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杂碎!能死在本座这一招之下,让你的血肉给我的雾龙增添一些力量,也是你的福气!”
孙从才也是戏谑的看了陈炫一眼,仿佛陈炫已经是一个死人。
当然,他这说话的同时,手中的动作也是不慢,还在一拳又一拳的朝着陈炫狂暴的攻击着,妄图把陈炫打的更加凄惨一些,让他的白色蛆虫更加容易得手。
可惜的是,很快他就知道,这仅仅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因为他分明发现,他那自以为厉害无比的白色蛆虫,攀爬到陈炫身上之后,大口大口的凶残撕咬了半天,却是连陈炫的皮都没有咬破!
无他,陈炫的这青铜身躯实在是太强悍了,若是陈炫原本的明月血身,还真可能在这蛆虫底下吃个大亏。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陈炫有那血肉宝鉴之力,浑身化为青铜,肉身之力强大了五成,这蛆虫根本破不了陈炫的防!
此虫本来极为厉害,只要有一只能够在对方身上咬出一个血口,其他的虫子便会一拥而上,很快就能将这个人吃的连渣都不剩。
可是现在破不了防的话,它也就只能来恶心人了。
倒也的确是很恶心,一堆蛆虫在自己身上爬,虽然你知道不会受到伤害,但是这黏糊糊的东西,还是让人极度厌恶!
陈炫一声暴喝,整个身躯陡然间发生了诡异的变化,无数的青铜尖刺忽然就从他每一寸皮肤之上冒了出来。
这却是他明月血身特有的变化之力,变化而来的,本来他这身躯就是血液组成,几乎可以任意变换形状。
那血肉宝鉴,更是一个可以化为铜汁的东西,自然也是随心所欲,变换无方。
那些蛆虫顿时便被陈炫从身躯上推开了,甚至有许多直接爆碎开来,炸为一滩恶心的汁液。
不过,这些蛆虫数量太多了,虽然推开了一些,还有更多的涌上来,仿佛根本无穷无尽!
只不过,趁着推开这些东西的一瞬间,陈炫口中再度念念有词,再度施展起神通来。
片刻之后,他大嘴一张,一串火龙便从他的口中疯狂的喷吐了出来,朝着那些蛆虫燃烧而去!
这火龙,不是一般的火,而是陈炫的血火、炼狱之火,还充满了魔性的力量。
这种魔性的力量,非常奇特,众人分明察觉不到这种力量,但是偏偏心中就是有一种感觉,这种力量的确存在。
而且很明显,这力量真的存在!
因为孙从才分明看见,陈炫这随意喷吐出来的火龙,居然是真的将他的蛆虫烧的连连哀嚎,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以他的认知,陈炫的那火龙的威力,绝对没有强大到可以烧毁他这些神异蛆虫的道理。
但是事实上,他的蛆虫偏偏被烧死了。
很明显,这血火龙之中存在一股他察觉不到的力量,这力量,就是那种魔性!
感觉到这一点,孙从才顿时脸色黑的要滴出水来,心中有了一种不安之感,未知最易让人恐惧!
他曾经是一名法王高手,如今虽然下降了修为,但是法王的见识和眼光还在,他可以保证这种力量,他以前并未在其他修士手中见过!
但是,更令他感到古怪的是,他分明对此种力量隐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陈炫这段时间利用不祥之匙之中的血气升级这明月血身,分明是发现他的明月血身之中,现在新多了一种力量。
这种力量,非常的奇特,倒是和那些秘境险地之中的诅咒之力,极为的相似。
本来察觉到这一点之后,陈炫也是非常担心的。此种力量,毫无疑问,是那不祥之匙带来的。
对于这来历不明的古怪之物,陈炫本身也是很忌惮的。
但是后来他发现,这力量似乎对他暂时没有伤害,而且,这明月血身也仅仅是一具分身而已,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对他本体产生影响,所以他也就慢慢放下心来。
反正,这力量不是还给他增强了实力吗?
只要这分身一使用和血液有关的神通,这种奇特之力,就会迸发出来,给他带来好处!
