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两位来此有什么事吗?”一位白袍老者在神殿的门前拦下两人问道。
丽娜恭敬的行礼答道:“尊敬的祭祀阁下,我想通过神印前往庇护山进行神阶试炼,这位是我的试炼伙伴。”随手向凌云一指。
“哦,原来是进行神阶试炼的强者,请跟我来。”白袍祭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两人向神殿内走去。凌云知道,这些祭祀虽然不是战斗职业,没有战斗力,但在神圣教廷中的地位却比异能者和神圣骑士高得多,因为他们拥有神圣祝福的能力,也就是所谓的白魔法或者神圣魔法,不仅能够在战时为己方加持各种能力,而且还有着极为强大的治疗和净化能力,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简直就是神的代言人,是神圣教廷虏获人心的关键。
这位祭祀带着两人来到神殿中央的一个百余平方的小房间,房间之中空无一物,只是地面上有一个玄奥无比的类似魔法阵的东西符文,但是这个魔法阵中却没有任何晶石,完全由十二种色彩凭空交汇而成,给人以无比玄奇的感觉。
“这就是守护神印,请两位稍等,要集齐十二位神圣祭祀才能够激发神印的力量,我已经让人去请其他祭祀了,应该马上就到。”
果然,没过多久,又有十一个祭祀先后到来,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出浓烈的神圣气息,凌云也不得不承认,这种神圣的气息让人感觉非常的舒服,怪不得那些普通人会将他们当做神一般的崇拜。
最先接待凌云他们的那位祭祀让两人站在神印中间,随后,十二位祭祀分立神印的四周,双手微微抬起,如祈祷一般口中快速的念动着什么,脸上流露出异常虔诚、神圣的神情。
不多一会,每位祭祀的身上都散发出炽烈的白光,白光越来越盛,让人感觉似乎能将整个房间熔化,但这仅仅是一种错觉,因为凌云除了感觉到有些刺眼之外,没有任何异样,反而沐浴在这白光中十分舒服。
终于,他们身上的白光达到了极点,如同受到了强烈的吸引,一瞬间化作一道白色的长练,向着神印中倒灌而入。神印像是突然之间被唤醒,剧烈的震动了一下,这震动似乎并不剧烈,但凌云却感觉一阵气血翻涌。
还好这令凌云十分难受的震动只是一刹那,当震动停止时,凌云和丽娜身处之地已经不再是神印之中,四周都是茂密的丛林,不用问,凌云也明白,这里肯定就是庇护山内。
“好浓郁的魔法元素!”这是凌云的第一感觉,丝毫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的存在,不禁有些疑惑,“这里就是庇护山?”
丽娜点点头,神色凝重的道:“小心些,这附近强大的魔族肯定已经感觉到了我们的到来。很快就会有大量的魔族前来围杀我们,这是之前无数的试炼者以生命为代价获得的经验。”
凌云闻言点点头,迅速的将凌霄他们召唤出来,并与凌霄、凌霜合体,小心谨慎的戒备起来,自从在巴图地狱中见识过魔族的强大,他就对这个强大的种族非常的忌惮。
两人刚走出没多远,凌云突然神色一变,沉声道:“来了!”
丽娜自然明白凌云所指的是什么,迅速的取出一根魔法杖,召唤出三只幻兽,并与物防魔防型幻兽合了体,全神贯注的防备起来。她手中的魔法杖,和当初康妮使用的那根炎灵杖几乎一模一样,但却散发出更加更加强横霸道的火系能量,凌云心中一惊,莫非这就是真正的炎灵杖?
就在这时,树林中剧烈的摇动起来,片刻后,凌云和丽娜已经被大群的魔族包围起来。
“突围!”丽娜冷喝一声,飞快的吟诵其咒语,第一个魔法就是火龙咆哮飞出。
这一群魔族都是同一个种类,长的和人类极为相似,只是比人类强壮高大的多,每一个都有三四米,身上的肌肉一块块如钢似铁,头上生有两只漆黑的大角,极像传说中的牛头人。硕大的拳头挥动间带起一圈圈深黄色的斗气。
凌云也不再犹豫,瞬间将凌霄、凌波、凌霜全部召唤出来,右手破军枪,左手百战刀,向着丽娜施放魔法的方向冲去。丽娜看到凌云刀枪在手,也不禁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冷哼一声,“哼,魔武双修,你隐藏的秘密还真够多的,就算你是全系魔法师我也不会再惊讶了。”凌云扭头冲她“嘿嘿”一笑,百战刀和破军枪上分别闪过一道碧绿光和一道土黄的光芒,光芒从兵器上飞出,变成了冰霜之刃和山崩地裂两个魔法,击溃了许多魔族。丽娜虽然说不会再对凌云的能力感到吃惊,但当凌云使出这两种她所不知道的能力时,还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刀斩,枪挑,伴随着一个个魔族的死去,凌云和丽娜快速的向前突进。
两人六兽已经冲杀了许久,杀死的魔族已经不计其数,距离先前遭遇魔族的地方也已经有好几里远,但是眼前依旧是仿佛没有尽头的魔族,凌云到了此刻终于体会到了庇护山的恐怖。
“这样不行,我们飞出去。”飞起来无疑会成为成千上万魔族的活靶子,但是凌云也有信心硬扛过他们的攻击,他所担心的是丽娜,所以才选择从地面上突破,但从现在的情形看来想从地面突破显然不可能。
凌云蓦然转身,一把将丽娜抱在了怀中,腾空而起。
“啊!”丽娜一声惊呼,她怎么也没想到凌云会突然抱住自己。其实一直以来她对凌云的感觉并不差,反而有一种十分亲切熟悉的感觉,但正是这种感觉让她恐慌、害怕,每每的刻意针对他也正是为了驱散这种让她恐慌的亲切感。此时突然被凌云抱起,她所感受到的不是应有的羞涩,而是一种异常温暖、熟悉、舒适、亲切的感觉,所以她只是惊呼了一声,并没有挣扎。