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节 古怪

大雨淅沥沥地落下,黑色的夜晚只听到“沙沙”的风声,吹动着两边的树叶摇曳,所有人都静静地站在地上,呆呆地望着那黑夜之中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

远白雪白不染一丝纤尘的衣裳已经变得泥泞不堪,早已经是一片黑色,上面满是血迹与泥污,脖子上面一道深深的刀痕,几乎要将他的脖子砍成两段,而他身上插满了箭矢。

“弈剑大师”傅采林,那个名动天下,有着宗师之名的男人,那个威震朝鲜半岛,让朝鲜半岛三国战战兢兢的神一般的人物如今冰冷无声息地躺在地上,他早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如今不过是一句冰冷的尸体而已。

“无论是什么人,死了之后,也都是一样的,就算是宗师,死了也不是要成为一堆泥土,然后明年,这里的野草会更加的茂盛!”婠婠低声说道,雪白的衣裳随风飘荡,那落下的雨水被她身上的真气挡开数尺,她看着傅采林的尸体,幽幽地叹了口气。

傲雪也是呆呆地望着傅采林的尸体,一时间不相信傅采林就是如此轻易地死了,他呆呆地望着傅采林的尸身,傅采林丑陋的脸容平静无波,仿佛是睡着了一般,他最后一刻,必定是心境平静吧,更有可能是看破了红尘,此时傲雪心中想起了这样的念头,他心中嘀咕道:“娘的,莫非他真的最后时刻看破了,若真的如此,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冷风吹来,带着雨水斜斜地挥洒而来,虽然雨势小了很多,但是依然是下着雨,雨水被他真气推开数尺,温润的脸上渐渐地勾起了一丝的笑容,他一弹手中的长刀,长刀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仿佛是一阵越快的笑声一般,他慢慢地笑了起来,声音渐渐地变大,最后仿佛是春雷一般,周围皆是回响着他的笑声。

“死了,就是宗师又如何?在数百精锐骑兵,还有弓箭手地围攻下,你就算是武功通玄、百年功力又如何。还不是死狗一条!”傲雪指着傅采林哈哈笑道,事实上确实是如此,虽然不知道大宗师的真正实力究竟是如何,当日在洛阳净念禅院之中。宁道奇与宋缺一战虽是摧毁了整个净念禅院,但是这必定不是全力出手,但是宗师面对军队,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后来好像是有个传鹰。到了惊雁宫,破碎虚空之前,一挑几万蒙古军,大获全胜。宋缺与宁道奇肯定是比不过传鹰的,但是也是能够摸到他境界了,想来差也有他的影子吧!”傲雪心中想到。他对于传鹰的事情。也不了解。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已。

“乖乖的,不得了。宋缺与宁道奇那日一战真是越想越假,堂堂大宗师竟然作假,当真是不要脸皮,我们还傻乎乎地一旁叫好!”可不是,要是照着两人那人的水平,那么也不过是比起宗师之境强上数分而已,要知道这宗师到大宗师地境界可是天壤之别的境界。

傲雪的脸色一时间沉了下来,婠婠见他神色不属,脸色不好,低声问道,傲雪也不隐瞒,将自己的猜测道来,婠婠微微沉吟,脸色微微发白,说道:“你这样说,我倒是越想越有理,那日那两个老家伙虽是厉害,但是也不过是胜我们两筹而已,比之傅采林也不过是胜了一筹!若真地如此,当真是古怪!”

傲雪沉声说道:“可不是古怪?宁道奇曾经说过他苦修多年,方才摸到大宗师的境界,凭借着与宋缺一战方才突破宗师境界,那大宗师的境界真的如此简单?他曾经说过,大宗师比之宗师地修为更贴近天道,若真是如此简单,岂不是古怪,何来的三十年苦修方才有所得?”

两人越想越得有理,两人脸色都很不好,婠婠说道:“只是他们两人为何要作假?”

傲雪摇摇头,说道:“谁知道呢?若非是今日突然一动,我们只怕一直蒙在鼓里!你我虽是武功有所精进,你天魔已经是进入了巅峰的第十八层,阴癸前所未有,但是火候未到,比起武力,比之师尊也是有差距,更不论傅采林了!今日能够斩杀他颇为侥幸!”

傲雪微微感叹,婠婠也是认同地点头,轻声说道:“可不是,先前废掉了傅君瑜妖女的武功,激怒他,你再是不惜真气,消耗他地气力,在用炸毁平壤城,引他入我们设下陷阱,傅采林又是不以为意,哪里这么容易?若是我们想要杀他,也是要费上一番功夫!宗师之名确实是不虚!”

宗师已是如此,更遑论大宗师了!

两人越发肯定宋缺与宁道奇有古怪,只怕是隐瞒了一些东西,只是两人心中冥思苦想,却是不得而知,最后只

道:“罢了,多想无益,日后有机缘,自然是能够知

婠婠白了他一眼,中土,便是查探一番!”