现在,这个时候,这魔性之力,或者说诅咒之力,果然是给他带来了好处,打的孙从才,疲于应对!
突然间,孙从才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满脸都是惊骇之色,“这是那些奇异死地之中的诅咒之力,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丝恐惧在他的心头浮现了起来,他觉得陈炫似乎并不是人,或者说不是个修士,而是某种奇异生命。
陈炫却是根本不置可否,只是更加狂暴的朝着他打了过去!
孙从才感受到陈炫越来越强大的攻势,也是心中凛然,再也不敢有一丝怠慢,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疯狂的朝着陈炫攻击了过去,两人战斗的十分激烈!
井羽成在一边也是看的目瞪口呆了,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个他师弟口中的偷袭小人,没有什么实力的家伙,居然是有这种强大的力量,居然和曾经是法王的孙从才打的不可开交,甚至是隐隐占据了上风?
要知道,孙从才可不是他,他由于好学阵法,对自身的实力难免提升的不高,战力有些弱,孙从才可是一个战斗型法王,实力超凡,现在即使是下降到了龙象圆满,那也是相当于一个最为顶尖的圣子,甚至是比之那大陆西方的高萧云之辈,也只差上一丝罢了。
他却是想不到,陈炫的实力,却是恰好比之高萧云还要强上那么一丝,正好碾压他孙从才!
很快,孙从才便不是陈炫的对手了,被陈炫各种诡异的神通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轰!
陈炫一拳砸出,拳如流星,将空间都打出了呜呜的破裂之声!
咔吧一声脆响,孙从才强行抵挡陈炫的手臂,被一拳轰碎,粉碎性骨折!
“井大师,你还愣住干什么,还不布阵来助我啊!否则我等今日只怕有丧命之危!”
孙从才一声暴吼,焦急无比,他黝黑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嚣张之色,现在全是一股惊骇,恐惧之意!
只希望,井羽成的阵法能够阻挡阻挡这个小子,帮我扳回这个局面!
井羽成被他一声大喝,也是终于从震惊之中反应了过来,急忙答应了一声,立刻是数个阵旗就丢了出去。
孙从才感受着手臂上传来那撕心裂肺般的剧痛,心中对陈炫恨意已然滔天,“小杂碎!等你被阵法困住,本座不讲你,抽筋剥皮,活下油锅,难消我心头大恨!”
这两个曾经都是法王的家伙,终于是拉下脸皮,极为不要脸的要来围攻陈炫一人。
那井羽成双手闪动仿佛幻影,一个又一个的阵旗从他手中飞快的丢了出来,“本座井羽成,乃是一玄道宗的阵法大师,布阵之威鬼神莫测!小子,你现在若是投降还来得及,只要你立刻交出几件我们看的上眼的宝物,我可以既往不咎,饶你一条狗命!”
井羽成其实对他这临时的阵法能不能够拦住陈炫,也是心中打鼓,他之所以这般说,只是因为他怕了!
他想要和陈炫讲条件,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他们继续拼下去,就算是赢了,只怕也是惨胜,到时候在这怒煞塔之中,他一个重伤之人,还有活路吗?
所以他便说出了要饶陈炫一条性命的话来。
陈炫一听,心中也是大骂,这个狗东西,倒也真是好不要脸!
现在的局势,分明是我陈炫占了上风,这井羽成现在害怕了,要讲和了,却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还要陈炫交出宝物给他们,好像陈炫不被他们饶一条命,就简直无法活了一般。
对于这种人,陈炫的回答自然不会客气。
“本座也奉劝你一句,你给本座听好了,我这个人呢,心特别善良,也不会多要求你们什么,条件还是按刚才的一样,只要你们跪下来,学三声狗叫,然后自废修为,我保证会放了你们,不伤你们一根毫毛,否则,那就死吧。”
这两人一听李飞的话,顿时气的脸都青了,咬牙切齿的骂道,“小杂碎!既然你非要找死,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井羽成一声大吼,手中的阵旗丢的更快了,孙从才也一口精血吐出来,强行稳住伤势,又朝着陈炫疯狂的攻击了过来。
他这是要拖住陈炫,好给井羽成更长的时间,布置出更加精妙的阵法,将陈炫彻底绞杀在这里。
见此一幕,陈炫心中冷笑,“你们如意算盘打的好,本座却岂会让你们得逞?”
