的血迹,从容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虽然进步了不少,但是还是很弱,五十招之内可以取他性命性命!
只是那华丽的剑法已经达到了艺术的程度,让祝玉妍一时间为之而惊讶。
谈笑杀人,出手无情,这是石之轩留给祝玉妍的第二个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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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石之轩,一样是在杀人,他已经没有了先前那般的潇洒和儒雅,却是多了几分的狼狈,其实岂止是狼狈,可以说是如丧家只狗。
身上那一袭的白衣已经血迹斑斑,头上的发髻也是散乱了起来,血污满脸,长剑也是折断了,燕赵故称多慷慨激昂之士,高手也是云集,而他竟然胆敢以一人之力,力挑燕赵之地诸多门派,胆子不可谓不大。
而他也受到了这些门派的合力围剿。
他那长剑已经折断,发髻已经散乱,身上也不知道留下了多少的伤疤,鲜血不要钱一般将他身上染红,有敌人的,更多的却是他自己的。
长剑已断,他抛开了长剑,一双肉掌对敌,口中长声高歌,每歌一声杀一人,虽然身陷众围,依然不改谈笑之色,那围攻他的各大门派之人无不色变,也是这个时候,祝玉妍对这个男子产生了兴趣,并且暗中相助他脱得围困。
之后祝玉妍饶有兴致地跟随着石之轩,看他于燕赵之间放个杀人,他修行的是修罗道,谈笑杀人,风采风流,杀人高歌,有着让人心折的气概,当世男子能出其右者少有。
长剑纵横数千里,于杀伐之中,他的气息更加的内敛,显然是有所领悟,在这般境地之中修行让他的武道领悟进步不少,但是让祝玉妍惊讶的是他显然是对此并不满足。
当修为达到了瓶颈的时候,既然已经无法在此精进,他打上了另外的主意。
而让祝玉妍心惊的是,能够想到此间修行的人,此人是个疯子,这样的修行足以让他日后武道大进打下基础。
祝玉妍生出了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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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江湖催人老。
阴癸派的当代传人祝玉妍自小便是斩断俗缘,与慈航静斋的传人一般,他们也是忌讳男女情爱,而她们都需要勘破情关。
有着阴癸一派最为空前的绝代天资的祝玉妍一出江湖便是惊才绝艳,虽然没有留下名号,但是祝玉妍已经在江湖之上掀起了一阵的风浪,而江湖之中依然没有人知道她这个钟灵神秀的女子是阴癸魔女。
其时,乃是南北对立,南方陈朝已经是奢华,仗着长江天险,举国烂,倒是北方的北周皇朝磨刀霍霍,际此,祝玉妍出道江湖,这正是天下大势转变的时刻,改朝换代将不远。而斯时,慈航静斋的传人也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