傲雪点点头,正要说话,突然间一声怒喝传来,只看到两道黑色的身影左右两边如闪电一般策来,沉重地马蹄声如钢铁一般传来,一道寒芒如同天外闪电一般,直向着傲雪地脖子砍来,傲雪目光之中寒芒一闪,也不等他出手,身边地婠婠已经怒叱道:“大胆!”

天魔带早已经飞射而出,如同两道灵蛇一般,向着冲来的黑影卷去,那两道天魔带何等地厉害,只听到一阵惨叫声,战马悲鸣的声音轰然响起,两道天魔带将那人卷住了,劲气一吐,那人连同战马同时粉身碎骨,雪亮的马刀被他直直地抛飞,在空中翻滚,然后落在傲雪的身前,刀锋之上凝固了一层红色**。

而傲雪早已经电射而出,一道指劲点在砍来的马刀之上,那钢铁打造的马刀登时被凌厉的劲气炸成了碎片,两道指劲射出,正中那骑兵**的骏马的双目,那骏马嘶鸣一声,扬起马蹄,将马上的骑兵摔了下来。那骑兵被摔得七荤八素,一道寒光一闪而过,大好的脑袋飞了起来。

而傲雪早已经如同鬼魅一般回到了远处,仿佛是没有动了一般,婠婠的天魔带也是收回了袖中笑吟吟地望着眼前。

傲雪握住了那柄马刀地刀柄,看了眼四周的骑兵,而早骑兵之后是弓箭手,这些弓箭手先前被傅采林斩杀了不少。这人看到他谈笑间将一个骑兵斩杀,登时想起了此人便是那个可怕的青衣刀客,而他身边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可是能够与傅采林交手的人物,这些人心中登时一怯。傲雪冷笑道:“不是说百济与新罗世仇,怎么勾结起来了?”

他望着那骑兵最前面的一员很明显是首领的铁甲大将喝道:“百济、新罗的贼子,果然卑鄙无耻,难道想要过河拆桥不成?”

一个浑身铁甲地骑兵策马踏出数步。他身上套着沉重的铁甲,头上带着头盔,只是露出了一双眼睛,晶晶亮。透着一股寒意,手中的马刀扬起,春雷般的声音炸响:“那天下无敌地傅采林都被我们杀了。难道害怕这两个人不成?”

可不是如此。那些人心中一想。胆气一生,骑兵都是踏出了一步。同时扬起了马刀,奔来百余骑兵,如今只剩下三十多骑,只是这些骑兵扬刀肃然,身上的气势宛若泰山一般向着傲雪与婠婠压来。

沉重之极的气势压力汹涌传来,激荡起一阵恶风,两人衣袍猎猎,男的丰神俊朗,女地美丽如仙,当真是一对璧人,只是这两对璧人在骑兵环绕之下脸带微笑,更有弓箭手环伺在一边。

那最靠前的铁甲大将用流利的汉语,冷冰冰地说道:“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们这里突然会爆炸?”他从头盔中透出的一对眸子如同北海地玄冰一般,冷冰冰地射来,傲雪看他目光,心中想到:“倒是一员高手,更难得精通战阵!”

傲雪微微一笑,一弹手中马刀,马刀发出一阵的催鸣,刀锋之上干涸的血迹慢慢地褪去,傲雪扫了一眼,四周,只看到原本平淡地空地已经被炸得翻了过来,如同被犁过天地一般,一阵阵地硫磺硝烟味道传来,刺鼻非常,而在着黑色地土地之上,满是红色的肉碎、内脏,混合着黑色地泥土,隐隐有着一股焦肉的味道,让人作呕。

被炸得变形的铠甲满地都是、偶尔可以看到兵器胡乱地插在地上,仿佛是旗帜一般,这里的炸药是傲雪早已经埋在这里的,本身就是要引傅采林来此,炸死他,只是后来百济、新罗两国加入,有了两国的精兵,本是万无一失,而这炸药,也放到了最后时刻,当然,他引爆炸药,将这些骑兵也炸死,也不存在什么心疼的心思,不是我的兵,我有什么好心疼的?

“这也是在所难免,难道你以为傅采林便是没有办法逃走不成?我引爆此处,,不也是担心你们让傅采林逃走了吗?”傲雪微微一笑,云淡风轻,丝毫不将他的责问放在眼中,他冷笑一声,说道:“而且,便是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便是要杀我们?”

他拉住了婠婠的小手,婠婠微微一笑,两人并肩而立,风采卓然,傲雪心中想道:“天下无敌?谁人敢说天下无敌,比起傅采林强的也不知道有几人呢!”他看着那些骑兵还有弓箭手,喝道:“滚开!”