心中这样想着,陈炫却硬是从和孙从才的战斗之中抽出了一只手来,从储物戒中也取出一枚又一枚的阵旗朝着半空之中丢了出去。
他们见到陈炫的这个动作,顿时一愣,随即便是心头大喜,“这小子如此托大,根本就是找死!”
陈炫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他也扔出阵旗来,和井羽成比拼阵法,化解他的阵法,甚至是建立起自己的阵法来。
但是这在井羽成他们二人看来,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首先,这小子的阵法水准,怎么可能高的过他井羽成这样一个几百岁的阵法大师呢?一个毛头小子罢了!
再一个,就算是出现了奇迹,这小子和那陈炫一样妖孽,他的阵法水准,可以和井羽成比肩,但是现在这小子在做什么,在和一个高手拼死作战啊!
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敢腾出一只手来,一心二用的来布阵?这根本就是找死嘛!
不但阵法布置不出来,只怕对战也要输。
因为,他现在根本不是简单的在布阵,而是在和井羽成对拼阵法!
因为空中已经有了井羽成的阵旗,陈炫还要在这个地方布阵,那就需要先拆阵,以他的阵旗封住井羽成的阵,然后再自己布阵。
这其中的艰难简直是呈几何线增长,就算是让一个阵法大师什么也不做和别人拼阵,那都极为艰难,更不要说像陈炫这样,一边和人战斗,一边还要来拼阵了。
两人均是一阵窃喜,认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傻子,这样下去,很明显他们简直可以毫发无伤的收拾掉陈炫!
陈炫傻吗?当然不是。
很快,他们两人就渐渐的震惊了起来,以至于不可思议,不敢置信,脑袋简直是一阵阵的眩晕,快要疯掉了。
因为,他们分明发现,陈炫只用一只手和孙从才战斗,虽然比之刚刚弱了不少,但是却还是支持住了,能够和孙从才打个平手,仅仅是稍稍落入下风罢了。
若是这样,也就算了,只要时间足够,孙从才到底是能够收拾陈炫的,就像刚刚陈炫对付他那样。
问题是,陈炫右手之上的阵旗!
只见陈炫右手飞快的闪动着,仿佛一道道的幻影,每当井羽成丢出一枚阵旗来,陈炫就能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丢出一枚来,位置和阵旗的类型都极为的刁钻,每一次都能恰好将他的阵旗给封住,让他的阵旗无法发挥作用,甚至是反而成了陈炫的助力!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他井羽成只会说,这小子走了狗屎运了。
但是事实却是,现在他已经丢出了数百阵旗了,但是陈炫每一次都将他的阵旗封住了,让他的阵旗完全成了废物!
井羽成只觉得自己简直见了鬼,“这不可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事!遇到一个陈炫也就罢了,现在怎么这个小子居然也有这般鬼斧神工一般的阵法天赋?年纪轻轻就有了这样的水准?”
他简直是对自己的世界观都有些怀疑了,阵法一道难道有什么隐秘的捷径,可以短时间速成,又或者,他根本不是个什么阵法大师?
“不可能!我他么的是在做梦吧!”
井羽成甚至干脆放弃了布阵,反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脸上立刻传递来的火辣痛感,让他知道自己绝不是在做梦。
这一下,他的心已经是一片冰凉,不断的下沉,再下沉。
那孙从才虽然对阵法一道懂得不多,但是看见井羽成的脸色,还有迟迟没有出现的阵法波动,也是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又赢了!
他也是一阵阵的不可思议,当然还有惶恐无措,因为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井羽成的阵法,已经是他最后的依仗!
“井大师,不要停下来,继续和他拼阵,给我一点时间,本座也许能够凭借战力击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