声音如春雷炸响,让所有人的不由得退了数步,那战马更是被惊吓,好不容易方才被安抚下来。

傲雪哈哈一笑,挽着婠婠的小手

施施然地便是要离开,那铁甲大将喝道:“站住!”沉,秀美的娇靥之上染上了一层薄怒,叱道:“你们想干什么?”

那铁甲大将狞声说道:“你们害死了我们这么多的兄弟,难道就想这样这样离去?”他扬起的马刀一挥而下,喝道:“兄弟,杀掉男的,抢了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回去正是大功一件!”

登时,呼啸的答应声传来,傲雪看着这些骑兵与弓箭手,低声嘀咕道:“不是说百济与新罗是世仇吗?怎么这样的齐心?”婠婠白了他一眼,说道:“这些贼子好生无耻,便是我们圣门中人也不向他们这般无耻!”

看她愤愤不平的可爱模样,傲雪不由得笑了起来。婠婠看他的笑容,也是笑了起来。

“不知死活的家伙,难道以为傅采林真的是他们杀死的不成?”傲雪低声说道,引得身边地婠婠一阵笑声,她微笑道:“若是不让他们见识一番我们圣门的神功绝学,还真的以为我们好欺负啊!”

两人谈笑从容,漫天的箭矢已经向着两人射来,两道天魔带向着从婠婠水袖之中激射而出。绸带飘扬,随着婠婠细腻的、美妙的步伐而舞动,仿佛是一只轻盈的蝴蝶一般,随着她手上轻柔的动作。绸带舞动,一股力场将两人笼罩在其中。

那绸带如同两道灵蛇一般,在丈余地空间之中牵引出一道道的柔劲,将那飞射人来的箭矢引开。那激射而来的箭矢被这一股柔劲纷纷引开,竟是纷纷射楄,傲雪哈哈一笑,马刀扬起。一步踏出,地上登时留下了一个数寸深地脚印,他整个身体如同箭矢一般飚射而出。

数丈的距离一闪而过。瞬间就到了为首那员铁甲大将马前。那铁甲大将映着傲雪。一道劈下,骏马的冲击力。他的本身地功力,足以让他有信心将眼前的男子劈开两道。

傲雪哈哈一笑,身子一扭,如同泥鳅一般,堪堪地转了身,让过了这一刀,他手中马刀扬起,一刀劈下,数尺长的青光从马刀上激射而出,连人带马,将这个铁甲骑兵砍成了两段,他足下一踏,手中马刀闪烁着阵阵的青光,仿佛是一道流光一般,没入了骑兵之中,他身法快速异常,手中马刀在真气灌注下,劣质地刀锋泛着一抹青色的光芒,带起了一阵的血雨腥风。

这三十余骑见到主将一个照面便是被斩杀当场,所谓将是军中胆,他们早已经士气低落,更是在一个绝顶高手面前,哪里还有还手之力,先前百余骑兵,加上弓箭手一同,方才将精力被傲雪消耗大半地傅采林斩杀,如今他们只不过是所剩三十多人,哪里是精力完全恢复地傲雪地对手。

砍瓜切菜一般将这些士气低落,溃败的骑兵斩杀大半,只走了七八骑,傲雪也不再追击,而是冲进了弓箭手之中,这些弓箭手没有了骑兵掩护,更是在平地之中,哪里是傲雪与婠婠两个高手地敌手,如今这些弓箭手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待宰的鱼儿一般,哪里有分好的反抗能力。

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地上已经是丢下了百余的尸体,那些弓箭手早在他们的主将被杀的时候,已经是见情况不妙,纷纷逃走,被傲雪与婠婠斩杀大半,倒是有不少人与骑兵一同逃走了。

此时雨水早已经停了下来,乌云也是渐散,夜空明朗,星光皓皓,亿万偻青光倾泻而下,东边的天际隐隐有着火光,犹如女人的潮红一般,煞是好看。两人也是懒得追杀那些溃兵了,此次杀死了傅采林,两人已经是心满意足。

婠婠笑道:“放了他们也无妨,反正此次目的,我们也是达成了,傅采林死了,平壤毁了,想来那野心勃勃的盖苏文也是杀了高句丽王室吧,高句丽自然是乱了,百济、新罗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只怕定然出兵,高句丽想要不乱也难!”

傲雪微微一笑,握着她的小手,婠婠轻轻一笑,踮起脚尖,在他脸上留下一吻,眼中满是让人心头跳动的火热神色,傲雪轻笑道:“不错,高句丽确实是要乱了,我们的目的也是达到了!”他微微沉吟,说道:“而且只怕突厥也是要掺和进来,我之前见到了赵德言!”

说罢,搂住了婠婠纤细的腰肢,婠婠身上一软,倒在了他的怀中,两人亲热地走在路上,虽是泥泞不堪,但是两人轻功绝妙,丝毫不沾染一丝的泥尘,听到傲雪的话,婠婠霍然抬头,说道:“赵德言在高句丽?”傲雪点点头,婠婠露出了深思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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